第五十二章想有血有肉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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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兄,兄弟明早回靈都了,有件事……。”
“蘇兄若是有事還是進屋說吧!”
許淩鶴推開房門,這樣的廂房很雅致,竹編的花籃裏有著早春迎春花,書桌上整齊放置書籍,蘇沉決打量這此修靈心法,看來主人是常常翻閱書角有破損,整個內廳竹器甚多,主人過著簡單生活,軟墊上鋪著薄如蟬翼的竹編,一切看起十分幽靜,蘇沉央坐上竹墊有些不慣,大既仙家散慢慣了,雖不是精美絕倫,可看起來特別舒服
“許兄,記的疆無憂嗎?”
“不認的。”
“認識這個嗎?”蘇沉央掏出小鈴鐺放入許淩鶴手中。
“當然,這是昆侖傳音術。”
“可知為何送我?”
“不記的了,很多事淩鶴一覺醒來全忘了”
“錯,你隻是忘記了……疆無憂,你們很相愛,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什麽事,可我知道你是愛她的,她被人毀了容顏,前不久還產下你的孩兒,許兄若是不記她了,就當沉央是醉言吧!”
“孩子……不可能,我怎麽不記的,難道有人抹去我我記憶,是誰……是誰”
許淩鶴心突然疼了起來,可自己不知為誰為痛,心撕裂般疼,茶杯碎了一地,屋裏響聲驚動了屋外,一直守在門口的柳若水闖了進來,蘇沉央不知所措,自己沒想到許淩鶴這般激動。
“許兄這是怎麽了,突然就失控了,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蘇公子,昆侖的閑事還是少管點,他可不是你的許兄,他可是我們門主,蘇公子還是早點歇著吧!”
“柳姑娘,許兄每夜都會這樣嗎?”
“門主會好起來的,蘇公子歇著吧,這裏我看著。”
蘇沉央出房門,屋子的燭火通明,透過門逢,柳姑娘正為許兄擦試著汗水,蘇沉央隻看了一眼,便知女子眼睛裏的情意,那是女人見到心上人才有溫柔,不知道統帥見到此景會怎樣。
蘇沉央等著鳳凰醒來,昨夜許淩鶴狂燥病複發,神宗早早為許淩鶴切脈,柳姑娘一直守著許淩鶴,等蘇沉央過去看望時,門口的柳姑娘竟然不樂意,大概為昨晚的事惱自己。
“柳姑娘,若是門主醒了告知一聲……。”
“蘇公子,師祖正在為門主切脈。”
“知道了,柳姑娘就此別過。”
蘇沉央回到廂房,床上的女還沒醒,傾上身子摸摸女人的額頭,竟然有些發燙,這女人不會真病了吧!蘇沉央坐在床角上,想到初來人界遇到這女人時,自己的態度及其惡劣,地宮若不是女人拚命救自己,蘇沉央早已身首異處了,此刻蘇沉央隻想守著這個女人,手從額頭劃過,想要撫平女人緊鎖的眉目,女人一直發著喃喃細語,等蘇沉央近身時才聽清,原來女人喊著自己的名字,蘇沉央不由的笑起來,這樣的女人甚是可愛。
“女人我在了……。”
“蘇沉央。”
鳳凰眨著雙眼,她怕這是一場夢,黑眸上是一排密實的蝶翼,望著眼前男人,女人伸出小手輕輕觸碰著,當手指被大手圈起時,鳳凰感受著真實溫度,他真的在這兒,原來不是做夢,鳳凰翻身爬起來,忍不住撲進男人懷中,自己為了這個男人隱姓埋名鳳族多年,那時隻希望能見到蘇沉央。
“小毛哥哥。”
當鳳凰叫著自己小名時,蘇沉央心再難平靜了,原來自己找尋的小傻子一直在眼前,蘇沉央抱起鳳凰,此時隻想靜靜抱著,抱著自己的女人,從沒想到鳳凰便是小傻子,那個跟在屁股後麵的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女人,看來上天早有安排,把可愛的小傻子送給自己。
“蘇兄”
許淩鶴進屋時見相擁情景,看來自己沒猜錯,蘇沉央喜歡那位姑娘,許淩鶴輕該幾聲,廂房裏氣氛讓人很是尷尬。
“聽若水蘇兄準備回靈都?”
“你是許淩鶴?”
鳳凰有些不敢相信,在這兒遇到小狐狸的夫君。
“姑娘是……”
“你不用知道,你隻要記住疆無憂便是。”
“疆無憂……”
許淩鶴默默的念著,蘇沉央打斷話題,此時更怕許淩鶴激動,想起昨晚真是心驚膽顫,許兄雖然被人抽離情絲,可心底裏從沒忘記過,所以才有這般反應,蘇沉央知道許淩鶴遲早會想起統帥的,隻是希望時間能早些來。
送走蘇沉央,許淩鶴心裏有些疑問,若是蘇沉央講的實情,那麽有人剔除了自己的記憶,這個人許淩鶴自然知道,昆侖除了叔祖沒有別人了,師祖為何要剔除自己記憶,難道不怕有天記起從前的事嗎?疆無憂真是我的妻嗎?不行我得問問叔祖,出去房門許淩鶴禦風上了坳澤。
“門主早”
柳若水遠遠的迎了過來,門主臉色好多了,昨晚柳若水嚇壞了,門主竟然抓住自己手叫無憂,不知那疆無憂是怎樣女人,讓門主這般念念不忘,更不知這門主喜歡的姑娘是人是妖?柳若水想到昨晚門主的樣子心裏澀澀若意,真希望門主忘了才好,等著許淩鶴推開房門時師祖竟然不在。
“師祖呢……?”
“去了坳澤禁地……門主還是等等吧!”
許淩鶴隻想知道真相,昆侖禁地隻有每屆門主才敢進入,因為這裏養著惡物,是昆侖上祖神人西母留下來的,這西母可是rén miàn獸的神靈,自從西母西去後,神宗才到此外設立門派,可禁地的惡物便一直留著,許淩鶴對這禁地不是熟悉,眼前的神殿透著祥和之氣,許淩鶴邁著步子,門從裏麵打開神宗席地而坐,許淩鶴站在大殿上注視著叔祖,今天叔祖有些不同,雪山上的風穿殿而過,桌塌上的紙張嘩啦啦的作響,神宗凝神不被外事打擾,許淩鶴一步步的靠近叔祖。
“你來了。”
“師祖,淩鶴有一事不明。”
“問吧。”
“我曾走火入魔,是真的嗎?”
“是,你躺了兩月,魂歸地府是我把你從地府拉回來的。”
“我是怎麽入魔,我修的靈心,不會讓惡靈侵蝕的。”
“淩鶴你到底想知道……。”
“我失憶了,忘了重要的人,叔祖難道讓淩鶴不明不白過日子?”
“門主,有些過去了就忘了吧!身為你師祖有督促你權力,難道門主不知孰輕孰重?”
“師祖,我的記憶是被你剔除嗎?”
“是。”
“您沒有這個權力。”
“是嗎?若是沒有我……你已經死了,若不是我……你能成為門主,沒有我你什麽不是。”
“若是像你這般無情無愛活著,我情願不要。”
“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神宗結靈轟出一掌,這一掌重重的甩在許淩鶴臉色,嘴角有些腥味一股鑽心的疼充斥心田,許淩鶴強忍著心裏的酸楚,倔強的望著神宗。
“我昆侖聳立不倒靠的是什麽,你所為情愛能給你什麽,在這強肉弱食的地方,靠的是實力……。”
“可是若是缺了愛,活著有何意義。”
“是嗎?想想你人界的親人是怎麽對你的,還記得你五歲的樣子,看起不到三歲的孩子,我讓你跟我走,你驚恐的樣子讓我心疼,一個富貴人家的孩子,竟是這般的瘦弱,當時我就想這孩子定是受了不少虐待吧!我在你家後院觀察幾日,你知道我為什要帶你回昆侖嗎?五歲的你被兄弟排擠落入湖中,竟然沒人願意救你,你是輔宰家小公子呀!沒有母親連唯一父愛都得不到,當時就想救你脫離這苦海,我讓要你成頂峰看風景的人,可你現在卻不想要我給你一切了,一個成大事的事,必須忍受這樣孤獨,隻有這樣你才不為所事左右著,鶴兒……師祖為了你好……。”
“叔祖,鶴兒知道你良苦用心,可是我也是血肉之軀,若是我變的無情無愛,是你想看到的嗎?在這個世上隻有叔祖對鶴兒好,可是鶴兒想感受凡人的喜怒哀樂……”
“既然鶴兒執迷不誤,讓你看看這禁地東西,這是我昆侖最遠古的神靈西母,為了愛帝俊付出的代價。”
神宗擺開陣法,翻滾的靈力從身體中湧出了,浮光中地麵古陣圖顯示著,神宗靈指劃過眉心,手指間覆著一隻小獸,當小獸在古陣圖中旋轉時,許淩鶴跟著神宗進空間中。
腳下是一堆堆的白骨,滾動的頭骨從雲霧中飄浮著,神宗一直往前走,數以萬計的怪獸骸骨從許淩鶴身體穿過,這裏到底發生什麽,整個山穀全是白骨,一層層的堆砌著直到雲霄,流光中神宗落腳於湖邊,許淩鶴才發現這是遠古昆侖,而腳的弱水湖流淌著竟然是血液,這些血水從白骨中滲出來,常年源源不斷的流淌著,神宗靈指滑過,眼前的又是一番景象,rén miàn首身的女人站在血肉模糊的人塔上,手執著流光神劍,墨發飛舞,眉目間流動著橫掃千軍的氣勢。
“鶴兒這便是昆侖西母,這把流光神劍是西母精血所煉,看吧你所為的情愛,昆侖西母早已經曆過,師祖剝離你記憶,隻是不想將來你有這般噬骨之痛”
影像裏rén miàn獸身的女人,被人釘在神柱上,而她的ài rén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用最溫柔的眼睛做著最慘烈的事,女人被破開腹部,男人微笑著,白晢的手指伸開著,女人的心被剝離開,當雙手捧著女人元丹時,男人幸福的笑,女人眼裏一片死寂,許淩鶴知道神宗的意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