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是誰擄走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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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回到老宅,這是父親生前的地方,許淩鶴抱著小豆芽站在許宅大門前,雖然破敗不堪,門口的石獅露著百獸王的氣勢,嘎吱一聲破舊的大門從裏推開,一位身形枯槁的老人,拿著掃把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淩亂的白發在風中飛舞,老人一直彎著腰,將石縫的落葉掃幹淨些。
“劉叔。”
許淩鶴放開小豆芽,朝大門走去,許隱看了半天才認出自己的管家來。
“你是誰?”老人的眼睛裏一片混濁。
“劉叔……是我淩鶴……我回來了。”劉福耳朵有些背,不過小少爺的聲音還記的。
“是小少爺呀!”自從老爺過世後,劉福傷心過度,眼疾也加重了,距離遠些就看不清楚,雖然老主人去了,這家得幫小主人守家,
“終於盼到了。”
劉福激動泣不成聲,許淩鶴將劉福抱著,遠遠望著許宅掩蓋在歲月裏,曾經的繁華已經破敗不堪,望著緊抱一起的三兄弟,無憂感概萬分,是呀!隻要許家兄弟在,這裏永遠是許宅,是夫君的家園。
“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若是老爺活著,看著你們三兄弟沒了隔閡,該有多好。”
“劉叔,謝謝您守住這個家。”
許隱再次將劉福抱著,父親雖然不在了,做個好哥哥要照顧好弟弟,讓許家強大是自己的責任,劉福看著三兄弟,老淚縱橫。
“老爺您放心的去吧!有這樣的兒子定能光宗耀祖的。”
“爹爹的家好破。”
“小豆芽這也是你的家。”
無憂輕敲著小腦瓜,這人精竟然嫌棄,小豆芽抱著爹爹的腿,一直瞅著劉福。
“小豆芽……這是劉爺爺。”
“小少爺都有孩兒了?”
劉福想摸摸小豆芽,看著粗糙的手還是落下,小小少爺肌膚嫩肉的,怕不小心傷了小臉,小豆芽機靈的很,抱著老人大手,輕輕從小臉上劃過,許淩鶴看著小豆芽,眼睛濕潤了,小女人將孩兒教的這般好,怎麽不讓人欣慰呀!
“劉爺爺,我叫小豆芽。”
脆生生的童音落入老人心裏,好麽善良的孩子,劉福抹了一把淚,許淩鶴跟著劉福進了院落,老大跟老二開始動手收拾房子,一家人好不容易結聚,無憂為大家準備晚飯,將風幹的野味洗幹淨,然後放入清水裏煮熟,等著滿屋飄著肉香,才放入鑽板上,薄薄肉片碼放整齊,一旁的小豆芽兩眼冒光,小嘴不停的咀嚼著,小模樣看著真心疼,小豆芽伎倆無憂當然知道。
“給豆芽弄些吃的,看把娃饞的。”
許隱看不下去,找了塊大的,小豆芽見有肉吃撲到大伯懷裏,許西覺得小侄子好玩,學著老大撿了塊更大的,小豆芽嘴巴包的滿滿的,這人精真被兩位伯伯侍候著,無憂心裏暖噯的。
一家和樂融融的,許淩鶴陪著劉福聊著天,劉叔幾十拿的老煙癮又犯了,許淩鶴幫著老人點燃煙卷,劉福怕熏著小小少爺,想到院落裏過煙癮,許淩鶴陪著老人,二月的夜寒氣逼人。
“習慣改不了。”
劉福有些無奈,知道小少爺為自己著想,
“劉叔想家嗎?”許淩鶴這麽一問,劉福有些失落
眼神也悠遠了,想著遙遠的故裏,怕是一輩子回不去了。
一家人喝著熱湯,聊著以前的記憶,劉福聊著聊著就睡著了,許淩鶴將老人背起,等蓋被褥時,才知老人冰涼了,老人走的匆忙,大既怕父親寂寞,給父親做伴了,許氏兄弟將劉福埋葬在父親的身旁,小豆芽還不明白生死的概念,以為劉爺爺睡著了,等料理完劉福的後事,一把鎖將許宅隔絕世外。
西宮急著找許隱回宮,倆兄弟跟三弟一家人作別,臨行是小豆芽舍不大伯,抱著許隱不願鬆手,等到孩子鬧騰夠了,許隱依依不舍的離開。
無憂來人界想見母親跟小妹,一別三載十分想念,城郊十裏東橋處,座落著齊國蘺公主的府邸,前麵便是公主府邸,朱紅大門十分氣派,無憂降下雲頭朝著房門走去,小豆芽緊跟著娘親,見娘親要敲人家的門,小手更是賣力的拍打,房門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憂屏著呼吸聽著房門動靜,等吱嘎聲時,無憂一時間愣住了。
“小幽。”無憂哽咽著
“姐……姐。”韓池幽有些不敢相信,掐著手心怕自己做夢,等手心裏滲出血絲來知道這不是夢。
“母親。”
院落裏後卿夫人抱著小米兒(林瀟灑的女兒),這女兒真是成大姑娘了學不會穩重,小憂這年紀時早跟戒非修靈了,後卿夫人再怎麽埋怨,還是愛小女兒的。
“大早上的大驚小怪的……”後卿夫人緩緩而來,等到走近時,無憂早已淚人,小豆芽見不得娘親哭,小手不停的擦試著,後卿夫人嘴角顫動著,等到看的真切時,再不忍不住了。
“這些年我兒去那了,怎麽現在才回來。”後卿夫人將女兒緊緊的抱著,曾經無憂以為母親不愛自己,此時才知道,世間上親情無法割舍的,不管走的多遠,不管你多麽的寞落,親人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的,無憂尋了幾百的親情,此時才明白,原來親人在身邊是這麽的暖心。
“小豆芽這是姥姥。”
“姥姥,我叫小豆芽。”
小豆芽乖巧的很,仰著小腦袋,原來美麗的婦人是姥姥呀。
“姐,這小不點是我外甥?”
“我不是小不點……我叫小豆芽。”
“小不點,我是小姨……是你池幽姨娘。”
韓池幽盯著小人兒,小豆芽撅著嘴,撲到爹爹的懷裏,扭扭捏捏的不願下來,許淩鶴摸著兒子小腦瓜,大概被小姨氣著了,韓池幽更是覺得好玩,想去捏捏小臉,被小豆芽瞪了回去。
“姐夫,小不點脾氣真大,不過真是討人喜歡。”
“嶽母,身體可好?”
“母親好的很,就是常念叨著姐姐。”
“就你話多。高興還來不及,掃什麽興。”
後卿夫人打住話題,以為小憂不在了,有一天女兒出現在自己麵前,隻會感恩上蒼我們都活著。
“姐夫,這是瀟灑哥哥的女兒。”
韓池幽抱著小米兒,叫小米兒女孩引起小豆芽的注意,小粗腿噌噌的跑來,對著小米兒的臉一陣猛親,小米兒嚎啕大哭,小豆芽是故意的,在孩子的世界裏,自己是唯一的存在,既便是剛認識的小姨,也不能對別人好。
“小米兒怎麽了。”
屋裏的林瀟灑坐不住了,剛才跟夫人溫存著,被女兒哭聲驚醒了,鞋子都忘了一隻,等到門口被荻蘺訓斥著,林瀟灑覺得小蘺是後娘,女兒哭的傷心還想那事,荻蘺好生失落,女兒成了夫君的寶貝,等到院子裏,林瀟灑呆呆站著,許淩鶴不由笑起來,這傻樣子那裏有半分的瀟灑。
“林兄……林統帥。”許淩鶴調侃著。
“淩鶴,來也不打聲招呼……”
“林哥哥。”屋裏的女人衝了出來,見到死而複活的人激動不已,荻蘺緊緊抱著許淩鶴,雖然己經不愛了,卻是許哥哥是少女時的夢想,荻蘺希望許哥哥好好的,無憂一派的淡定,心裏卻不時冒著酸水,這婦人怎麽可以抱夫君,小豆芽鑽入爹爹懷裏,將這女人隔開,緊盯著荻蘺,如一隻戰爭小公雞護著爹爹,
“爹爹,是我娘親的。”
小豆芽兩眼噴火,此時狄蘺才意識不妥,心裏叫苦著,怕夫君醋壇子早翻了。
“娘親,他咬我……”
小米兒一臉的委屈,撲到娘親懷裏又是一陣抽搐,林瀟灑是護女兒的主,本來臉綠著現在更綠了,許家男人太欺負人了,我倆個寶貝女人都讓你們占便宜,小豆芽護著自己的爹爹,有種你要跟爹爹過不去,決不輕饒的陣式。
親人相聚,故人重逢,有述不完的親情,說不完的話題,一頓飯的功夫小豆芽跟著小米兒相處的和睦,水火難融的小人兒,竟然在院落裏做遊戲,小豆芽還召喚自己的小靈獸,當小靈獸馱著小米兒衝上雲霄時。
屋裏的林瀟灑不淡定了,許淩鶴嘲笑著好友,林瀟灑看著不痛快,盛滿酒水跟著老友拚殺一番,婦人們喝著桃花釀,幾杯下肚荻離就暈暈乎的,無憂三歲便偷戒非的酒,見荻公主倒桌而睡,有些不盡興,手執杯盞跳起了舞蹈,這是無憂第一跳青丘的媚舞,整個酒桌上隻有許淩鶴清醒著,無憂執著杯盞迎著夜風而去,許淩鶴跟著出了院落,夜色裏婦人臉被酒熏成緋色,舒展開的衣袖靈動飛舞,每次的淩空讓柔弱的腰肢更加柔美,女人如夜間的精靈媚惑著許淩鶴,雖然是二月,女人額頭滲著汗滴,紫衣在月輝中裏多了幾分神秘,許淩鶴趁著酒性迎風而舞,倆人舞姿配的天衣無縫,發絲纏繞衣袖飄渺,說不出風華絕代。
這一夜所有人忘記了孩子,等到早晨醒來時,那裏還有孩子的身影,小豆芽跟著小米兒失蹤了,由於人家的疏乎,林瀟灑求了一道旨全城戒嚴,而東海的沙灘上躺著小米兒。
“醒醒。”
小米兒揉揉眼睛,等小人兒從沙灘爬來,看清四麵景象時,嚇的大哭起來,此時小米兒才想起小豆芽,隻記的馭著小靈獸戲鬧時,被一陣颶風吹走,等醒來時已經在海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