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世界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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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孽火神君!”
這時,在喚天身後,越來越清晰地出現了一個渾身著火的怪物,除了泛白的眼睛外,通身火焰,形似無頭刑天,個頭足足是喚天的三倍,這可是喚天的壓箱絕招。
“哼,喚天,別裝的好像你的覺醒靈獸有多厲害,隻不過是一隻長得不倫不類的狗熊,我的靈犀一定比你強百倍。”魁岡霸氣喝道。
“真是可笑之極的廢物,到現在還不知自己隻覺醒了一半,說你是出家到一半的和尚簡直說對了,”喚天蔑視道:“井底之蛙殊不知世界之大,孽火神君數千年前就掌管著地獄冥火,永世不滅,可他唯獨對自己的外形十分不滿,
神君,他犯了你的大忌,如何懲戒,”喚天毫不理會魁岡的話。
“殺!”神君的嘴巴沒有張開,卻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這句話傳到最遠處的士兵那裏,都能非常清晰的聽見。
神君話音剛落,隻見他雙手重擊地麵,欲引地下亡火,
此時地表突然震動起來,在神君的手掌處湧出了巨大的火海,如同大浪,巨浪滔天,不死不滅,哪怕是在這片沒有什麽可燃物的黃土地帶上,也無法阻止火海的燃燒。
先被火海淹沒的,就是那七個副將,被燒得連骨頭都不剩。最後隻剩魁岡一人,並不是他自己躲開了,麵對鋪天蓋地的火海,他根本沒有躲開的能力。是喚天故意把他留到最後,給大哥和素冰當壓軸戲,慢慢殺死他。
魁岡不甘心地握起犀角銀槍,朝著喚天一刺,又衝出了一股形如犀牛、閃耀著白光的能量,被喚天手裏緊握的牙戟輕輕一揮就打散了。
“都說了你隻是個出家到一半的和尚,隻覺醒了一半的靈獸根本不值一提,”喚天很不屑的跟他道。
魁岡這才知道敵我的差距究竟多大,簡直十個自己都不敵,他望向遠處自己的士兵,已經全部被燒死陣亡了,連骨渣都不剩,而喚天的士兵沒有一個著火燒身。
他又一次拚命的衝著喚天的方向刺出多股犀牛能量,但是都被喚天一一擊散。魁岡絕望的跪下身子,他已然放棄了抵抗。喚天突然想起剛才射箭的那個黑袍人,回頭望向瞭望台,不料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喚天讓神君離開後,叫士兵把魁岡押回軍營等候審問,這一仗讓他消耗了大量的罡氣。
此外,他給邢陵含了續命珠,能為他保留最後一點生命力,並命人火速用擔架抬邢陵回營,他想盡快攻取下個營地,結束今天的戰爭,以便為邢陵爭取更多治愈時間。
在一片黑暗領域內。
“醒來吧,廢物!”
邢陵恍惚聽到誰在說話,他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但是突然想起弟弟快被箭射中,他立刻坐起來,迅速望了望四周,這時,他才看到了黑影武士,手握戰矛,站在自己跟前。
“你又想來殺我,取我性命?”邢陵這句話說的很直接,此刻他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自己很沒用的感覺。因為邢陵清楚,以武士的實力想殺自己易如反掌,然而自己卻無力反抗,連逃都逃不了。
“沒錯。”
武士飛快舉起長矛朝著邢陵刺去,但邢陵這次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隻聽見“噗呲”一聲,武士的長矛刺進了他的左肩,邢陵隻是咬緊牙,低著頭,忍受著撕心裂肺般的劇痛,這讓武士有點吃驚,邢陵居然沒有任何想要逃離的想法,
對於邢陵此時會有任何想法,不管是想逃、還是想還擊,武士都一清二楚,因為這是武士讓邢陵做的一個夢,所以邢陵想不想逃,武士再清楚不過了。
“你不逃嗎?逃啊,”武士道。
邢陵知道自己想逃也沒用,因為逃不了,哪怕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他似乎清楚了自己隻有真正麵對武士,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哪怕實力懸殊到隻有億萬分之一的戰勝率。
邢陵沒有立刻回答武士的話,他右手抓著刺進自己肩膀的長矛,試圖拔出來,但是武士卻更用力的往裏刺,而且還故意轉了一下長矛,這讓邢陵的傷口變得更深更大。
“啊”邢陵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但聽上去卻沒有那麽撕心裂肺,因為他不想讓武士得逞,所以叫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渾身顫抖,狠狠的盯著黑暗武士。
“這種眼神,很好,”黑暗武士的語氣變得沒有那麽沉重了,繼續道:“雖然我隻占用你靈魂的一部分,但你的所作所為我也看在眼裏,你讓我覺得你是一個視自己性命如豬狗的人,在我看來,你似乎可以把自己的性命隨便輕賤,甚至放棄,說你義薄雲天?可惜你死得太不值,說你賤人賤命,可你卻是在堅守自己的信義去做事。”
“你今天廢話怎麽這麽多?”邢陵低著頭用沉甸甸地語氣道。
“雖然這隻是個夢,但我讓這個夢連接著你身上所有的知覺,所以對於剛才這份疼痛感,你一定如同親身體驗。我剛才刺入的地方,離你的心髒,隻有毫厘之距,再靠近一點點,你便立刻喪命,我要讓你永遠記住這種感覺。”武士轉身背對著邢陵,道:“你不是還要找你姐姐嗎,可別這麽早就掛了,記住這種痛覺,你就知道自己以後受傷到什麽程度會必死無疑了,你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這是對你最好的幫助。”
武士無疑是在跟邢陵說,除了重傷邢陵的心髒,無論自己身體的任何一處受傷,他都有能力幫邢陵脫離生命危險。
“你為什麽要怎麽做,”邢陵聽出了武士的意思,緊接著道。
武士並沒有直接回他:“你之前後背中了一箭,那支箭上的罡氣非常強大,哪怕注入一點點,都能當場要了你性命,不過我當時迅速封住傷口處,抵觸了箭上的罡氣,所以你現在的身體也隻是簡單地受了箭傷。”武士邊走邊道。
一說完,武士就消失在黑暗中,邢陵眼前變得一片朦朧,等他再次集中起精神時,發現自己已經醒了,並躺在自己的營帳內,他想起身看看外麵的情況,可剛一側身,後背一陣劇痛,他這才想起自己的箭傷還在,難以行動。
以索羅為首的大營前。
此時,這裏的戰端已經愈演愈烈,索羅三萬大軍被喚天的六萬大軍前後夾擊,打得措手不及。
索羅是後期加入段厄起義軍的,手上的能人極少,但兵馬眾多,足足三萬,因為他曾用人海戰術,絞殺過兩個擁有靈獸的軍隊,所以在沒有靈獸的他眼裏,再厲害的大將,又能挨得了幾根釘,人多才是王道。
但是不料這次,他的對手是喚天,隻能說他算錯了一盤棋。
“突圍,快突圍,集中兵力到北麵出口突圍出去,北上求援,”索羅對眾將士大聲喊道。
於是,所有士兵如同洪水猛獸般朝著北麵營地出口衝去,整整拚殺了半個小時,眼看快要突圍出去了,不過索羅放眼望去,包圍圈外是喚天和他的靈獸神君,喚天早就料定索羅一定會往北麵突圍,他大聲喝道:
“索羅閣下,我等再此等候多時!”
說著,神君又一次引出不死不滅的地下亡火,索羅的將士們看到後,如遇巨浪來襲,紛紛朝著反方向逃命。
索羅的三萬大軍就這樣,在開局還不到兩個時辰,被喚天的六萬大軍四麵包圍,夾擊絞殺,最後隻剩下兩百不到的殘兵。此戰役真的可以算是開戰以來的第一場大捷。
索羅就地被俘,押回了軍營,等待審問。
邢陵大營內。
喚天回營後,二話不說,立即去往邢陵營帳。
“大哥,大哥,”他飛快的走進大帳,邊走邊叫道。
他趕緊來到邢陵身旁,為邢陵把脈。
邢陵此時本來還在熟睡,卻被喚天的叫聲吵醒,睜開了眼眸,
喚天一看,雙目睜得極大,看到邢陵並未經過任何治療,竟然奇跡般地醒來,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不可思議。
“哈哈,怎麽了,被嚇到啦”邢陵輕笑道。
“嗯,當時那支箭別說是射在你身上,哪怕是射中我自己,都很可能當場斃命,”喚天繼續為邢陵把脈,發現脈絡正常,並沒有當初預料的那樣會罡氣大亂,內藏受損破裂。這讓他滿臉疑惑,摸不著頭腦。
“雖然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不過最終沒死成,就是好事,我才沒那麽無聊,非要糾結於自己為什麽沒有死。”邢陵當然知道原因,但是要隱瞞,所以想繞著彎跟喚天解釋。
“也對,隻要大哥沒事就好,或許這是大哥福大命大,這幾天你一定要好好養傷,雖然已無大礙,但箭傷依然不輕。”喚天連忙點了點頭。
“福大命大?可惜這兩樣我一樣都沒有,現在戰況如何了”邢陵問道。
“我們按計劃順利拿下了段厄的兩大軍營,魁岡和索羅兩個狗賊已被我押回來審問了。”喚天大笑道。
邢陵聽了之後,非常高興,又好奇地問道:“攻打魁岡大營時,我見你完全占不到便宜,這兩場戰役,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取勝的?”
喚天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兩場戰役的整個過程,都向躺在床上的邢陵侃侃道來。
“靈獸覺醒?”邢陵問道。
“你從未聽過?就算是平常老百姓也都或多或少聽說過,”喚天疑惑道。
“嗯,聞所未聞,”邢陵道。
喚天打算從頭說起:“關於靈獸的來源,也是我在少年時,聽我爺爺講起的,傳說數千年前,這片大陸上的人類是沒有靈獸的,所有靈獸都是被血族圈養著,主要用於禦敵和進攻要塞。”
“血族?”邢陵問道。
“血族是嗜血族的簡稱,一個無血不快、飲血至歡的種族,位於南麵的荒山大地,”喚天像講故事一樣跟邢陵解釋道:
“血族和靈獸當時的關係,就像貴族對待奴隸一樣,因為靈獸和血族在戰力上基本是同級別的,但唯獨不一樣的是,靈獸隻有戰力沒有靈魂,沒有感情和智慧,所以那時的靈獸在血族麵前,就等同於奴隸和貴族的關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但後來在靈獸的不斷繁衍中,突然進化出了有靈魂和思想的生物,他們在無窮盡的摧殘下成長,長大後的他們,決定帶領族人逃離血族的魔掌,於是和當時正在同血族大戰的人類帝國歃血為盟,生生世世共同迎敵血族。”
“靈獸和人類的淵源真是不淺啊,真應了那句老話,這個世上隻要有了永遠的敵人,就能有永遠的盟友,”邢陵道:“每個人都有靈獸嗎?”
“不清楚,”喚天搖了搖頭道:“不過,以我多年與人交手的經驗看,有些人終身都覺醒不了,而有些則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覺醒,但還有極少數人,因為天賦異稟,一出生就能覺醒。”
“誰啊!一出生就能覺醒!那豈不飛天,”邢陵大吃一驚,
“的確,就比如當今天下第一霸國、東磊王國國王帝釋天,一出生就覺醒了自己的靈獸,但是卻從未有人見過它的靈獸長什麽樣子,聽說當時見過的人都被靈獸吃了。”
“我艸,還真是霸道,一出生就shā rén。”邢陵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又要崩塌了,繼續道:“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人馬上覺醒嗎?”
“數千年來,無數人都在研究覺醒之法,可惜至今都無法給出dá àn,”喚天搖了搖頭。
“那素冰覺醒了靈獸嗎?”邢陵又問道。
“沒,她從小到大都渴望覺醒自己,可是試過了無數方法,都沒成功過。”喚天遺憾道:“而如今的戰爭,靈獸是最不可缺少的戰力,就拿這次攻打索羅營地,正因為他沒有任何靈獸,所以我有極大的信心可以戰勝它,可恰恰素冰沒有覺醒出靈獸,這也是為什麽她這麽多年一直都限於紅馬將的地位。”
“喚天,聽你說了那麽多,你當初是怎麽覺醒自己的靈獸,”邢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