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到底在懲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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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

    荀斯四下一張望,立刻就明白他家少爺指的是誰了。

    是,少爺。”荀斯大步走過去,淡淡地對一臉不解的夏沫指了指門口:“小姐,我們陸總請你離開餐廳,以免打擾到陸總用餐。”

    聽到荀斯的話,夏沫瞬間瞪大眼睛,死死地看著荀斯半晌後,霍地一下站起來,衝向陸澤昊的餐桌。

    姐夫!是不是姐姐不想看到我,所以才讓你把我從這裏趕出去?”夏沫一到陸澤昊麵前,眼眶就紅了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

    她泫然欲泣地問陸澤昊,把罪名推到夏季晚身上,餐廳裏其他客人都看向了這邊。

    一時間,有些議論紛紛。

    難道是姐妹搶男人的戲碼?”

    不好說,但現在明顯是姐姐占了上風,妹妹要被趕出餐廳了。”

    那不是陸總嗎?旁邊的好像是夏氏姐妹,莫非是商業聯姻,姐妹共侍一夫?”

    各種議論傳入夏季晚耳裏,她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她早就說過,夏沫不會在這種場合放過她的,會一個勁兒地朝她身上潑髒水。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的,所以她上了大學和夏沫分開讀書了,才得以認識了秦風,交往了第一個男朋友。

    之前那些想追求她的男生,都被夏沫用手段給嚇跑了,後來甚至還對她產生討厭的情緒,有時候故意欺負她。

    這都是夏沫的拿手好戲。

    你姐姐的確不想看到你。”陸澤昊拿起筷子,夾了菜到夏季晚碗裏。

    在夏沫的憤恨目光中,夏季晚的震驚眼神下,陸澤昊冷冽勾唇:“不過你姐姐說不出口,所以我這個當老公的,自然要代勞。”

    夏季晚心裏一震,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場麵話?

    難道他真的注意到了她的情緒,知道她不想在夏沫的緊盯下用餐,所以才叫來了荀斯,買下整個餐廳,為的就是把夏沫趕出去?

    不,你不會這麽對我的!”夏沫伸手想抓住陸澤昊的胳膊,“一定是姐姐從中作梗!姐夫,你聽我說,當年……”

    荀斯,你是死人?”陸澤昊避開夏沫的動作,薄唇冷酷開啟,語調冰寒得如同十二月飛雪。

    荀斯一個激靈,立刻就不管不顧地伸手,直接將夏沫拎了起來,“不好意思,冒犯了。”

    說完,荀斯就拎著夏沫到門口去了。

    姐夫!姐夫你是陸氏集團的繼承人,不能聽姐姐一個女人的話啊!她是故意針對我的!她是故意的啊!嗚嗚嗚嗚……姐夫……”

    夏沫一路哭嚎,簡直丟盡了眾人的臉麵。

    哪怕夏季晚覺得自己和她沒有太大關係,可還是覺得尷尬,到底夏沫叫了一聲‘姐姐’啊!

    瞬間,胃口不是很好了。

    因為保全人員擋著餐廳大門,所以夏沫在門口一直哭喊,弄得路人都在圍觀了。

    荀斯唯恐他家少爺發怒,連忙就拎著夏沫到車裏去了——他決定把這個麻煩女人直接送回夏家去!

    有夏沫的爸爸夏澤良盯著,夏沫應該會收斂一些吧?

    吃飯。”陸澤昊完全不感興趣荀斯會怎麽處理夏沫,冷冷地命令夏季晚。

    夏季晚回過神來,低低地應了一聲,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邊吃,她忍不住一邊想:夏沫到底哪兒來的勇氣,來向陸澤昊示好呢?陸澤昊可是個誰都改變不了的惡魔啊!

    就算現在陸澤昊看似站在她這一邊,她也沒想過會一直這樣。

    畢竟,陸澤昊會對她好,隻不過是為了報複夏沫罷了。

    夏季晚無聲地歎了口氣。

    吃完飯之後,荀斯也回到了餐廳,陸澤昊命令荀斯將夏季晚送回他的辦公室休息。

    夏季晚有些疑惑,她回他辦公室,那他呢?

    見陸澤昊沒動,夏季晚在荀斯的請示下起了身,也沒敢多問,跟著荀斯就回陸氏集團公司去了。

    帕克。”

    陸澤昊起身,走到帕克一個人坐著的桌前,冷冷地叫了一聲。

    帕克抬起頭來,驚喜交加:“陸!”

    為什麽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陸澤昊一臉的冷意,從一旁拎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帕克對麵。

    原先那張椅子,夏沫坐過,被陸澤昊無情地遺棄在了一邊。

    那個女人?”帕克對中文還不是很熟悉,念了一遍後,有些明白過來,濃眉一挑:“陸是說夏沫嗎?”

    哼!”陸澤昊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就是他懶得理會帕克的原因。

    盡管帕克在初中時就跟他是朋友,兩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他也不會給一個和夏沫那種女人一起吃飯的朋友半點麵子!

    帕克應該很清楚,他和夏沫當年的事情。

    陸,我知道你討厭她。”帕克無奈地一攤手,“可是隻有她,才知道我要找的那個女孩兒在哪兒啊!”

    女孩兒?

    陸澤昊蹙了蹙眉,“你在找誰?”

    畫這幅畫的女孩兒!”帕克興奮地從背後拿出一卷畫,攤開半邊給陸澤昊看,“呐,就是這張畫。”

    陸澤昊視線淡淡往畫上一瞥,忽然間就渾身一震!

    怎麽可能?

    陸,這幅畫是我病重的爺爺給我的,他讓我一定要找到畫這幅畫的女孩兒,因為他還欠她200元錢。”帕克笑得一臉燦爛。

    陸澤昊伸手,把畫奪了過去。

    那一雙冷眸,緊緊盯著畫上的落款:秋晨。

    秋晨!

    和他當年撿到的那幅畫,落款一模一樣!

    字跡,自然也是如出一轍。

    秋晨不就是夏沫?”陸澤昊壓抑住心底的波動,冷冷地將畫還給帕克。

    帕克頓時失笑,“她倒是承認她別名叫秋晨,可惜我把她帶到爺爺麵前,爺爺並不認識她。所以,她不可能是秋晨。”

    夏沫……不是秋晨?

    陸澤昊眯起了一雙冷眸,半晌,冷漠出聲:“夏沫知道誰是秋晨?”

    是啊,她是這麽說的,不過她說那個女孩兒跟她失去聯絡很久了,她也要打聽才知道,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回源城了。”帕克收起那幅畫,小心翼翼放回了包裏。

    陸澤昊看著帕克的動作,忽然間就嗤了一聲,起身就往外走去。

    這麽多年,他到底在懲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