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個無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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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油庫,老郭站在門口望著遠處的叢林,神色有些憂慮。
“是不是太過著急,那條路線實在是凶險了一點。”
隨後又搖了搖頭:“隻有經過生死的磨礪才能成長為真正的鐵血軍人,兔崽子要活著回來啊。”
老郭歎息一聲,突然身體被人從後抱住,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老郭沒想到你對我這麽好,時刻想著為人家報仇,就算為人家出了頭都不曾說一聲,真爺們兒!無以為報我決定以身相許。”
聽著那惡心的聲音,老郭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個過肩摔將梅方扔到地上。
“哎呦!我靠,老郭你也太狠了吧,我們可是同誌關係不是階級敵人。”
“以後你再惡心我,我就讓你再裝一次新牙!”
梅方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腆著一張臉湊過來:“老郭說說怎麽整治張婧的,聽聽他的悲慘遭遇樂嗬嗬。”
老郭瞅了一眼梅方,不說話。
梅方受不了了,那眼神太傷人了:“老郭你不能把我當猴子看啊,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在這種打擊下我要是一蹶不振一命嗚呼,你就是罪魁禍首。”
老郭總算明白至尊寶為什麽要一棍楞死唐僧了,對耳朵來說這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自己一句話沒說,就瞅了一眼,這小子就羅裏吧嗦的沒完沒了。
“和張婧比你並不算一個真正的軍人,他現在正在經曆生死的考驗,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而你”
梅方沉默了,老郭的眼神已經給出了dá àn,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半響才抬起頭盯著老郭說道:“給我一份地圖,我也要去。”
“就你那兩下子進去就是個死,一邊玩去。”
“你想太多了,我要全副武裝的去接張婧回來,對你那狗屁的生死訓練可沒興趣。”
“還挺重感情沒看出來。”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冷血,沒有一點感情。”
老郭算算時間點頭答應,就梅方這體能等和張婧相遇的時候估計也就在回程了,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了,就當他是體驗生活吧。
梅方不光是“理論派”,更是行動派,說走就走,一溜煙的跑回去收拾東西。不一會背著一個鼓鼓的行軍囊出現,背包左側掛著一個喇叭,右邊綁著一個電動玩具槍,手裏拿著一把開山刀,全身上下的口袋也塞的滿滿的。
老郭一頭黑線,還真他嗎的去遊玩的,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背包裝的什麽怎麽這麽滿?”
“這裏麵東西可多了,有罐頭,有水果,有麵包,香腸,方便麵還有一個急救包。”
老郭那個汗啊,還好裝了一件有用的東西,老郭連連擺擺手:“趕緊滾,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梅方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整裝出發,當走到一段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拿出喇叭,拍了兩下“喂!喂!喂!”
“老郭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老處男,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是處男,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偷看王寡婦洗澡的事”
喇叭裏傳來梅方那猥瑣的聲音,老郭不淡定了,這小子越說越不像話,撿起一塊磚頭朝遠處丟去。
“嘿嘿,打不著,打不著。”梅方嘚瑟的扭起了屁股。
老郭緊跑幾步,梅方轉頭就向叢林跑去。
“咳咳,老郭來來來,講講王寡婦洗澡那段文藝片段,我最崇拜藝術了,沒想到還是同道中人。”侯兵拉著老郭的手亂晃。
“侯兵,那明顯是梅方胡說八道這你也信!”
老郭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還是有明白人的,可是聽到朱武後麵的話,老郭整張臉都變成醬紫色了。
“來老郭咱講講喪盡天良的事。”
老郭不由的的想到一句歌詞“不被理解的人最傷悲。”
“都給我滾一邊去,別煩我。”
“看見沒,心虛了。”
“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張婧如他所料,在第二天中午接近了預定地點。可是越走越是心驚,密林之中連隻鳥都沒有,安靜的可怕,張婧的心咯噔一下,不會吧命這麽苦,這附近一定是大型猛獸huó dòng範圍,希望它不在這裏巡視地盤,我拿了東西就走。這裏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地圖上標注的那座小山抬眼就能看到,也就在前方三公裏左右。
雙腳踏在雜草和枯枝爛葉之上發出喀嗤喀嗤的響聲,張婧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裏一定是那剛剛猛獸huó dòng過才會這麽安靜,它應該已經走了,想到這裏張婧加快了步伐不在那麽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速度頓時提了上去。
張婧大踏步的走著,左側不遠處兩隻豹子趴在樹幹之上半眯著雙眼,樹叉上掛著一隻吃了一半的馬鹿。一隻體型略大的豹子,睜開一隻眼瞄了一下遠處走過的張婧,繼續閉上了眼睛。
小山已經近在眼前,可是張婧卻躊躇了,因為他發現一道巨蟒爬過的痕跡,蜿蜒著一直同向小山之上,那道痕跡有些日子了,隻是能看出個大概。
這道痕跡寬有十五厘米左右,那這條大蛇少說也得有五米長,張婧不由的苦笑:“老郭啊老郭,你是不是故意的,這要是走著走著突然竄出來,我不就成了他的點心。”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四周觀察了一下,張婧走到一株小樹跟前,一腳踹斷了這根七八公分粗細的小樹。
手裏拎了一根木棍的張婧膽氣頓時壯了許多,即使這樣張婧還是不放心,走上幾步,就撿起一塊石子向前扔去,美其名曰:打草驚蛇。
短短的一千米的距離,張婧就這樣兩三步一停,觀察上一會,足足走了兩個小時。張婧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那塊地圖上的大石,而更加醒目的是那距離大石七八米遠的一條大蛇,大蟒成一字形爬在那裏,不停的吐著信子。
大蛇所處的地方是一處空曠之地,覺察到動靜的大蛇扭頭看向張婧的方向。張婧一個哆嗦,向後猛退幾步,使勁的拍著胸口,而大蛇好像也是一顫它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可又有些不同,記得上次就是被擁有這樣氣息的家夥暴打一頓,那家夥太強了!強到現在大蛇都升不起一點反抗之心,難道那家夥又來了?可空氣中的氣息卻又不像,大蛇轉過頭去不在盯著張婧。
張婧跳在遠處仔細觀察這條大蟒,我的那個乖乖,那腦袋!那信子!那長度!那肚子!嗯?那肚子有些大啊,圓滾滾的。張婧突然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走去,來到大石底下站定,上麵一行小字--2002年春郭嘯天在此暴打四米巨蟒一條。看著那字張婧就能想象老郭在刻下這一行字的時候那嘚瑟的表情。
“真尼瑪無恥,此次的目的就是這幾個字吧,臭顯擺個什麽勁。”張婧一臉的鬱悶,自己跑了這麽遠你就給我看這個。
張婧看著那行小字忽然咧嘴一笑,拿出水果刀,在岩石上亂刻一陣,托著下巴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張婧無來由的掄起棍子就是亂抽一通,打的大蛇皮開肉綻,吐著信子來回滾著,樣子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大蛇被打的莫名其妙,自覺已經釋放了足夠多的善意,這家夥也太無恥了點,自己惹都沒惹他,這頓揍挨得冤啊。它也想溜,可是剛剛吞下的一頭野豬讓它寸步難行,這地方不能待了,過幾天就搬,大蛇下定了決心。
張婧打的痛快淋漓,老郭還是我強一點啊,哈哈!大笑兩聲張婧邁步下山。大石上又多了一行更加囂張的大字,刻在老郭的上方--2003年春夏交際張婧在此狂揍五米大蛇一條,大蛇毫無還手之力。無恥!端的是無恥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