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人生總是要有幾場驚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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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緣差到了一定境界, 所有人對於她的遠離都是持歡迎態度的,蒲采芸搬離宿舍的時候全稱沒有引起一點波動。
新的宿舍是一樓最東頭的房間, 平時很少有人來往,蒲采芸對此感到相當滿意。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打擾到她了,就像現在別人厭煩她一樣,她對於別人也是充滿了唾棄。
明明就是一群一眼就能看到以後的凡人, 竟然集體孤立她, 果然社會是進入了逆發展, 劣幣開始驅逐良幣了。
除掉不可避免的軍訓和走路吃飯的時間,蒲采芸全程都在宿舍裏麵和幾位女神學習才藝, 她實在是底子有些差,很多動作都做不出來,跳舞這項才藝隻能放棄, 剩下一些拿得出手的就隻有樂器了。
可是不管是鋼琴還是吉他, 都是需要有樂器的,蒲采芸在樂器行裏麵對著這些樂器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咬咬牙拿出了沈家一開始給她bàn lǐ的**。
她可以百分百肯定,沈夫人知道了自己將她的計劃全盤拖出以後絕對會對她展開報複,按理說她現在應該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 不要再引起沈夫人的注意了,可是這實在是沒有辦法。
時間隻有一個月,她就算打工賺錢買樂器都不可能, 更別提用獎學金了。
蒲采芸給自己找足了借口, 理直氣壯的使用這張**支付了費用。
蒲采芸選擇的樂器是吉他。
她打算等到軍訓結束以後專心鍛煉, 而今天已經是軍訓的最後一天了。
沈樂樂在陪伴保姆阿姨的這幾天,已經變得有些有模有樣了,雖然不能和正常人相比,但是和以前相比已經進步多了。
今天她突然接到了媽媽的diàn huà,沈樂樂高興極了,正打算將她這段時間的變化告訴媽媽,就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樂樂,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接你,你在那裏老老實實等著。”
沈樂樂這段時間已經深深愛上了這種自由自在沒有約束的生活,在這裏沒有人會在乎她是不是沈家的大xiǎo jiě,不會有人隨時隨地盯著她,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放鬆和快樂,麵對媽媽的要求,第一次條理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媽媽,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也鍛煉了自己獨立處理問題的能力,還交到了新朋友。我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很滿意,如果媽媽你不能說明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要求我回去的話,我是不會回去的。”
沈樂樂的改變讓沈母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她已經腦補出來沈樂樂在這段時間裏麵吃了多少苦了,雖然保鏢司機和保姆都說沈樂樂這段時間過得很快樂,可是她仍然不放心。
天高皇帝遠,要是他們真的集體瞞著她,她也沒辦法。
本來就在後悔一時衝動讓沈樂樂和蒲采芸一起出去了,更不要提現在楊逸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她想要將沈樂樂嫁入楊家做出的事情,開始找沈家的麻煩了。
這種時候她必須將樂樂放在自己身邊才會安心。
於是她耐心的說道:“樂樂,最近家裏麵出了一些事情,可能會牽扯到你的安全,你先回家,等到事情處理完畢了你隨時可以再搬回去,好不好?”
沈樂樂很了解她的媽媽,麵對這樣的情況也隻能同意。
就這樣在蒲采芸不知不覺的時候,沈樂樂已經離開了京城,就連這棟小房子都已經在沈母的授意下立刻賣給了其他人了。
現在沈母還沒有想到是蒲采芸暴露了自己的計劃,還想著不要暴露自己的秘密wǔ qì呢。
關於蒲采芸莫名其妙買了一個吉他每天勤學苦練的事情,暨禱野表示非常不理解。
閻王都說了蒲采芸和她的正式交戰要開始了,她都買了輕功了,怎麽蒲采芸突然開始學樂器了?打算曲線救國依靠樂器參加比比誰最慘嗎?別說,蒲采芸要是真的去參加了,憑借她的出身還真有可能小小的獲得一筆同情。
雖然不知道蒲采芸到底在打什麽算盤,暨禱野還是相當不客氣的在山寨鹹魚上買了一把最好的吉他,也開始撿起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的才藝。
她比蒲采芸的基本功可穩多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已經差不多撿起來了,而這時候的蒲采芸才剛剛能夠磕磕絆絆的演奏完一首最簡單的曲子。
暨禱野有個習慣,每到周末有了空閑的時候,她就會調取出來上一個星期的shì pín再從頭看一遍,今天也不例外,當她將所有shì pín全部放完,無意間將這個星期剛開始和結束的shì pín放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蒲采芸竟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麵變漂亮了不少!
原本一個球一樣的身體,現在雖然也比較肥胖,但是已經開始出現窈窕的曲線了,線條流暢自然;塌鼻梁的酒槽鼻子也變得高挺小巧了不少,臉上的雀斑和痘痘雖然還在,數量已經大幅度減少,原本幹燥發白的嘴唇也變得充滿血色,一頭枯黃如雜草一般的頭發已經出現了健康的光澤。
暨禱野看了看鏡子裏麵因為日夜緊盯電腦顯示器而有黑眼圈的她的眼底,又從地上撿起來幾根因為頻繁熬夜掉下的長發,默默給自己買了一堆保養品。
對於女人而言,雖然外貌不是萬能的,可是在外貌上被最討厭的人比了下去了,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暨禱野的日常生活又多了一項。
現在暨禱野的日常是這樣安排的,早上起來整理一番,吃早飯上學,結束一天的課程以後回出租屋,打開電腦開始一邊jiān zhí一邊監督蒲采芸,等到jiān zhí結束以後開始學習,上床睡覺。
要說jiān zhí,其實也不算正兒八經的jiān zhí,畢竟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接下的jiān zhí也就是給網友畫畫q版頭像,根據她上一世的經曆寫寫網絡。
因為是自己經曆過的,不需要冥思苦想太多的內容,加上邏輯清晰合理,暨禱野的很快就簽了約入了v,雖然每天帶來的收益並不算多,暨禱野還是相當滿足。
閻王這幾天同樣早出晚歸的,暨禱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單獨相處過了,哮天犬同樣也是每天都不在家,完全沒有什麽不方便的。
今天又是一天都有課的好日子,暨禱野打著哈欠帶著課本走到了教室裏麵,找了個一個比較偏的角落就坐了下來。
還沒有正式開始上課,班級的男孩子們都三五成群的拿著手機玩遊戲,女孩子們聚在一起討論最新的化妝品和包包,氣氛一片祥和。
暨禱野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突然感覺旁邊一沉,她將頭轉了過去,發現是追星族妹子。
好歹也是自己一段時間的舍友,暨禱野笑著對她打了聲招呼:“今天氣色不錯啊。”
追星族妹子的表情帶著幾分無奈,又帶著幾分的擔憂,她四處看了看,小聲對暨禱野說道:“自從你搬出去了以後,小跟班就有些不對勁,各種調查你的事情,還專門查了查那天帶你離開的男人的車型,花錢報了一個化妝培訓班,每天很晚才帶著一身酒味回來,夢話裏麵也在念叨你的名字,我怕她要對你不利。”
小跟班整天念叨她的名字?暨禱野覺得有些恍惚。
小跟班在她重生前,大概是蒲采芸陣容那邊唯一一個替她家說過話的,她一直以來對小跟班的印象都還可以,隻是現在……暨禱野對她上一世的眼光產生了相當的懷疑。
她的上一世到底是多麽眼瞎啊,沒有看穿柏葉浪的wěi zhuāng,沒有看透蒲采芸的算計,也沒有看透小跟班的偽聖母。
暨禱野終於感受到了危機感。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重生了,就是順風順水了,就算發生了不少變故,她也堅定的認為自己有閻王撐腰,不怕事,從來沒想到主動出擊,各種給自己找理由。
她就是單純的把自己上一世被蒲采芸害死的責任全部扔到閻王頭上,完全沒有考慮過就她上一世的性格和作風,如果沒有蒲采芸的摻和和柏葉浪結了婚,她就能幸福了嗎?她重生了這一世,不還是一個隻會把自己藏得結結實實從來不敢主動承擔責任敢撩不敢撐的傻叉嗎。
這樣一來她重生的意義何在?
暨禱野的眼神堅定起來了,她感激的握緊了追星族妹子的手:“謝謝你啊!我終於想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哦、哦……其實我也沒做什麽,你不用這麽感激的……”追星族的臉微微一紅,“我才不是有點擔心你呢,絕對不是。”
暨禱野噗嗤一笑,從現在開始,追星族在她心裏不再隻是一個綽號。
人家妹子的名字明明叫做蘇苟。
下午的思修公共課,對於暨禱野而言實在是一言難盡。
沒辦法,誰叫一直到現在,思修的老師仍然沒有確定下來呢?
要說一開始,周二的思修也是有專門的老師的,可是那個可憐的老師在當天剛開始上課的時候一下子在講台前摔倒了,這一下竟然摔成了小腿骨折,第一次的思修泡湯了;下一次的新老師很謹慎,沒有在一個地方摔倒第二次,隻是在他剛站到講台上的時候,頭頂上的吊燈突然掉下來了,砸的頭破血流,第二次的思修泡湯了。
從正式開始上課到現在也就隻有兩個星期的時間,每次都要損失一個老師,現在整個專業都在打賭到底會損失多少老師。
暨禱野也有些好奇,因為是公共課,可以隨便坐,她選擇拉著蘇苟做到路琪身邊,在路琪的另一邊坐著已經回頭是岸的班級第一。
看到暨禱野,班級第一對她點了點頭,轉身拿出來一個本子,攤開,一雙大眼炯炯有神:“暨禱野,你選哪一個?”
“選啥?”暨禱野已經習慣了班級第一時不時突發的神經病了,麵對這種情況隻是相當淡定的將本子拿過來一看,“我去!你有毒吧?!”
本子上麵記載著學校擁有的所有政治老師,下麵帶著賠率和入股學生的名字,其中最年輕的政治老師呼聲最高。
“阿野,你買哪一個?我買了最年輕的這個。”路琪點點zhào piàn,“最年輕也就代表資曆最少,沒有什麽成績,學校肯定不希望損失最厲害的,加上最年輕反應快,恢複能力強,我覺得肯定是這一個。”
暨禱野覺得要是年輕老師知道自己竟然在這群學生裏麵呼聲最高肯定會哭的。
“你們這樣算不對。”蘇苟突然開口了,“根據最新消息,今天中午學校突然空降了一個新的政治老師,比這個還要年輕一些,應該是哪一位。”
“這不可能,本天才的資料是最全的!”班級第一一口否決,這可是在女朋友麵前,要是承認資料落後不是太丟人了?
“怎麽不可能?等到老師來了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在關於八卦和消息方麵被人否決,蘇·情報小能手·苟,正式和班級第一結下梁子了。
被他們兩個帶動的,暨禱野和路琪都開始對新老師有期待了,當聽到教室外麵傳來清脆的腳步聲的時候,她們不約而同瞪大了充滿期待的眼睛。
當看清楚新老師臉孔的時候,暨禱野的滿心期待頓時變成了震驚,要不是現在是教室,她真想蹦起來大喊“怎麽是你?”。
“新老師長得挺帥的哎,就是有點眼熟……阿野你怎麽了?”路琪一把扶住了突然癱軟的暨禱野。
“沒什麽我就是突然覺得你男朋友長得有些惡心。”暨禱野往路琪懷裏鑽了鑽,路琪用她寬廣的胸懷接納了暨禱野,順手將自己男朋友往一邊推了推。
“下麵的兩個女同學收斂一點,我們開始點名了。”閻君在講台上推了推平光鏡,突然覺得底下那個修真者看起來格外的礙眼。
他花了大代價培養的對西方wǔ qì,可不是拿來搞百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