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還可尋歡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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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唇點點落下,不似幾個月前的青澀,卻依然磨人心誌。
與賀天幾個月的交往,她不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她懂得了什麽是愛,靈魂深處的依戀與不舍,需要與寄托。
她懂得了什麽是情,柔體的交融與愉悅是愛的升華。
女人太過嬌弱,“賣力的討好”著,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她有點傻,別的女人取悅男人會袒胸露乳地勾引男人,而她衣衫整齊。
她還有點笨拙,真該讓她去學學舞蹈,靈活一下生硬的腰肢。
他隨她,攤開雙臂依然搭在椅子上,任憑她折磨他。
這一刻,他快要瘋了,內心深處卻很受用。
深夜,風起,房少華穿著病號服,手裏拎了一件外套,踏入海棠樹林裏,尋找那抹嬌弱的身影。
白天,和悅陪著他的時候,總喜歡向著這片盛開海棠花的林裏張望。
他問她,“喜歡那片海棠花?”
她點點頭,說,“我媽媽喜歡。”那眼神裏的憧憬濃烈,好像花海會走出一個女人,然後,喚她一聲,女兒。
他是孤兒,無父無母,卻有一個待他如己出的父親。
同病相憐,他不由自主地想去疼惜她,這次遇到危急,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愛上了她,深深地愛上了她。
“好了麽?”和悅喘著大氣,身體很疲軟。
“繼續。”賀天的語氣淡淡透著一絲強硬。
房少華站在遠處的海棠樹下,手上拎著的外套掉在了地上,心底的酸痛不斷地膨脹。
雙拳緊握壓抑著對和悅的憐惜,手臂上青筋暴起,怒火似要蔓延到賀天身上。
和悅是多麽清純美好的女子,卻被賀天當妓女一樣擺布。
賀天,你不配擁有她,不配!
忍著身心的疼痛彎腰撿起衣服,向回走去。
他不忍再看和悅這朵嬌美的海棠花在風中搖曳凋零、墜落湮滅。
“賀天,我、我不行了。”和悅如泥般軟在賀天的懷裏。
賀天起身,就那樣架著和悅,朝住院樓走去。
“喂,放我下來,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坐在他腰上的女人在抗議。
“你在害羞?剛才的你很放蕩!”男人嘴角的弧度冷冷的透著一絲譏諷。
和悅不再嚷著下來,紮進他的懷裏,一滴淚水滑落。
她居然傻到用這種方式挽回男人的心,
她當真是自甘墮落了嗎?
回到病房裏,纏綿悱惻繼續升溫,賀天沒有再要求和悅主動。
衣衫褪落,赤1uo相對,在心底深處,和悅依然麻痹自己,就是當是為孩子吧,賀天想要她怎麽樣都行,隻要不再離棄她。
房少華住在和悅隔壁,適才,他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音。
想出去看一眼和悅,又怕令她難堪。
成熟紳士的他靠在牆壁上有些脆弱,手上拎著的外套,不曾放下。
歡愛過後,賀天與和悅相擁著,空氣中曖昧的氣息濃得有些散不開。
“你還生我氣嗎?”甜柔的聲音緩緩地從胸前傳來。
“我一直沒消氣。”觸在纖腰上的手懲罰似地輕輕地捏了一下,力道雖然不大,卻還是令女人不自主地低吟了一聲。
“那你還來這裏?”女人的小嘴撅起,像在他的胸前落了一個吻似的。
“你要陪著你的房大哥,我當然要陪著我的女人。”接著,提起女人的下巴,“不要在挑逗我,你是孕婦,吃不消。”
和悅不悅地在賀天懷裏轉身,給了男人一個白玉般的後背。
心裏在抱怨,你有把我當孕婦嗎?現在裝起了正人君子,剛剛呢?一遍又一遍!
賀天貼向和悅,虎抱般緊緊地擁著她,下巴頦兒蹭著她柔軟的頂。
“以前來過新加坡麽?”他想,和悅的新加坡口吻隨口說來,連當地人也聽不出來,那麽她一定來過新加坡。
和悅嗯了一聲,她在回想,她上次來還是在她兒時。輪船隻在港口停了兩天,爸爸為她請了幾名當地的外語教員,就離開了,她甚至沒有下輪船。
“認識申敬方麽?”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那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額頭,他雖然不願往這裏想,可照片擺在哪兒!
“申龍醫院的人嗎?不認識。”和悅的眼皮沉得睜不開,耳朵卻直著,仔細地聽著男人的話。
她想陪著他聊天,想找回屬於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她太累了。
從和悅平淡如水的口吻裏,他能肯定,和悅沒有撒謊,她確實不認識此人。
但和悅的話,卻給了她啟示。
申龍幫,申龍醫院,申敬方,還有一個薩羅國際,四者之間到底有怎麽樣的關係呢?
申龍幫無從下手,申敬方無跡可查,那麽申龍醫院應該是個突破口,至少這裏有一個人是條很好的線索——房少華。
“小美人兒,接下來的幾天我在這裏陪你好麽?”
來回地蹭著她的頂,毛茸茸、柔柔軟軟的感覺,令人愛不忍釋。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和悅回話的聲音,他這才現,她睡了。
聆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撫摸著她有些突起的小腹,他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踏實!
——
住院樓的底層,海棠林的入口處,男人敏銳地掃一圈周邊的環境後,撥出一個電話。
他的聲音很小,不走近聽,很難聽清他說的話。
“房少華的信息不難查,給你24小時。”賀天從褲兜裏摸出一根香煙,夾在了手上。
“靠,小看我,12小時,保證完成任務!”電話那頭是楊雲坤。
“你的那幫手下從什麽時候開始做事效率提高了?”
“十二個,一個人一個……”
賀天將香煙銜在了嘴裏,掏出了火機準備點燃,聽到楊雲坤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痞痞的壞笑。
“嗯,這種獎勵還會有的。”
“什麽時候啊?”楊雲坤猴急道。
賀天知道他的為人,外表看似不三不四,說話也輕浮狂躁,骨子裏卻是忠貞不二的人。
“所有任務完成。”
“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好好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享受生活吧!”
看著被楊雲坤掛斷的電話,賀天的臉抽搐了好幾下,他與楊雲坤、高遠包括莫世奇在內,隻有楊雲坤敢這麽跟他說話,戳他的痛點,往他的傷口上撒鹽,甚至是不計後果地嘲弄他。
眺望了下遠處,看到了好幾十隻碧綠色的鳥兒歡快地跳躍在海棠樹枝上,心道,鳥語花香,景色怡人,美人相伴,聽聞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嘴角那抹痞笑更加肆意了,還可尋歡作樂!
火機點著了香煙,一雙細腕從身後環在了他的胸前。
摩挲著女人軟軟的手背,感受著身後女人嬌小的懷抱,這一刻,畫麵定格。
房少華站在六樓的窗台上,看著和悅悄悄地向賀天靠近,然後忽然抱住賀天。
他聯想到了幾天前,在海洋館門口,她看到她,應該是很興奮的吧,否則怎麽會跳到他的背上,隻是這樣的場景不會再有了。如果當時知道是她,他一定不會放她下來。
“和悅,你很愛賀天麽?你心裏有沒有我?那怕是一絲一毫!”他在心底問著和悅。
一根香煙燃完,賀天溫柔地開口。
“抱夠了麽?”
“沒有!”和悅饜足地貼在賀天背上,雙臂越收緊了。
她入睡的時候好像聽到賀天說了一句話,“小美人兒,接下來的幾天我在這裏陪你好麽?”她還以為是做夢呢。
當一覺醒來,趴在窗台上看到賀天的身影時,她便迫不及待地跑下來了。
賀天微躬身軀,拉起和悅的雙手搭在肩上,背起她向著海棠林裏跑去。
“賀天,你快點……駕——駕——”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你不舍得!”
賀天不舍得,真的不舍得。
背著她穿過紅粉相間的花海,沿著林間蜿蜒的小路,跑到了水波瀲灩的湖邊。
“累麽?”嬌小的她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柔情蜜意地凝視著他。
她的眸,一如這瀲灩的湖水般,清亮,通透!
唇瓣微張,如櫻桃般誘人采擷,微風拂過,一縷絲鑽進了唇瓣之間。
拂開那縷入侵的頭,捧起女人白希如玉的臉。
賀天莊重嚴肅地說道,“我愛你!”
三個字,如漂進和悅心湖裏的一葉扁舟,慢慢地駛向湖心,船槳劃開的一瞬,心湖開始蕩漾。
她希望,永遠不要停下。
這是他第三次對和悅表白,他想,三次夠了,三次,應該是一輩子!
有人對他說過,永遠不說第四次,因為不吉利!
沒有熱烈霸道的吻,隻有溫情的四目相對,
沒有海枯石爛、天荒地老的誓言,隻有賀天對她的承諾。
沒有親朋好友的見證,隻有一座湖泊為他們佑證。
“這兒真美,藍天碧水,鳥語花香,像世外桃源。”兩人坐在湖邊,和悅依偎在賀天的懷裏。
“可惜,湖是人工湖,海棠樹也是後天栽種的。我們e市卻有處天然的世外桃源。”賀天拂著懷裏女人的秀,似有些惋惜地說道。
“真的嗎,回國後,帶我去看看吧。”和悅一臉欣奇。
“墓園你也要進去看麽?”說及此,賀天的臉色稍稍沉了一下。
那座世外桃源雖麵積不大,卻以風景秀麗著稱,名叫秀園,是京城紀委雷木清的產業,秀園幽閉多年,從不對外開放,在e市甚至全省都沒幾個人知道。若不是ryan臨走之前把調查資料給了他,他也不會知道的。
“墓園?”和悅思量了一下,“要去!我要去看看那裏的景致!”
賀天無奈地搖了搖頭,嬉笑著說,“趁晚上去!順便可以見見墓園的主人。”
和悅的小臉青白一片,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看向了湖心。
和悅是個極具語言天分的人,對文字有著不解的情緣,雖不是生長在中國,卻對中國漢字很感興趣。這主要也是因為養育她二十多年的爸爸是美籍華裔人。
湖心一座巨大的橢圓形人工石漂浮著,上麵刻著非常醒目的兩個字——合湖。
“賀天,和悅,合湖……”和悅一字一頓道。重複了三遍。
賀天若有所思地聽著和悅的話,笑道,“你想說,我們與這湖泊很有緣,是麽?”
“不解之緣!”和悅又一字一頓道。
賀天有些疑惑了,能有什麽不解之緣——他們二人與這座破人工湖。
“你‘賀天’,我‘和悅’,天作之‘合’,誰也解不開我們的緣份!”和悅指過賀天,指過自己,最後指向合湖。
和悅那張白希的小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燦爛如花!
“對,誰也解不開我們的緣份!”賀天望著湖心“合湖”二字,逐字說道。
掏出手機,劃開,播放出一聽似激昂卻是字字柔情似水的情歌——情由天定。
——那黑色瀟寂的傍晚,
——你和我相識在遙遠的海岸,
——愛上你,隻需一眼便是萬年,
——天注定,我的至寶屬於你的愛戀!
——多年後,我們在冥冥之中相見,
——容顏美麗,落在我的心田,
——不忘懷,午夜夢回的情瀾,
——從來不信你我前世有緣,
——卻信今生情由天定,
——我願為你摘星摘月,
——我願為你傾覆相獻,
——隻換身邊有你相伴,
——因為愛上你,情由天定。
————
e市薩羅國際中國分公司的工作由公司高層代理,新加坡的工作是最煩多的,由於想陪著父親房擎,這邊的工作大多是通過視頻完成的,如今他身在新加坡,又住了院,所以病房成了他的辦公室。
房少華住院,和悅當陪護,賀天陪和悅。
這裏的病房全是酒店式的,麵積不算很大。兩男一女,外加兩個護理,顯得房少華的病房有些狹小,所以他隻好吩咐兩個護理下去。
房少華靠在病netg上的移動桌,成了他的辦公桌。
和悅窩在一旁的沙上,摟著自己的筆記本譯文,賀天坐在她的身旁,玩著手機裏的遊戲,他跟前的茶幾上放著一遝報紙,從早晨放到午後,一張也沒翻過。
門鈴響了。
和悅合上電腦,跑過去開門,看到了門外有些熟悉的麵孔,笑著請對方進來。
cho看到和悅時,有些驚訝。
自從上次在海洋館門口見過一回,他就對這個卷的小女人有了很深的印象,要知道,她是第一個爬上房總後背的女人。這個女人算不得性感漂亮,但清純的小模樣最能勾起男人保護欲。
“房總,有些文件需要您親自過目。”cho站在門口恭敬地說道。
“進來吧。順便匯報一下旅遊公司的近況。”房少華伏著頭,手上的筆未停止工作。
cho禮貌地越過和悅,拿著文件朝房少華走了過去,看到沙上坐著的男人時,不禁有些狐疑。
卷女人與沙上的男人的穿著儼然就是情侶裝——白色褲子,天藍色t恤,t恤上還印著相同的英文字母“1ove。”
賀天瞥了一眼cho,淺笑著對房少華說,“需要我回避麽?房總。”
“不必,不是商業秘密。”房少華紳士地回了一句,語氣淡然。
收起桌子上的文件,放到了一邊,接過cho手上的文件,看向和悅,溫和地說,“和悅,麻煩幫cho倒杯水。”
從小到大,向來都是別人伺候和悅,端茶倒水這種事情更沒有做過。
“哦。”和悅應了一聲,慌忙去倒水。
賀天皺了一下眉頭,起身走到和悅身邊,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我來。”
和悅愣在了原地,看著賀天倒了兩杯水,端到了房少華跟前,遞給了房少華與netbsp; “房總,和悅冷熱水不分,水杯都端不穩,讓她給你端水,估計你得換netg鋪。”賀天的話說得有些寵溺。
房少華聽聞,看了和悅一眼,笑了,好像確實是這樣,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別人在照顧她,以前做為他的下屬,她也沒主動給他倒過一杯水。
“那真是麻煩賀總大架了。”
“不麻煩,和悅是我的女人,我並不樂見她伺候你。若不是你為她擋了一刀,我也不會對你這麽客氣。”說罷,轉身坐回沙裏,那倨傲不羈的氣勢,不因他穿了一身休閑裝而有所收斂。
“賀天,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多傷人。”和悅在一旁慍惱道。這家夥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能將人噎死。
相較於賀天,房少華總是溫文爾雅的,“沒關係,賀總是直爽人,我不介意,你先去午睡吧,注意身體。”
和悅杵在地上沒動,一則想繼續照顧房少華,二則,怕自己一走,兩個男人大打出手。
“都快當媽的人了,還要別人教你怎麽合理作息麽?”賀天盯著手機,沒好氣地扔出一句話。
和悅一聽,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朝房少華歉意一笑,然後離開了。
cho大跌眼鏡,原來卷女人名花有主了,還結果了,那女人叫和悅,而且房總是因為護花心切才受了傷。
這懷孕的女人也值得男人爭搶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