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怕我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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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錦,紅粉相間,爭奇鬥豔的開放,真是好不熱鬧,可和悅竟從這撲鼻的花香裏聞出一縷血腥味來。
這麽大的海棠林哪裏才是深處爺爺你還好麽你在哪兒從小到大她對“爺爺”二字隻限於書本上的理解,白發老翁,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看上去一本正經,卻是非常寵溺自己的孫子孫女
起初賀森待她並不好,後來慢慢相處下來,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個老人家,喜歡跟他鬥嘴,喜歡與他一起玩弄筆墨,喜歡開車拉著他到處轉悠
“和小姐真是神速,賀森要是知道你如此關心他的安危,他就是死,也該瞑目了”
和悅被這不知從哪個方向飄來的陰冷的聲音驚得心髒都停跳了幾秒,踩著飄落在地上的花瓣,轉一圈,沒人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王勇,對不對”在來的路上,她就在反複琢磨那個男人的聲音,從董辰俊夥同此人綁架她與賀雯,到此人出現在莫世奇身邊,又出現在東城度假村的慶典現場,她早該懷疑的,可是現在,似乎晚了
賀天說,這個人喪心病狂放炸藥炸了巴頓車,炸死了劉根生,又差一點炸死她與房少華,他是受房擎的指使麽可是賀天說不是,不管是與不是,都與房擎脫不了關係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做了那麽多惡事還不夠麽賀家已是支離破碎,賀建國也得了應有的懲罰,他這輩子都很難走出監獄了,你們心中的怨氣也該平了”
“該平了說得輕鬆”王勇突然從一顆海棠樹後跳出來,那張臉上帶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格外的陰森恐怖,倏爾麵孔猙獰起來,滋怒咆哮,“賀建國殺了自己的親爺爺,又殺了那麽多人,賀森為了掩蓋事實真相竟殺了我全家,你說這帳該怎麽平啊”
對於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和悅聽賀森說了不少,她一個外人,一個旁聽者,沒有任何權利發表自己的意見,但她聽得出,賀森言語間盡是懺悔之意,賀森說,當年之事,是賀家人心生惡念,覬覦申家的家財萬貫
“放了賀森,我給你當人質”和悅凜然地說道。
王勇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和悅,就像惡狼慢慢地接近自己的獵物一般,和悅就站在原地,毫不畏懼眼前這個充滿暴力的男人,她的心裏有多害怕,掌心裏的指甲印就有多深,深到浸出了血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的目標不是我,所以,我不怕。”和悅微斂著眸子,瞅著王勇變得平靜的臉色,他那眼裏的一抹狡黠之光令和悅心生疑惑,接下來,王勇的話,應驗了和悅的疑惑。
“你很聰明,同時也蠢得可愛,因為我的目標是賀森。”
賀森獨自駕著車駛往東城度假村,他已讓劉老忠幫他調查好了,房擎今天一早就來到了這裏,他想,此時房擎應該請了公證處的人公證那份贈與協議。
雖然不確定房擎對和悅是怎樣一個心態,會不會看到和悅的麵子上放賀家一馬,但是可以肯定,房擎在乎和悅這個女兒,因為這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拿過手機,撥出手機上僅有的一串電話號碼,這也是劉老忠幫他搞到的。
“喂,我是賀森”
房濤接到賀森的電話,按照房擎的指示,下樓迎賀森去書房。房擎辦好公證手續後,才回書房。
二十多年沒見,物是人非,空花蓄柳,相視之,好似看著路人。
金絲楠木書桌旁,房擎落坐,將拐杖靠在空蕩蕩的書架上,撫著桌上的老三國,等著賀森開口。賀森親自來找他,意料之外。
“論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叔。”賀森坐在房擎對麵,先開口打破了現下的沉寂。
“申敬方有你這個叔,但房擎,沒有。”房擎那撫在老三國上的枯朽的手,握成了拳,雖然五十年前,賀森沒有直接參與賀宏海的陰謀,但他卻是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十年後,賀宏海再度實施詭計,賀森便是最凶殘的幫凶,掩蓋兒子弑親,包庇兒子殘殺手下
眼前的房擎似乎比自己還要老邁,算起來申敬方應該有六十多歲了,記得二十多年前,此人是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仇恨毀人啊,毀了一代又一代。
房濤敲門進來,奉上一壺茶水,放好兩隻茶杯,斟滿後,退身出去。
賀森抬手,碰了碰茶杯,沒有喝,房擎端起跟前的杯子,淺呷了一口,“怕我毒死你”
賀森輕聲笑笑,也隨之呷上一口濃深的紅茶,倒不是怕茶裏有毒,而是最近喝慣了清淡的桔花茶,再者,就算是這茶裏有毒,今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放過我的孫子阿天,我便成全你。”
“嗯聽不懂賀老的意思。”賀森今天為何親自前來,他不得而知,他隻知道這個人沒利用和悅威脅他,就已經算是善心大發了。
“該拿到手的,你已經拿到了,現在無非是想要我兒子的命。”翠竹雅苑,東城度假村,包括裏的暗夜,這些統統屬於他房擎了,殺了他的兒子,他的複仇大計就應該圓滿了吧。
賀建國在監獄裏的生活可謂是精彩,因為瘸了,賀天又不管他的死活,但凡是個雜碎都敢欺辱他,這比讓他死,令人痛快多了。房擎默不作聲,倒想聽聽,賀森的葫蘆裏又想賣什麽藥。
“我可以替兒子死,滿足你的複仇欲.望。”賀森決然地道出了來此的目的,他想,這應該夠了吧,“當年建國中了你的計謀,槍殺了自己的親爺爺,這就當作是我父親五十年前霸占你們申家家產的報應,如今建國在監獄過著生不如死暗無天日的生活,就當還了你二十年前的債,去往新加坡的輪船沉海,是建國派人暗中動的手腳,害得你妻離子散,就拿我這一條老命賠給你,如何”
房擎沉著昏花的血絲滿目的雙眼,聽著賀森的話,那雙眼漸漸地瞪大,滲著怒,蘊著火不禁啞然失笑,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個笑話讓人悲催得無語。
握著手中的茶杯,狠狠地跺在楠木桌麵上,茶水四濺,濺了自己一臉,也濺了賀森一臉,他噌地站起來,朝賀森怒吼道,“這二十年來你父慈子孝,含飴弄孫,我呢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
賀森愕然怔住,更是無言以對
“不過話說回來,賀森,你那個孫子可比你足智多謀,他弄得那個把我活生生地圈了進去,又讓人在我申龍幫裏興風作浪,製造分歧,此等手法,可謂是想將我釜底抽薪。不得不承認,我已經被他搞得進退維穀,這些,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嗯”房擎無所謂地笑笑,二十年來,能遇到這樣難得的對手,真是極具挑戰性。
賀森確實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賀天讓他呆在尚苑,他便好好地待著,手上沒有得力的人幫他調查,他隻知道他的孫子阿天不是申敬方的對手聽著房擎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一隻本該馳騁在森林裏的老虎,卻被囚在了牢籠裏,活活扼殺了它的鋒芒,用來比喻賀森現在的生活再恰當不過,所以也不妨告訴他自己的決定,“你的孫子可是有足夠的把握,要與我一戰到底,所以,我也定會與他一決勝負”房擎單手撐著桌子,慢慢地,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嘲笑,“你來這兒跟我負荊請罪,賀天知道麽可惜了,害你白白的上演一場廉頗的角色,而我,也不是藺相如。”
“非要再拚個你死我活嗎”賀森也噌地站了起來,凝聲質問道。是他抬舉了所謂的“父女親情”,他忘記了,房擎與和悅徒有血緣關係,卻不曾有任何的親情存在,也許,賀森壓根就沒有站在和悅的立場上考慮過。
“我與你那孫子有言在先,隻打商戰,不使陰招,可他卻食言了,也罷,看在他是後生晚輩,不與他計較,你回去告訴他,僅此一回,否則,我也不會手軟。”賀森垂下眸子,擺擺手,那不屑的樣子,似在攆一個乞丐,“留著你的老命回去頤養天年吧,我,看不上。”
看著房擎絲毫沒有妥協之意,賀森唉聲歎氣,就當是自己抽自己的老臉吧,扯開凳子,想要離開
房濤連門也沒有敲,衝了進來,著急忙慌地說,“阿勇綁架了和小姐,他、他讓我把這個給您聽。”
賀森一聽和悅被綁架了,說什麽也不肯這樣走掉。
房濤打開手機上的音頻,給房擎聽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做了那麽惡事還不夠麽賀家已是支離破碎,賀建國也得了應有的懲罰,他這輩子都很難走出監獄,你們心中的怨氣也該平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