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別露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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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隻能緊緊地摟著懷裏嗚咽痛哭顫栗的人兒,他是最沒資格去安慰和悅的人,是他把和悅推到了萬丈懸崖邊上,他努力地想讓和悅飛到對麵去,卻心急地將和悅推了下去,那絕壁上的亂石,就那樣生生地砸向了和悅,砸得她粉身碎骨
他該是多麽的無能,隻為了對付一個見所未見的黑幫中人
他備戰了這麽久,卻不見那人有任何的動靜,莫非就是一個縮頭烏龜麽
他這一步,是不是又錯了,不該這麽未雨綢繆
房濤給遠在新加坡的房少華打了電話,沒敢將房擎的病情說這麽嚴重。經過賀天秘密製造的動亂,那些個有異心的人終於暴露了出來,除之以正視聽,申龍幫算是徹底穩定了。
房少華要與和悅通話,房濤捂著話筒走向和悅,懇求和悅接電話,和悅直搖頭,不是她不接,而是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難過得嗓子都啞了。
賀天伸手接電話,房濤猶豫了下,遞過去。
聽著和悅的哭聲,卻是賀天在說話,“房總,我不想瞞你,你父親的手術風險很大,如果他能活過來,便是命不該絕,我跟和悅會好好孝順他的,如果他就這麽走了,就當為我跟和悅之前的那個孩子償命吧。”
和悅驀地停止了哭聲,推開賀天,跌跌撞撞地後退到牆上,嘲著賀天大吼,“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他怎麽可以死呢,他不是要認我這個女兒麽害死了我的孩子就應該好好補償我,一死了之麽,不能這麽便宜他什麽度假村薩羅國際,還有什麽五年計劃,我不稀罕,我隻想要一個父親,一個疼愛我的父親,活生生的父親嗚嗚”
和悅的話像一陣亂錘,砸得他心壁破裂,疼,卻是欣然的,賀天就知道這個女人心地善良,又一把攬過她,安慰道,“傻女人,相信我,他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好好地活著的,做一個好父親,一個疼愛和悅的好父親,相信我”
房濤拿過了手機,看著電話沒有掛斷,忙叮囑說,“少爺,您可一定要坐鎮好申龍幫,這個時候太敏感,千萬不能出岔子”
父親一倒,潞幫那邊必會有所行動,隻有穩固新加坡的勢力,才能聯合賀天與之相抗,這一點,房少華心裏很清楚。
以馮澤凱拿五百萬美元懸賞和悅的下落來看,此人對和悅絕對是勢在必得的。
然而此人,讓人摸不清套路,比賀天還難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濤叔,我會盡好一個做哥哥的義務,替父親保護好和悅。”微歎一口氣又說,“父親脫離危險,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定”房濤掛了電話,心中苦痛不已。
這個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之久,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焦急等待的人,一秒也是長得不行。
房擎的病榻前,房濤守在一旁,他身側的儀器“嘀嘀”地叫著,忽高忽低的走線看著讓人心安,生怕下一秒,會出現異常。
賀天輕拭著和悅的淚水,“我說對了吧,不許再哭了。”
和悅坐在榻邊,輕握著房擎皮包骨的手,一根根蚯蚓似的青脈凸在又黃又皺的皮膚表麵,骨骼一節一節的明晰可見,握在手心裏都硌得慌。
她的父親活過來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握著父親的大手背,蹭蹭自己的小臉,冰冰涼涼的,卻很真實,眼前榻上闔目的老人正是她的父親。在尚苑,他倒下的那一瞬,她急急地喚了他一聲,“爸爸。”
那麽他醒了,她是否還叫得出口
“讓你叫他爸爸,你叫得出來麽”和悅將目光移到賀天的臉上,口吻有點支吾。
和悅一雙明亮的眼睛像兩潭澄澈的湖水,靜靜地微流動著頻頻的水波,似一抹驕陽普照,陰霾全無,波紋柔光似錦,一片美好。
賀天的眼裏隻有和悅,瞥一眼沒有反應的房擎,唇角揚起,痞笑著說,“我會稱呼他嶽父,若你希望我喊他爸爸,便依你,反正對我來說都一樣。”
“你不恨他”賀家這一年多來被折騰得家不成家四分裂的,賀老爺子說可以放下,是忍讓,是保全下一代人不再被殃及,可是賀天,不是一個可以甘心退讓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性的。
“恨,怎麽能不恨,可我願為了你放棄對他的恨。”
賀天虔誠的話話,令和悅止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她沉吟了半晌,才對努力地說出“謝謝你”三個字。
“傻瓜”賀天的眼睛竟也濕潤了吸了吸鼻子,不忍心再看女人傷感落淚的模樣,一小步上前,再次摟緊懷裏的女人。
和悅緊握著房擎老朽的手,像抓著魂魄似的不敢鬆開。她的臉貼在賀天腹部,淚水浸濕了好料子的襯衣夕陽西下,緋紅的餘暉灑進病房,暈著淡淡的粉紅色,似真似夢。
擁有自己的愛人與自己的親人,對她來說,是一件最最奢侈的事情,然而這一刻,她都擁有了。
深夜,和悅在隔壁病房睡著了,楊雲坤在走廊裏視查了一圈,回到房門口,靠著牆與豹子大眼瞪小眼。這二位眼睛大小不相上下,豹子的眼睛狹長些,楊雲坤的眼睛圓些。
“楊偵探,這兒有我,你去休息會兒吧。”熬夜、盯梢對豹子來說是常事,他想堂堂的偵探必是鮮少像他這樣。
而楊雲坤回來e市,又在賀天幫助下辦起乾坤偵探社,這種蹲班蹲點的熬人事自然幹得少之又少。
這兩日夜裏惦記著與陸楠睡在一起,那種隻能空想,不能實踐的煎熬,令他夜夜不成寐。說白了是失眠,嚴重點兒,是害了相思病。
故意打了個盹,故作精神說,“和悅離開了尚苑,我的心裏總是不踏實,就是想睡,也是睡不著的,不如陪你在這兒呆會兒。等賀天過來進了病房,我再回去睡。”
他還是很樂意害相思病的,最其碼可以躺在病上舒舒服服的,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陸楠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房擎的麻藥勁終於過了,醒來後,看到賀天,神色頗為激動。
“和悅呢我記得在尚苑裏,她喊我爸爸,我進手術室,她哭得那樣傷心,她不恨我了對嗎”
“老爺,您剛醒,可別這麽激動,對心髒不好。”房濤擔心房擎的身體,老爺的身體一直不錯,雖說心髒不太好,確切地說是心率不齊,偶爾心絞痛,但並不嚴重。
賀天忽然笑了房濤很納悶,這笑,看起來有些詭異,沒有對病患的那種關愛,有些輕嘲。
“你應該讓房濤好好給你講講今天下午的情形,我想就算你真的得了急症,真的死在了手術台上,也知足了。正所謂父女情深,血緣這種東西有著讓人費解的微妙之處。”賀天這句話裏倒是沒有輕嘲之意,敬畏得很,但不是對房擎。
房濤恍然了悟,原來是場戲,是賀天與老爺一同導演的一場戲,真是瞞騙過了很多人,幸好老爺沒跟他透露半分,否則,他可沒這個演技。
隻是賀天配合老爺演戲,實屬難得。
“謝謝你。”房擎感激道,想再親昵地加上“阿天”二字,卻怕賀天會反感。
“我是不想和悅這麽痛苦下去。”和悅有孕在身,再這麽下去,孩子怕不保,就算保住了,營養不良的孩子,定聰明不到哪裏去。
“還是要謝謝你。”與賀天為敵是一場旗鼓相當的戰爭,但有賀天這樣的女婿,房擎絕技是十萬分的滿意
“接下來的幾天,別露餡就好。”
賀天還是提醒一下的,畢竟得意忘形不分年齡。
與此同時,隔壁病房,正在上演“偷人”特技。
晟仁醫院共計二十九層高,頂層是高遠的實驗室,除了高遠自己很少有人上去。再往上是天台,天台上到處都是洗曬的被單與褥子,當然,下午下班之前,各科室的護士就將這潔白的東西收走了。
一架比小型私人飛機落在了天台上,因飛機做了特殊的技術處理,引擎發出一噪音非常的之小。
一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從飛機上跳下來,快速的跑向天台邊,拽著身上與飛機相連接的鋼絲繩往下滑翔,這個位置正好與和悅所在病房的窗戶是一條線上的。
到達燈光透亮的窗戶前,他雙腳輕巧地蹬著窗沿,雙眼一斂,深深鎖住屋裏床榻上的嬌弱身影,微黃的長發卷曲,稀薄如淺灘的浪,凝脂的肌膚白如雪,著眼看去,嫩滑如寶玉。
輕推窗扇不動,便掏出身上的割玻璃工具,尖利的頂端劃在玻璃上,從上至下畫出一個超大的長方形,另一端倒過來,吸上去一推,玻璃啟開,輕輕地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該死的,居然是雙層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