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姐姐的身子你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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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有兩張床,肖遙本以為阿渡會跟自己睡一間房。

    沒想到,花隱娘從頭到尾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躺在那張床上睡著了。

    隔壁躺著個死人,肖遙肯定無法安睡,輕手輕腳的起來,想趁花隱娘熟睡溜出門去,一看門從裏麵上著鎖,隻好重新躺回床上。

    思慮再三,既然黑冰台不殺自己,那就肯定會保證自己的周全。

    尋找紫陽武尊和七夜,需要去北越魚陽城、華州獨心城,路途遙遠,戰亂紛飛,有花隱娘和阿渡在身邊,反而可以得到庇護。

    相互利用而已,算不上欺騙。

    夜深了,這座小鎮變得無比寂靜,連狗吠聲都沒有,靜得像是一潭微波不興的死水。

    客棧裏同樣很安靜,起初樓下還有肥掌櫃的哭訴聲,這會兒估計已經疲累不堪,心力交瘁,洗洗睡了。

    肖遙把高高的枕箱挪到一邊兒,讓腦袋舒服地平躺著,緊閉雙目,回憶下山以來發生的一切。

    僅僅一個月時間,從一個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年,認識了駿業城裏大大小小的名人,去祥記結識齋月,在招賢館門前第一次遇見七夜,離山山巔被笑笑一招打昏,和卓少聰交手,進招賢館,遇見竹琴,心武試煉,修為盡廢

    短短一個月,肖遙已經經曆幾番大起大落,怎能不感慨?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睡著。

    朦朧間,肖遙感覺有一隻手觸上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挲著,一股淡淡的芬芳鑽入鼻中,讓肖遙幾欲沉醉。光滑的肌膚,結實的小腿,白皙豐滿的大腿,傲人的身材,夢中女郎的每一個細節都足以讓人滿意

    再醒來,是被樓下的喧嘩聲吵醒的,肖遙翻身準備再睡一會兒,繼續旖旎無限的夢境,卻被一具柔軟的身體壓住半邊身子。

    這不是夢!肖遙驚醒,雙眼一睜,才發現一張白玉般的臉頰緊貼這自己的下巴。

    花隱娘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瞼,高挺秀氣的鼻子吹氣如蘭,說不盡的嬌媚。肖遙不禁有些癡了,滿眼都是花隱娘的皓齒明眸,嬌豔欲滴的雙唇仿佛熟透的蘋果,讓人恨不得一口咬得汁液四濺。

    肖遙咽了一口口水,把臉扭到一側。

    青春期的男子,早上難免興致勃勃,腫脹得難受,被花隱娘這麽一壓,個中滋味更是不言而喻,全憑一絲理智把住關口。

    花隱娘睡得很熟,兩條胳膊摟著肖遙的手臂,渾身的衣物早就不知去向,赤條條的大腿橫在他的小腹上,時不時輕輕磨蹭。

    望著花隱娘微微嘟起的小嘴,整個人都依偎在自己身上,肖遙忽然產生一種奇妙的心緒。

    不管多麽歹毒狠辣,不管多麽巧弄風月,睡著的時候,花隱娘也隻是一個需要人陪伴、需要人依靠的女人。

    肖遙沒有叫醒她,而是側過頭,靜靜地看著花隱娘的臉。

    安靜時的花隱娘,五官盡管不再靈動飛揚充滿魅惑,但白皙的臉蛋,姣好的唇形,精致小巧的鼻子,柳葉彎彎的眉,如眼簾一般的長睫毛,無一不彰顯著美貌。

    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女人不美,因為連肖遙都覺得她很美。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肖遙伸出右手食指,指節彎曲,在花隱娘的鼻梁上輕輕一刮。

    幾乎是自然地滑過,花隱娘的肌膚如雪,鼻梁尤其光滑,觸感十分美妙。

    盡管很輕,花隱娘還是像小孩子一樣笑了,隨即睜開剪水雙瞳,含情脈脈地望著肖遙,打個招呼:“早。”

    隻是一個字,卻如晴天霹靂在肖遙的耳畔炸響。

    肖遙幾乎是彈坐起來,呆坐在床上,腦子拚命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花隱娘伸出一隻胳膊,勾住肖遙的脖子,整個人纏住肖遙,媚眼如絲地說道:“你昨天晚上,真的,真的嚇到我了。”

    嘴上說著嚇到,臉上分明是興奮的潮紅。

    難道說,自己睡了她,睡了黑冰台風情萬種、閱人無數的花隱娘?

    這太不可思議了!肖遙深知自己天生截脈,身體與尋常人不同,因而自小修身養性,秉持清心寡欲之道,一心隻讀聖賢書,對自己的身體要求幾乎可以說是嚴苛,就連月盈則虧、精滿自溢的情形都極少。

    怎麽可能與女子發生關係,而且根本毫無知覺?

    我做了什麽?”肖遙弱弱地問。

    花隱娘是風月場裏的老手,以為肖遙故意,嚶嚀一聲裝作害羞的模樣,把頭埋在肖遙的胸前,來回蹭著。

    肖遙的腦子如一鍋漿糊,毫無頭緒,冒冒失失地問:“我跟你是不是做了那事?”

    花隱娘微微愕然,仰起頭來,問道:“你是不記得,還是不想承認?”

    我好像什麽都記不得了。”肖遙一臉苦相,絕無半分說謊的跡象。

    花隱娘抽動鼻子,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可能被下藥了?”

    是什麽藥?”肖遙以為是花隱娘動的手腳,眼神不禁變得有些怨憤。

    花隱娘搖搖頭,思慮一會兒,仍然嗅不出空氣裏那股異香是什麽,索性整個人往肖遙懷裏一倒,釋然道:“不管它,這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見肖遙臉色有異,又問道:“我來問你,姐姐的身子你可還滿意?”

    肖遙不願提起這個,把臉別到一邊,內心十分煎熬。

    你是第一次?”花隱娘握住肖遙的手,按在自己綿軟的胸脯上,安慰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弟,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話雖荒唐,花隱娘卻說得頗為真誠,一雙美目裏隱隱有淚光閃動。

    花隱娘被很多男人睡過,黑冰台的女人生來就不擇手段,她的身體躺在誰的床上,這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而此時和自己相對的男子,可能比自己還小一兩歲,他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自己奪走的。那種醒來後悵然若失的感覺,花隱娘很熟悉,因為她的第一次就是被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奪走的,而她還要笑顏相對,百般討好。

    她很討厭那種感覺,所以她用綁在大腿上的柳葉刃,割開那個中年男人的喉嚨時,動作無比幹脆,仿佛割斷自己的過去。

    花隱娘知道,這個叫肖遙的少年也一定想要用刀割開自己的喉嚨,可他不會殺人。

    這讓花隱娘產生些許愧疚的情緒,她決定好好安慰一下這個少年。

    所以她把頭埋進被褥裏,緊接著便傳來肖遙喉嚨深處的一聲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