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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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問:空氣是由什麽組成的?答:78%氮氣 21%氧氣 094% 稀有氣體 003%二氧化碳 還有003%其他氣體和雜質。



    看上去如此複雜而且遍布世界的每個角落的氣體結構,即使表麵上看不到摸不著也無色無味,卻依然為這個世界的運轉tí gòng著最原始的推動力,而與之相似雖然看不見卻仍實實在在發生的事也是如此,冥顏坐在極頂塔的邊緣,雙腿騰空,看著遠方,如螞蟻一般渺小的街道還是一樣的熱烈,還是一樣的喧鬧,不過雖然看到的景色還是一如往常,但冥顏此刻卻不停的思考著那繁華以下的東西。



    陽光照耀,以往一直都是趁著夕陽的滿幕紅豔消遣時間出門散步的冥顏近幾日卻是反常的久醒不睡,好不容易入睡夢到的卻是發生戰鬥後鮮血遍布,屍體遍野的無峴鎮,以及在眼前發不出聲音身體漸漸失去溫度的玥影,看到這樣的景象猛的一聲驚叫他從夢中醒來,身上嚇出的汗水浸濕了單薄的被子。



    夢境變換了。



    這種荒謬不經的感情對冥顏來說實在奇怪,明明與餘玥影也隻是見過兩次,一起出去瘋玩一次,但是在夢境裏卻無法將她的安危置之度外,看到她受傷死亡讓他心底最深處的地方仿佛刀割一般疼痛難忍,果然還是第一次救她的時候在恍惚之間看到了mèi mèi的身影了麽。?這樣思考著,此刻的冥顏手中把玩著由細長紅線綁係的半塊晶瑩剔透又溫潤典雅的翠玉,不停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那是他父親在死前留下的,它本應是完整的一個輕薄中空圓形玉,但是另一半在找到它時就已經不翼而飛,上麵有被掰斷的痕跡,鋸齒般的斷層摩擦著冥顏的右手食指,漸漸升起溫度的皮膚仿佛下一秒會有神奇的事情發生,感覺重現了剛剛撿起它的那一刻。



    冥顏並不是一個意誌堅強的人,如果生活平淡而普通,他不介意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巨變使他不得已的成長,他雖滿心仇恨,但是時更經年心中劇烈的起伏也早已消失大半,所以隻好借已故之手時刻提醒自己要明白失去的人和物再也不會回來,所以要拚上自己的全部,但是拚這個字是個很抽象的人,如果你殺一個人,舉起wǔ qì,捅進心髒,fù chóu結束,但是現實卻是如此真實,目標長遠,無聊枯燥,你會因為困意放棄,會因為寒冷的天氣放棄,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瑣事放棄,瑣事造就人也毀滅人,這也是冥顏把碎裂的玉拿出的原因,他要它提醒自己不要因為這樣的事而產生退出交給別人的念頭。



    太陽沒有出現就起床,太陽下山黑夜遍布才離開,一直坐在極頂塔的最高處的冥顏已經在這裏3天時間了,他不期待自己愚笨不靈光的大腦能夠像中的人物一般靠著細枝末節推斷出凶手是誰計劃是什麽,然後統控全局,運籌帷幄,打敗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他想做的隻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他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絲毫不敢放鬆,不時的看著遠處比武台最高處被4個彪形大漢圍繞的餘雪錦,等待著一有奇怪的騷動就立刻出現在現場,不是不相信他們的能力,隻是或許有些事就是需要別人幫助來幫忙才能完成,這樣的想法看上去有些妄自菲薄,但是冥顏稍許的有這樣的自信。



    夕陽金huáng sè的光芒漸漸覆蓋大地,時間過的如此之快,不知不覺就已經接近傍晚了,還沒吃過午飯的冥顏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饑餓,或許是一直未動的緣故吧。遠處橘huáng sè的雲朵升起,虹色回歸的雨水降下,看來今天的戰鬥也十分激烈,受傷的人不容半分的耽誤,因為平常的話虹色回歸是很少被使用的,不過今天差不多就該到這了吧,幾天來的平靜讓冥顏感到些許的安心,但更多的還是對即將發生卻還未發生的事的害怕,他害怕到時不能即使出現,就像當年那個幼稚的他一樣。



    燃起火焰,照亮了一旁早已經修複完成的極頂塔的頂層,透明光滑的鋼化硬質玻璃反射著金黃的光芒,一旁的行人見怪不怪,邊說邊笑的牽手走著,正準備加大腳底的火力離開,但是冥顏身後卻突然出現聲音。



    “冥顏,等一下。”



    聽到背後的呼喊,冥顏回頭,一陣閃光劃破黑暗來到了她麵前,看來這個人速度也非常的迅速,隻是似乎來的很急,身後帶起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但下一秒木製灰色梳子出現在右手上輕輕梳理,便把雜亂的頭發收拾的服帖整齊,白皙美麗卻冷漠十足的臉上讓別人難以接近,在其上眼神堅定,小口不停的喘氣微張,在氣息交換的間歇中說出不連貫的話語,“請,請等一下。”



    “雷弩…是你麽?”看著眼前的不施粉黛卻依然算得上漂亮動人的少女,冥顏開了口,這還是第一次與雷弩說話。



    默然的點頭,雷弩在緩和了剛才勞頓所帶來的急促的喘息,嘴唇幹涸,看上去已十分勞累,無法開口連字成話,所以聽上去意思十分模糊,而冥顏也在等待著雷弩的下一句對話,但是得到的卻是雷弩在不遠處低頭不停呼吸的聲音,於是剛剛才興起的風馳電掣瞬間就隻留下了沉默。



    “我說,你沒事吧?”冥顏熄滅火焰慢慢走上前去,看著身前的雷弩稍微關切的說了一句。



    氣息稍微緩和,雷弩飄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但是眼眸裏的神色卻如奔騰的江水泛濫好似能將冥顏吞沒,慢慢深吸一口氣然後呼出,“冥顏,餘雪錦會出事。”



    “啊?那個你剛才說的是餘雪錦是那個餘雪錦吧,”冥顏右手伸出帶動身體轉過,頭未轉動,眼睛還一直看著滿臉慌張的雷弩,“她不是還在那好好的麽?”



    “現在或許是那樣,但等一下就不一定了,你應該是想救她的吧,”拉住冥顏伸出的右手從極頂塔飛下,雷弩的嘴巴一直也沒停過,空中不停的在極頂塔邊緣上左右彈跳像是遊戲中的三維彈球一般輕盈自在同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光芒閃過,沒過多久,兩人便落了地。



    “我說,先把話說明白啊,”加緊火力衝上去拉住還要向森林方向奔去的雷弩纖細的臂膀,冥顏對著她飄在背後抖動的秀發大聲呼喊著。



    “總之先跟我來,等下會一起向你們接受,”微微轉頭好像說出了更使人震驚的話語。



    “喂,你們?你…”



    “請你相信我,正如此刻我相信你一樣,”刺眼吵雜的電光在一次上升到空氣中,讓距離稍遠的冥顏的身體也有些微微的酥麻,感覺到雷弩語氣裏些微的堅定與不可違抗,冥顏隻好沉默,默默的跟著雷弩身後慢慢進入到了森林的深處,白光與紅光在其中極其耀眼,像是在無人之地嬉戲的兩位幽靈。



    雷弩確實很少依靠別人,也不會說出相信誰這樣的話。



    從數量眾多的樹幹上飛過,漸漸進入森林的深處,在這條冥顏無數次想來卻不敢來的地方,雷弩停滯腳步,閃爍的光芒啪的一下從身上消失,而冥顏也從身後的空中慢慢落下,內心掙紮,既想留在這裏也想快點離去。



    偏偏是這裏麽!



    此去一別,時更經年,雖然環境有些微的不同,色調有些灰暗,但熟悉感還是通過冷冽的晚風穿過冥顏的皮膚進入他的身體,讓他有種呼吸不順暢的感覺,也有故人重逢的欣喜感,他抬起手臂捂住胸口,心中跳動不止。



    “喲吼,來啦,冥顏,”遠處出來一位身材高挑語氣輕快的男子打斷了冥顏的思緒,徐浩龍麽!冥顏扶額,果然有他,但沒想到的是在其背後卻有一群數不清的人影浮動,或高或低,或沉默閉眼休憩,或抬頭直看前方,猶如陰曹地府百鬼夜行一般,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寂靜的森林裏瞬間熱鬧起來。



    “好了,”徐浩龍走上前去站在人群中央拍掌用著中氣十足的嗓子呼喊,不同於以往他的飄忽的調調,此刻的他顯得十分的穩重,“既然各位此刻在場說明大家都是值得相信的人,我自認為城鎮之事與我無關,但心底依然不想其被無所謂外人破壞,虹色回歸能力者的暗殺還在各個村子進行,現在終於還是輪到了無峴鎮這個普通平常卻溫情依舊的小地方,而且隱藏在城鎮裏的敵人已經先行動手殺掉了我們的一個同伴,而現在他們很可能在準備著進行下一波的襲擊,而且很可能就在現在,要問為什麽的話,鐺鐺鐺檔…”徐浩龍來到雷弩身邊,雙手舉起做著浮誇的姿勢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向麵前的人們介紹著雷弩,“雷弩xiǎo jiě,雷電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