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發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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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願望嗎?

    如果對著他人一本正經的就直接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一定是會被毫不留情的嘲笑的吧。

    既然如此,答案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所有人都不可能做到毫無私欲,就連是那本應代表著平衡的尺子(ruler)都也出現了異常的存在。

    異常嗎?不、並非如此。他確實沒有願望,卻也擁有願望。

    啊呀?似乎一不小心就說出了什麽莫名其妙的話,請見諒。但是,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擁有著願望這件事情,的確是無力反駁的吧?

    於是,那樣的容器誕生了。

    ——你的願望是什麽?

    ——你的願望是什麽?

    不可以。

    應該閉上眼,捂住耳朵,徹底的、果斷的斷絕這一切才行。不然的話,會被吞噬的。會被卷入在這打著光鮮的“願望”的旗號的陰謀中去的。

    是魔術師用來抵達根源的工具,亦是擁有著強大的魔力的、能夠把一切不可能轉化為可能的,就讓奇跡如此降臨於世——

    ——所以說。我才不想要什麽‘萬能的許願杯’呢。”

    粉發的少女似乎是極為不滿的嘟囔著,滿臉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但下一秒、她的臉上的表情就轉化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

    啊!驚現麻婆神父——”

    少女極為誇張的揮著手。

    表情欠缺的神父隻是淡淡的瞥了女孩一眼,語調平靜的打了聲招呼:“江之島小姐。”

    你來了啊,綺禮。”在這個房間的另外一人,如今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臣在見到他信任的徒弟言峰綺禮後表情終於緩和了些許,但卻依舊凝重,“聖杯戰爭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這些日子卻不會太平。”

    最近鬧的沸沸揚揚人心惶惶的獵奇連環殺人事件。倘若隻是普通的殺人犯的話倒也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死者中不乏數位魔術師,甚至是能力相當可觀的魔術師。更何況,還偏偏是發生在了這個特殊的時期——

    開膛手傑克嗎?——我說、你們至於那麽驚慌嗎。害怕這個會幹擾到聖杯戰爭?”貌美的少女一手纏繞住一縷頭發,滿不在乎的接話,“雖然說是到處殺害魔術師沒錯啦,最多也就是手法獵奇到絕望嘛。如果擔心是servant所做的話,那我就讓assass去看一看好啦。反正對聖杯戰爭不敢興趣,那麽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喲。”

    似乎是為了確認般的,江之島盾子懶懶的拖長了聲音。

    是吧?——姐姐。”

    伴隨著少女的話語而應聲出現的,原先一直靈體化跟隨在一旁的女雇傭兵——assass戰刃骸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那就這樣吧。拜托你了,江之島小姐。”遠阪時臣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以及,今天晚上……我將進行對‘那一位’的召喚。”

    誒——有錢就是好啊。”作為極其有名的平麵模特的少女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歎,隨後又“噗噗”的怪異的笑出聲來。

    真是有趣啊。——少女已經抑製不住,也完全沒有想要抑製她的興奮感了。

    不過還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

    想要的是什麽呢?

    絕望、無窮無盡的絕望。宛若死亡能帶來的一般,那種滅卻了一切的,可以緊緊的揪住了心髒,仿佛被毒蛇死死的咬住一般的絕望。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

    如果能夠獲得的最終也隻是這種程度的絕望的話,那豈不是太絕望了嗎?

    不知道‘那個’和ncer相比,究竟是……”少女輕聲的嘟囔著,未盡之語用輕快的笑聲代替。

    ——究竟是,誰能給我帶來更多的歡愉(絕望)呢?

    啊,對了,還有那家夥呢。

    江之島盾子托著腮,漫不經心的想著。

    是以往絕對沒有見過的麵孔,不可預測的打破了她原先的一切構想。

    就像是曾經所經曆過的那兩次一樣。

    未知的。

    毫不留情的就這樣出現的家夥,那天所見到的,在神座出流身邊的女孩子。

    到底是殘念的炮灰,絕望的牲畜,還是……

    ——能讓我體驗那滅頂的快感(絕望)的希望呢?

    唔噗噗噗噗噗。千萬千萬,不要要讓我失望啊。難得如此對此抱有絕望的期待,如果無法回應的話,那未免也太絕望了吧。”

    那姐姐,就交給你了哦。”

    ·

    ‘有servant??還就在這附近??你有沒有搞……啊不是你確定不是罪木她們?我記得罪木有說今天要來找我的。’

    原本還睡眼朦朧的齊木和歌子強壓住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呼,有些頭痛的沉吟著。

    ‘抱歉,禦主。具體的情況我也並不清楚。’天草四郎詢問道,‘需要我去察看一下嗎?’

    ‘不。不用了,還是算了吧。雖然確實很令人在意,不過在白天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麽太引人注目的舉動才是。以及……聖杯戰爭不是還沒有正式開始嗎?’

    ‘不,禦主。’聖人抿了抿唇,難得一副十分凝重的模樣,‘雖然沒有令咒,但是作為ruler的其他特權我還是擁有的。就在剛才,除我以外的第七位servant已經被成功召喚了。’

    ‘是……是這樣嗎?那你準備怎麽做呢,ruler?’

    這位聖人在某個世界線中所發生的“聖杯大戰”中表現的過於睿智,於是對陰謀算計以及指揮方麵毫無頭緒的少女禦主幹脆選擇了讓自己的從者遵循自己的想法去做。

    (不怕你搞事。反正現在最搞事的是江之島盾子。)

    齊木和歌子眼神死。

    (大不了就來啊互相傷害啊,不就是比搞事嘛誰怕誰啊略略略。)

    有著“全人類救濟”這樣願望的少年,至少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善”的存在。於是齊木和歌子還是選擇相信了這位她深表懷疑的“秩序·善”,想著他無論怎麽搞事也不會允許自己的願望不但沒有實現反而這個世界在某個女人的願景下變成了絕望的深淵。

    ‘那麽,禦主隻需要像往常一樣就可以了。請盡管安心的在這裏上課吧,放學後也就平常的在回家路上直播也沒有問題。’

    得到了禦主的準許後,明知禦主無法看到,但是靈體化的已經有了自己的考量的聖人露出了笑容。

    那是已經將一切都已納入到考慮當中,爽朗又自信的笑容。

    ‘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天草四郎時貞如此篤定的說著。

    齊木和歌子:“……”不知道為什麽反而突然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