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掀桌子的節奏，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展開！
    你連多試幾次的耐心都沒有，上來就動真格，這還怎麽好好溝通？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再拖延時間，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
    “我說，我說！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饒我不死？”
    “別廢話，立刻說！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是六域域主！是六域域主指使我們來的！他要我們將孔窈佻帶回去，逼她說出打開秘境的秘密！”
    眼見冷夜動殺機，男人急忙一五一十全盤托出，不僅交代了秘境的位置，還供出了六域域主的身份。男人自稱是某個殺手組織成員，盡管冷夜覺得這個組織太過業餘，但對方願意配合也就夠了。
    “我已經全說了！求你饒我一命！”
    “我有說過要放過你嗎？”
    “你剛才明明說...”
    “是嗎？我不記得了。”
    冷夜嘴角微揚，手中鎏金棍猛然砸下，男人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碎裂，腦漿四濺。
    冷夜轉身環視四周，小霜峰的植被幾乎被焚燒殆盡，百餘具屍體橫陳，盡數化為焦炭，生機全無。
    確認無人生還後，冷夜鬆了口氣，回到湖心亭，洗淨手上的血跡，輕輕握住孔窈佻的手腕，檢查她的脈象。
    二十多天的鎮壓，孔窈佻體內的霜毒似乎並無明顯惡化，但隻要霜毒一日不除，這一切都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然而想要徹底根除霜毒，談何容易？
    ......
    不久，孔窈佻緩緩醒來，肩頸隱隱作痛，她勉強坐起，身上的長袍滑落。
    “我這是...不對，秦昭！”
    記憶逐漸恢複，孔窈佻神色驟變。
    “別喊，我在這兒。”
    不遠處傳來冷夜的聲音，孔窈佻急忙回頭，隻見秦昭已換上一襲白衣，在湖邊垂釣。而湖邊不遠處，百餘具屍體堆積如山，孔窈佻的臉色瞬間蒼白。
    “秦昭，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放心，我很好。”
    冷夜說著，雙臂一抖，魚竿繃直，一條巴掌大的魚上鉤，他略顯嫌棄地撇了撇嘴。
    “嘖，怎麽都這麽小？這夠誰吃的？你也太懶了，平時不能喂喂魚嗎？天天啃腳皮，難怪長不大。”
    冷夜拿著兩條烤魚走到孔窈佻麵前。
    “來，吃點東西補補。這啃腳皮的魚兒，雖然小，但味道還不錯。”
    “什麽啃腳...你才啃腳皮呢！”
    孔窈佻回過神來，臉頰頓時泛紅。
    這分明是在調侃她不穿鞋，整天在水麵上走來走去！
    她可是元嬰修士，萬塵不染，百病不侵，明明幹淨得很！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孔窈佻撕下一塊魚肉塞進嘴裏，似乎嚐到了一絲鹹鮮味，但很快又消失，味同嚼蠟。
    “不然是你殺的？我說，你到底什麽來頭，派這麽多人來對付你，你得多值錢啊？”
    “...那你呢？你一個人守住了湖心亭，還殺了上百名元嬰修士，這金丹境能做到嗎？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這才公平，不是嗎？”
    “看來我們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冷夜吐出魚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眼看冷夜要離開，孔窈佻踉蹌著上前抓住他的衣角，輕聲道：“秦昭，不對...你根本不叫這個名字，但這不重要。我不管你是誰，就這一夜，能不能請你別走？”
    “影子應該快回來了，有他在，護你周全沒問題。天一亮，自然會有人發現小霜峰的變故，萬一懷疑到我，事情就麻煩了。我的身份一旦暴露，下場不會比他們好。”
    “影子他...已經回不來了！他已經死了。”
    孔窈佻低頭看著腰間碎裂的玉石，解釋道：“這枚玉石是影子的魂燈，玉石破碎，魂燈熄滅，影子...回不來了。秦昭，請你留下，就這一夜，天亮後你就可以離開，好嗎？”
    麵對孔窈佻懇求的目光，冷夜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不確定那些人是否還會卷土重來，就這樣離開，留孔窈佻一人確實不妥。至於他的身份...
    “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我是你父親派來保護你的，至於秦昭，已經死在昨夜了。”
    “唔...所以，你真的不是秦昭，這隻是你偽裝的身份對嗎？”
    “重要嗎？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目的，但至少到現在，我都沒害過你吧？”
    “我隻是...有點好奇。”
    “別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對你沒好處。好了，快睡吧，天一亮就安全了。”
    “秦昭？”
    “又怎麽了？”
    孔窈佻坐起身，盯著冷夜的側臉，輕聲道：“謝謝你。”
    “嘖，要謝就拿出點實際行動，光嘴上說說有什麽意思？”
    聽到這話，孔窈佻臉頰泛紅，低聲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麽做？”
    “嗯...不如你告訴我，秘境在哪裏，怎麽打開？”
    “你...你就想知道這個？”
    “不然呢？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你爹搶了我的東西，我想辦法拿回來，有什麽問題？”
    “你胡說！我父親才不會這麽做！”
    冷夜翻了個白眼，不屑道：“你以為你爹是什麽好人？瑤台仙島掌教，在外界早就被傳成魔頭了。”
    “你怎麽知道...不對！這不是重點，我父親絕對不會搶你的東西！”
    “那你倒是說說，這些年他為你遍尋奇珍異寶，幫你壓製寒毒，這些東西哪來的？總不可能是他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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