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的話讓大殿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孔雲龍尚未開口，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便站了出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世俗界的事與我們何幹？瑤台仙島自有自保之力，不需要與外人合作！”
    冷夜轉頭看向那老者，平靜地問道：“老前輩，敢問您年歲幾何？”
    老者皺眉，顯然對冷夜的問題感到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麽？”
    “隻是好奇，瑤台仙島居然還有如此固執之人。”冷夜淡淡一笑，“瑤台仙門曆代的掌教，難道從未將真相公之於眾嗎？”
    “真相？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老者怒道，“瑤台仙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冷夜平靜地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瑤台仙島內部發生了一場動蕩，對吧？有人被策反，將矛頭對準了自己人。這次不過是試探而已，如果你們覺得對手隻是這種程度，那未免太過自大了。”
    “你！”老者臉色驟變，顯然冷夜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冷夜沒有理會他的憤怒，繼續說道：“瑤台仙島在地球上確實算得上是仙家寶地，靈力充沛，修行體係完整，但比起小世界，根本不值一提。昔年，地球靈力枯竭，許多仙家洞府、寶地都被轉移到了小世界，那裏的靈力遠比這裏濃鬱，傳承更是多樣。瑤台仙島引以為傲的一切，在小世界麵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荒謬！你這是在貶低我瑤台仙島！”老者怒不可遏。
    “我隻是實話實說。”冷夜淡淡道，“小世界的實力遠超你們的想象，如果你們繼續固步自封，等到真正的危機來臨，後悔都來不及。”
    老者冷哼一聲，不再與冷夜爭辯：“無論如何，我絕不同意與世俗界合作！世俗界的死活與我們無關，別指望我們出手相助！”
    冷夜歎了口氣，心中明白，要說服這些固執的長老們並非易事。他看向孔雲龍，希望他能說些什麽，但孔雲龍隻是沉默不語。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冷夜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願麵對現實，我再多說也無益。等到小世界的威脅真正降臨，或許你們才能清醒過來。”
    第一次談判就這樣無疾而終。冷夜心中清楚，瑤台仙島的頑固態度並非個例。世俗界內同樣有不少人沉浸在自滿之中，對即將到來的危機視而不見。
    他隻能等待，等待一個契機——等到小世界的敵人再次出手，等到雙方的損失都足夠慘重，或許那時，他們才會意識到合作的重要性。
    離開大殿後，冷夜被安排到了小霜峰，住進了孔窈佻曾經的住處。這裏清淨，正適合他重新理清思路。
    夜深人靜時，冷夜獨自一人坐在窗前，心中充滿了無奈。世俗界和瑤台仙島的現狀都讓他感到悲哀。明明危機就在眼前，雙方卻都在為自己的小勝而沾沾自喜，渾然不覺真正的災難即將降臨。
    正當他思緒萬千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冷夜抬頭，看到孔窈佻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冷夜微笑著問道。
    孔窈佻坐在他身旁，輕聲說道：“我來看看你。看你剛才的樣子，肯定很無奈吧？”
    冷夜點點頭：“是啊，明明真相擺在眼前，他們卻不願相信。”
    孔窈佻歎了口氣：“其實，我之前就和父親提過，我們應該與世俗界合作，隻有這樣才能度過這場危機。但父親始終放不下所謂的麵子，不肯主動低頭。”
    “那你父親現在是什麽態度？”冷夜問道。
    “他還在猶豫。”孔窈佻回答，“雖然他也明白，繼續內耗下去毫無意義，但要讓瑤台仙島主動與世俗界合作，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冷夜輕輕握住孔窈佻的手：“難為你了。”
    孔窈佻搖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冷夜：“這是我父親讓我給你的，養神丹。他說鎮靈釘對神魂的傷害很大，讓你服下這丹藥，免得日後留下後遺症。”
    冷夜接過丹藥，心中一暖：“看來你父親也沒那麽壞。”
    孔窈佻笑了笑：“是啊，父親其實不是壞人，隻是他放不下那些虛無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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