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女孩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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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未婚妻生氣了,小帥哥等會兒記得下來找我,今晚一定讓你滿意。”
奧莉探起身在少年耳邊低語,順便在他臉頰上留下一枚鮮豔唇印,風情萬種的盯了一眼,扭著腰邁著風騷的貓步將挺翹的臀部扭得一顫一顫的,留下肌肉僵硬不知所措的少年。
她很聰明,知道什麽該做該做到什麽程度,她有信心經過如此挑逗一定已經在少年心裏留下深刻印象,一隻抱著未婚妻還沒吃過肉的雛鳥,要麽是太靦腆要麽是不喜歡女人,或者是他的未婚妻無法吸引他,根據少年剛剛的反應她敢賭上兜裏所有的銀幣一定是後者。
“你如果喜歡,我敢保證她絕對會張開大腿求你爬上床蹂躪她。”十號聲音沒了之前的怒意,帶著嘲諷,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野獸。
聯想剛剛的反應少年羞愧,端著餐盤把門關嚴實了,微弱的燈火印著十號美豔的俏臉,雖然麵無表情但眼神裏的鄙夷卻是實實在在的刺眼。
“……我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糾纏。”少年解釋,他未經人事,第一次碰到這種奔放的女人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辦,見他狼狽的摸樣,十號突然笑了起來,她看出了少年眼中的尷尬與羞愧,剛剛那絲惡感頓時散去大半。
“呆頭鵝果然是呆頭鵝,不過比起那種看到女人就發情的野獸順眼多了。”十號想起了自己之前yòu huò少年的場麵,現在仔細想想倒是自己誤會他了。
少年切好食物拿起叉子繼續每天的工作,十號優雅的探出臉,小口小口的吃著,姿態優雅如同秀美的天鵝。
“我後天必須要前往苦寒之地。”
少年開口,十號隻是輕輕哼了一聲沒有作答,但心中也是複雜不已,這幾日的生活讓她想起了以前與母親平靜簡單的生活,雖然沉悶卻不需擔驚受怕,溫馨而不乏味。
空氣突然變得沉悶,少年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十號陷入回憶旋渦雙眼迷漫。
良久,櫻唇輕啟:“你今晚可以陪我逛一逛嗎?”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整理,她敢肯定這一次回去恐怕就是自己斃命之時,就算那個視她為汙點的父親不會殺她,那群心狠手辣的兄弟姐妹也不會放過她,失去的雙臂想要恢複自然也是不可能,像隻老鼠般躲藏顫栗的日子她也不想繼續。
“或許這樣死了也好。”母親許諾的幸福早就隨著她的死亡遠去,這種日子並非她所願,今晚她隻希望能夠像小時候那般看看外麵繁華的世界,體會一下那種情懷。
“……好。”
西北區,黑街,這裏是盜賊與慣偷的聚集地,在這裏最不值錢的就人,隻要你掏出五枚銅幣或是一塊巴掌大的烤肉,路邊那些餓昏頭的乞丐願意為你殺任何一個人,這裏的女人不值錢,有姿色的被酒館招去淪為ji女或是舞娘,姿色平庸的在這裏接些散活,隻要三枚銅幣她們願意任你玩弄。
黑街最亂的是內圍,男盜女娼,外圍還好,現在霜狼軍管得嚴,鬧事的直接砍下腦袋插在木樁上或是吊死,再說城衛軍軍官被屠殺大半現在底層的小隊長個個伸著腦袋盯著軍官的位置,巴不得你鬧點事好立功,所以這黑街就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餑餑,平時在路邊劫財的慣匪全都跑到地形複雜的內圍,窩起來,弄點小錢將就著過日子,他們現在可不敢鬧事,不然那群急紅眼的城衛軍就算把這的地犁一遍也不會放過他們。
或許是已經入了春,今晚天空很純淨沒有飄雪也沒有陰沉的雲層,皎潔的月光如同輕薄的紗幔,芙蕾雅縮著脖子,她的腳步很急,並不是因為幹冷的空氣,在榮光鎮過了這麽多年這是她第一次來黑街,狹窄的街道上行人非常少,除了一些窩棚裏傳出女人的shēn yín整個街道不像往日那般,沒有慣匪的恐嚇聲、受害者的哭饒、女人的悲鳴。
“芙蕾雅你要是不這麽做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了,一定要堅強,堅強。”雙手握在胸前緊緊的捏著,指節微微發白,為了防止被熟人發現她每走一段都要小心的查看,回想奧莉攛掇的話語臉頰微微發紅。
黑街外圍有個zhuān mài春yao的老寡婦,以前奧莉剛來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般懂得如何撩撥男人,靠的就是身材與這些藥,她給芙蕾雅的主意就是找個機會給少年下藥,然後再用身體牢牢的抓住他的心。
這招簡單粗暴卻對絕大多數男人有用,一個漂亮的女人倒貼還甘願當你的情婦,一般男人都受不了這種yòu huò,少年是例外,恪守《聖契》,絕不會做出背叛‘妻子’的事情。
“就是這了。”
路邊一座棚屋與眾不同,門板很嚴實塗著一塊藍色的染料,很好認,芙蕾雅卻是遲疑起來,這種事情並不光彩,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做這種事太為難了,但想起那晚少年挺身而出的英姿鬼使神差的敲了下去。
“誰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屋子裏響起蒼老幹澀的咒罵,隨後一陣瓦罐翻倒與男孩低聲碎碎的詛咒響起,門板拉開,芙蕾雅借著月光看清了這位老寡婦的摸樣,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因為勞苦看起來就像六七十歲的老婆婆,亞麻色的短發夾著絲絲灰白,原本就不漂亮的臉皮堆滿了褶子,活像童話故事裏的巫婆。
芙蕾雅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我是奧莉介紹過來的。”
“哦,你說那個狼嚎酒館的ji女啊。”老寡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拉開門,把她讓了進來,回頭朝屋子裏十一二歲的男孩喝道:“老娘要談生意還不快點滾出去。”
那是她的兒子,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以前年輕的時候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還有男人願意上她的床,玩過之後給幾枚銅幣提上褲子各走各的,有了孩子之後生活拮據營養跟不上就變得更醜了,也絕了賣肉的生意搗鼓起這種見不得人的藥劑。
“哼,不就是破罐子嗎,得意什麽。”男孩冷笑,老寡婦瞪了一眼抓起掃把就要打,他靈活的低下身子躲了過去,擠開芙蕾雅逃到大街上。
“這頭白眼狼崽子,要是沒有老娘你早就餓死了。”老寡婦喘著氣,像漏風的風箱呼哧作響,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的芙蕾雅不知道該怎麽辦,呆住了。
似乎已經習慣,老寡婦很快就恢複平靜,關shàng mén,給芙蕾雅搬了張凳子,這張三條腿木凳還勉強可以坐,但因為木腿長度不均芙蕾雅得靠雙腿撐著,不然會滑下來。
老寡婦顯然已經做過不少次這種生意,問也不問就往櫃子裏鑽,這間屋子不大,也就三十多平米,地上堆滿了瓶瓶罐罐與一些不知名的藥材,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熏得芙蕾雅腦袋發懵。
找了小半天的功夫老寡婦才揣著幾個玻璃瓶,拉過一張四條腿的矮桌將藥品一一擺了上去,嘿嘿笑道:“來著找我的要麽是勾搭女人的小白臉,要麽是想爬上富商貴族大床的女人,這些藥都是上等的好東西,隻要放在那麽一點點就能讓最虔誠古板的苦修士變成發情的野豬,然後你隻要張開腿就行了。”
“我,我隻要普通的那種。”芙蕾雅有些慌,雙手緊緊的捏著,手心全是汗,畢竟是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
看她不知所措的摸樣,老寡婦心頭一亮,拿起藥瓶一一介紹起來,過了小半個時辰,門外傳來一聲貓叫,嗬嗬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瓶黑色藥劑拔開蓋子遞到芙蕾雅麵前。
“看你的摸樣對方應該是你的心上人,那這瓶藥劑你聞一下試試,絕對包你滿意。”
被說中心事的芙蕾雅雙頰通紅,心思亂了,輕輕探過身子,鼻子對著藥瓶嗅了一下,一股奇異的香氣直衝腦門,腦袋像是灌了鉛昏沉沉的,她剛要開口誇讚,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嘿嘿嘿,又是一筆大生意,嘖嘖嘖,長得這麽漂亮要是沒有二十枚銀幣絕對不賣。”老寡婦摘了芙蕾雅的兜帽,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她的容貌,清純嬌豔,年紀也才十八歲出頭正值青春年華,看得她都有些嫉妒了。
“進來吧,人已經昏了。”她衝著門外喊了一聲,一顆幹癟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嘿,這次又是一條大魚。”
男孩看到地上昏倒的芙蕾雅舔了舔幹癟的嘴唇,把這個女人賣了這幾天又能吃到好東西,突然身後被推了一把,他向前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在那堆瓶瓶罐罐裏,一個肥胖如球的身子擠了進來,還不忘瞪了一眼男孩,威嚇道:“臭小子還有你這個老女人,要是那種垃圾貨色別怪老子砸了你們的屋子。”
“一定一定,鐵刺豬大爺您先來看看貨色,您瞧瞧這姿色就是金玫瑰裏那些十枚金幣睡一晚的舞娘也沒她長得好看,而且看摸樣還是個雛,絕對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