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衝突爆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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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借助紮德倫的力量尋找巴洛克,少年最終選擇妥協,但那把霜狼劍卻還是被對方拿了去。
離開之時,麵對少年毫不掩飾的敵意紮德倫隻是淡然道:“你太弱。”
這一句話少年覺得刺耳,但卻想不出反駁的話語,因為他就是太弱了,不然鎮子不會被滅,巴洛克不會失蹤,爺爺留下的劍也不會被搶走。
沒錯,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弱了。
少年眼中有不甘之色,但更多的是堅韌,北地的獵人不會服輸,他也不會,“有一天我會拿回來的。”
“我等著。”紮德倫沒有理會,若非是少年的天賦他甚至想現在一刀斬了他。
離開行政院,少年帶著凱琳在大街上晃了一圈,在這個繁華的鎮子無論呆了多久他總是覺得陌生,這個世界似乎容納不下他,原本他還想探望一下加爾與傻大個的情況但現在與紮德倫鬧僵他不願讓他們牽連進來。
思來想去少年還是決定回狼嚎酒館,爺爺送他的衣服還有那本古《聖契》還寄放在那裏,得取回來。
可能是因為惡魔的緣故,榮光鎮裏來往的人少了狼嚎酒館裏的生意也冷淡的許多,大堂裏僅有三四桌獵戶打扮的酒客在吃飯,一些兜裏有了錢的漢子眼神不是飄向坐在角落裏幾名坐在角落裏衣著暴露的ji女,念想著是不是留下來風流一夜。
櫃台後麵坐著的是芙蕾雅,女孩單手撐著腮幫子怔怔出神,自從少年隨軍前往苦寒之地後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這樣,加上能夠說上話的奧莉也回家了,她更加顯得孤寂。
“據說前兩日討伐隊回來了,不知道他怎麽樣了。”芙蕾雅心係福波斯,想起從酒客嘴裏聽說的消息心頭惴惴不安,擔心他是不是被惡魔給殺了,或者是……把自己給忘了。
那夜之後她向奧莉討教了一些男女之事,確定自己不過是與那個少年赤著身子躺在一起並未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但她還是忍不住對少年抱著幻想。
“安托恩在嗎?”
“哦,老板他在……”芙蕾雅正要說話,突然覺得這道聲音耳熟,趕緊扭過頭看了一眼來人。
“福波斯大人你……”芙蕾雅剛綻放的笑容頓時僵住,她視線越過少年瞧見了凱琳。
“哼,老板他沒在。”
“哎?”少年摸不著頭腦,這丫頭剛剛還笑著這麽瞬間這臉就變了。
他不明白,身後的凱琳看女孩的臉色倒是猜出了個大概,越過少年走到芙蕾雅麵前,“這位姑娘長得好漂亮啊。”
“你是哪位?”芙蕾雅扭過臉,眼中帶著敵意,仔細打量凱琳,這個女人年紀大約三十左右,臉蛋長的還蠻漂亮,嗯,尤其是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絲毫不輸妖嬈風騷的奧莉。
“我叫凱琳,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光輝之神保佑,要不是福波斯大人我現在已經死了,當然,福波斯大人為人正直我們之間並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凱琳手畫聖徽,麵帶感激。
她如此一說芙蕾雅倒是信了,以少年正直的性子絕對會做出這種事,念想及此心頭的敵意散去大半,不一會兒,在凱琳刻意的討好下兩人熟絡起來,少年反倒是被晾到了一邊。
“那個……我想拿回我的東西。”少年等了許久,忍不住開口道。
他並不想繼續在這住著,畢竟自己現在與紮德倫鬧翻了,要是牽連到安托恩身上那可不好。
“哦……你要離開啊。”芙蕾雅神色暗淡,她總覺得自己與這個少年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之間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溝壑,他這一離開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見麵了。
“嗯,我在這隻會給安托恩大人添麻煩。”
“……好吧。”雖然不願,但芙蕾雅還是強忍著內心的苦澀,轉身離開櫃台前往後院取少年的包裹。
“哎……我還是配不上他。”少年離去的背影漸漸遠去,芙蕾雅暗歎,淚水忍不住滑落,自己第一次心動沒想到居然迎來如此結局。
離開狼嚎酒館的兩人在東北商業區找了個偏僻的酒館落腳,少年身上帶的金幣倒是足夠兩人一陣子的開銷,吃完飯後他便要了兩間客房與凱琳分開來住,剛要躺下休息身後卻是刮起了一陣寒風,一股熟悉的香味混著淡淡的血腥氣鑽入鼻尖。
想也不想,少年扭過身一掌朝身後掃去,同時低喝道:“海拉你幹嘛。”
有力的手掌越是往後越無力,少年清明的腦袋一陣模糊,架勢變了型,狠厲的攻勢像是撫摸一般朝身後之人拂去。
人影似乎沒想到他還能還擊,退後一步,抱著被摸過的胸口嬌羞道:“呸,sè láng,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道人影就是海拉,少年入住的酒館是龍牙在榮光鎮的一個暗點,他剛一露麵她就得到了消息,趕緊將手裏的工作拋下跑過來給他下藥。
“你……要……幹嘛?”少年仰躺在床上,疲倦感潮水般湧上來,連眼皮子都在打著顫。
“不幹嘛,隻是有些困了而已。”
得到少年歸來消息的瞬間海拉狠狠的鬆了口氣,現在看到他安然無恙而且還與那個女人分開來住心底更是高興,踢掉鞋子爬上床三下五除的把他扒光了,裹上被子,然後自己也脫掉衣物爬入被窩,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懷中。
雖然這樣子有不要臉的嫌疑但海拉可不介意,自己畢竟是刺客,要臉幹嘛,高興就成。
她與芙蕾雅不同,對方喜歡的是少年的強大,喜歡少年那股守護騎士一般的偉岸與忠誠,她喜歡少年,喜歡的是他身上那股溫暖的感覺,還有他的體貼,相比起來她更像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女人,渴求的是一分溫暖的愛情。
“呸,多少天沒洗澡了。”剛躺下來海拉就覺得不對勁,少年身上黏糊糊的還憋著一股汗臭味,敢情這混蛋二十多天沒洗澡了。
少年隨軍一路北上接連遭遇危機,連睡覺都不安穩哪有時間洗澡,這會兒才剛回來好不容易想要歇息就被下了藥。
“算我欠你的。”雖然嘴巴上萬分不願但海拉還是勤快的穿上衣服打了盆熱水上來,就著濕毛巾幫少年擦拭身體,雖然心頭有些羞澀但動作還是利索,畢竟是以前窮慣了幹起活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她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雙臂盡斷是這個少年服侍她洗漱吃飯,甚至連上廁所都是他擦的屁股,現在回頭想想自己但是絕對是腦子被抽了,居然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一切。
“嗯,或許這就是母親說的愛吧。”
清理完後海拉抱著少年入眠,那些算計全都被她拋到腦後,默默的享受這一刻的溫暖。
隔日,蘇醒的少年立刻彈坐起來,海拉已經離開,隻有被窩中還殘留著那股沾著血腥氣的香味。
“見鬼了,我到底有什麽好的天天纏著我。”少年不知道海拉為何要對他糾纏不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好麻煩,每一次都要下點東西把自己迷昏,嗯,要是沒有被下藥的話他絕對會一腳把海拉踹下床。
將這筆糊塗賬跑到腦後,少年洗漱之後敲響了凱琳房間的門。
“福波斯大人。”凱琳早已穿戴整齊,懷中揣著一個包裹,裏麵是古《聖契》。
今天她要去找馬修,希望對方已經把梅妮思治好並且願意抽出空子幫助自己尋找解救葛蘭的辦法。
少年也想去一趟小教堂,想看看梅妮思的狀況,然後再去騎士學院看看奧利安娜。
兩人匆匆吃完早飯往小教堂趕,穿過聖堂進入後院,變成普通馬匹的蕾蒂瞧見少年興奮的跑過來蹭了幾下,對凱琳卻是愛理不理。
“梅妮思老師怎麽樣了?”
嗚嗚……
蕾蒂人性化的搖搖頭,雖然與梅妮思之間那股若有若無的聯係還在,但她從昨天就沒看到梅妮思從房間裏出來,馬修也是,呆在裏麵已經過了一天。
“這樣……那我還是明天再來吧。”凱琳心頭急切,但還是識趣的選擇了等待。
“那我明天再過來一趟吧。”少年很擔心,但這股關切僅限於感激與敬佩,就像梅妮思說的,他們的關係隻能算是朋友。
蕾蒂目送兩人離開,眼睛又落到緊閉的門扉上,房間內,馬修麵色陰沉如水,在他身前,獵戶打扮的梅妮思漂浮在半空之中,裸露的皮膚聖紋遍布身體散發著強烈的光線,浩瀚如潮的神力朝四周輻射,在她身下有一道淡金色魔法陣,浩瀚的神力受到牽引落入陣中被那尊不起眼的神像吸收。
“亞綱你真是瘋了,居然拿自己的女兒冒險。”馬修沉著臉,每隔一會兒都會揮手將梅妮思體內混亂的神力梳理一遍。
他在梅妮思體內發現了一枚神殞晶核碎片,聯想到了當年教廷內部某些不好的傳聞,原本還以為不過某些人閑的慌無端編造,沒想到居然是事實,而且為人正直信仰虔誠的亞綱居然也摻了一腳。
“難道當年之事他也……”馬修不由想起了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