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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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園內眾人隻覺得氣溫驟降,轉眼之間天上便飄起了稀薄的雪花,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疾馳而來,霜狼軍眾人單聽聲音便知道這個人是誰,紮德倫。   



    那道身影由遠及近,片刻的功夫已經落到了花園中,加爾等霜狼軍士兵立刻行禮。  



    紮德倫掃了一眼,視線落在那群被解救出來的百姓身上,臉色沉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報告大人,我接到消息說福波斯兄弟被關在這裏,所以屬下便帶著一百位兄弟趕過來解救。經過搜查,沒想到除了福波斯兄弟這宅子裏還關著二十多人。這些混蛋打算把他們當做奴隸企圖運到其他地方販賣。而且這其中有幾人是霜狼軍士兵的家屬。”加爾將事情始末道出,抬眼偷偷打量了紮德倫一眼,隻見他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   



    “紮……”那格魯看到紮德倫出現臉色突然變得輕鬆,正要出聲求救一道淡藍色劍卻是將他腦袋斬了下來,倒下的屍體瞬間凍成冰棍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的冰渣。  



    “霜狼大公有令,將他人抓捕為奴的全部都得死!”紮德倫厲聲道。 



    眾人未見他身體移動,隻是覺得空氣似乎都結了一層冰霜,那群被聚攏起來的守衛轉眼之間便覆蓋了一層冰霜,身體已經被利器洞穿,那名抱著長劍的中年男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成了一具屍體。 



    “好強。”少年驚歎,又想起了被他奪走的霜狼劍,心頭難免升起一絲無力感,但這一抹消沉很快就散去,因為那把劍他絕對要奪回來。



    “加爾,這些人由你負責安置。”紮德倫命令道,又扭頭看向福波斯,“失蹤貴族的事情你暫時不管,從現在起你晉升為霜狼軍第五軍團百夫長,三天後帶領一百名精銳士兵前往冰牙鎮與第二軍團匯合,再次探查苦寒之地。”



    “這……紮德倫大人福波斯兄弟才剛回來這又要苦寒之地實在是……”加爾勸說。



    “你也跟著一起去。”紮德倫道,“雷根還昏迷你們幾個全都一起跟著去,兩天後來行政院找我。” 



    說完,紮德倫腳下一動,身體便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還愣著幹嘛!把這裏抄了。”加爾吼道,按照霜狼大公頒布的律法,抓捕奴隸的除了吊死還得沒收全部家產。原先他顧及格魯身份,但現在紮德倫出麵了還怕什麽。



    “是!”  



    霜狼軍士兵立刻分成兩撥,一群衝到宅子裏將財物全部搜出,另一群照看被解救的百姓。



    “福波斯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這些人你好好照顧我還有事先走了。”少年告別加爾取回那塊霜狼令後匆匆離開,他還惦記著被關在那座酒館裏的人,現在丟了文書不知道拿著著塊令牌能不能調動城衛軍士兵把那些人救出來。 



    原本他可以讓加爾分出一些士兵,但目睹了那酒館裏強大的守衛後他明白,即使把這些兄弟全部帶過去在加上自己也不是對手,而紮德倫還沒容他說話便匆匆離去,感覺似乎發生了大事,所以他便打算去城衛軍要人。



    剛跑出貴族區不遠處傳來一陣轟鳴,少年臉色微變,那正是那座酒館的方向。



    想也不想,他逆著恐慌逃命的人潮朝那處跑去,遠遠的便看到紮德倫站在屋頂,而那座奢華無比的酒館已經化作了一團烈火,數百名披著黑甲的霜狼軍士兵已經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少年正要去提醒他們救人,胳膊卻是猛地被人拽了一下,他正要掙紮,身子一麻,全身失去力氣被那人夾著強行被帶到旁邊的巷子裏。



    “呆頭鵝你沒事吧?”這人是海拉,她穿著暴露看摸樣應該是化裝成了那座酒館裏的侍女。  



    福波斯被人買下後她雖然嘴上說的寬但心底還是掛記,所以便利用督軍的權柄讓一名龍牙高階刺客呆在那莊園外預防不測,結果倒是救了少年一命。 



    “你……”少年哆嗦著嘴唇,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來。 



    “對啊,抱歉抱歉,我一不小心就給你用上了麻藥。”海拉拍拍頭,每次看到少年她似乎習慣性的給他下點麻藥,“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少年整個身子靠在海拉身上,晃著迷糊的腦袋任憑她架著走,一眼看去就像喝醉的酒鬼與接外快酒館侍女,這種事情在榮光鎮很普遍所以也沒什麽人注意。



    兩人走了一段,路邊一輛馬車突然打開了車門,海拉一把將少年扔上去,自個也跳了上去。 



    少年意識還在,晃著發懵的腦袋看了一眼車廂裏的情況,即使眼皮像灌了鉛他還是瞪大了眼睛,車廂裏除了倪麗雅居然還有兩人,就是之前那對與他一同被買走的母女。 



    “督軍大人,這是福波斯少爺的wǔ qì還有文書。”倪麗雅將包著獸皮的戰刃與那張文書恭敬的遞給海拉,那對母女也換了身裝束但隻是恭敬的坐著不敢亂動。



    “很好,那個主事你殺了沒?”海拉將東西放在一邊。



    “殺了。”倪麗雅又從後座拿出幾卷泛黃的羊皮張,“這是那位主事與大王子聯絡的一些信件與賬目,督軍大人要不要看一看?” 



    海拉接了過來但並未急著觀看,視線落在那對母女身上,淡然道:“你們兩已經通過第一次任務,雖然出了點意外但還算不錯。以後就跟著倪麗雅吧。”



    “謝謝督軍大人。”那對母女狠狠的鬆了口氣,趕緊躬身行禮,從此以後她們就是龍牙的人,準確的說是海拉的手下。



    大街上到處都是城衛軍巡邏的士兵,馬車剛開出去沒多久就被攔下,那些士兵瞧了一眼車廂,哼哼幾聲後便嫉妒的關上車門,等開出貴族區後幾人全都下了馬車隱入錯綜複雜的巷道。 



    回到酒館,海拉一把將少年扔到床上掏出一個玻璃瓶將解藥喂到他口中。



    腥臭的液體剛一下腹,少年立刻挺起身子,喝道:“海拉為什麽每次看到你都要給我下藥!”



    海拉攤攤手,無辜道:“人家可是刺客,這下毒不是很正常嘛。”



    少年被噎了一口,瞧她一臉嬉笑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隻得咽下這口氣,又想起了被關在酒館地牢裏的無辜人,出聲道:“那些被關著的人怎麽樣了?”



    “死了唄。”海拉攤攤手。



    “你不會殺他們。”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少年斷定海拉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的人,而她本人隻是聳聳肩沒有接話。 



    她當然不會無聊到刻意去殺那些人,但他們的性命與她也沒有多大關係,任憑自生自滅就好,反正那把火隻是燒著酒館怎麽地也燒不到那座地牢。



    坐了一會兒海拉再次離去,少年走到凱琳房間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便提起劍朝小教堂趕去。



    小教堂後院。



    化為黑馬的蕾蒂還站在外頭一動不動,灑落的雪花堆在她背脊上卻恍若未聞,視線緊緊的盯著那扇門。不僅是梅妮思,連馬修這幾天都沒出來,前天來的那個苦修者也是,進去後就一直沒見到人。



    屋內,梅妮思漂浮在半空之中,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變成瑩白色,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輝,烙著細密的聖紋,在她背後,一對有純淨的光元素凝結的羽翼刺破了後背的衣服探了出來,那一片片潔白的羽毛看似柔軟,實際上能夠輕易割裂金屬。



    在她下方是有一道淡金色魔法,陣馬修與一名頭發花白的苦修者分別坐在一側,在他們身下又各自延伸出一道小號的魔法陣,澎湃的神力從梅妮思體內被剝離順著魔法陣湧入兩人體內。



    他們已經維持這個魔法陣有兩天的時間,直到現在從梅妮思體內輸送過來的神力才有了削減的跡象,又過了幾個時辰,那道魔法陣才漸漸暗淡,而梅妮思本人體表的聖紋也漸漸隱入皮膚,那對翅膀也散成漫天光點。



    兩人鬆了口氣,收了神力,馬修先將昏睡的梅妮思放到床上後才看向那名苦修者,“貝克,對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你真的多少?梅妮思丫頭體內為什麽會有神韻記得碎片?亞綱那混蛋到底做了什麽。”



    “馬修大人,當年之事我了解的並不多,但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亞綱大人沒有出賣你,也沒有背起我們的信仰,背起光輝之神的教誨。”名為貝克的苦修者苦笑道:“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您要想探查的話也隻能去一趟暗血城當麵問一問亞綱大人了。不過據屬下所知,亞綱大人知道的好像也並不多,除非能夠找到巴洛克大人。”



    “那個巴洛克到底怎麽回事,告訴我。”馬修捏著胡須,巴洛克這個名字他聽說過很多次,但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急切的想要了解這個人的底細。



    貝克搖搖頭,苦著臉道:“屬下唯一知道的是這個人是教宗大人身邊的紅人,除了負責一個非常隱秘的計劃之外而他本身好像也是非常重要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