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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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幸好還有專業人士幫忙。

    安非他命”發來了私信:“宮開幾指了?”

    什麽叫做宮開?”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羅琦戰戰兢兢的發出去了詢問。

    不過對方耐心很好,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反而細心的給羅琦做了簡短的科普,告訴她用手指伸入產婦的宮口,能伸進去幾根手指就是宮開多少指,宮開十指就能生了。

    不過安非他命也格外囑咐了羅琦,一定要做好清潔,手指上不能有飾物和指甲,就算沒有無菌手套,那也要多用肥皂清洗兩遍。

    羅琦並不需要這樣做,虛擬界麵上,係統對火石的身體圖像掃描越來越清晰,尤其是腹部區域,還附帶了各種數據采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火石的宮口已經開到了八厘米,算是醫學上說的“宮開八指”。

    算上火石身體瘦弱年紀小,宮開八指能夠算得上是宮口全開,可以預備胎兒從產道產出了。

    羅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但是這個詞,但是,火石經曆了三天的疼痛,已經陷入了半昏迷之中,連說話都沒有力氣,哪裏還能夠將胎兒產道呢。

    更要命的是,她還要分娩兩次。

    叫醒她,不管用什麽辦法,讓她保持清醒,吃東西補充體力,如果昏迷,胎兒會卡在產道裏最終窒息。”情況緊急,遠在另一個時空的安非他命也著急起來。

    溫熱的濕布擦幹淨了孕婦臉上和脖頸間的冷汗,溫暖的觸感讓孕婦似乎感覺輕鬆了一點,她的眼睛睜開了一會兒,最後又茫然的閉上了。

    火石並沒有昏迷,她知道有人擦拭了自己的身體,也能聽到老祖母低低的安慰的聲音,但是她太累了,太累了,意識浮沉在一片黑暗的海中,疼痛的巨浪接連翻滾,似乎要將她整個身體都撕成了碎片。

    就這樣吧,睡過去,就再也不會疼了。

    冥冥中,似乎有這樣的聲音在黑暗的意識中響起,帶來令人無法抵抗的。

    火石情不自禁的跟隨著那樣的聲音放鬆了身體,她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浮了起來,輕飄飄的隨著那個聲音往上飄去,渾身暖洋洋的,連疼痛都好像消失不見了。

    火石!”

    有人在耳邊大叫,將火石的意識稍微拉沉一點。

    熟悉的疼痛又再度襲來,火石覺得自己的幾乎裂成了兩半,她就像是一隻烤好的鳥,被人拉住兩條鳥腿,用力的往兩邊拉扯,最終被拉扯成兩半。

    不不不!不要這些!

    火石的意識飛快的上浮,尋找著那遠離痛苦的淨土。

    暖洋洋的,輕飄飄的,她越飛越高,幾乎看見了一片黑暗之中的那一點白光。

    那是什麽,火石感受到了那白光的溫暖,它在召喚火石,如同一個母親在召喚孩子回到最初的懷抱。

    她飛了上去。

    水鹿遇到狼群!”

    驚雷炸在了耳邊,意識飛快的下墜,虛弱的產婦猛地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疼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撕成兩半,潮濕的茅草,陰冷黑暗的石洞,一切都糟糕的如同之前,但是火石卻似乎將這些都忘在了腦後,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死死的抓住了羅琦的手:“水鹿……狼……”

    剛才,老祖母和羅琦用盡了辦法,可是不管是用水潑在臉上,還是在耳邊大喊火石的名字,孕婦都沒有醒過來,情急之下,羅琦喊了這麽一句,果然讓火石睜開了眼睛。

    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繼續讓孕婦緊張,那麽隻會造成更嚴重的結果,可是如果說水鹿已經安全了,孕婦精神一鬆懈,很可能再度回到之前半昏迷的狀態之中。

    趁著孕婦清醒,羅琦飛快的喂了她一些熱水,火石迷迷糊糊的喝了兩口,又抬起頭問:“水鹿?”

    我在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水鹿了這石洞之中。他抓住了火石的手,輕聲說:“我在這裏。”

    老祖母想要讓水鹿出去,卻被羅琦拉住:“讓他呆在這裏。”

    現在能夠鼓舞孕婦生出希望的,也隻有水鹿了吧。

    火石看著他,淚水打睫毛,順著她那美麗圓潤的眼睛滾了下來,她抽抽噎噎的說:“狼群……他們說……”

    是的,我們遇到了狼群。”水鹿說的飛快:“不過,我們打敗了狼群,沒有一個人死亡,所有人都好好的,沒有丟失手也沒有失去腳,我們帶回來很多的魚,最大的能有長,很多很多,能夠在地上堆成一座山,我們還有魚皮,能夠做成美麗的魚皮衣服,到時候你一定會是整個部落裏最美麗的女人。”

    停了一瞬,他將手放在了火石高高鼓起的腹部:“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也要穿上那樣的衣服,又輕薄又柔軟,一點都不會刮傷他們的肌膚……男孩一定會成為最好的獵人,女孩會像她的母親一樣能幹而美麗。”

    聽到了孩子,火石的神智逐漸清醒,她聽著水鹿描述那美妙的前景,卻感覺到心底空蕩蕩的害怕,她拉住了水鹿的手,聲音細如秋天最後的蚊音:“我沒力氣了……生不下來……”

    不會的,不會的。”水鹿突然用力將自己脖子上的木頭扯了下來。

    那是一塊不規則的木頭,有小孩巴掌大,一麵崎嶇不平,另一麵倒是頗為平整,上麵用尖銳的石頭和黑色的木炭勾畫了兩個奇怪的符號。

    你看。”水鹿將這塊木頭捧到了火石的麵前,他說:“這塊木頭,這個符號,它曾經讓我從嚴重的咬傷中活了下來,在遭遇狼群的時候,也是它,讓我們想到了辦法,趕走了狼群。這一次,它也一定會保佑你,保佑我們的孩子。”

    木頭。

    火石當然知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塊木頭,她閉上眼睛都能將這塊木頭描述出來,那上麵的神奇符號,她也能完全的畫出來。

    自從水鹿康複以後,她就成了這塊木頭的信徒,將這上麵的符號一遍遍的描摹在任何她能看到的地方,石洞、樹幹、石器……

    她相信這符號的神力,在水鹿遠行前將它掛到了水鹿的脖子上。

    它救了我,現在它也能救你。”水鹿的話響在耳邊,火石握住了手心裏的木頭,緊緊的。

    ————

    另一個時空,年輕的皇後有些無奈的望著半空:“你說的病人的感激就是這個?我還沒死了就給我立牌位了?”有個地方,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男人要坐在房梁上,一根繩子係緊了他的小,女人生孩子不是疼嗎,疼的時候就會拉繩子。所以生孩子的時候,真的,一個屋子裏會傳來兩個人的哀嚎聲,這就是為了讓男人體驗女人的生產之痛啊。

    你說說萬一要是第一胎疼的太厲害了,女人沒把持住用力太大,那他們是不是就不用生第二胎了是不?這個方法還能順便節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