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女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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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鯉的背簍裏似乎藏著無數的東西。
他一邊將藥草搗碎了敷在角馬的胸口,一邊安撫他道:“你不用擔心,隻要包紮了就不會這樣流血了。”
包紮?那是什麽?”這種碧綠色的藥草雖然有止血的奇效,但是稍微刺激了一點,會在傷口處造成相當刺激的疼痛,角馬疼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不過疼歸疼,角馬更在意的是白鯉說的那句話,難道這個石洞少年真的能治療他身上的傷口?
這可是老首領都幹不到的事情啊!
作為石洞部落的老首領,也是這片土地上最年長博學的人,老首領懂得的東西比所有人都要多,但是就算是老首領,看到這麽長這麽深的傷口,除了念叨幾句請求大河的保佑之外,也是毫無辦法的。
包紮就是用布條把你的傷口綁起來,這樣血就不會繼續流了。”白鯉從背簍裏麵翻出一卷白色的布料之後,這樣回答。
羅琦在冬天裏利用那個粗陋的原始紡織機,成功的紡織了一些布料,給自己做了一身衣服之後,剩下的布條和一堆織壞了的布頭,都被她做成了繃帶,這次出來,每個石洞人的背簍裏麵都放上了一份。
這些繃帶早就消毒過了,此刻可以直接拿起來用,不過因為角馬傷到的是胸口,而且傷口很深,所以白鯉又加上了一些藤條用來固定住繃帶。
這、這樣有用嗎?”角馬看著胸口的白色布條很快的就被血染成了紅色,怎麽都覺得不靠譜。
白鯉一臉嚴肅的捂著胸口:“隻要你信仰了女神,全心全意的相信女神,你就一定會痊愈。”
女神博愛無邊,會時刻關注著人的苦難幫助他們,而除此之外,醫神也是需要誠心祈禱的,這位叫做白芷的天神擁有著神奇的力量,能讓人的傷口不再流血,讓病了的人恢複健康。
白鯉還拿出石洞部落的事跡來作為證據,石洞部落的水鹿被豹子咬傷了,傷的比你要重得多了,所有的人都說就不回來了,但是經過女神使者的驅邪,在女神和醫神的雙重祝福下,他不但活了下來,而且現在活的比以前更好,連胳膊上的肉都比以前多了。
再說水鹿的伴侶青石,懷孕了生不下孩子,擱在哪個部落這都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一個不好就是孩子和大人一起死亡,可是因為信仰了女神,在女神使者的祝福下,青石不但順利的生產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寶寶,整個部落都高興了好幾天。
太陽快要落山了,金黃色的餘暉在地上落下一個個圓斑,明明是極為溫暖的顏色,但是在此刻,卻讓人更覺得這叢林裏陰氣森森。
太陽快要下去了,要是再不趕快走,今天隻能在山穀外麵過夜了。”角馬從未覺得時間過得有這麽快,也許是白鯉講的故事太過迷人,所以他直到現在才發現時間已所剩無多。
摸了摸胸口,雖然胸口的布條已經一片鮮紅,但是出乎意料的,血染紅了布條之後就沒有繼續往外流,角馬活動了一下手腳,有些失血後的疲弱無力,但是還能繼續往下走。
那隻豹虎獸還沒走,咱們怎麽走?”浣三和黑狸一直擔當警戒,主要就是為了防那隻豹虎獸。
不過對方的耐心好的出了奇,一直就圍著他們在樹林裏轉悠,中間還撲騰了一隻兔子撕拉撕拉吃了。
浣三想了一會兒,一咬牙:“算了,我把我那頭小鹿給它扔過去。”
這是每個男孩一生之中最重要的狩獵,要是讓他們扔掉獵物,誰都不肯,但是浣三狩獵了兩頭鹿,要是扔掉一頭能擺脫掉豹虎獸,那還是可以做的。
葉猴瞥了他一眼:“那你不叫鹿二了,改叫母鹿了?”
滾!”
罵歸罵,天快黑了,現在不走,等到了晚上,那就更危險了,夜晚不但不會對豹虎獸產生困擾,反而會成為它的保護色,那時候它勢必會對這裏的人再度攻擊。
不過走之前還需要補充一點力氣,之前喝的鹿血已經消化了,肚子空空的難受。
葉猴摸出那一把陶刀,準備割一小塊肉來吃,不過被白鯉給阻止了:“血腥氣會讓豹虎獸發狂的。”
角馬的身上有一個竹筒,屬於白鯉,早上將白鯉騙到那個土坑前,為了讓白鯉沒有食物和水,他問白鯉要了這個竹筒,此刻被白鯉要了回去。
這、這是什麽?”角馬望著竹筒裏黑黝黝的植物,他認得出來這是某種長在枯樹上的植物,但是怎麽會這麽多?
在早上,白鯉扔進竹筒裏的植物還不到手掌那麽多,後來就一直呆在了角馬的身上,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中間從來沒有第二個人接觸過這個竹筒,所以看到那滿滿一竹筒的水靈靈的植物,他才更加驚訝萬分。
這叫做木耳。”白鯉好心的給出了解釋,他第一次看見女神使者用一把木耳喂飽了大家的時候,也和角馬一樣的驚訝:“這就是女神的力量!”
沒有鍋,白鯉將燒得通紅的石頭放進了竹筒,等到竹筒裏的水反複的沸騰,才將裏麵的木耳倒出來分給大家。
黑色的木耳吃起來脆脆的,味道不壞,關鍵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大把,要用兩隻手才能捧住。
女神嗎?
胸口的傷口疼的好了一些,但是角馬卻覺得濃濃的荒誕: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一直在想著怎麽處理掉那個石洞少年,但是到了現在,情況卻反了過來,受傷的變成了自己,而石洞少年卻在不停的照顧自己。
老首領一定是弄錯了,石洞人一點都不壞。
角馬覺得一定是哪裏有誤會了,他決定,回去之後就跟老首領說清楚,不要再對付石洞人了。
吃完了木耳,浣三將那一頭小鹿遠遠的拋給了豹虎獸。
那隻有著黃色花紋的大貓跳了出來,嗅了嗅地上的小鹿,但是出乎意料的並沒有上去撕咬吞食,而是靜靜的盤坐了下來,盯著不遠處的幾個人,太陽最後的餘暉落在它的眼裏,讓它的眼睛如同見了血一樣的通紅。
它饒有興致的舔了舔爪子,那上麵還沾染著角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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