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雲九凰皺著眉頭看著柳煥和春華，替兩人都捏了一把汗。

    “你緊張個什麽，他們隻是切磋而已，又不會有什麽危險！”齊陌在一側不以為然的開口。

    雲九凰看著庭院雨幕中交手的兩人，“知道是一回事，發生後的想法是另一回事。如同你明明知道你父皇不喜歡你，但是當你聽到他對你冷言冷語時你心裏還是會難過一樣。”

    她話音淺淺，卻讓齊陌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臘月寒霜。

    “不會難過。”片刻後，齊陌淡淡出聲。

    雲九凰側頭，一絲喟歎。

    “說實話又不會有人笑你。”

    天幕夜雨從八角亭閣頂上傾瀉而下，垂落一層雨簾，角落上黃綢封就的燈籠透出暈黃光芒，夜涼微風掠過，籠中燭火搖曳，剪影晃動。

    一聲輕笑，齊陌出聲。

    “我已不是無知小兒，明知己身不受人所喜，還要拚命掙出表現以期那人能給自己一聲誇獎，幾許微笑。這種事情若是做多了……”

    齊陌的眉眼帶起了淺淺肅殺。

    “自己也會惡心。”

    雨水浸透天地，廊橋周邊掛滿了黃綢燈籠，將那院落的梨樹在夜雨中勾勒出些許影影綽綽的剪影。

    雲九凰怔愣了一下，便不再言語，隻認真朝那庭院中看去。

    柳煥張開的翅膀將雨水都掠了起來，偃月大刀劃開雨滴從他鼻尖堪堪擦過，他右手猛然一伸，指尖已經有了剛硬的利爪，手掌握住春華那把偃月大刀的刀柄，偃月大刀就這麽靠著他的右手臂。

    瞬間一個旋轉，柳煥一個大力，拉著刀柄連同春華在半空猛然一個旋轉，雨水在兩人的周身轉出一輪水花光圈。

    柳煥握著春華的刀柄猛然旋轉後，飛速衝向地上。

    “鐺！”一聲。

    眾人隻見，兩人同時半蹲於地，柳煥的手還握著那偃月大刀的刀柄，那柄偃月大刀被兩人的大力共同插於地上，地上雨水連同碎裂的石板炸開，水花四濺。

    幾乎同時，兩人一腳齊出，蹬向對方，又同時為對方的力道所阻，力道撤回的慣性讓兩人紛紛退後。

    “春華輸了。”雲九凰輕聲道。

    “恩？”姬紅玉一絲疑惑尾音輕溢。

    “這還沒打完呢，你怎麽看出來春華輸了？”

    雲九凰唇角噙了一絲笑意，“你且仔細看。”

    姬紅玉聞言定睛看去，末了，才微微點頭。

    “不錯，春華輸了。“

    原來柳煥與春華同時出腳一蹬，而後翻身後退之時，春華是空手，柳煥卻拿著本該是春華的wǔ qì，偃月大刀。

    如果自己的wǔ qì都被敵人所奪，那麽這場戰鬥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你不是人。”

    春華站起身子後，握緊了拳頭，美眸圓瞪，一副你騙了我的表情。

    “咦，我以為你知道。”柳煥的眼神有些莫名意味。

    春華跺了跺腳，幾欲仰天長嘯。

    “你不是人啊，你不是人啊！我以為你那是獸魂加固所帶來的效應，怎麽想得到你那是真的翅膀，啊……天不憐我啊！”

    柳煥聽著春華的話，突然理解了雲九凰所說的，智商情商各種商都不在一個水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