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破盾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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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孫哨頭領著流寇衝過來,他們習慣性的猛跑幾步,就用手裏的大棒掄起就朝麵前的盾牌砸去。

    而刀盾手竟習慣性的騰身跳起,把盾牌頂在前麵,用身體衝起的力量,狠狠的向前砸去。

    更有甚者,竟直接用身體一弓,後背肩膀突出,就朝著盾牌撞了過去。

    一時間,金屬撞擊之聲不絕於耳,間夾著身體撞擊重物的聲音,有用力過猛的都被盾陣借力反彈了回來。

    盾陣被這猛烈的撞擊,弄得東倒西歪的,羅顯爵奮力怒吼著:“擋住……頂住了……支起來……”

    好在新安莊殺手隊平時常有練習,他們盾兵一項主要的訓練就是支起盾陣,對抗衝撞,甚至扛著粗大的木頭撞擊盾陣,早已人人練得下盤堅實,何況他們之間也頗有配合,相互間極會借力卸力,盾陣雖一度東倒西歪,卻沒有被流寇撞出缺口,勘勘擋住了第一波猛烈的衝撞。

    眼見衝在前麵的流寇,因未撞開盾陣,擁擠在一起,亂成一團。

    羅顯爵不失時機的大喝一聲:“放矛!”

    “嘩”的一聲,盾陣後麵的長矛手整齊的在盾牌縫隙間,放平了長矛。

    “刺!”一聲喝令。

    四十杆長矛冷漠的刺出,長矛抽拔間,帶起一片片血雨噴濺,還有聲嘶力竭的嚎叫。

    此刻,流寇們都因為沒有如願的撞開盾陣,後麵的人繼續衝來,前後擁擠成一片,隻要長矛刺來,基本上一刺一個準。

    被長矛刺中的流寇,除個別強橫的仍能堅挺的站著,大部分都摔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嚎叫著。

    “刺!”

    剛剛拔回的長矛,再次用力刺出,隨著羅顯爵的喝令一聲聲傳來,殺手隊兵們不斷刺出手裏的長矛,每一次拔回都帶起一片血雨飛揚。

    流寇不斷的被長矛刺中倒地,孫哨總不愧是哨總,那是經過數十次大小戰鬥,累積軍功才升上來的,隻見他身手矯健的左右閃躲,手裏大刀更是左撥右擋,甚至還被他揮刀切斷了幾根長矛的矛杆。

    但這一切都於事無補,沒撞開盾陣,長矛手就不會受到傷害,這幾名長矛手的矛杆斷了,立時就退到後麵,新的長矛手補上了缺口,四十杆長矛仍舊一杆不少的,不斷刺出。

    一支矛頭直刺孫哨總麵頰而來,隻見他機靈的一閃,矛頭自他右臉劃過,但矛頭瞬間回抽,他也來不急動作,右臉被矛頭帶過,生生扯下一塊皮肉,他隻覺得右臉火辣辣的疼痛,好像往外流淌著什麽,然此刻以無暇查看具體情況。

    孫哨總的前麵和左右兩側,已是積滿痛苦掙紮著的流寇,他隻把大刀橫在胸前,腳下卻在一步步後退,與孫哨總一樣,還沒有被長矛刺中的流寇,都向後退縮著,個個麵如死灰,目光中滿是驚恐。

    ……

    隨著流寇驚恐的後退,右翼盾陣前方便空了下來,羅顯爵手中長刀向前一指,大喝道:“盾陣——前進!”

    “吼—吼—吼—”

    前排重盾手紛紛提起盾牌,有節奏的吼著,所有盾牌連成一線,整齊的向前踏步行進,後麵的長矛手仍是將長矛平架在盾陣的縫隙間,跟在盾陣後麵,整齊的移動著。

    猶如一堵插滿長矛的大牆一般,向著正在不住後退的流寇不斷逼去。

    流寇更加驚慌,一些膽破心寒的流寇,甚至在地上爬著後退,連站起來的勇氣都耗盡了。

    眼看迫到流寇近前,羅顯爵一聲喝令:“落盾,長矛—刺!”

    如牆的盾牌,整齊的轟然落下,銳利的長矛刺出,又是一片驚天慘叫傳來,流寇的殘軀,鮮血混雜著斷肢,在流寇和殺手隊兵的腳下交織著,連周圍的雜草都被染成了鮮血的顏色。

    一個流寇大棒手,被逼迫的急了,眼看後麵都是人,退不回去,長矛又不停的刺來,他像瘋魔一般,嗷嗷大叫著掄起手中大棒就向盾陣砸來,這用盡全力的一砸,棒頭鑄鐵端正砸在一麵重盾上。

    “轟”的一聲大響,可防刀砍斧劈的重盾,被他砸的一陣搖晃,盾牌上似乎出現一些裂紋,這流寇像瘋了似的,掄著大棒連續砸了起來,那盾牌手隻覺得手臂不住受力,被震的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嘴角含著一口鮮血,硬生生的挺在那裏,要看不支了,他手裏的盾牌加重了搖晃。

    猛然,一杆長矛自縫隙間刺出,正刺在那掄大棒的流寇腰眼處,他大吼一聲,渾身力氣瞬間一泄而盡,頹然倒地。

    這個持大棒的流寇大漢剛剛倒下,一個流寇刀盾手怒吼著衝來,他盾牌斜斜一擋一滑,就將一杆刺來的長矛劃開,右手的腰刀擦著矛杆順勢斜斜劈下,長矛的矛頭就斷落地上。

    他後退兩步,把盾牌頂在身前,猛地一個衝刺,想憑這股力量衝開盾陣,卻是低估了對麵持盾隊兵的力量,自己反被彈倒在地,一個翻滾迅速站起,他像是想起什麽,怒吼著:“兄弟們,砍他們的矛……”

    矛杆的“杆”字還沒喊出來,一杆銳利的矛頭刺出,正中他的咽喉,他表情痛苦的望著盾陣,看不見一張麵孔,唯有衝不破的冰冷盾陣和露在外麵森寒的矛頭。

    雙手丟掉盾牌和腰刀,死死抓住刺在咽喉的矛頭,這時隊兵猛力回抽,那流寇雙手的手指都被矛頭帶落,一股血箭自他咽喉處噴出。

    羅顯爵大喝著:“盾陣,如牆而進!”

    “吼—吼—吼—”

    重盾手稍稍提起大盾,有節奏的吼叫著,一步一步穩穩的向著麵前的流寇逼去,盾陣縫隙間那一杆杆銳利的長矛,不斷滴落著一滴滴流寇的鮮血,有些矛頭上還掛著流寇的血肉殘渣,甚至還有某些髒器的殘骸。

    負責指揮的孫哨總喉結急速的上下滾動,持著大刀,不知如何是好,他身邊的流寇不斷的後退,偶有不甘心的流寇試圖衝破盾陣,然都被森寒的長矛刺翻在地。

    盾陣不斷逼近,流寇們則不斷的後退,麵上表情驚恐至極。

    ……

    “繞過去……你帶他們,繞過側翼去打……”

    錢哨頭滿臉是血,驚悚的看著麵前的盾陣,不斷怒吼著。

    就在流寇孫哨總帶隊攻打新安莊伏擊陣地右翼時,錢哨頭也帶著一隊流寇自右翼衝來,正對上伏擊陣地的右翼。

    與孫哨總那邊一樣,他也遇到了如牆的盾陣,被盾陣長矛逼迫的不斷後退,然這錢哨頭是久經戰場殺陣的,什麽場麵沒見過,很快他就找到了破解這盾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