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的未婚夫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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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桑九青這樣的人會怕麽,她怕個球!就算是被qiáng jiān了,她也是能讓自己舒服後再報警的人,反正不能抵抗就躺著享受。



    包廂裏的氣氛突然就熱了起來,兩人糾纏成一團,隱隱的還能聽到咒罵聲。



    “桑九青,你個該死的女人!你給我下來!”



    “嗬,又不是第一次上你。”



    柏洛城眉眼慍怒的看著某人,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你堂堂柏少怎麽能讓女人上兩次呢,還他媽是同一個女人。



    包廂外的眾人就尷尬了,進去吧,誰他丫的知道裏麵在幹什麽,不進去吧,又好奇死個人。



    反倒顯得桑柔比較尷尬。



    是啊,她的未婚夫把她攆了出來,和一個那麽放蕩的女人獨處,這要不發生點兒什麽,還是個男人麽。



    桑柔臉上都要扭曲了,恨恨的捏著手,捏的指節發白,緊咬著唇瓣,看起來好不可憐。



    “桑xiǎo jiě,你先回去吧,我看洛城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莊子周斜靠在欄杆上,衣領有些亂,襯衫的袖子被挽到了手肘,整個人有些清貴。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眾人就注意到了她,眼裏都是看好戲的神色,這可精彩了。



    桑柔覺得有些難堪,連一個裝模作樣的笑容都擠不出來,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麽緩解這種難堪。



    對於裏麵的那個女人,真是說不出的厭惡,如吃了蒼蠅一樣,可是她也隻能滿眼憤恨的離開。



    再等下去,也隻是難堪而已。



    桑柔一走,眾人看著依舊緊閉的包廂門,手一揚,算了算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



    桑九青醒了後,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袋,昨晚那些碎片如diàn yǐng回放一樣,通通湧了出來。



    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這房間,想著柏洛城的良心還好沒被狗吃完,扭頭看到床頭的那張支票,眉眼一揚。



    上麵是很醜的字跡,是的,歪歪曲曲的,像蟲子爬似的,桑九青嘴角抽了抽,這也就小學一年級的水平。



    ——昨晚的酬勞。



    嗬,一千萬。



    桑九青將支票裝到了包裏,她很滿意,陪一夜就一千萬,有錢人的世界啊,她拍戲累死累活也才幾千塊錢,想著要不以後就當個èr nǎi算了,房子,車子,通通都有了。



    這裏應該是柏洛城的家裏,大氣的歐式豪宅,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差點閃瞎了桑九青的眼,這他媽得多少錢啊。



    原諒她膚淺,隻看到了滿屋子的錢。



    剛打開門,就看到停在門外一臉僵硬的桑柔。



    “早啊。”



    睡了人家的未婚夫還能這麽心平氣和的打招呼,估計也就桑九青有這樣的臉皮了。



    桑柔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差點將手中的皮包砸桑九青的臉上,瞥到對方包裏露出一角的支票。



    心裏的不屑厭惡更是深,不過是一個出來賣的女人,和她說話反而降低自己的身份。



    桑九青想著這女人可真沉得住氣啊,這樣了都還不罵上來,這麽多年,看來是有長進了。



    “別人的老公,玩著就是過癮。”



    桑九青打了個哈欠,昨晚一整夜都沒有睡好,現在不困才怪。



    桑柔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冷哼了一聲。



    “知道是人家的老公,你還主動扒上去,不覺得很賤嗎?”



    這些話比起以前經曆的那些,簡直就跟撓癢癢一樣。



    “對啊,我就是賤,他就是喜歡我的賤,在床上可是一口一個寶貝兒叫的厲害。”



    “你!”



    桑柔抬手,眼裏又厭惡又生氣,整個人都有些狂躁。



    桑九青輕飄飄的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撩了撩頭發。



    “桑xiǎo jiě,我這張臉可是精貴的很,還靠著它發家致富呢,你可不能把它打壞了。”



    桑九青說完,猛的將對方的手甩開,開始雲淡風輕的低頭穿鞋,脖子上的痕跡就那樣大喇喇的露在了桑柔麵前。



    “不要臉!”



    桑九青沒理,這種小兒科的話對她來說就像耳旁風,吹吹就過去了。



    穿好鞋後,撩了撩頭發,眼睛斜了桑柔一眼,輕笑一聲,便離開了……



    這副樣子,把桑柔氣了個半死,好啊,現在連隨隨便便的一個賤女人都能爬她頭上了,等著,她不會放過她的!



    ……



    桑九青回了公寓,將支票拿出來放在了安紅的麵前,眼睛眯了眯。



    “把債還了吧。”



    安紅一愣,看到對方的樣子又怎麽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裏一疼。



    “九青……”



    煽情的話還沒言之於口,就被這女人的話堵了個結結實實。



    “得,你心疼個什麽勁兒,我用著別人的未婚夫,還有錢拿,不知道多自在。”



    安紅嘴角一抽,看到女人靚麗的眉眼,知道對方沒說笑,心安理得的把支票揣進了兜裏。



    桑九青拿過一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眼裏浮浮沉沉,終究是看不真切。



    她說的話都是真的,特別是那個別人還是桑柔,她的心裏更加痛快。



    ……



    “這些都是我不要了的玩具,送給你了,私生女。”



    “你媽是小三,你長大後也是小三,都一樣的惡心。”



    “勾引我爸爸,讓我媽媽傷心,賤種,你就該去死。”



    十一歲的桑柔指著她的鼻子罵著,身後是西裝革履的保鏢,她的眼神不屑,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象牙塔裏的小公主,眾星環繞,滿身光環。而自己,連路邊的乞丐都不是。



    “你知道什麽是巧克力麽?賤種就是賤命,一輩子都在底層趴著!”



    “你媽死了你還活著幹什麽?!居然還找來了帝都,這種地方也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嗎?!”



    那時還是九歲的她,剛沒了媽媽,心心念念著讓媽媽牽掛的爸爸,一路乞討著去了帝都,換來的是無盡的謾罵和毆打。



    人情冷暖,世事滄桑,她在九歲那年就通通的體會了一遍,那顆心,碎了又重新粘上,碎了又粘上。



    她的薄涼,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