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醫生升職了，升為神經外科副主任。一天秦燕去他的辦公室請示工作，轉身要出來，金副主任叫住她。“秦燕。”

    秦燕轉過身，“金副主任，還有事嗎？”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

    金副主任站起身，看著秦燕：“難道我真讓你這麽反感嗎，連幾句話都不願意聽。”

    “現在正是查房時間，請長話短說。”

    “好，”金副主任看著秦燕：“我一直對你抱有好感，希望和你處朋友，請你接納我。”

    “謝謝你的美意，你是知道的，我有對象，所以不能答應你。”

    “我不相信，同事們相信，我一直不相信，我也一直在觀察你，我不相信你和那個大學生有什麽戀情。不少朋友和醫院的同事給我介紹女朋友，我都不看，一直在等你。”

    秦燕看看金副主任，“謝謝你對我的好意，我不能騙你，我和他早就同居了，你是知道的。金副主任，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的婚姻。”

    “你就是真的和他同居了，我也不在乎，你就是和他結婚了，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仍然一如既往地愛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金副主任滿眼欲火，盯著秦燕的大眼睛。“難道咱倆真的沒有緣分嗎？你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婚姻是緣分，不能強求。比我好的女孩有都是，小柳愛你。”

    “不，我隻愛你！”金副主任向秦燕走過來。

    “我要去查房了。”秦燕邁開腳步，“再次謝謝你。”

    “請等一下。”金副主任連忙叫秦燕，“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下去的。秦燕，你記住我的話，我會等到你對我的回心轉意。”

    秦燕頭也沒回，拽開門走了。

    初春時節，乍暖還寒。

    我在人行道上徘徊，注視著過往的人們。秦燕下班時打diàn huà告訴我，有事要和同事出去，回來晚些，讓我在過街天橋接她。

    天漸漸地黑了，帶有寒意的春風刮得人縮成了一團。行人來來往往，腳步匆匆。

    手機響了，秦燕驚恐的神情出現在屏幕上。“老公，有人跟著我！”

    “不要怕，你在哪？”我邊說邊急切地尋找。

    “我在s大學人行道，快到過街天橋了。”

    “你不要怕，我馬上過去。”我撒腿就跑。

    三個小子圍著秦燕。一個小子說：“有位老板讓我們哥幾個給你捎個話，你把朱曉攆走了，為啥又將他接回家？”

    秦燕大著膽子問：“你們是誰？那個老板是誰？”

    “秦護士，你用不著問這些。我們也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們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替人家辦事。我們找你，就是讓你離開那個姓朱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沒有關係，任何人不能幹涉我的自由。”

    有個小子淫邪地笑了笑，“你和我們沒關係，有人和你有關係。”

    一個小子惡狠狠地說：“你聽明白了，限你一個星期離開那個叫朱曉的臭小子。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們不講情麵！”

    我忽地飛上天橋台階，三磴並作一磴，眨眼間衝下過街天橋。三個小子倆前一後堵著秦燕。

    “幹什麽！”我怒吼一聲，衝過去。一掌推開秦燕前麵的倆小子，一手摟住秦燕，一手指著後麵的小子大喝：“趕緊滾開！”

    我的突然出現和喝喊，將三個小子嚇得一哆嗦，隨即湊到一起，不屑一顧地看著我。

    一個小子指著我：“你少管閑事，識相的，趕緊滾開。”

    我從容地將他的指頭拔拉來，“這不是閑事。”

    “他媽的，不識抬舉。”仨小子揮動拳頭撲向我。我來個馬步轉身，讓開他仨，蔑視地斜了他們一眼，就他仨，我都不用家傳的武功，還得讓他仨一隻胳膊一條腿。我揮右拳迎戰。

    秦燕怕我吃虧，掏出手機要報警，一個小子奔過去就搶手機。我一個騰挪插過去，提膝彈腿，將那小子踢倒。另一個小子在我身後打出了拳頭。我一側身，用臂一擋。那小子捂住手腕嗷嗷叫。另一個小子嚇得不敢靠前。倒地的那小子爬起來，從後麵要踢我。我忽地回身，捏住他的腳，旋臂向前一送，這小子飛出老遠。

    “jǐng chá來啦！”秦燕高喊。

    那仨小子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就跑。我想將他們抓住，就追過去。

    “回來，別追啦。”秦燕叫我：“快回來，你快回來呀。”

    就差兩三步就抓住他們了，我停下腳步，怒氣未平地看了他們一眼，不情願地轉回身，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

    低低的啜泣聲，像小雪在哭，又像秦燕在哭。我睜開眼睛，秦燕和小雪坐在我身邊，兩人都在哭呢。我發現我躺在床上，印著院徽的潔白棉被蓋在我身上。這裏好像是醫院。

    “哥哥，你醒了，你醒了！”小雪驚喜地叫我，心疼地握住我的手，一邊哭一邊說：“哥哥，你可醒過來了！”

    “別哭，哥哥沒事，啊，別哭。”我握住小雪的手。她抽泣著點點頭。

    “豬哥，你醒了。”秦燕抹了一下淚，苦澀地笑了。美麗的臉頰在我的額頭親切地貼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抽泣起來。

    我抬起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對不起，豬哥沒保護好你。你嚇著沒？”

    “沒有。”秦燕搖搖頭，“都是我不好，讓你吃了這麽大的虧，我要不喊你回來就好了。”

    “沒事，沒事。你沒嚇著就好，幸虧我去得早。”看著她哭紅的眼睛，臉頰上的淚水還在流淌。我輕輕地抹著她臉上的淚水，“以後，你出門豬哥就跟著你，時時刻刻保護你。小雪出門，我就保護小雪。”

    “小雪用你保護呀，人家有對象就對象保護了。”秦燕有意思地看著小雪。

    小雪臉紅了，鬆開我的手，輕輕打了秦燕的手一下。“我才不處對象呢，就讓我哥哥保護我。”

    “壞丫頭，和我搶哥哥，是不？”秦燕假裝生氣，不看小雪看著我。“你mèi mèi需要你保護，我需要你保護，你保護誰？”

    “剛才我都說了。”我看看秦燕看看小雪，“你倆誰出門我就跟誰出去保護誰。”

    小雪嘿嘿地笑起來，“哥哥，那你多累呀，我不用你保護了，你就保護我姐姐吧。”

    “這還像咱小雪說的話。”秦燕滿意地看看小雪，又對我說：“這回你就一心一意保護我吧。”

    我堅定地說：“好，一言為定！”

    “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呢。”秦燕握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臉上喜愛地摩挲著。

    在醫院觀察了兩天，沒有大礙我就出院了。健壯的體格使我具有強大的抗打擊能力，缺乏的是城裏街戰經驗。在家鄉念書的時候，也經常打架，我從來沒有敗過，而且我能抵四五個小子。然而城裏人打架歹毒而陰險，不像農村孩子打不過認輸就完事了。在我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小子撿塊磚頭飛向我，給我留下腦震蕩和縫了六針的創傷。

    林護士長來我家看望我，和我嘮了會兒嗑，就拽著秦燕去了南屋，關shàng mén，笑嗬嗬地看著她。

    “林姐，你笑啥？”秦燕被笑愣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看把你高興的。”

    “應該高興的不是我而是你，我隻是替你高興。”林護士長看著秦燕，神秘兮兮地說：“朱曉在醫院搶救的時候，我特意請性功能障礙專科的魏教授給他檢查了，他的****和生理方麵都沒有毛病。好著呢，白璧無瑕。”

    “白璧無瑕？！林姐，你真會用詞。”秦燕微微地笑著看林護士長，不好意地說：“他的寶貝沒毛病，我就放心了。”

    “這回你就放心吧。魏教授讓我轉告你，朱曉****和生理不但沒有毛病，而且那方麵的能力還很強。”林護士長哈哈大笑地看著秦燕：“保證讓你心滿意足。”

    “林姐……”秦燕的小臉紅了，仿佛紅色的地板。

    林護士長又說：“事先我沒和你商量，就擅自做主了，你不會埋怨我吧？”

    “咋會呢，感謝還來不及呢。”秦燕感激地看著林護士長：“謝謝你，林姐。”

    林護士長盯著秦燕的大眼睛：“mèi mèi，放心大膽地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