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江熠權,我想跟你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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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熠權和秦森又說了幾句,房裏突然傳出女人嬌弱的聲音:“媽媽爸爸厲姥姥”
喬南歆暈暈沉沉的躺著,幹燥的唇輕輕動著,竟然是在說夢話,不過那厲姥姥三個字讓江熠權皺起了眉頭。
“厲衡的母親查得怎麽樣了”江熠權沉聲問。
秦森瞧了眼裏麵的喬南歆,唇角抽了抽,說:“四年前那晚停電,蠟燭翻到床單上,厲母腿腳不便被嗆了不少濃煙,還是張瑞的父母幫忙救出來的。渤”
“直接說結果。”江熠權打斷秦森,律師的口才就是好,嘮叨起來也沒完沒了。
他記得張瑞那小孩兒,四年前應該才兩歲,父母做了英雄必然會給他炫耀,所以張瑞自豪的給江熠權講過這個故事。
秦森訕訕的止住,切入正題:“國外確實有厲衡母親的墓碑,厲衡每年都會按時去祭奠,隻是醫院裏的檔案不見了。”
“不見了”江熠權挑眉。
“找不到了,當年給厲衡母親做手術的醫生也退休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要找到他還需要時間。”秦森說。
江熠權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何醫生出來說喬南歆醒了,這才將剩下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江熠權利用完二人,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美其名曰打攪他休息。
江熠權喜靜,因為有不錯的身手,不是必要都不會隨身帶保鏢,住處從來都是孤身一個人。
如今這樣暮色沉沉的夜裏,他的床上卻躺下了一個女人,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
“還難受嗎”江熠權走到床邊,凝視著她還有些迷蒙的雙眸,探手去摸她的額頭。
喬南歆眨了眨眼,有氣無力的推開他的手,撇嘴:“我是醉酒又不是感冒,沒有發熱。”
“你也知道你醉酒”江熠權單手插在褲兜裏,臉色冷冷的:“為了厲衡把自己灌醉,喬南歆,下一步你是不是還要為情自殺”
江熠權的冷言冷語,一如初見時的陌生,喬南歆再眨了眨眼,說:“我沒那麽傻,玩什麽也不會玩自殺。”
“玩你就那麽喜歡玩我說過陪你玩,但我才是遊戲的主宰,你要破壞規則,那遊戲就到此結束”
江熠權本來就是狠心之輩,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喬南歆對於他來說就是惡性毒瘤。
那顆毒瘤就那麽在他心裏駐紮,他是任由她蔓延擴張,還是趁早拔出,理智的都會選擇後者。
喬南歆細胞何其敏感,敏銳的感覺到他的狠絕,小聲說:“江熠權,你不想要我了嗎”
江熠權:“”
這是個什麽套路江熠權知道喬南歆有些小聰明,還知道以柔克剛,比如現在這幅柔弱模樣。
見江熠權依舊沉默不言,喬南歆伸出還貼著酒精棉的小手,攥住他的褲腿,越發楚楚可憐。
“江熠權,你還要我嗎你真的不要我了嗎算了,我不打擾你了,謝謝你的收留。”
喬南歆擰著眉坐起來,正在尋找鞋子,卻被男人猛地抱了起來:“想走想都別想”
他是商界王者,深刻的明白感情這個東西的負累多重,但他既然選擇背負,就絕不會放下
男人霸道的模樣惹得喬南歆“噗嗤”的笑出聲來,雙臂藤蔓般的纏上男人的脖頸,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體瞬間僵硬了。
“江熠權,你真敏感。”喬南歆笑,沒想到江熠權這麽大個塊頭,竟然比她還要敏感。
“勾引我”江熠權聲音暗啞,視線聚焦在她幹燥的唇上,生生壓製住想要滋味的渴望。
“喬南歆,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把我當成了什麽備胎嗯”
備胎喬南歆愣愣的望著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裏麵暗潮洶湧,深得看不到她的倒映。
她舔了舔唇,輕聲說:“不是,以前算不上,現在江熠權,我想跟你談戀愛。”
江熠權因為她前一句話還鐵青的臉,下一秒又變得愕然,跟看怪物似的打量著喬南歆。
喬南歆見他不言不語,腦袋蹭了蹭他的額頭,很親昵的動作,因為醉酒的蒼白
tang小臉透出暈紅。
“江熠權,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是一座山還是一層紗”
“你追我”江熠權終於說話了,聲音淡淡的不驚波瀾,情緒不明,臉色冷清。
喬南歆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鬆開了手臂,淡淡說:“是我自作多情了,放我下去,江先生。”
“這就是你追人的態度”江熠權冷嗤,點評說:“太沒誠意”
“是你這頭老牛不識時務,嫩草送上門都不知道吃”喬南歆不甘示弱,口不擇言了。
“老牛吃嫩草”江熠權似笑非笑,雖然他隻比她大八歲,但他很喜歡這個不恰當的比喻。
喬南歆被他不懷好意的笑弄得發毛,憤憤的掙紮:“都老牛了還得意什麽除了我這麽好心誰還要你放我下去”
江熠權:“”
於是,老牛很幹脆的把嫩草放下去,不過不是把放在地上,而是放倒床上,隨即傾身覆下
“江熠權流氓色狼禽獸”喬南歆從床頭滾到床尾,始終逃不掉男人火熱的大掌。
喬南
歆本就醉酒無力,更不是男人的對手,最後連罵也罵不出聲了,被男人狠狠吸幹了氧氣。
“喬南歆,我答應你。”他停在她頭頂粗重的呼吸,胸膛裏的小腦袋不安分的扭動著,看不到他眸中的笑意。
雖然有點本末倒置,都結婚了還要倒回去談戀愛,但她總算承認了他在她身邊最親密的位置。
這種喜悅,不亞於成功的談下第一筆生意,撈出自己人生以來賺來的第一桶金。
分別洗漱之後,兩個人躺在客廳沙發上吹著空調,打開天窗看著高空蔚藍裏的璀璨星河。
“江熠權,厲衡和厲姥姥對於我來說,不是親人勝是親人,從今以後也隻是親人。”
喬南歆枕在男人修長結實的大腿上,說出中午就想說出的解釋,眯著杏眸很是愜意。
她知道江熠權介懷著什麽,隻是中午他沒給她機會解釋,而她又被電話叫去任務了。
她的七歲到十八歲,除去上學時間,其餘時間裏有一大半都耗在了厲衡身上。
從來都是她在追逐著厲衡的步伐,在學校上學,在外麵玩樂,甚至包括到他家裏蹭吃蹭喝。
厲衡家境困難,吃得簡樸,她卻吃上了癮,盡管厲衡頭腦精密,做菜卻實在沒天分。
她從那時候開始就纏著外婆教她下廚,小小年紀的她,承包了厲衡家裏的廚房。
有了這樣的絕技後,厲衡終於不再趕她離開,累了的時候還可以躺在他的單人床上睡覺。
即使後來厲衡和喬陽去了麗雲島外麵上軍校,她還是十年如一日的照顧坐輪椅的厲姥姥。
那麽野猴子一樣的喬南歆,竟然也有為了男人洗手作羹湯的時候,還發生那麽早,那麽久。
她陪伴著厲姥姥的時間,比自己的外婆都長,也比厲衡要長,厲姥姥對她是那麽的慈愛。
當然,關於她的這些往事她並不會對江熠權細說,那是她的過去,江熠權則是她的未來。
不過就算她不說,江熠權早就把她調查得事無巨細,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她對厲衡和厲母的感情,有多深厚
隻是這句“從今以後也隻是親人”,還是讓他微不可聞的勾了勾唇,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從明天開始,給我做飯。”
“假公濟私濫用私權”喬南歆憤憤的濫用成語,裹著他的黑色襯衣滾到他的身邊去,小腦袋蹭呀蹭,窩到他寬廣的胸膛上。
單薄的襯衣隻能遮住半截大腿,餘下的又白又直,和他露在外麵汗毛森森的小腿形成強烈的視覺衝突,性感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