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搶了他哥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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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小喬的孩子是唔”
石檸早就忍不住了,可正要反駁厲衡欺騙小喬的話,就被蔡遠即使的捂住嘴。
“阿檸你別亂說話,你要說出什麽來,是要刺激小喬的痛處嗎小喬還懷著寶寶呢屋”
蔡遠低聲在石檸耳邊警告添。
蔡遠的這番話,就是厲衡的意思,刑警隊的同事們知道了這個道理。
喬南歆懷孕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厲衡的所作所為,也隻是為了給喬南歆和她的孩子一個家,不讓小喬因為死去的人傷心過度。
要是厲隊真的有什麽不好的心思,也不會將喬南歆送回刑警隊來,那是對他們的信任。
厲衡在刑警隊的形象一直都是神明,現在同事們對他更是崇拜敬仰了。
厲衡不愧是心理專家,成功的說服了同事們幫他一起隱瞞,放心的離開了刑警隊。
喬南歆坐在辦公桌後,看著一個個盡量把她當平常人對待的同事們,眨了眨茫然的杏眸。
“小喬,吃糖。”
石檸將她櫃子裏的存貨,一把一把的都抓到喬南歆這裏來了。
各種口味的水果糖,棒棒糖,還有不少巧克力。
她雙眼還是紅紅的,看著喬南歆欲言又止,心疼又憋屈,最後問了句無關痛癢的話。
“小喬,你還記得蔓蔓嗎還有你的海軍小舅”
“不記得。”
喬南歆漫不經心的回答,在一堆糖果裏挑來挑去,最後選出一個草莓的桃心巧克力。
她似乎很喜歡那塊巧克力,還勾著唇微微的笑了,握在掌心裏摩擦著玩,也不吃。
石檸對她幼稚的舉動更加絕望了,扶額說:“你還真會挑,那巧克力還是你給我的喜”
石檸急忙捂住嘴,暗罵自己大咧咧的,差點又說錯話壞事了。
喬南歆把玩著那塊巧克力,問:“這裏隻有你一個女孩兒嗎你叫什麽名字”
喬南歆雖然失憶,但性格還是和之前相差無幾,活潑開朗,有好親近。
石檸見喬南歆願意跟她說話,為這位失而複得的朋友感動著,激動的自我介紹。
封閉的辦公室裏,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一個穿著墨藍色警服,紮著高高馬尾的女警。
男人狹長的鳳眸從她笑得清澈無邪的笑容,轉移到她手指上的巧克力,一眨也不眨。
旁邊有人在嗤笑:“你來ffnd集團是來爭權奪利的,還是來監視你那小嫂子的”
陰暗的環境裏,厲衡鳳眸一眯,冷冷說:“我隻答應做這個位置,能撈多少看你自己的能力。”
“你總是這麽的絕情,真傷心啊。”
慕衍窩在沙發上抽煙,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吐著眼圈。
那雙因為整容,而和厲衡相似的鳳眸,也一眨不眨的緊緊瞅著看電腦屏幕的男人。
即便環境陰暗,男人修長的身軀和清雋的側臉,還是能在他腦海裏清晰呈現。
那目光越來越灼熱,厲衡脊背有些僵硬,卻沒有理會,隻是盯著監控錄像。
直到,裏麵的女人將那塊愛不釋手的巧克力,隨意的丟在了糖堆裏。
喬南歆沒有吃零食的愛好,丟的那麽隨意,臉上也沒有絲毫迷茫以外的神色。
厲衡終於鬆了口氣,閉上艱澀的眼,纖長的手指捏著疲憊的眉心。
不是對鮑勃的醫術不放心,隻是他越是在意越是緊張,一絲一毫也不敢大意。
“東西該給我了吧”厲衡休息了會兒,睜開眼淡淡的問。
慕衍長長的吸著煙,又長長的吐著眼圈,然後才說:“放心,那東西我拿來也沒用。”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你哥哥的婚姻是用協議書換來的,哈哈,你那小青梅還真招人”
在麗雲島的時候,慕衍在喬南歆的房間裏翻找出了一份結婚協議書,一年期限的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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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有了協議書,喬南歆和江熠權就能離婚,然後就
厲衡就是因為那一份結婚協議書,才同意了慕衍來ffnd集團。
他隻想帶著他的小野貓,遠走他鄉,找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生活。
如果能給她名分,給她真正的家,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江熠權,他竟然以這樣陰險的方式搶走了屬於他的小傻貓。
現在,他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法炮製的以同樣的方法搶回來而已。
要不是江熠權對喬南歆用情太深,他也不會對江熠權痛下殺手。
江熠權活在世上一天,他就不可能和小傻貓在一起。
這個世上,他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他的小傻貓
厲衡的心思,慕衍很清楚,臉色在煙霧籠罩下越來越陰沉,扭曲。
他摁滅香煙,似笑非笑的說:“厲衡,你說遊艇炸成這樣,江熠權有沒有被炸成肉醬”
“說這個有意思嗎還是你也想試下被炸的感覺”
厲衡看了他一眼,聲音更冷了,目光也更加陰沉。
他知道,慕衍在嘲諷他。
嘲諷他親手謀殺自己的哥哥,搶了他哥哥的妻子。
這段時間,慕衍一直在這個話題上繞來繞去,厲衡已經聽得煩不勝煩了。
慕衍嘖嘖的搖頭:“你還來威脅我了,我還不是替你擔心,萬一江熠權沒死呢”
“可能嗎”
厲衡冷哼,他可是親眼看到江熠權跑上遊艇,然後遊艇爆炸的。
江熠權沒死,除非他修煉了金剛不壞之身,或者穿越了
“好好好,不說這個,你還是想想該怎麽跟江煒盛說喬警官的事吧。”
“你也是對她太好,囚禁在家裏就行了,還讓她回刑警隊,不是沒事找事嗎”
“操心我的事,不如操心你自己。”
厲衡冷哼了一聲,又看向筆記本電腦裏的監控錄像,聲音淡淡的提醒。
“那個人死了,你也該飛去紐約,給那位負荊請罪了吧”
“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在趕我走”
慕衍撐著下巴,緊緊的盯著他,手指摩擦著緋色的紅唇,邪魅而妖冶的勾起。
“厲衡,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說那個女人和你之間,我對誰更好”
厲衡挑眉冷笑:“你對你自己最好。”
“還是你最了解我,哈哈”
慕衍撫掌而笑,起身走到厲衡的辦公桌邊,優美的手指頻率的敲打著桌麵。
辦公桌上,放著厲衡喝水的玻璃杯,冰塊在裏麵慢慢融化。
他盯著那杯水看了看,徑直端起那玻璃杯,湊到唇邊喝著裏麵的冰水。
厲衡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麵無表情,琉璃似的眸子裏卻是一片冰冷陰寒。
“還是小時候那句話。”
慕衍擱下水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緋紅的唇,靠近厲衡的耳邊輕聲低語。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隻要你開口,即便拚了我這條命,也要回報你給我的滴水之恩。”
多感人的語言啊
不過刻意壓低的聲音,和貼在耳畔的距離,隻剩下了餘音繞梁的曖昧。
慕衍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麵容,清透得連皮下組織的脈絡都清晰可見,視線卻變得有些飄渺。
小時候,他被慕父送給喬麗婉,在艱苦的訓練下累得攤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起不來。
那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兒,端著一杯冰水高高在上的走到他身邊,容貌精致如雕琢。
那男孩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要喝水嗎你要聽我的,我就給你喝。”
那天天色陰沉沉的,那是暴風雨的前兆,空氣裏悶熱得難受。
盡管男孩
兒身後一片陰霾和塵埃,但白襯衣的男孩兒,卻清透得仿佛山巔白雪。
那麽悶熱的
天氣,忽然間清冷下來,像是下了一場鵝毛飛雪,一片透心涼。
他突然很渴望,於是舔著幹裂的唇,鬼使神差的說:“我要”
要什麽
是那杯冰水,還是那個如白雪一般清透的小男孩兒,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而那個時候喝到的冰水,以後他一直喝,卻總是喝不出那個甘甜的味道。
剛才那一口,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回味到了其中滋味,連眼前的人影也在重疊融合。
可眼前這個明顯不如記憶裏的可愛,不但不給他好臉色,還冷冰冰的下逐客令。
慕衍哼笑一聲,離開的時候說:“我出國了,你那協議的事,等我回來再慢慢細談。”
厲衡的臉色當時就黑了,倚靠著辦公桌站了許久,忽然將玻璃杯狠狠的砸到地上。
玻璃碎渣和冰塊在地上濺開,濕了慕衍為他準備的,華麗昂貴的黑色西褲褲腳。
肮髒的世界,殺了一個又一個
這些人為什麽要逼他
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厲衡手指骨節泛白的接起,那邊傳來楊叔的聲音。
“厲先生,江煒盛去了刑警隊”
刑警隊裏,喬南歆正在石檸的熱情幫助下,溫習著犯罪檔案。
喬南歆失憶,忘了所有人所有事,卻沒有忘記怎麽開槍怎麽識字。
這一點,石檸是很欣慰的,欣慰她聰明勇敢的小喬沒有殘。
石檸抓著上廁所的時候,撥打秦森的電話,果然也是前幾天一樣的關機狀態。
從麗雲島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天了。
要不是厲老大爆出江熠權出事的消息,她也不敢相信秦森會遇上危險。
可是,她在麗雲島出事那天還給秦森打過電話,他不是說在美國的嗎
難道秦森是騙她的
也對,秦森一直都在逃避她,敷衍她。
他是怕她知道他回國,又去纏著他的吧
石檸坐在馬桶蓋上,眼眶更紅了,揉了揉鼻子,還是止不住吼間哽咽了一聲。
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她和秦森還沒開始,都能這樣的難受。
可想而知,小喬在知道江熠權出事後,該多麽的傷心欲絕。
也難怪小喬會失憶,她有腦震蕩啊,撞得那麽嚴重。
她總算能明白蔡遠說那句話的意思。
厲老大,也是為了小喬
石檸使勁的擦去鼻涕眼淚,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看到同事帶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進來。
這裏是刑警隊,即使現在是午休時間,也不能讓外人隨便的進來。
而那人不管是穿衣氣度都是那麽高大上,麵容長得也是成熟魅力,還和江熠權挺像的。
不對和江熠權很像的人,那不是
石檸猛地一個激靈,果然聽到同事在指路,說:“江先生,喬南歆就在那邊。”
石檸愈加確定了那人的身份,飛快往喬南歆的辦公桌那邊跑去。
喬南歆正在認真的看著犯罪團夥的檔案,石檸抓起她的手臂,跑得氣喘籲籲。
“小喬小喬你先爬到桌子下麵躲一下”
石檸當機立斷,將一頭霧水的喬南歆往桌子下麵推去。
喬南歆不想下去,嘟嚷著髒,但又抵不住石檸的力大如牛,屁股還往桌子上坐下去。
有石檸那麽強壯的身體擋著,喬南歆要是不出聲,外麵的人還真找不到。
可喬南歆怎麽可能不說話,在桌子下麵嚷嚷著:“阿檸,你不要放屁啊。”
“
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個字我們就絕交”石檸抓狂。
喬南歆:“”
江煒盛是要找喬南歆的,瞟了一眼沒看到,隻看到五大三粗的女人坐在辦公桌上。
江家是很嚴厲的,江煒盛最見
不得那些毫無形象的,比如眼前這個女人。
江煒盛忍不住皺眉,正要問話,跟著江煒盛的助理將手機雙手遞給他。
“董事長,厲總的電話,說有要緊的事要給董事長匯報。”
江煒盛臉黑,沒想到厲衡的耳目那麽廣,他這才到刑警隊就被發現了。
要不是因為江母
江煒盛的軟肋被人捏著,有火發不出,再掃視了一眼辦公室,帶著一身憤怒轉身而去。
江煒盛一走,石檸就腿軟的往下滑,有氣無力的吐槽。
“尼瑪這氣場真強大,嚇死我了,你沒看到他看我那眼神,比教官還嚇人”
她這調節了半天的心態,卻見喬南歆還在桌子底下沒有出來,埋下頭去看。
“小喬你怎麽了睡著了”
喬南歆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順勢抓著石檸的手臂,閉著眼睛嘟囔。
“別吵我,讓我睡會兒”
“啊要睡也別在地上睡啊,多涼。”
石檸哭笑不得,本來是要拉她起來的,可在抓住她手的時候,又倏地放棄了。
“好吧,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姐姐勉為其難給你做靠墊,睡吧睡吧我的寶貝兒。”
兩個女孩兒就在辦公桌下麵閉著眼睛,睡著午覺,厲衡也在辦公室裏勾起了唇角。
小傻貓還是那麽迷糊,在哪裏都能睡得著。
如同多年前的那一天,她喝醉了,蜷縮在他的懷裏。
那天是她十三歲的生日,她跟同學一起在外麵喝酒慶生,還打電話給他求救。
那是喬南歆第一次打電話給他求救,也是第一次在外麵喝酒。
從十三歲開始,不,應該是從他上軍校開始,就是她人生之中最叛逆的階段。
她在電話裏說,她的同學追求她,問他她要不要答應,還說同學說如果她不答應,他就跳海。
喬南歆第一次被人以死威脅著談戀愛。
才十三歲,那麽青蔥稚嫩,花骨朵兒般的年紀。
他在軍校三年都沒有回去麗雲島,每年都是看著喬陽走,等著喬陽回。
不是因為他不想回去,隻是因為不想見到喬麗婉,見一眼都惡心。
雖然,他很想念他的那一抹陽光,想得夜不能寐。
沒想到半夜三更的時候,他竟然接到了他的小傻貓這樣的求救電話。
那小傻貓還正在c市,按理說生日的時候,她應該是在喬正光那裏的。
厲衡也不知道是怎麽想到,或者說他什麽都沒想,火急火燎的就從軍校圍牆翻出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違反校規,事後被罰跑了好幾十圈的操場,但他卻絲毫不後悔。
因為他衝動的打車過去,將追求她的那群小男生嚇跑了,他還抱著她在附近旅館住了一晚。
她是第一次喝那麽多酒,半醉半醒的,紅著小臉去扒他的衣服,到處亂摸。
厲衡對別人的觸碰又心理陰影,不讓她亂動,和她一起睡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她卻振振有詞,說是在電視上學來的,還說情侶之間都要親嘴兒。
她不依不饒的纏著要親親,厲衡哭笑不得,但還是沒有依她。
還強調說,他們隻是朋友,不是情侶,惹得她扁著嘴紅著眼委屈極了。
他不忍心,就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於是小傻貓就笑了,傻兮兮的在他懷裏睡著了。
她是那麽的容易滿足,可她倒是滿足了,睡著了,卻辛苦了他。
青春期的少女正在發育期間,軟綿綿的貼著他,滿身少女馨香,填滿他的呼吸。
厲衡當時憐惜她,也不敢和她太親密,惹得喬麗婉會對她不利。
他想著,反正她以後早晚都是她的女孩兒,更加努力的籌謀著複仇的計劃。
誰知道,她纏在他身邊十多年,卻在冷落她警校四年後,那麽短短的時間就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