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為什麽一直偷偷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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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站,先去徐文靜生活和學習三年的高中看看吧,畢竟自己三年間一次也沒去過,而如今有了機會,雖然已經是物是人非,畢竟舊景還在。

    縣第一高中,坐落在縣城的西北角。

    一個縣城已經沒有了熟悉的身影,一所高中已經是結束的青春絮語。

    空蕩蕩的校園,僅有三三兩兩的人來回走動。張逍遙一個人徘徊在操場上,足下的土地曾經有你留下的痕跡吧!走走停停,記憶也隨著烈日下的暖風一起遠去,來路茫茫、去路茫茫、人生路茫茫。

    黑白字跡間的那一間教室,依然緊鎖。那一棟宿舍樓大門,仍舊緊閉。緣來緣去,畢竟是夢不懂的現實。

    不了解

    真心付出換來是離別

    不相信

    彼此相愛輕言說放棄

    生命裏

    沒有一直燦爛的笑容

    不會有

    一生永遠不變的永恒

    何處尋

    自己欺騙自己的勇氣

    冥冥中

    天意造化捉弄的人兒

    守護著

    永遠沒有結果的結果

    記憶裏

    夢境不曾懂得的現實

    過去了,一切真的已經過去了。走了,遠了,也就散了。

    第二站,當晚,市一高。再來看一眼自己的母校。

    窗外、教室,教室裏數人,這應該就是複習班的教室吧!張逍遙總是有種錯覺,感到自己不屬於這裏,徘徊、歎息,要不要進去再看一看?該來的還是擋不住,天空還是藍色的嗎?你們都還好嗎?

    夕陽下,一滴淚,一顆心,不能完美。那就緊抱即將到來的漫漫長夜吧,不管是不是殘棋,總要耐心地收拾結局。我走了,再見,我的母校。

    第三站,次日上午,許昌鄢陵。

    沒有目的,去哪裏都是一樣。張逍遙隨便坐上了一輛班車,班車師傅的提醒驚醒了車上僅剩一人的張逍遙,終點站到了鄢陵花博園。

    張逍遙下了車,一陣頭暈襲來,張逍遙坐到了地上,原來自己竟然是病了。多久沒有生病了?張逍遙艱難地挪動過著身體,倚在一棵饅頭柳下。

    直接睡了過去,夢裏的場景依然美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還在,鳥語花香,伊人在側。張逍遙很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害怕這一切再遠去,終於張逍遙開心的笑了。

    “張大師,是你?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眼前的女孩的一隻手被張逍遙緊緊地抓住,輕聲的說道。

    “頭好燙,不好,原來是病了,為什麽隻有一個人出現在這裏?”眼前的女孩正是趙函予,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張逍遙的額頭說道。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張逍遙夢中仍舊低聲呢喃道。

    趙函予把張逍遙背上車送到了一家診所,聽到張逍遙的夢話,張函予一路上那一隻手始終都沒有放開。

    “我不知道你夢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也許是你心裏最愛的那個人吧!你安心在這裏輸液吧,我不想你醒來後看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夢中的她,徒增尷尬,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趙函予把張逍遙安置妥當後,摸了摸退燒的額頭低聲說道。

    不知何時,張逍遙悠悠醒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小屋子裏,手臂上掛著輸液器,原來是誰把自己送到診所了。

    此時天色已經微暗,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輸液的瓶子撤走了說道:“小夥子,你的朋友已經走了,錢已經付了。你也走吧,燒也退了,你已經沒事了。”

    張逍遙疑惑著走出診所,到底是誰呢?我在這裏應該沒有朋友吧?把自己送來,一麵也不見就走了。

    接下來,張逍遙一個人漫步在鄢陵的街頭。

    突然響起一聲呼喝:“小子,你給我站住,把身上的錢都給我拿出來,背上的包也給我留下,不然黑哥我一聲令下要你小命!你知道我老大是誰嗎?你知道我姐是誰嗎?你知道我這明晃晃的金鏈子多少錢嗎?信不信我叫百八十個弟兄打爆你的頭?”

    入眼的是幾位花臂紋身、殺馬特染色造型的幾位痞子哥,說話的黑哥還不停的用梳子抿著頭發,一手摸著脖子裏的金項鏈,黑哥身後四位小弟乖巧的站著。

    “黑哥,你那金鏈子不是在街南頭十塊錢買的嗎?”一位小弟也不知道是嘴賤怎麽的,順口就說出了真話。

    “啪啪,哥抽死你個驢仔!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給黑哥我閉嘴!”黑哥凶神惡煞的抽了那貨兩個啪啪,那貨委屈的閉上嘴再也不吭了。

    “小子,不上道是不是?小子們,給我打!”黑哥一聲令下,身後的四位小弟竄了出去。

    一陣的拳打腳踢,張逍遙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嘴角流血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畢竟不是當初,張逍遙死死地咬緊牙從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乖乖交出來什麽事都沒了!真是賤骨頭!什麽玩意!就兩千塊錢?包裏就幾件破衣服?比黑哥我的臉還幹淨!”黑哥收走了張逍遙所有的東西,不滿的說道。

    “小子,破衣服你繼續留著吧!呸!哈哈哈哈!兄弟們,隨黑哥一起把妹去!今晚不醉不歸!”黑哥扔下張逍遙的黑包和衣服,揚長而去。

    張逍遙轉眼間又變成了一無所有,隻好爬起來蹲坐在路邊,雙手抱膝,不屈地看著天上的明月,隻有那一雙深沉的眼睛似乎有讀不完的故事。

    “大哥哥,大哥哥,你受傷了?剛才一位姐姐給我一瓶藥水和一個棒棒糖,這藥水你擦擦吧!擦擦就不疼了!”一位小女孩跑過來,把藥水遞給張逍遙說道。

    張逍遙還是伸出手接過了藥水,眉頭緊皺更疑惑了,是誰?到底是誰呢?為什麽一直偷偷的在幫我?

    月光下,張逍遙一個人默默的擦拭著傷口,擦完藥水的張逍遙,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個街道。

    張逍遙看到路邊的小吃攤位,傳來一陣陣香氣四溢的飯香,肚子不爭氣的咕咕響起。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無奈搖頭,轉身離開了。

    而這一切都看在了一個角落處站著的女孩趙函予的眼中。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還手?你到底發生了什麽?”趙函予心中一陣痛楚更有萬般疑惑,當初滄州的那個張大師為什麽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不明白,那就繼續跟著看看,他一定有苦衷的,一定有!

    張逍遙蹣跚著走了好遠好遠,終於遠離了這片熱鬧的街頭。

    “吆喝,小子,我們又見麵了!黑哥我怎麽從見到你就沒有好事呢?剛走兩道街就被狗咬了,正想宰了吃狗肉,狗卻跑了。帶兄弟去把妹去了,沒想到又他麽碰到掃黃的,真他麽晦氣!你他麽就是掃把星!”黑哥再次看到張逍遙氣不打一處來,出口就罵道。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前腳張逍遙剛被搶完又挨打,這又觸到黑哥黴頭了!

    “兄弟們,這回給我廢了這小子,處理幹淨了!”黑哥繼續命令道。

    轉眼黑哥身後的四位小弟再次朝著張逍遙撲來,不遠處的趙函予看到此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個女孩子,直接飛快的跑過去,把張逍遙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不,不要再打了,都停下,停下啊......”趙函予不知道替張逍遙擋了多少下拳打腳踢,

    哭喊著大聲道。

    “停下,你們四個怎麽回事?黑哥我沒教過你們嗎?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嗎?哥教過你們出手打女人嗎?混蛋!”黑哥聽到趙函予的哭喊聲才製止手下繼續動手。

    “妞,不錯嘛!有情有意!要不要跟著黑哥混?隻要你答應跟著黑哥,我就放過你的小情郎!”黑哥盯著月光映照著的清純的趙函予的模樣,眼前一亮,轉而說道。

    “你們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著你,做你的大頭夢吧!”趙函予決絕的說道。

    “有意思,黑哥我喜歡。兄弟們,給我繼續打!把那妞給我拉走,要溫柔點,不許亂碰,今晚搶回去給你們做黑嫂!哈哈哈哈!”黑哥大笑著說道。

    “警察!全部給我停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沒過多久,果然警察來了。

    黑哥一看警察來了,他自己倒先溜了,跑的比兔子還快,邊跑還不忘出聲喝道:“風緊扯呼,還不快撤!你們等著去小黑屋喝稀飯啊!都跑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