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溫布沙陵 第五十七章 湖心浮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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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人肚子和胳膊都做了簡單的處理,血是已經不流了,但是走起路來還是很慢的。前麵錯綜複雜的石柱,石柱的樣子都是很新奇的,不知又是哪位天工的雕琢之物,走近一看,石柱是無規則而形成的,沒有仿製任何的形狀,像是自然而生。那藍色發光的地方,傑森這回也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是什麽寶石之類的東西,又是那藍色的焰火甲蟲,隻不過是被封存在一個透明的圓球之內,裏麵的甲蟲都已經成為了枯體,而發出藍光的地方還是很明顯的。
“好現象啊。”傑森環視著這空間大喜,“你們看,現在我們終於是進入了一間墓室了,希望還是有的。”
賈飛和眾人抬頭,傑森說的沒錯,現在他們所處的正是一間墓室,雖周圍暗淡無比,但趁著這微弱的藍光依舊能看清這空間的高度,明顯就是一個墓室,藍光透出的這四周黑乎乎的石壁就已經說明了這一切。
“這東西,一定是有用的?”傑森走近那個圓球,正要拿起它,賈飛在一邊喊了一聲,“先別,老大!”
可已經晚了,發著藍光的這圓球在傑森的手中,看上去更是美輪美奐;藍色的光慢慢弱了下去,從這圓球底部竟然幻發出了七彩的光,這七彩的光像是犯衝,在這圓球內相互抵觸著,好幾次的衝力,險些將這圓球從傑森的手裏給翻下去,傑森忙用雙手抱著這圓球。
賈飛見狀,一把將傑森手中的球打落在地,“老大,趕緊放手!”
“啪!”一聲脆響,這才知道這圓球的材質是琉璃所製,已然摔的四分五裂,那七彩的光“噗”的一聲,向整個地麵延展開來,霎那間,地上就像是酒吧的流光燈一般,七色光脈在地上流淌著。
那看似堅硬的石柱,卻好像是被喚醒了一般。齊刷刷的從地上升起來,破地而出!石質的地麵裂開的縫隙是看不見的深淵。
“這東西是不祥之物,”賈飛指著地上已經渙散的這些光,也正是這些光,讓傑森更加自信起來,沒錯,這的確是一間墓室。
石柱破地而出,卻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翻轉了過來,成為了一個個每個人都可以坐上去的石椅,傑森和賈飛正猶豫著要不要坐上去,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另一個機關呢。而他們這次算是真的多慮了,那個琉璃球在地上打開的一瞬間,讓他們沒有發覺的是,這些七色的光在地麵上不斷的相衝,像是各色的水流一般,每相衝的地方地麵就裂開小拇指寬的縫隙,這些縫隙慢慢的向周邊延伸著,一看就是不好的兆頭。幾條縫隙迅速延伸到幾名正在四處張望的雇傭兵腳下,地上裂開了縫隙和發出的那輕微的脆響,總能讓人感覺到的。
“這是什麽!”幾名雇傭兵算是明智的,正巧身邊有那些石椅,便不容分說的坐上去,傑森和賈飛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剛剛坐上石椅的那幾人腳下的地麵突然就塌了下去,沒有半點征兆。
傑森提起神,被這給嚇蒙了,“快,快坐上去!所有人都坐上去!”大家瘋了一樣的坐上離自己最近的石椅,地麵已經塌陷的不成樣子,原本平整的地麵,就被這琉璃球已全部沉入了萬丈深淵,佇立的這些石柱就如同那些高聳的石林一般,個個顯得孤立無援。一陣陣震耳的塌方聲,地麵石塊的落下,從那看不見的深淵揚起的塵土,卻隻到了這些石林的中間部分。
剛才看上去還密集的這些石柱,現在卻是各個相隔的很遠。傑森和賈飛的距離就差不多離了五米之遠,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裏竟然消失了,如果不是這些石柱翻轉成為的石椅,估計傑森這些人都要墜入這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吧。
“這是什麽,賈飛,你到底打碎了什麽東西!”傑森衝著賈飛大聲的喊著,賈飛有些恐高,就算是現在已經安然的坐在這石椅上,心裏還是犯怵了,但是自己的這一舉動卻是正確的。
“老大,沒什麽,隻是一個機關而已,這洞窟咱們耗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換換環境了。”賈飛回答著,他知道傑森對風水一概不知,所以也隻能這麽說了,而他通過風水之術,推算出這些並不是無憑無據的,正所謂當時:陰陽河(忘川)之下,卻為生門;而此河中生門,卻為王(吐穀渾王)之死門,死門即為生,正北為上!這些石柱當時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在正北,但如果不參透這忘川之河的秘密的話,所有人盲目的跳下來,也隻能是送死,這一套都是連貫的機關,賈飛推著傑森從這忘川之河中跳下的時候,他也明白,如果能活下來,那麽這下麵一定是通往吐穀渾王陵的必經之路。
老天往往眷顧他們,還是活下來了。終於,在傑森發現那發著藍光的琉璃球的時候,賈飛也看到了這一切,那便是這些磨難的賞賜。琉璃球沒人說的上來是什麽製成,但可以肯定的是由七中不同配比的水銀調製的,七種顏色實則為七毒,以毒攻毒,毒毒相衝,看似如氣體般,實則是液體,隻不過對人無害,但一遇到空氣,滴入專門的材質上,看到的也就是眼前這坍塌的已不成樣子的局麵了。這墓室的地麵一定是經過特殊設計的,還有這些石椅,原本以一根根力挺的石柱而立,水印觸發機關,導致地麵坍塌,同時也觸發這些石柱的機關。
“現在怎麽辦,我們就這樣呆著?”傑森問賈飛,賈飛內心知道,目前所要做的隻有等,因為在賈飛看來,這些從萬丈深淵中升起的石柱,並非偶然,地麵全部都坍塌了下去,而唯獨這些石柱不倒,這應該就是通往地下的“升降梯”。
深淵中的塵土稍微散去了一些,萬米的距離,從上看去,隱約的能看見那金碧輝煌的屋頂,大體的主墓宮殿的輪廓全部已經在眼中勾勒出來了。傑森隨身掏出一個微型望遠鏡,向下看去,石柱陡然一陣,還沒看清楚這下麵究竟是什麽,望遠鏡就掉了下去。
果然是機關,這些石柱竟然全部向下移動著,忘川之河本就更深,而那掩人耳目的河水更是絕人之筆,而這裏,卻又要到這地下萬米的深淵之地。墓室上方的亮光漸漸不見了,所有的石柱全部縮回了這深淵中,仿佛這片瘡痍之地上,除了那破裂的地麵,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忘川的河還是那條河,那水還是那水,那七彩的琉璃迸裂的液體,全然不見,一個塵封在這地下萬尺的文化,難道就要開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