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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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雲淺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不悅的抿著唇角。



    她自然知道許承運和夏蘿雪會和好,兩個同樣惡心的人不走到一起,穆雲淺也為他們感到可惜。



    可是聽見許承運這麽得意洋洋的聲音,穆雲淺還真是覺得心煩啊。



    “哦?那你繼續當夏蘿雪的狗吧,狗男女這名字很適合你們倆。”說完,穆雲淺翻了個惡心的白眼,掛斷了diàn huà。



    聽見狗男女那三個字許承運直接就火了,他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身體裏麵有火山在爆發。



    許承運將他的手掌捏得哢哢作響,猙獰著臉惡狠狠的說:“你個賤人,我一定要你在我身下求饒。”



    明明早上的時候兩個人還能對著對方露出笑臉,到了現在兩人就反目成仇了,恨不得都將對方撕扯成碎片。外麵忽然傳來呼喚自己的聲音,許承運唾罵了一聲,才走出衛生間。



    他和穆雲淺的梁子今天算是結下了,今後他一定會讓那女人死得很慘。



    穆雲淺完全沒把許承運的話當一回事兒。



    疲憊的回到家,好好的泡了個熱水澡。



    時間還早,但是穆雲淺卻找不到什麽事兒做,隻能窩在家裏發呆。穆雲淺總是感覺自己有什麽事情忘了做,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事。



    天色越來越暗,穆雲淺也將祁夜今天說過的話忘得幹幹淨淨。



    偌大的書房中,有個男人低著頭很認真的處理文件。微微刺眼的光將他的側臉印在雪白的牆壁上,在工作中的祁夜同樣很帥,他就那麽坐在那裏仿佛都散發著光芒。



    隻是這時祁夜的臉色不太好。



    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次抬頭看了眼時間。



    倚靠著椅背,歪著頭對身旁的人說:“你說那人怎麽還不來?”祁夜說這話在他看來是帶著憤怒的,可是在別人聽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祁夜的語氣就如同深閨怨婦一樣。



    李楓從來沒有見過祁夜這種模樣,從吃過晚飯之後祁夜就有些不對勁兒了,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因為什麽不對勁兒,李楓不清楚。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總裁這麽煩躁的原因。



    原來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努力的憋住嘴角的笑容,偷偷看了眼滿臉不悅的祁夜,試探著說:“可能穆xiǎo jiě有別的事兒,所以才耽擱了。”



    李楓跟在祁夜身邊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麽對一個女人上心。看來這穆雲淺果真是不一樣的,不然總裁為什麽會這麽幫助她。



    “那女人不是忘記了吧?”祁夜眯著眼睛,不確定的說。



    忘記的機率很小,可是在穆雲淺的身上,祁夜覺得那機率像一片天那麽大,畢竟那女人的腦子不好使。



    不知道為什麽,祁夜忽然就覺得有些心慌。



    無心繼續處理公務,直接關了電腦,站起身拿過外套穿在身上,冷著臉。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別跟著我。”



    李楓無奈的聳了聳肩,等那男人離開了之後才無奈的自言自語:“別把自己跌進去了。”



    這話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夜越來越黑,天空中漆黑一片,漸漸的飄起了小雨。



    一輛火紅色的車快速穿梭在奔流不息的馬路上,車速已經很快了,可是祁夜硬生生把油門踩完,想要快點兒到達穆雲淺那兒。



    祁夜渾身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一雙眸子中染上些許的寒冷。



    “居然敢不聽話了,是我太縱容你了?”祁夜的語氣更加的冷冽。就如同吹在沙漠中的風,又幹又冷,不過其中的磁性莫名其妙的吸引人。



    待在家裏悠閑的看電視的穆雲淺不知道有一片烏雲正在慢慢的向她靠近。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穆雲淺正在廚房裏給自己煮東西,手上全都是甜麵醬。



    沒來得及洗手,穆雲淺就去開門,將連湊到貓眼前麵,往外麵看,嘀嘀咕咕的說:“這麽晚了,是誰來找……”



    最後一個我字穆雲淺還沒有來得及說就停住了。



    穆雲淺褐色的瞳孔放大,臉上瞬間爬上驚恐的神情,藏在胸腔裏的心髒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不是所謂的小鹿亂撞,穆雲淺覺得她的心正在被一大群斑馬撞。



    匆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猛的靠在門上。



    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外麵的那人居然是祁夜……



    在看到祁夜那張被放大的俊臉時,穆雲淺是想逃避的。雖然那男人很帥,可是她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況且她對帥哥沒興趣,也沒好感。



    深吸一口氣,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問自己:“他來做什麽?”



    忽然,穆雲淺就想起了今天祁夜讓自己去他家的事情。



    現在她知道祁夜為什麽會這麽晚來自己家了,可是都這麽晚了,難道祁夜是來抓她的?



    穆雲淺立刻哭喪著臉,看來現在她隻能假裝不在家,然後讓那男人自己離開,明天她再編個理由給那男人解釋。反正祁夜也不可能打開門進來看她在不在家!



    想到好對策的穆雲淺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現在她家門外的那人一向不是普通人,走的自然也不是尋常的路。



    等了許久都沒人來開門,祁夜隻能略顯無奈的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抿著唇角低低的笑,“這是要假裝不在家?不給我開門,那我隻能自己開了。”



    不費吹灰之力,祁夜輕輕鬆鬆就開了門。



    聽到鑰匙響的那一刻穆雲淺瞬間僵硬,不可置信的扭過頭想要看看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在她看來,祁夜那人不可能有她家的鑰匙。



    可是穆雲淺的聽力一向很好,她沒聽錯,鑰匙響的聲音就是祁夜在開門。



    她回頭的時候,祁夜正準備關門。



    祁夜熟練的拖鞋換鞋,背對著穆雲淺說:“怎麽那麽久都不開門?”



    “我……我…那個……”穆雲淺忽然就變成了結巴,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現在隻想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還有,祁夜那禽獸為什麽會有她家的鑰匙。



    似乎是猜到穆雲淺在想什麽。



    祁夜直接將鑰匙用兩根手指捏住晃了晃,露出牙齒明晃晃的笑,說:“這個麽?上次順手配了一把,回家的時候方便。”不害臊的祁夜直接將穆雲淺的家當成了他自己的家。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仿佛多吸一口房間裏的空氣穆雲淺都會臉紅。



    眼神中帶著質疑看向祁夜,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麽說這是他家。他們倆的關係不是被救者和施救者之間的關係麽?



    穆雲淺自動忽略掉這個問題,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對著身前的男人搖了搖手掌,淡漠的開口:“既然進來了,那你就自己坐一會兒,我去廚房弄點兒吃的。”



    她的語氣很平靜,似乎什麽感情都不帶,冷漠得讓人心疼。



    表麵上穆雲淺的確是很平靜,可是她的心正在波濤洶湧著,海浪不停的翻滾著,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她的心。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掌猛的捉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笑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她的耳邊。



    穆雲淺連大氣也不敢出了,那男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身體四周,他們倆明明就沒認識多久,可是那股氣息對於穆雲淺來說熟悉無比。穆雲淺不敢回頭,一回頭恐怕那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後吧。



    在這進退兩難的地步,穆雲淺第一次沒了對策。



    “怎麽?放了我鴿子還想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男人滿是磁性的聲音傳進穆雲淺的耳朵裏麵,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可是穆雲淺聽著那話卻那麽的不真切。仿佛隔著一層很厚很厚的紗。



    祁夜勾著嘴角邪魅的笑,手腕用力將穆雲淺拉進自己的懷中。



    背對著祁夜的穆雲淺整個人往後麵倒去,內心的恐懼讓穆雲淺尖叫出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穆雲淺感覺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且柔軟的懷抱。不用睜開眼睛看,穆雲淺就知道抱著自己的那個人是誰。



    可是她一點兒也不感激,因為讓她差點兒跌倒的罪魁禍首原本就是祁夜。



    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開口:“你想做什麽?”



    祁夜隻是笑,伸出手指捏住穆雲淺的下巴,用力將她的臉抬高,好讓她和自己對視。“嗯,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覺得黑漆漆的夜晚和穆雲淺做些妙不可言的事情,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敢保證,那件事情真的是“妙不可言”……



    “別無理取鬧,”穆雲淺不顧手上還有甜麵醬,伸手就要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祁夜死死的控製住,死死的壓在牆上。



    他們兩人的距離很近,穆雲淺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那男人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頸間,很癢。



    穆雲淺也能很清楚的看到祁夜臉上的危險氣息,她忽然就意識到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很強大,也很可怕。



    但是穆雲淺始終是不懂,也不知道。祁夜不會讓她被自己嚇到,也不會讓自己傷害到她。



    “無理取鬧?我調教一下放我鴿子的女人,怎麽就無理取鬧了?”



    穆雲淺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麽,可是她那些話卻被祁夜用嘴唇堵在了她的嘴裏。



    她能夠從嘴裏發出來的不過就隻有幾個單音節,而且那些單音節在祁夜聽來是shēn y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