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運之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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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靨恢複身體的第三天,蘇離也漸漸康複起來,起初還是手無縛雞之力般的樣子,是個徹底的若痕,後來在雅古不斷輸送還魂魔法後,逐漸有了起色。雅古找來柯亞。告訴他要是讓蘇離從若痕徹底地變成痕就要吸收大地之氣和一件重要的東西,而這件東西就是靈樹的果實,也稱為凝香果,這種果實隻有靈城才有,是正常魔法師強身健體的好東西,更是對於像蘇離這樣的若痕來說是個關乎生命的東西。
這一天,一大早,蘇離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門口的小路旁,坐在草坪上,望著一望無際的蒼穹,發著呆。柯亞本想從後麵搞個惡作劇嚇唬一下他,沒想到被蘇離揭穿,還沒等柯亞走近,蘇離便拾起一個石子向身後扔去,不偏不倚砸中了柯亞的腦袋。柯亞咧著嘴撓著頭走過來:“你怎麽知道是我?病了一場變聰明啦?”
“嗬嗬,我本來就比你聰明。”蘇離站起來,看著倒黴的柯亞,惹著笑。
“你聰明?你要是聰明那衣服怎麽會順水漂走了,害得我被人抓起來,屈打成招,沒良心的東西。”柯亞坐在地上,嘴裏咬著草葉,委屈地說。
蘇離看到他胳膊上的傷痕,瞬間愧疚萬分,一下子變得不好意思,湊到柯亞身邊,說道:“你生氣啦?對不起啊,你……那個傷口還疼嗎?不要緊吧!”
柯亞站起來,吐掉嘴裏的草葉,猛地拍著蘇離的肩膀,說道:“小子,本來想揍你一頓的,看你身體欠佳就算了吧!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這次沒打你等以後有機會一定會討回來的!到時候別做縮頭烏龜。”
蘇離心裏甚是不甘,但嘴上也還是要硬撐著,說道:“喂!咱倆上輩子有仇啊!總想打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一個漠城的將軍有什麽了不起,老子以後混好了官位比你大!”
柯亞回過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啊!本將軍等著那一天,到時候咱倆徹徹底底的打一架,可別求饒啊!”
蘇離無奈的表情,一把摟住柯亞的肩膀,兩個人勾肩搭背,邊走邊逗留,不時的大鬧一番,像是久別重逢的死黨,無拘無束,在這大千世界之中,兩個男孩子嬉鬧的話語像是風鈴之音,實為清脆悅耳,這是男人特殊的溝通方式。
兩人本想去村外走走,這是藍靨叫住了他們。藍靨跑過來,來到蘇離的麵前,把雙手的鮮花展現在他麵前,無比燦爛的笑容,這是女孩子特有的天真爛漫,藍靨是個十五歲的姑娘,身上是蘭花的香氣,馥鬱芬芳,沁人心脾,她每次經過蘇離和柯亞的身邊,兩個男孩子都會不由自主地凝視著這個可愛的女孩兒,這時如菱總會出現,說道,她不過是一個鄉下野丫頭,本郡主比她有的是姿色,你們倆要是再多看一眼就挖掉你們的狗眼!接著就是她和柯亞的嘴戰,而藍靨總會走到蘇離的身邊同他說話聊天。
這次也不例外,她把鮮花遞到蘇離的手中,說道:“蘇離哥哥,送給你,喜歡嗎?”
蘇離有點靦腆的不好意思,臉蛋稍稍紅潤,說道:“當然喜歡,藍靨送的花都很好看,謝謝你。”說完不自覺地撓了撓頭。
藍靨很高興,拽著蘇離的衣袖,問著:“蘇離哥哥說,是藍靨美還是這花兒美,你說你說。”
“藍靨和花兒一樣美,嘿嘿。”蘇離傻笑著,完全不顧旁邊的柯亞那張充滿黑線的臉。
藍靨拉著蘇離的手:“爺爺讓我來找你,讓你去他的房間說有重要的事,快去吧!”
路上,柯亞一直沒有說話,走到院子才蹦出一句話:“蘇離,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那丫頭?”
蘇離先是愣住,然後拍拍柯亞的肩膀,說道:“關你什麽事?怎麽你不會是……喜歡……”
柯亞拉住蘇離小聲說道:“你不能喜歡她,她不是你該愛的人,跟我沒關係。”
“啊?你在說什麽呐?藍靨就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兒而已,大將軍,你想多了吧!不過你說什麽我不該愛的人,那我該愛誰?難道愛那個跟瘋狗一樣的如菱?”
突然一陣風襲來,如菱出現在蘇離的麵前,“蘇離,你竟然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是不是不想活了,不過看在雅古的麵子上這次饒了你,給我小心一點兒。”說完她變成金絲雀飛走了。
蘇離緩過神來,抬起頭看看確定沒有鳥在飛,長舒一口氣,“耳朵還真靈。”
柯亞說道:“藍靨雖是雅古的孫女,但我有一種預感,藍靨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兒,她身份不明,你可千萬不能亂來。”
蘇離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走進雅古的房間,他讓蘇離坐下來,雅古使用消音魔法暫時封住了房子裏的聲音外傳。
雅古坐在蘇離的對麵,說道:“孩子,大難不死有何感想啊?”
“我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蘇醒,還沒來得及跟您道聲謝,雅古老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知道自己是個無能的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懦夫。”蘇離感到很自卑,身邊的柯亞、空山羽、如菱,甚至見過的人都會魔法,而且法力強大,而自己柔弱的很,自己常常想成為他們的朋友,可是自己的不足讓他很是苦惱,他不想被別人保護,被人同情,被人憐憫,相反地,他想成為像柯亞那樣的人,在這萬物之中有一席生存之地。
雅古親切地說:“我昨天算過你的命數,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是個不簡單的人,現在的你、未來的你都是由你自己主宰,或許有一天這個世界也有你主宰,而這一切都是你的命數,命運之輪在你來到夢痕渡的那一天就開始旋轉,輪回無常,生命不息,蘇離,你要記住,你的朋友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的敵人也永遠不會離開你,因為他們是你一生的羈絆。”
蘇離認真地聽著每一句話,“您說的是柯亞、空山羽、如菱和藍靨嗎?”
“不止有他們,往後的歲月裏你還會結實更多的同伴,甚至是你的ài rén,遇到更多的敵人,他們非敵非友,猶如迷霧。你的來曆我已知曉,你是為這個世界而來,為這個世界而戰,這是你的使命。”
蘇離皺著眉頭,思索著,說道:“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聽你的話,我感覺自己好像背負著什麽,可我不想有那麽多的累贅,我隻想簡簡單單的活著,安靜的死去。”
“你改變不了的。”雅古堅定地說,“這是命,就像是我作為一個魂魄,我的使命是為了等待你的到來。離城將至,幽蘭重現;茫茫夢痕,化作雲煙;浮沉大地,天堂人間;無世無道,終是無邊。”
“我不懂。您說的什麽離城,什麽幽蘭,是什麽?”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現在我要完成我的最後一項任務了,就是把我剩下僅存的法力傳授於你。”
蘇離驚詫道:“傳授我法力,為什麽?”
雅古微笑著,並不言語,他突然揮起衣袖,一道道無形的氣進入蘇離的體內,蘇離無法動彈,隻覺得身體像是要爆開,好似一股股暖流又像是凜冽的寒氣,猶如萬道鋒利的劍,穿過身體,蘇離承受不住這種強大的壓力,突然發出生不如死的呐喊,如同雄獅的氣浪從身體內排山倒海似得湧出,他掙紮著,瘋狂著,鑽心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魔法的強大的氣息從毛孔中進進出出,不斷變換著。隨著雅古的傳送和力量的變化,蘇離最後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昏睡過去。
雅古換來兩個仆人,在大盆裏盛滿了參有魔法的聖水,剝去了蘇離的衣服和褲子,然後抬進盆中,讓聖水慢慢伸進身體,在從身體慢慢排除,這就是變成真正的痕的過程,而這聖水是雅古收集的大地之氣的精華,無半點陳雜,加上蘇離的純正童子之身會錦上添花。
蘇離醒來的第一眼便是柯亞驚奇的麵孔,蘇離看著自己光著身子,連忙捂住sī chù,說道:“每次醒來看見的都是你,我怎麽會在澡盆裏,你不會對我做了什麽?”
柯亞大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直到蘇離舀了一舀水倒在柯亞的頭上,“雅古讓我照看你,怕你走火入魔。嘿嘿,我還聽說了你的不少事……”柯亞背過身去,捂著肚子笑,蘇離抓住他的衣領急切地問道:“你快說!”
“你那天待在河裏差不點淹死,其實是被四個巡邏的女子救了,當時你就像現在一樣沒穿衣服,被人家姑娘看個精光,哈哈哈哈哈哈!最後……最後還是她們用小木車給你推回來的。”
蘇離的臉瞬間紅了一大半,然後小聲地說“喂!能不能別說了,羞死了,以後沒臉見人了。”
柯亞滿是歡喜,說道:“聽那幫姑娘說,那個差點淹死的小夥子身材還不錯呦!”
蘇離猛地站起來,連忙穿好衣服,紅著臉跑回房間。柯亞在後麵故意笑的大聲,然後聽見蘇離在房裏罵道:“柯亞,我要殺了你!你等著!”
傍晚,柯亞陪著藍靨散步,兩人說道蘇離,都知道了蘇離的糗事,兩人相視一笑。柯亞猜想,蘇離不會還在房間裏害羞不敢出門吧。
突然,一個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