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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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軍權擦了擦自己一腦門子的汗,來道馬車旁,恭恭敬敬的對車廂裏的xiǎo jiě夏綾說道:“xiǎo jiě,還是歇歇腳吧,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天上的太陽那麽大,兄弟們快受不了了,前方正好有一片小樹林。等天上再涼快些,我們再繼續趕路吧。”

    馬車內的夏綾撩開窗簾,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說道:“好吧,胡叔那就先去前方的小樹林歇歇吧,對了,記得看好那兩個妖道,我要把這兩個打著義陽觀旗號坑蒙拐騙白吃白喝的妖道帶到那裏。讓義陽觀觀主教訓他們。”

    “是xiǎo jiě!”胡軍權聽到了xiǎo jiě的話。就和車隊裏的車夫等一幹人等都交代了,還特意去趟隊伍後方,看了看那裏裹上黑布的兩個囚車,看囚車裏的兩個人還在,這才放下心來。

    當隊伍來到了小樹林,所有人都停下來歇腳,有的吃飯,有的喝水連唐明的囚車都拉到了小樹林裏的陰影處。唯獨就唐詞的囚車還在陽光下接受著太陽的暴曬,特別是還拿黑布蒙著囚車,導致囚車裏是又悶又熱。

    這明顯的區別對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為在一路上唐詞就是這麽過來的,當所有人都在喝酒吃肉的時候自己吃的是清水和饅頭,就連自己那缺德師父都有一盤素菜一壺小酒。

    當然在囚車裏有好處,至少自己脖子上的枷鎖被拿掉了,現在隻有兩隻手上的鐐銬還在。這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了,至少在囚車裏的唐詞可以安生的睡覺了。

    既然已經被區別對待,那也沒辦法。認命的唐詞索性就在囚車裏打坐練功,唐詞感到詫異的是,自己手上的鐐銬,完全可以壓住自己體內的元息,是自己會的一切道術皆不可用,但這也有好處,借由這種方法修煉,可以令自己體內的元息更加純淨,元息越純淨,就可以使自己從人階九重天,提早進入下一個境界。

    最近幾天發生的一切事情。夏綾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唐詞被區別對待,而她也不好批評自己家的人,因為他們畢竟是替自己在出氣。

    夏綾對唐詞非常的好奇,一個比自己的武力高了不止一籌的高手,一直在讓著自己,直到他分心自己將他刺傷之後才發揮出真正的實力。而且回想起對話,唐詞每一句話都不是特別的咄咄逼人,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有禮貌。這樣的人怎麽能是在幽州城周圍坑蒙拐騙村名的妖道呢。可是自己打聽的沒有錯,確實有兩個妖道打著義陽觀的旗號在坑蒙拐騙。如果他們是真正的道人,百年大派義陽觀的門徒,又怎麽會去青樓呢?不知道他的傷怎麽樣了,自己的那柄劍可不是凡品。

    想到這裏,夏綾將胡軍權叫到身邊“胡叔,要不然把那個年輕的妖道拉到陰影底下來吧,現在天這麽熱,將心比心嘛!。”

    “xiǎo jiě,恕我直言,這個妖道居然敢對您出手,要不是他的同謀反水打昏了他,xiǎo jiě,此時一定受傷了。對付這種人,不能心懷憐憫。xiǎo jiě,你要知道被這種妖道騙得家破人亡的平民百姓大有人在。古之先賢都說了,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咱們對這種人再好,那他也是喂不熟的狼。所以說,這件事您還是別管了,咱們這些手下人這麽對他全是他自作自受,xiǎo jiě,平常對我們不薄,就當我們是如此報恩吧。萬望xiǎo jiě諒解。”胡軍權麵對夏綾拱手施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吧,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胡叔,我們去義陽觀還要多長時間?”

    “稟告xiǎo jiě,我們離去義陽觀的路隻有半天的路程。估計今天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就應該可以到柳州城外的青陽山,青陽山下有一個叫平安鎮的小鎮,我們在鎮上歇一晚,第二天早上再上山,隻要到青陽山頂,應該就是義陽觀。”

    “那就謝謝董叔了,等不再那麽熱,咱們就上路吧。”

    “是”胡軍權,恭敬的說道。

    車隊休息了好一會兒,避過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休息的過程中也有人給了唐詞一個水袋好讓他解渴,畢竟嘛,一頓中飯,除了幹糧還是幹糧,沒水喝是要死人的。

    太陽漸漸西沉,車隊一幹人的也終於來到了平安鎮。現在還不算太晚,也可以上山。但是現在是先上山,還是先住店第二天再上山,胡軍權有點拿不定主意。來到馬車邊,請示自家xiǎo jiě。夏綾看了看,現在去應該不合適。畢竟現在是傍晚,就算是修煉之人也是需要休息的,自己何苦在別人休息的時候打擾別人,所以就下令車隊的人在平安鎮找一個客棧住下。

    囚車裏的唐詞還有唐明,因為特殊的身份他們也不好給安排個房間,因為怕這倆人跑了,所以囚車直接和馬車放在了一起。一路上車隊的人本來是餐風飲露,因為唐詞和唐明的關係根本不敢住店,夏綾就和自己的丫鬟睡在馬車裏,胡軍權和一眾護衛守衛在馬車邊上。

    每頓晚飯為了防止唐詞和唐明兩師徒逃走。每次給他們喂的水裏,飯裏都下有麻藥。使得每次吃完晚飯,唐詞和唐明都要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這回一如既往的吃完了晚飯,唐詞就等著麻藥的藥效發作好睡覺。突然發現,自己師傅麵前的餐盤沒動,就連他們給的水袋裏的水都沒動。畢竟從小就跟自己的缺德師父混在一起,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磨合,唐詞不敢說自己是唐明肚子裏的蛔蟲。但至少唐明說什麽話,唐詞就能猜到下麵他要放什麽屁。

    果然不出所料,馬圈周圍沒有一個看守的人,唐明在囚車裏折騰了半天,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把手上的鐐銬弄開了,鐐銬一解除,唐明體內的元息沒有了壓製,區區一個牢籠在唐明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當唐明走出了囚車,特地來到自己徒弟的囚車前得瑟了一下。十分欠打的說道:“看看,還是師父有眼力。把你打暈之後,我們該吃吃該喝喝,一路上一文錢都沒花,而且還不用自己走,多好。所以嘛!人該慫的時候就得慫,你不能那麽硬氣。多學是師傅啊少來你那套,看看收到,一路上小酒喝著,小風吹著小車坐著,你再看看你,被白眼看著,太陽曬著。可憐呐,我的徒兒。”

    這時麻藥的藥性已經開始發作,同時扶著囚車的欄杆,對著自己在車外的師父:“少廢話!師父你倒是快放我出去啊!別說那沒用的。”

    “不著急,不著急,著急管什麽用呢?反正現在麻藥的藥效起了,你呢,就好好的睡一覺,反正明天早上他們還是要把你送上山的嘛,你著什麽急嘞。師父先走了啊,對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對,拜拜!”

    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唐詞想起了自己前世在學校裏學的朱自清的背影,同樣是背影的,這兩個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這種時候唐詞什麽也不能幹,除了在心裏默默的罵師父和對師傅豎了中指之外,什麽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