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賊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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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階梯上嘚瑟的唐詞,胡軍權鼻子都快氣歪了,階梯異常陡峭,稍不注意就會摔倒。幽州城處於人族楚國北境,武技注重拳而不是重腿,本來胡軍權的平衡就不好,這倒黴的階梯陡峭左歪右斜,反觀唐詞就如同一隻猴子在階梯上上躥下跳,如履平地。胡軍權打他的所有招數都被他一一閃過。
胡軍權現在是越打越著急,越打越來火。一著急一上火,胡軍權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對被黑曜鐵鎮住元息的唐詞不再手下留情,瞬間胡軍權整個人氣勢大變,唐詞知道胡軍權要認真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唐詞早就發現了胡軍權是整個隊伍裏功階最高的人,大約已經到了人階的五六重的境界。要是放在平時,唐詞還真不怕胡軍權,可惜,誰讓唐詞現在受製於黑曜鐵呢?
果不其然,自胡軍權周圍出現了一道氣旋,氣旋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使得胡軍權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本來身上就有兩個鐐銬,外帶一個枷鎖,huó dòng不方便。一開始還能閃避掉胡軍權的攻擊,可是自從胡軍權周圍有了氣旋之後,攻擊速度的越來越快,自己被打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但是要是普通的皮肉傷也就罷了,可是每回被胡軍權打中都能感到自己身體的某一處,像被電流通過一樣麻痹。
這時,唐詞再也不看小看胡軍權了。一邊費勁的閃避著,一邊皺眉向胡軍權問:“你的是什麽功法?打到別人還會產生麻痹的效果。應該是有電流,可是你的武力隻是達到人階的水平。要想調動世間的元素必須得達到地階以上才可以。你練的是什麽!”
胡軍權一聽自己的功法讓唐詞吃癟了,心裏稍稍的接了怨氣,可手上的功夫卻沒停下。“哦!看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剛才不是挺狂的嗎?現在認慫啦?晚了,我告訴你!你這個騙子,騙我幽州百姓!xiǎo jiě,前幾日對你施以仁心,可是你還是執迷不悟,死不改口,怎麽了?看如今快要揭穿你的真實身份了。索性破罐破摔啦!我告訴你,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沒和你的同夥一塊兒逃走。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幽州城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唐詞也是被逼急了,這麽多天來受了那麽多的冤枉,自己說了無數的真話別人還當自己是騙子。這幾天不是把自己關在又悶又熱的囚車裏,就是給自己吃帶有麻藥的食物,吃完腦袋一歪就睡了。自己兩世為人,還沒遭過這麽大的罪。索性也不顧什麽禮儀規矩了,對著胡軍權破口大罵:“你大爺的,我那個師父坑我,我也就認了。畢竟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從小是他養到大的。可是你這個王八蛋三番五次找我茬。小爺一直認為我脾氣算好的,可是你這個王八蛋還是不依不饒。你tm到底想幹嘛?啊!
以大欺小,好玩兒是嗎?我現在才十八歲,你個四五十歲的人練武時間比我長,境界反倒不如我?你比我多的那二十幾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嗎?我要是你,早就找一河投河自盡了。活著還幹嘛!
瞅你這長相,現在應該還沒媳婦兒吧。那麽醜還出來,你是想把我嚇死嗎?就你這人應該去醫館待著,萬一有吃飽了撐的,一看你全吐出來了。”
罵完的唐詞從來沒有這麽爽過。被罵的胡軍權從來沒有這麽怒過。怒極之下一拳就往唐詞脖子上的枷鎖上打去。唐詞一看不好自己根本避無可避。如果自己正麵吃著一招,自己的脖子也別想要了,頸椎錯位,自己直接被幹沒了!
眼看著自己就快翹辮子,突然一道流光閃過,唐詞和夏綾一幹人等,就從青陽山的小路上消失,突然出現到一個廣場上。
而本來相距隻有分毫的唐詞胡軍權兩人此時卻隔有幾丈遠,當然,唐詞脖子上的枷鎖手腕上和腳脖子上的鐐銬還是在的。
夏綾等人感到很茫然,自己不是應該在山間小道嗎,怎麽突然會達到這種地方?
“遠來即是客,我等自當歡迎。”就當夏綾等人還沒回過神來,就有一道聲音傳來,聲音之中滿含著浩然正氣。聽道聲音之後,夏綾就感覺自己心中的茫然,一掃而光,對今後的恐懼,漸漸地化為虛無。胡軍權心中對唐詞的憤怒,也漸漸歸於平淡。
當夏綾等人從聲音中回味過來的時候,唐詞早已恭恭敬敬地彎腰麵向北方的大殿。
夏綾等人看著剛才才對胡軍權破口大罵的唐詞,此時卻如此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麵朝北方。果然大殿的門開了,一眾道士走了出來,為首的是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手裏拿著個拂塵。中年人後麵是三個穿白色道袍中年人,手中同樣的也是一人拿著一拂塵。三個中年人後麵是一群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每個人的手裏各提著一柄分為黑白兩色的劍,劍鞘中間各有一太極陰陽魚的圖案。
夏綾仔細一看,身穿白色到袍的三個中年人中間的那一個,正是今天早上消失的那個。看到這種情景,夏綾的臉色由紅變白。自己前幾天抓的所謂的騙子,原來是真貨。現在真貨中的徒弟,不光被自己一劍刺傷,衣服上的血跡還在,而且現在還被自己五花大綁著,連起碼的拱手禮都做不了。
而反觀唐明還是和以前一樣,隨時隨地漏著一口白牙。非常沒心沒肺的向夏綾招了招手,好像一點都沒有在乎自己前幾日的待遇。跟夏綾打完招呼,就一臉幸災樂禍地看向自己的徒弟。
唐詞看著自己的倒黴師父正一臉幸災樂禍看著自己,心中剛剛平息的怒火,蹭的一聲就上來了。可是現在還沒辦法,因為畢竟掌門在這裏。
“遠來即是客,看來客人與我們的弟子稍微有點兒誤會。還請各位客人,放開我義陽觀的弟子。貧道義陽觀掌門唐崇在此多謝施主了。”穿著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臉上透著淡淡的微笑看向夏綾,將自己手中的佛塵別到頸後,向著夏綾微微彎腰拱手施禮。
“哦。”腦中已經嚇到死機的夏綾下意識的就回應了。
在夏綾身邊的胡軍權,就算再沒眼力見,起碼耳朵沒聾,趕忙就拿出了三把鑰匙,親自一一將唐詞身上的一幅枷鎖兩個鐐銬解了下來。
解鎖的時候兩個人非常尷尬,或者應該說是胡軍權自己非常尷尬。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剛才還差點要了別人的命,而現在就輪到自己給別人解鎖了。這叫什麽事兒啊!胡軍權是一個豪爽的漢子,對是對,錯就是錯。當發現自己犯了這麽大的錯,胡軍權解鎖的時候都沒敢看唐詞的眼睛。
唐詞就是心裏對胡軍權再有不滿,可是畢竟現在掌門在這兒,自己也不好發作,隻能當他們是客。隻好按禮數,等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縛都解下來的時候,向胡軍權抱拳施禮,畢竟他是剛剛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唐詞不可能像這種人彎腰施禮。
胡軍權也不在意,同樣抱拳回了一禮,訕訕地就回到了自家xiǎo jiě身邊。
就在胡軍權剛剛回到自家xiǎo jiě身邊。義陽觀掌門唐崇,就拿出了一把劍扔給了唐詞,笑著說:“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吧。動靜別鬧得太大,省點兒力氣,今天觀裏的晚飯還沒吃呢,你的師兄弟們就等著你做呢,四長老想親自下廚,他們都沒答應。”
見到這種情景,夏綾都快嚇昏了,自己是來這兒拜師的,不是來送命的。胡軍權也很緊張,暗自想“光一個徒弟就那麽難纏,這回自己算不算是羊入虎口,不,是羊入虎山。xiǎo jiě要是沒了,自己怎麽對城主和夫人呢!”
可是令他們詫異的是,拿到劍的唐詞沒有衝向他們,反而向道士們衝去,一邊衝還一邊喊:“老賊別跑,拿命來!”
看到唐詞衝了過來,道士們沒有任何慌張,反而自動分開了一條路,路的另一麵,就是準備悄悄溜走的唐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