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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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族一個名詞,立刻就引起了唐詞的注意。唐詞見黃倫似乎知道當年的曆史,便小心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當年發生的破事兒!你說那是在三十年前爆發的戰爭,而且那和二十年前我楚國和翼人族爆發的戰爭又有什麽關係?那時候我們義陽觀有沒有卷入到戰爭裏?”

    黃倫絲毫沒有感覺唐詞的語氣與剛才不同,語氣裏明顯帶著一絲小心謹慎。可這麽多年的師兄弟的感情,讓黃倫沒有注意這一點,繼續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這些事你去義武閣就知道了,義武閣裏記載當年好多的曆史。但不知道為什麽,始終就沒有記載虛族到底幹了什麽事,會令上天如此震怒下達天意發生了戰爭。”黃倫看唐詞一臉思考的表情繼續道:“而且當年也有些門派沒有卷入戰爭當中,其中就有我們義陽觀。”

    唐詞非常驚訝問道:“這是為什麽?道理來講是奉天命發起來戰爭,那時我們怎麽沒有參與呢?”

    黃倫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在書裏就說那個時候的掌門,也就是我們的師爺感覺有地方不對勁,所以我們義陽觀就沒直接參加那次大戰。但是我們其實也算側麵參加了,這就要說到二長老了。畢竟是他擊退了翼人族大將古言格,好像那時候虛族和翼人族是盟友,眼看著虛族要亡族了,翼人族那時準備直接突襲我防備空虛的楚國國都側麵支援虛族時,一路上勢如破竹的翼人族大軍被二長老隻身一人擋下來了,二長老直接和古言格打了三天三夜,拖延了時間,直接導致眾族聯軍和虛族的最後一場戰爭,由眾族聯軍勝利!”

    唐詞聽到這兒,由衷的感歎道:“虛族當年夠硬氣!以一族之力居然能很各族聯軍交戰那麽長時間。”

    黃倫一邊往嘴裏塞著菜,一邊說道:“可不是嘛!虛族竟然可以阻擋聯軍整整十二年!應該是在各國各仙府精銳盡出,虛族盟國作壁上觀的基礎上完成的,不得不說虛族的戰鬥力令人歎服!三十年前我東晟龍洲任何一族隨便拉出來,沒有百倍以上的兵力,是不可能滅了虛族的!”

    “你們虛族真的很厲害!”唐詞看著黃倫難看的吃相,就像剛從災區裏餓了十幾天逃出來看到一頓免費盛宴的難民一般。索性閉嘴,讓他自個兒慢慢吃。自己就開始和神識空間裏的宋詞聯係。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的靈魂還不完整,記憶殘缺不堪。我現在的全部記憶,就記得我自己是虛族。一個被神靈所唾棄的民族!被上蒼所仇恨的民族!被世界所遺忘的民族!我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但是我應該是虛族皇室逃出來的唯一的後人,剩下的人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不是在反抗中被殺,就是被其他國家的皇室當作奴仆苟延殘喘的活著。

    但是我仍有一絲希望,希望有其他族人能逃出來。但即使能逃出來,我們剩餘虛族也隻能活在陰影下,忘卻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民族。戴著偽善的miàn jù活在陌生的人群中,甚至是活在與我們有屠親之恨,滅國之仇的國家裏。”宋詞在唐詞的神識空間裏看著拚命吃菜的黃倫。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悲傷難過,就好像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一樣,聽著自己國家曾經發生的事情。

    “你沒事吧!”唐詞聽著宋詞的話,總覺得他現在有點兒危險。“你要是覺得心裏難受,發泄出來比較好。像這種事情你憋在心裏會更加難受,你現在的靈魂不完整,精神狀況本來就不穩的,我怕你再這麽憋下去會瘋的!”

    宋詞聽著有人在關心自己,非常意外:“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奪取這具身體的控製權嗎?”

    唐詞淡淡的說道:“這具身體本來就是你的,你要想拿走隨時都可以。但是我隻想求你一件事兒,若是日後你有什麽必要的情況需要這具身體的控製權,提前跟我說一下,好有個心理準備呀!”

    身為黑影的宋詞,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唐詞似乎感覺到他的臉在笑,笑得很溫和,像一個孩子一樣。

    “你覺得在青石村發生的幾起命案,會跟虛族有關嗎?畢竟死的都是以前經曆過,對虛族戰爭中退役的軍士。”唐詞向宋詞問道。

    “這誰能知道,我連以前能逃出的族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他們。再說了,如果真是虛族幹的你準備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可這畢竟是人命!我想下山去青石村看看,我現在這具身體是虛族的,說不定可以遇上虛族的人。”

    “好吧,謝謝!”宋詞淡淡的說道,隨後就陷入沉睡。

    此時此刻的石桌就像被蝗蟲群席卷過草原一樣。桌上所有的盤子都空了,連一點兒菜葉子都沒有。要不是黃倫覺得直接喝油膩,這位爺準備連油都喝下去,喝完油順便把盤子舔了。

    唐詞看著桌上的慘狀眼角狂跳,手在桌子下,都快抽成雞爪瘋了:“黃倫!我記得三長老今天就做了一頓飯吧。你現在是什麽情況?吃多了還是沒吃!你順便大發慈悲給我連盤子都舔一遍吧,我還省的洗碗了呢!”

    黃倫把自己的兩隻油爪子在白色的道袍上蹭了蹭,隨後道袍上就出現了幾道油印。但是沒一會兒的功夫,油印就沒了。

    “咱們的道袍大小也算是地階的法器,雖然道袍上有了油印子之後很快就會消失,但是你的用法的也太靈活了點兒吧!你師父現在是dài lǐ的掌門,而且四長老一貫嚴格,讓他知道你這麽對待法器,你信不信他抽你!”唐詞看著黃倫不客氣的說道。

    抱著肚子打著嗝,毫不客氣的對著茶壺嘴就是一頓灌,大聲說道:“沒事!這才那到那啊,王明義那小子把道袍當抹布你還沒看見呢!好了,蹭完你一頓飯我也該走了,記著晚上做晚飯!”

    喝完飯後茶的黃倫,和唐詞道了聲再見,就回去跟師父交差了。唐詞看了看手中的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丹藥扔到嘴裏,苦著臉自言自語地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看著一片狼藉的石桌,唐詞沒有一點收拾的**,因為他在思考一件事情:“殺掉那些軍士對凶手有什麽好處呢?不行我得提醒一下楚憂,這種事情有點蹊蹺啊。”想到這裏唐詞深深的長歎一口氣,用迷茫的眼神看著遠方的天空,無奈的說道:“最近事情真多。先是去拜訪緣由大師,然後師父收了一個女弟子,現在身體裏另一個靈魂也醒了過來,現在又出了一個青石村shā rén案,而且案件很有可能和三十年前的大戰有關聯。唉!我就想混吃等死,能不能不要有怎麽多事。”

    唐詞起身出了石亭,大聲喊道:“白貓!把這兒收拾一下,我要出去一趟和楚憂商量點事!”

    “知道了,早去早回!”

    唐詞聽到了回應,大步流星的就向天門趕去。一路上唐詞不斷的回想著那些退伍軍士的共同點,以及如果犯人真的是虛族,自己應當該怎麽辦。畢竟自己占著虛族的身體,按道理來講自己就是被天下所厭惡的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