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不同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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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唐詞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恨恨地道:“這氣師夠狠,居然用火毒氣打我!”
楚憂盤腿坐在唐詞的對麵,見唐詞從冥想療傷中醒過來,急切的問道:“現在你感覺怎麽樣?沒事兒吧?”
唐詞喘了一口氣,微微笑說道:“放心暫時死不了,我用藥陣配合元息已經將體內的火毒氣逼出來了,現在隻要用藥陣修複體內的損傷,過上幾天就無大礙了。呼,你上回告訴我的地方,住著的一個氣師,從他衣服上的徽記來看,應該是聖魔城的人,現在青石村的瘴氣應該都是他搞出的,此人心機頗深,你要小心!我和他交過手,他的境界應該和你差不多,都是天階五六的樣子,這次要不是我是藥師,估計就交代在那兒了。”
“嗯,我知道了。這一趟就辛苦你了!你在山上好好養傷,山下剩餘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楚憂鄭重的說道。
唐詞左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說道:“無妨,但是可以確認一點,這件事隻是楚國皇室某一個人的行為,要知道楚國皇室的祖訓可是明令禁止和聖魔城有任何形式的交往,看來楚國皇室裏的某一位人。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已經被豬油蒙了心了!”
交代完唐詞似乎想起了什麽,把一隻手伸向楚憂,有氣無力地說道:“對了把你的佩劍借我用一下,我有大用。”
楚憂不明白為什麽,但還是很老實地把自己的配劍交了過去。唐詞接過楚憂的配劍,突然反手就向自己的腿上狠狠地刺了一劍,一時間血如泉湧。
楚憂見狀立刻幫唐詞止血,眼睛死死地盯著唐詞,大聲喊道:“你幹嘛,你瘋了!你本來就是重傷,還嫌自己傷的不重!”
“喊個鬼呀你,我都沒嚎,你是生怕沒把人招來圍觀怎麽的。我告訴你,要是你的劍上沒有血氣就回去,你怎麽回去交代?青石村裏的那個氣師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絕對是一個高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感受到你劍上的血氣,你要是不沾血不就露餡兒了嗎!你個二傻子!”唐詞將劍若無其事的扔還給了楚憂,過程中沒哼一聲,可是在唐詞腦門的汗珠暴露了他的痛苦。
楚憂看著唐詞道:“那你完全可以少放點血,甚至可以用我的血啊!”
唐詞道:“你不是氣師你不明白,其實完全可以分辨人血中的氣,你不能代替我。要是血少了,氣自然就少,白癡也能想到你在弄虛作假!那我何必要和你策劃出這部戲!”
楚憂看著自己劍上的血和唐詞腿上的洞,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唐詞交代了楚憂回去之後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就讓楚憂快點兒回去,以防其他那些人產生懷疑。
唐詞送走楚憂,一個人有氣無力的躺著,眼睛半閉著,似乎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可是嘴裏一點兒沒閑著,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哼,裝的跟個老爺們似的,原來就是個小女子啊。怪不得別人都說最毒婦人心,下手是真狠。幸好我身上還有兩份千姬散,否則,今天是真的要交代的那了。你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我也讓你半死不活一下,兩份千姬散可是我手頭全部的量,夠你喝一壺的了。哼,看天色,千姬散的藥效就要發作了。”唐詞抬頭看看天,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漸漸地唐詞實在撐不過去了,眼皮睜都睜不開,慢慢地合上。後背倚在樹幹上,在月光和星光的柔和的光芒中斜著腦袋睡了過去。
青石村
“那個該死的藥師到底用的是什麽藥?用了這麽多的元息還是不能把藥逼出去,這都已經上了三趟廁所。果然是宵小之徒,竟用如此下作的藥粉!”黑袍人躺在床上,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地哼哼道。
“不好!”黑袍人雙腿無力地站了起來,扶著牆一步的向茅房挪去。
當黑袍人上完了第五趟廁所,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時候,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想法:“既然他能有這種藥,那他應該有更厲害的毒藥啊,那他為什麽不用呢?中了我的火毒氣,還能第一時間快速進行壓製,抓緊時間進行反擊,反擊之後一觸即逃,居然還有力氣和義陽觀的大弟子交手,此人絕不簡單。說不定……”
當黑袍人在自己的房間裏,一邊罵著唐詞一邊想著為什麽的時候。在另一間房中,一群人在桌子前聽著一個年輕人的臭罵。
“一群廢物!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你們脖子上頂著的是腦袋嗎?我看是夜壺!讓人偷偷潛入了不說,還發現了瘴氣的秘密,萬一要是有心之人泄露了出去,我肯定得進宗人府!朝中大哥和七弟身後的那幾和死老頭本來就整天看我不順眼,這件事讓他們知道,必定要在我父皇麵前參我一本,要將我貶為庶人。”三皇子楚厲如同一隻受傷的孤狼,用力的拍著桌子,向自己的手下大聲的吼道。吐沫都蹦到了桌上,和自己手下的人的臉上。
“我現在告訴你們,現在大師也中了那人的招,而那個神秘人也被大師打成了重傷,你們現在的這幾天,一定要把青石村後山給我翻一個底朝天。那個神秘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有違背,你們給我提頭來見!告訴你們,等我坐上了皇位自有你們的好處。知道了嗎!”
“屬下領命!”楚厲的手下私兵,一個個都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不錯。對了,楚憂現在怎麽樣了,他是這件事情最大的變數之一,如果確定神秘人和他是一夥的,那就是冒著要得罪義陽觀的風險,也要宰了他!”楚厲狠狠的說道。
楚厲癲狂的樣子,讓自己的手下嚇得心狂跳,一個個都低著頭聽著楚厲的訓話。“稟報三皇子,楚厲去追神秘人了。”楚厲的手下陳利義小心翼翼地向楚厲說道。
楚厲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眼睛半眯,滿含著殺意的說道:“確定他們倆不是一夥的嗎?”
陳利義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稟報三皇子,據暗地裏監視楚憂的人回報。兩人在村口各出一招,都是不留情的殺招,特別是神秘人的功法,從來沒有見到過,不像是義陽觀的功法。”
楚厲坐到椅子上,看著桌麵,雙手扶額,閉著眼睛細細思索著。在楚厲對麵的一眾手下,沒有一個敢趁楚厲閉眼的時候亂動的。他們知道自己的皇子是什麽個性,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找到了該找到的東西之後,就讓大師再放瘴氣,務必要讓這裏的村民從今以後永遠閉嘴。至於楚憂,讓大師專門給他來點兒藥,死不了算他命好,但要確保他不會幹擾我們。至於大師,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想從今以後在東晟龍洲上任何一寸土地上,聽到安思齊這三個字。你們都聽明白了嗎?”楚厲緩慢的說著,可是語氣中殺機盡顯,令人不寒而栗。
“是,屬下領命!”以陳利義為首的一幹人等,恭恭敬敬地向楚厲說道。
一個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視生命如草芥,視百姓如自家犬獸,即使是自己的合作對象,也隨時可以出賣的人,就出現在陳利義一幹人等的麵前。陳利義等人都低著頭,覺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三皇子是如此的陌生,他們眼裏,這個站著的生物都已經感覺不到是人,反而覺得是魔,一個喪心病狂的魔!
楚厲嘴角淡淡的向上,看著自己的手下,覺得內心一陣的暢快,認為天下間一切事物都在自己一手之中,仿佛隻要自己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楚厲在自己的內心中大吼道:“皇位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