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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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詞聽著母虎的解釋,皺著眉頭使勁地回想著。當十二年前,青陽山,白貓,聯手(群毆)四個關鍵詞聯係到一起,唐詞終於想起來了。

    十二年前唐詞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兒童,還沒有被自己的倒黴師父摧殘到現在的沒臉沒皮的地步。那時的唐詞對世界還充滿了美好的幻想,夢想著自己能吃喝不愁的,平平淡淡的,老老實實的,安安穩穩的,混吃等死的過完這平靜的一生。

    可當唐詞和白貓兩個看似消停,實則一點都不安分的貨碰到一起的時候,奇妙的化學反應出現了,於是乎鳴蛇一族倒了血黴了。一天到晚被唐詞和白貓來來回回變著法兒的戲耍。一回唐詞和白貓一如既往的想去禍害鳴蛇一族時,突然從一邊的草叢裏冒出了一個兩眼發紅的虎妖,直直地向唐詞撲了過來。

    唐詞彎腰一躲,加上唐詞才六歲個子矮,虎妖直接從唐詞的上方飛身而過。隨後就遭到了一頓慘無人道的圍毆,而虎妖被唐詞和白貓的雙重打擊之下,吐著白沫兒就暈去。唐詞那時還小,看見虎妖都吐白沫了,就感覺虎妖快掛了,二不說拔腿就跑,萬一有人告他欺負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呢。白貓見唐詞跑了,自己也跟著唐詞跑了。

    當唐詞想起了這段黑曆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嗬嗬,你太客氣了,當年我也是無心的,我也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罷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你不必記在心上,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把。”

    不明真相的虎妖,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十分的淩厲,堅定的說道:“恩公過謙,再造之恩,永世難忘。我雖為妖,但也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唐詞看著幻化chéng rén型的虎妖如此得恭恭敬敬,自己把別人或者是虎,給打一頓,還是半死不活的那種,關鍵是自己竟然還深受愛戴。唐詞心裏覺得非常的別扭,畢竟唐詞還沒有練出他師父的那張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臉皮,隻能以嗬嗬掩過。

    在虎穴的兩天裏,唐詞全力的恢複著自己的傷勢,有一個可以幻化chéng rén形的虎妖,一般惜命的都不會自己找死往槍口上撞,畢竟誰都不是老壽星,誰能嫌自己命長呢。唐詞在虎穴裏十分的安穩,甚至一天三頓飯,一頓都沒落下。餓了呢,旁邊的稻草堆上有虎采摘的果子,閑著無聊了還能逗一逗小老虎,幾天下來唐詞甚至還胖了幾斤。

    當唐詞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的時候,自己的虛空信鳥也撲棱著自己的小翅膀,堅持不懈的從虛空中出現,飛到唐詞的麵前。

    唐詞看著自己的虛空信鳥,不禁歎了一口氣:“倒黴的時候呢,喝涼水都塞牙。好運的時候呢?好事擋都擋不住。我的傷勢剛剛康複,義陽觀的藥就到了。”說著唐詞摸了摸虛空信鳥一點點大的鳥頭,虛空信鳥開心的唧唧喳喳不停地叫,還拿頭輕輕地蹭著唐詞的手,試圖讓自己的主人知道自己很舒服。

    表達完自己的喜悅心情之後,虛空信鳥如既往地完成了自己信使的工作,將自己體內的藥箱平安的送到了唐詞的手中。

    唐詞見到藥箱,感覺自己就像見到親人一般,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餓急了的狼見到肉一般,兩隻眼睛冒著綠光。看到藥箱都是自己急需的藥物,唐詞激動的大笑道:“哈哈!這回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隻要我的天遊龍軒陣擺好,青石村的那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算什麽呢?哼,我破了你的瘴氣陣,我看你以後還怎麽得瑟。居然還滿山遍野的派人來搜查我,害得我前兩天那麽倒黴,這一回咱們新賬舊賬一塊兒算!媽的,老子前幾天過的容易嗎?我要是不能連本帶息把我這些受的罪要回來,我也就白在師父身邊學個十八年了!”

    原本在唐詞一邊自己玩耍的小虎,突然看見一隻從來沒見到過的小鳥出現,本來十分的好奇,想拿爪子逗一逗神秘的小鳥。結果當爪子剛到半空中時,就從耳邊穿來了唐詞癲狂般的笑聲和自言自語,嚇得小虎不禁愣住了,一個人,不,一隻虎喃喃自語道:“娘親,你快點回來啊!哥哥他……他壞掉了!”

    唐詞癲狂的笑聲不光嚇了小虎一跳,連在洞口的虎妖也背著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大跳。趕緊向洞內跑去,進到洞內虎妖就看見盤膝坐在稻草堆上,上身處於癲狂狀態手舞足蹈的唐詞。以及縮在唐詞左手邊稻草堆上的兒子,和立在自己兒子頭頂上,一隻神秘的近乎於黑水晶一般的小鳥。

    唐詞見自己的笑聲都把在洞外的虎妖招來了,不由得尷尬的說道:“那什麽,情不自禁,激動過度了。不好意思都打擾到你了,抱歉,抱歉。”

    “無妨,恩公自便。”虎妖同樣尷尬的說道,說完向唐詞施禮就到山洞外繼續忙著去了。

    唐詞看著自己的藥箱,怎麽看怎麽開心,突然唐詞發現藥箱裏似乎有一個小紙團。唐詞就伸手將紙團取了出來,展開之後細細讀了起來。讀完小紙條,原本的喜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歎氣。一臉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唉,四長老不像以前那麽好忽悠了,現在再向從他那搞到點藥是越來越難了。以前還能趁他不懂地勢,不知道要擺什麽陣忽悠他,誰知道他這回到過青石村啊。

    這下好了,這回我算是翻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標標準準的是自做自受,這回去四長老絕對饒不了我。唉,煩啊!”

    唐詞從盤膝坐著的狀態倒了下來,成大字的倒在軟綿綿的稻草上,腦袋裏仔細的過著這幾天的事。突然唐詞發現有哪裏不對,自從自己潛入到青石村原本認自己,如芒在背的眼神就徹底的消失,甚至是自己剛到青石村外圍時。

    唐詞兩條眉毛又皺在一起,絞盡腦汁的思索神秘目光消失的原因,可是始終一無所獲,完全想不到是為什麽。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聯係,也完全找不出任何規律可以判斷。“唉,幾件破事兒湊到一塊兒,剛能想的辦法解決一個,就又冒出來了另一個,頭疼啊。”

    在唐詞身旁的小虎,見唐詞一會兒癲狂的笑著,笑的跟二百五似的。一會兒長籲短歎地鬱悶著,鬱悶的更吃飽了撐的似的。一會兒又眉頭緊鎖著,皺的兩條眉毛就快合到一塊兒似的。小老虎趴在稻草堆上,看著唐詞如同川劇變臉般的麵部表情,半天憋出一句話來:“哥哥是真的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