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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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什麽泰日天啊,不過日天這詞聽著蠻帶感的。”泰迪嘿嘿怪笑:“然而本尊的真實名號乃是‘從從’,就問你這名字霸氣不霸氣?害怕不害怕?”
“……”
“你確定你不是來負責搞笑的?”
帝無極實在是無語了,“從從”這個名字是哪裏霸氣了?又怎麽會讓人害怕?
“誒?”泰迪反而是一臉的異色:“難不成,本尊沉寂太久了,後世已經沒有人知道本尊是多麽的霸氣了?想當年本尊在荒古那可是讓無數人聞之色變的啊!”
“對了,你聽過這一句話沒有……”泰迪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栒狀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碧石。有獸焉,其狀如犬,六足,其名曰從從,其鳴自詨。”(注:此句出自山海經)
“……”
“沒,沒聽過。”帝無極哪裏聽過這麽生僻的一句話呢。
“唉,沒文化,真可怕。”泰迪歎了口氣,一副老學究的模樣,諄諄教導道:“這就是說,本尊出自栒狀之山,最為令世人聞之色變的則是——本尊天生六條腿!”
“六條腿?”帝無極一愣,那泰迪明顯是四條腿走路的嘛。
“你說笑呢?明明四條腿嘛。”帝無極哈哈笑了起來。
“哼哼,沒文化,真可怕,無知真可怕,傻逼般的笑,更可怕。”泰迪說著,竟然如同人那般人立而起,前兩條腿掐著腰,後兩腿站在地上,一副看傻逼的模樣看著帝無極,喝道:“我讓你個睜眼瞎看清楚,本尊是不是有六條腿!”
帝無極定睛看去,驚駭到無以複加:“哇,簡直要閃瞎我眼啊!”那泰迪它……那泰迪它……那泰迪它……
“三觀崩壞啊!”帝無極以手扶著額頭,一副心很累的模樣。
“果然,怪不得荒古時代的人們,對你聞之‘色’變啊,因為你天生就是個‘色’啊!”兩條鞭的狗,偏偏是荒古神獸,這是造物主給荒古時代的人們開了一個玩笑嗎?
“哼哼。”泰迪四腳著地,一臉的得意之色:“就問你,自卑不?”
“……”帝無極感覺受到了一千點傷害,這兩條鞭的主兒,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在這方麵勝過它了吧?不過聽說修士修煉到高等階的時候可以改變自己身體的形態,到時候自己是不是也變出兩條……
呸呸呸,怎麽被它繞進去了。
帝無極怒視那泰迪:“你個浪狗,再跟我這說這些低俗的,信不信我人道毀滅了你!”
“哈哈哈,本尊就是叼,你來打我啊!哎呦……你真打啊,啊——,住手,告訴你,不是本尊怕你,是本尊怕本尊一發功,這個時代就終結了!哎呦,你還打?你能給我點對神獸最起碼的尊重不?哎呀呀,疼死我了,你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哎呦,別,你幹嘛?誰讓你用火燒的?我肉不好吃啊!哎呀呀,燙死了燙死了,住手啊!尼瑪,你磨刀幹嘛?別盯著我下體看啊,你變態嗎?臥槽,別在我那裏比劃刀子啊,我錯了,我錯了行不?我……我……我我我……我幫你修煉吧!”
“誒?這個可以有啊。”帝無極扔下了手裏用靈石磨的簡易刀子,把泰迪從燒烤架上放了下來,這些東西又重新放回儲物袋裏了。
“頭目,輪值的師兄來了,正在傳令找您呢。”礦洞裏傳來幾個礦工的聲音,帝無極眉頭一挑,搖頭道:“來的真是快啊。”他看了泰迪一眼,道:“浪狗,等會兒你先給我裝啞巴。”
“為什麽?”泰迪不解。
“一條會說話的浪狗,我還沒想好怎麽解釋。”帝無極有些無語。
帝無極順著礦洞往回走,迎麵遇上幾個來找他的礦工,這幾個人跟帝無極的關係還算可以,此時臉上竟然露出焦急之色。
“禍事了,禍事了,頭目啊,我聽說這位新來的輪值師兄可是跟之前那個四區霸王關係不錯啊。”
“是啊,頭目啊,等會兒不行就認個錯吧,別太衝動了。”
幾個礦工此時倒是竟然幫帝無極著想。
“嘿嘿嘿嘿嘿。”
“您怎麽笑的這麽……這麽……”幾個礦工皺眉,這笑聲太淫了,幾個礦工不敢想下去。
帝無極翻了翻白眼,瞪了泰迪一眼,它閉嘴不笑了。
出了礦洞深處,一群老人、新人在這裏等著,不少都等著看他笑話,帝無極也懶得理會這群人,大踏步走出了礦坑。
石屋旁,站著一名年紀約莫十幾歲的源神穀正式弟子,此人一臉的凶惡之色,見帝無極向他走來,其嘴角揚起一絲狠毒。
帝無極走來之後,向此人作揖恭敬道:“恭迎輪值師兄駕臨,有失遠迎。”
“哼!”那師兄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低頭作揖的帝無極。
“嘿嘿嘿嘿嘿。”
“你!”那師兄皺眉,怒喝道:“混賬東西,竟然敢淫笑?”
帝無極怒視泰迪,它人性化的捂著嘴。
沒奈何,帝無極隻好背鍋,歎氣道:“還望師兄恕罪。”
“恕罪?”那師兄冷哼一聲,道:“好說,跟我進來吧。”說著打開了石室的門率先進入。
帝無極一愣,心道:“正巧我還愁沒有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呢。”於是,帝無極跟著走了進去。
這石室之內的構造很簡單,一張玉床,幾張座椅與一張小幾,此師兄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個瓷瓶道:“這瓶丹藥,是我跟別人換取的,但是我擔心丹藥有問題,所以我打算拿你試藥,你有福氣了,來,我給你吃一顆。”
“師兄,若是藥有問題我是不是就會被毒死了?”帝無極皺眉問道。
“不一定哦。”此師兄搖頭:“也可能生不如死呢。”
“……”帝無極無語。
“哈哈哈,別這個表情,還有很大概率這藥沒問題的。”此師兄笑道:“不過,就算是此藥沒問題,就憑你這連氣感都沒有的凡人之軀,最多能夠抵禦七天就要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了。”
“哦?”帝無極眉頭挑起,笑道:“這麽說,無論如何,師兄都是打算要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