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敲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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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齊濁皓三丈,刑玉言手中的鐵環便被她擲出了一個,鐵環帶著輕吟之聲朝著齊濁皓當頭砸擊而來,齊濁皓歎息一聲,單掌伸出,直接抓向了鐵環。
孔貌的劍乃是地兵,刑玉言的鐵環也是地兵,齊濁皓對自己的手掌防禦力十分自信,這鐵環根本奈何不了他。
然而,當齊濁皓的手與鐵環即將接觸的時候,齊濁皓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這竟然是幻影,真正的鐵環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心頭一動,齊濁皓飛速一個轉身,一掌朝著虛空中拍出,果然,鐵環在他的靈識之下無所遁形,鐵環飛了出去,饒了一圈後回到了刑玉言的手中。
你竟然擁有靈識?”刑玉言大驚失色,頓住腳步,她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齊濁皓,眼中更是有著惶恐之色閃現,齊濁皓輕輕鬆鬆的就破掉了她的分影環,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齊濁皓擁有靈識,不然,齊濁皓絕對會在她的這招武技下重傷。
是又如何?你還有什麽能耐?”齊濁皓負手而立,語氣極為平淡。
而得到了齊濁皓的證實,刑玉言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齊濁皓一個納靈武者,且年紀輕輕,竟然真的擁有靈識,這怎麽可能啊?
深吸一口氣,刑玉言冷哼一聲,道:“你有靈識又如何?今日,你依舊要死!”
話音落下,刑玉言閃電般將兩個鐵環拋了出去,兩個鐵環一左一右朝著齊濁皓怒砸而來,而刑玉言本人則是取出了一杆黑色長槍,長槍前刺,槍芒伴隨著長槍直奔齊濁皓的心髒而來。
無知!”齊濁皓冷喝一聲,無影步全力施展,他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兩個鐵環的攻擊,並在眨眼的時間中來到了刑玉言的身後,刑玉言手段盡出,也隻是自找恥辱而已。
而施展無影步來到刑玉言的後麵,齊濁皓並沒有停留,又是一招赤炎掌拍出,這一次,他加持了心力,刑玉言心中的殺機可比孔貌要強得多,他必須給刑玉言終身難忘的教訓。
通紅的鐵掌直接焚化了刑玉言後背的衣服,甚至,刑玉言的皮肉都被焚化出了一個森森掌印,而蝕骨的荒勁滲透進刑玉言的體內,刑玉言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荒勁!”隻來得及吐出這四個字,刑玉言的身體已經飛落在地,她臉色蒼白,不敢去管背部的傷勢,她果斷的催動元力驅除荒勁。
而刑玉言的這句話一出,孔貌等人皆臉色大變,荒勁,那不是千星郡千尋宗的絕世力量嗎?難道說,這個青年就是名聲顯赫的千星天才齊濁皓?
想到這裏,孔貌的臉色更加的恐慌了,這青年施展的武技,乃是千尋宗的赤炎掌和無影步,加上荒勁,他已經敢肯定,此人多半就是齊濁皓無疑了。
齊濁皓的名聲,早已令大日郡的武者們深感惶恐,傳言,齊濁皓單槍匹馬連殺青霄堡四十餘化元高手,之後更是聯合千尋宗晚霞峰的峰主毒青蘿滅殺了千家八十餘化元高手,就連千家的家主千圖都死在了齊濁皓的手中,難怪,齊濁皓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你、你就是千星郡的齊濁皓?”孔貌結結巴巴的詢問,此事,他必須要弄清楚,不然,他無法向宗門交代,此番得罪了齊濁皓,若不解決,陰雲穀和風月宗可就危險了。
齊濁皓連千星郡的青霄堡和千家都不放在眼中,孔貌知道,如果此人真的是齊濁皓,那麽他必須想辦法彌補過錯,不然,別說能不能活著離開,離開後,宗門非廢了他不可。
你的眼光倒是不錯!”齊濁皓淡淡的接著道:“真沒想到,我齊濁皓的名字,竟然就連你們風月宗和陰雲穀都知道。”
齊濁皓的話音落下,兩大宗門的弟子們吞咽著口水,恐懼之色溢於言表,隆十七和周百態更是臉色蒼白,原來,廢掉他們的人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齊濁皓,報仇,怕是無望了!
你果然是齊少俠,之前是我們有眼無珠,還請少俠不要往心裏去。”
孔貌連忙對著齊濁皓躬身行禮,傳言果然非虛,經此一戰,他已經明白,齊濁皓是真的能隨意的斬殺化元高手,要知道,齊濁皓可沒有動用心力,也沒有使用過別的武技,就那麽輕描淡寫的將他和刑玉言重傷,此等戰績,就是化元圓滿高手也很難做到啊!
聞言,齊濁皓冷眼掃視著孔貌,看樣子,孔貌很懼怕他,不如……
一個壞壞的念頭從齊濁皓的心底升起,他抬手,道:“我也不為難你,三百萬金幣,此事一筆勾銷,如若不然,我會親自去你們陰雲穀和風月宗走一趟,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齊濁皓這擺明了就是敲詐,三百萬金幣,兩大宗門倒也拿得出來,可是,這也會讓兩大宗門大出血了,齊濁皓如此獅子大開口,孔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氣氛陷入了僵局,又過去了一會兒,刑玉言終於將體內的荒勁全部驅除,其實她應該感謝齊濁皓,若非齊濁皓有所留手,隻是隨意的動用了一些荒勁,她此時哪還有命在?
齊少俠,三百萬金幣太多了,我們可做不了主。”
刑玉言替孔貌回答一聲,她如今也是重傷之軀,如果齊濁皓執意要殺他們,他們逃不掉,可三百萬金幣不是一個小數目,她和孔貌都無法做主。
刑玉言也知道,此事乃是因隆十七和周百態而起,他們雖給風月宗和陰雲穀帶來了大麻煩,可是,他們充其量隻會受到宗門嚴厲的處罰,不會死,如今的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從齊濁皓的手中逃得性命。
我也不為難你們,三百萬金幣,一分都不能少,我可以給你們三日的時間,你們可以將此事上報宗門,如何抉擇?我相信你們的宗主和穀主自有定奪!”
齊濁皓話鋒一轉,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齊濁皓言出必行,我出手廢掉隆十七二人,乃是他們咎由自取,而你們竟然敢找我尋仇,我心懷慈悲,不忍殺你們,可我的的忍耐也很有限,三日一過,如果沒有金幣送來,我將血洗你們兩宗!”
齊濁皓的這番話,令孔貌和刑玉言都是放鬆了不少,隻要齊濁皓不殺他們,一切都好商量,如今的他們,也隻能如齊濁皓所言一般,老老實實的將此事稟報給宗門。
多謝齊少俠不殺之恩,我等這就回宗門!”孔貌朝著齊濁皓抱拳說道,傳言齊濁皓可是一個嗜血狂徒,此番得罪了齊濁皓還能活著,他甚至有些感激齊濁皓。
滾吧,這幾日,我就住在那家客棧,別讓我等太久了!”齊濁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的手指所指的客棧,乃是一家名為‘四海’的客棧。
孔貌等人連忙應是,轉身便走,見狀,齊濁皓卻是又一次開口了。“等等,你們可以走,可這兩個小畜生不能走,這幾日,他們得留在四海客棧,放心,隻要我高興,他們性命無憂!”
孔貌和刑玉言看向隆十七和周百態,眼中滿是無奈之色,他們不敢將二人留在這裏,可是,如今的他們,還有得選擇嗎?
隆十七和周百態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二人壯著膽子開口求饒,可齊濁皓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們,隆十七和周百態,必須留下來當人質。
齊濁皓這麽做,其實隻是想折磨隆十七二人罷了,之前二人竟敢對南玉牒和沈寂不敬,他必須懲罰二人,他可不是因為懼怕風月宗和陰雲穀才這麽做的。
要知道,齊濁皓連兩大宗門都敢敲詐,還會怕風月宗和陰雲穀?那簡直就是笑話,對於敢打自己的女人主意的人,齊濁皓如果不殺,必定會狠狠的折磨一番。
怎麽,難道你們都想死在這裏?我的話,你們是不是沒有聽見?”
齊濁皓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他可以不殺孔貌等人,可是,機會他隻會給孔貌等人一次,孔貌等人不抓住這個機會,他隻能選擇殘忍的殺戮來徹底的了結此事。
不敢、不敢,齊少俠,我們這就回宗門!”
孔貌連忙回答,隨後,他轉首看向周百態,道:“少穀主,齊少俠也說了,他不會殺你們,等宗門將賠償給了齊少俠,你們就安全了,這幾日,少穀主你忍忍就過去了。”
話音落下,孔貌直接帶著陰雲穀的弟子們離開,刑玉言也是看了一眼隆十七,眼含苦澀的轉身就走,如今,得罪兩位少爺可比丟掉性命好,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見孔貌和刑玉言等人都離開了,齊濁皓冷哼一聲,看向隆十七和周百態,道:“還傻站著幹什麽?要不要我將你們的骨頭敲碎,然後抬著你們去四海客棧?”
齊少俠不要動怒,我們能走,我們能走!”隆十七大驚,連忙朝著四海客棧走去,見狀,周百態自然得跟上,以齊濁皓的殘忍手段,絕對不是與他們開玩笑。
武元已經被廢,隆十七和周百態可不想再被齊濁皓敲碎骨頭了,他們也希望齊濁皓能履行諾言,不會將他們怎麽樣才好。
然而,周百態和隆十七心中的祈禱並沒有任何的作用,齊濁皓直接將他們關在了四海客棧的一間屋子中,並想盡辦法折磨他們,簡直是令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於敢打南玉牒和沈寂的主意的人,齊濁皓從來都不會放過,他本想殺了二人,可想想還是仁慈一些,折磨二人一番解解氣就行了,齊濁皓這麽做,也是不想徹底的與兩大宗門撕破臉皮,至少,他很有誠意,他這個綁匪,可是很有信譽的。
濁皓,你真的要在這裏等風月宗和陰雲穀的人送錢過來?”
四海客棧中,齊濁皓三人回到了套房,南玉牒立即嚴肅的詢問一聲,三百萬金幣可不是小數目,齊濁皓這麽做,會不會激怒兩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