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大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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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齊濁皓三人靜靜的來到了大日郡城,現如今,他們同樣是靜靜了離開了大日郡城,齊濁皓給大日郡城帶來的改變,也許會被載入大日郡城的史書中,千古流傳!也許會隨著時間的衝刷,逐漸的被人淡忘,但是這些,已然不重要了。

    角馬車中,南玉牒和沈寂在安靜的修煉,而趕車的齊濁皓也沒有閑著,有了大量的歸元丹,他必須努力的提升境界才行,元力的稀少,容不得他原地停滯。

    而一路朝著大荒城進發,齊濁皓三人自然會遇到諸多小麻煩,當然,那些麻煩皆來自於強盜山匪,對於齊濁皓三人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隨手就能解決。

    這天,齊濁皓三人乘坐的角馬車已然駛入了大荒城的地界,遠處有著兩匹三級角馬飛馳而來,在車廂內修煉的南玉牒詫異的走了出來。

    玉牒,你的境界提升到化元二層了,恭喜了!”齊濁皓略微感受一下南玉牒的境界氣息,他立即笑嗬嗬的道賀,如今他和南玉牒都是化元二層了,沈寂也距離化元二層不遠了。

    齊濁皓很開心,他不禁在心中暗歎,有著大量的歸元丹就是好,境界的提升,隻需要時間啊!可惜,他和南玉牒以及沈寂的體質等等皆不一般,對歸元丹的需求兩非常大。

    南玉牒隻是微微對齊濁皓點了下頭,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遠處疾馳而來的那兩匹角馬背上的年輕人身上,這讓齊濁皓有些不解。

    玉牒,你在看什麽?”齊濁皓不解,接著道:“兩個武者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聽到齊濁皓那詫異的詢問,南玉牒立即瞪了他一眼,並道:“濁皓,你懂什麽?你看,那兩個人的穿著可不一般,他們可是大荒忘憂穀的核心弟子。”

    是嗎?”齊濁皓眼神一凝,冷三秋也是大荒忘憂穀的核心弟子,可是冷三秋當初穿著的是普通的衣服,因此,他自然是認不出遠處那兩個武者的身份。

    當然,齊濁皓雖然有些驚訝,可他並沒有懷疑南玉牒的話,南玉牒本就是大荒城的人,南玉牒知道忘憂穀弟子的服飾並不奇怪。

    南玉牒重重的點頭:“濁皓,忘憂穀的那二人應該是去大日郡,看他們的樣子,風塵仆仆,似乎很急的樣子,也不知道忘憂穀中發生了什麽大事?”

    南玉牒並不是胡亂的揣測,大荒忘憂穀的弟子出門曆練,都是獨來獨往,這幾乎是大荒城中公認的事情,現在居然有兩個忘憂穀的弟子走在一起,且這二人不是在回忘憂穀的路上,而是去往別的地方,證明他們並不是去曆練,而是去辦事。

    齊濁皓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心中在想,難道他殺了忘憂穀的核心弟子冷三秋一事被忘憂穀知道了?不可能,相隔這麽遠,忘憂穀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知道了?

    兩匹角馬從齊濁皓三人的角馬車旁邊飛馳而過,角馬背上的兩個忘憂穀弟子連看的沒有看齊濁皓和南玉牒一眼,幾乎是將他們給無視掉了。

    而當兩匹角馬徹底的消失在齊濁皓的視線中後,齊濁皓才看向南玉牒,並疑惑的問道:“玉牒,大荒的玄宗很厲害嗎?你說,要是忘憂穀的一個弟子死在了大日郡,他們會知道嗎?”

    如果是核心弟子,就能!”南玉牒想也不想的回答一聲,語氣一頓,她接著說道:“濁皓,大荒的玄宗,幾乎都有真元高手坐鎮,你說厲害不厲害?對了,你似乎不知道靈魂玉簡的事情,我給你說說吧!”

    說著,南玉牒將靈魂玉簡的事情告訴了齊濁皓,齊濁皓聽後頓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靈魂玉簡,豈不是說,冷三秋死掉的時候,忘憂穀便已經知道了?

    而結合忘憂穀的兩個核心弟子去了大日郡,齊濁皓立即就想到,他們多半是去調查冷三秋的死因,還好,石義泉死了,當時也沒有旁人在場,忘憂穀應該查不到他的身上。

    濁皓,你怎麽了?”南玉牒不解的問道,齊濁皓的表情著實有些古怪。

    回過神來,齊濁皓立即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就是聽了靈魂玉簡那種神奇的東西而感到驚訝。”齊濁皓不想讓南玉牒擔心,所以他並不想將他殺了冷三秋的事情說出來。

    南玉牒並沒有糾結這件事情,離開大荒城已經數載,如今她終於回到了這片土地上,且體內的毒素已然被清除,她的內心,是喜悅且激動的,終於能見到家人了!

    與齊濁皓閑聊一陣,南玉牒回到了車廂內,留下齊濁皓一人在外麵趕車,角馬車緩緩行駛,距離大荒城越來越近……

    數天後,齊濁皓駕駛著角馬車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外麵,這裏便是大荒城了,看著高達三四十丈的城牆,齊濁皓震驚無比,與大荒城一比,大日郡城和千星郡城就是一座小鎮啊!

    站住,這輛車上有幾個人?”

    齊濁皓駕駛著角馬車往城門行駛過去,立即就被一個守城的士兵給攔住了,那士兵身穿鎧甲,納靈九層境界,齊濁皓知道,這個士兵應該就是大荒府的士兵。

    大荒城可不比小郡城,就如千星郡,郡侯府乃是各大黃宗的人聯手建造以管理郡城治安的地方,而大荒城中的大荒府,乃是大荒城的主宰,大荒府擁有規模巨大,編製森嚴的軍隊,所有的玄宗都得臣服在大荒府之下。

    你有什麽事嗎?”齊濁皓詫異的打量著這個士兵,他並不知道,這個士兵隻是例行公事,角馬車要進入大荒城,車上人的數量不同,所要繳納的入城費是不一樣的。

    齊濁皓詫異,士兵更詫異,看樣子齊濁皓是第一次來到大荒城,並不知道大荒城的入城規矩,他詢問齊濁皓,一是要了解角馬車中的情況,二,就是收入城費,可齊濁皓卻問出了這麽白癡的問題,他真想上前斥罵齊濁皓一頓。

    你少廢話,你的車上有幾個人?”士兵壓製住了心中惱怒,再次詢問一聲。

    士兵並沒有給齊濁皓解釋,因此,齊濁皓依舊不明白士兵的意圖,無奈之下,他隻得回答道:“加上我,總共三個!”

    士兵點頭,直接走過去欲要掀開角馬車的車簾,見狀,齊濁皓大怒,抬手擋住士兵的手,並喝道:“你想幹什麽?我不是告訴你我們有三個人了嗎?”

    齊濁皓並沒有動用元力,也沒有展露境界,士兵臉色一沉。“小子,你是白癡不成?你說三個就三個?我得檢查一下,不然少收了入城費,誰負責?”

    齊濁皓與士兵的爭執,立即引起了其餘守城士兵以及那個守城隊長的注視,在守城隊長的帶領下,一眾士兵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很快便將角馬車圍了起來。

    怎麽回事?”那個守城的隊長怒氣衝衝,他乃是化元一層境界,相貌凶狠、嚴厲!

    聞言,那個士兵連忙回答道:“報告隊長,這個人不配合檢查,還想對我動手。”

    什麽,有這事?”那隊長有些驚訝,將視線定格在齊濁皓的身上,他惡狠狠的道:“小子,看來你不懂規矩,阻礙我們檢查,你可是觸犯了大荒府的威嚴,你不想將此事鬧大吧?”

    直到現在,齊濁皓終於明白了過來,是自己多心了,他不該阻止士兵檢查車廂,但是,這個隊長明顯是要敲詐他一筆,這種借勢欺人的狗腿子,齊濁皓很是不爽。

    隊長是吧!我初來乍道,不知道規矩,還請見諒!現在你們可以檢查車廂了,我不會再阻攔了。”齊濁皓雖然懊惱,可他也不想得罪這些大荒府的狗腿子,小事化了。

    然而,齊濁皓的這句話,聽在那隊長的耳中就是一句笑話,現在已經不是檢查車廂的問題了,而是齊濁皓拿錢消災的問題,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在裝糊塗?

    冷哼一聲,隊長正欲威脅齊濁皓,車廂門卻是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隻見南玉牒和沈寂緩緩從車廂內走出,沈寂的美貌,頓時吸引了隊長和士兵們的眼球。

    當然,南玉牒的美不在沈寂之下,隻是南玉牒蒙著麵紗,士兵們看不清楚而已,這才沒有關注她,而是傻愣愣的看著沈寂,貪婪的視線不加掩飾。

    濁皓,怎麽了?你在與他們吵什麽?”南玉牒淡淡的詢問,她掃視著士兵們,眼神有些不悅,當然,其實她已經聽到了齊濁皓與士兵們之間的爭執,她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齊濁皓苦笑一聲,並沒有回答南玉牒,而那個隊長卻是哈哈一笑,道:“原來車廂裏麵藏有兩個美女,難怪你小子不讓我的手下檢查車廂,兩位美女……”

    隊長話音未落,南玉牒立即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並冷哼一聲道:“你少囉嗦了,我們急著進城,趕緊滾開,不然後果自負!”

    喲,我說美女,你好大的口氣啊!看你是初來大荒城吧,你知不知道……”

    隊長話音至此,整個人卻是瞬間愣住了,因為,南玉牒取出了一塊令牌,那令牌他看到過,冷汗冒了出來,隊長整個人開始哆嗦起來,心中充滿了恐懼。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我心情不錯,這一次就算了,滾吧!”

    南玉牒說完收起了令牌,並拉著沈寂鑽入了車廂,隊長見狀如蒙大赦,立即招呼著士兵們散開,並笑嗬嗬的低著頭,以表達對齊濁皓的歉意,對南玉牒的感激。

    直到角馬車駛入了大荒城,齊濁皓的內心依舊無法平靜,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南玉牒的身份,南玉牒取出來的那塊令牌究竟是什麽?令牌一出,大荒府的守門隊長竟然怕成那樣!

    齊濁皓已經決定,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大荒城,是時候弄清楚南玉牒的確切身份了,他遲早得去見一見南玉牒的家人,還有,大荒城的格局,齊濁皓也有必要仔細的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