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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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奕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奕劍堂的木床上。
好痛。”
全身酸脹,傷口處隱隱傳來的陣痛讓他瞬間清醒了,“傷口的血雖然止住了,但畢竟是被元氣所傷,痊愈還需要幾日的時間。”這時,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靠南邊窗口的位置,赫然佇足著一名中年男子。
披著一件貂皮大衣,雙手負背,氣勢沉穩如山。
觀奕劍輕咳了一聲,撐起了身子說道:“父親。”
觀父轉過身來,斥責道:“武堂的事情,你太衝動了。”
觀奕劍低著頭,攥著拳:“那是觀氏的武堂,那是我的奴仆,他們碰不得!”
觀父聽後歎了口氣:“你總是這麽倔強,這一次如果不是那武堂導師過於自負,施展武技時耗盡了自身的元氣,又怎會敗在你的劍下!”
觀奕劍聽後麵色不由沉重了幾分。
觀父說的沒錯,雖然當時他已經晉升為元靈境,但畢竟隻是入微,而且剛剛突破,根基不穩,元氣亦是並不渾厚。
擊敗那武堂導師的原因有一大半是要歸於僥幸的。
觀父歎了口氣後,又開口說道:“不過你能夠再修煉,不論通過什麽樣的方法,為父都還是很欣慰的。”
觀奕劍聽到這番話,心底有些觸動。
他承受的恨,父親又何嚐不承受這!
對不起,父親。”
倔強的他終於是低下了頭。
罷了,這幾日就好好在家中休息吧。”觀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完後便準備離開,但觀奕劍卻突然開口了:“父親。”
他右手撐著床簷緩緩站起身來,抬起頭來,咬著牙說道:“父親,幾日後的劍宗武試,我想參加。”
劍宗武試乃是劍宗每一年都會舉辦的招生大會。
武試是在明州六郡分別舉行,前十名將有資格成為劍宗的外門弟子,而奪得魁首的,將會參與劍宗盛事:劍宗大會!
可以見到劍宗的天才弟子與一些大人物,俗稱去見見世麵。
所以觀奕劍若是想參與這一次的劍宗大會,那麽幾日後的武試,他一定要奪魁。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足足三年!
觀父聽到這番話後,麵色倏地便沉重了。
他豈會不知兒子的真實想法?
無非是憤怒,是不甘,是仇恨,是想要去大鬧那對狗男女的婚禮,想要報仇雪恨!
可……
奕劍,為父知道你恨,可你終究要學會放下,氣海破碎,就算你通過其他的方法能夠修煉悟道,可也不再是那個讓劍宗瘋狂的天才了。”
觀父轉過身去,無奈說道。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對於他而言同樣是沉痛的回憶。
觀奕劍依舊是滿臉的倔強:“這三年我能在荒漠中活下來,憑靠的就是讓他們不得好死的執念,父親,我放不下!”
孩子,這是命。”觀父搖頭歎息。
這是命,是無力反抗的命!
如果這是命,那我便踏碎這命,誰也阻擋不了我的路!”
觀奕劍嘶吼道,他披頭散發,雙眼通紅,宛若一尊煞氣滿滿的殺神!
觀奕劍的執念根深蒂固,根本就無法化解,觀父看在眼中,痛在心中。
他知道自己阻擋不了。
既然阻擋不了,那便就全力支持吧。
即是如此,那就放手去做吧,不過如今的武試是在陳家的掌控當中,你若去參加,怕是他們一定會想盡方法奪你性命的。”觀父沉聲說道。
觀奕劍眯著眼,不假思索回道:“那就讓他們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來一群,我就統統屠了!”
一字一頓,猖狂霸氣,殺意凜冽!
好,我觀氏向來沒有懦夫!武試當中,若是你真有不測,為父能夠做的,便是讓陳家為你陪葬!”
觀父異常平靜的說出這番話。
這聽起來是天方夜譚,但他卻說的格外自信。
說完後,觀父便離開了,隻留下觀奕劍一個人。
觀奕劍的麵色有些難堪。
父親,對不起!
終究……還是要拖累你跟家族嗎?
可劍宗我非去不可。
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心中的恨,還因為老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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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約定。
我沒得選擇!
不過你放心,陳家想殺我,可沒那麽容易。
觀奕劍深吸了口氣,眸中的殺意更濃了!
隨後,他推開房門便直奔礦場。
他要去元石場,要去那詭異的血池。
他要修煉,修煉,再修煉!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
陳家,依舊是闕月樓。
陳家族長怒氣衝衝的坐在檀木椅上。
腳下是被砸得粉碎的茶杯!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那麽多人竟然連一個氣海破碎的小崽子都收拾不了!”他惱羞成怒道。
族長,氣大傷身,那小子本身就詭計多端,如今又修煉到了元靈境,再加上荒漠三年的經驗,武堂的那群人收拾不了他也是正常。”陳家長老歎了口氣說道。
那小子不是讓劍宗給碎了氣海嗎?”陳家族長沉聲問道。
是啊,而且還是我們親眼看到的啊,所以這件事情,真是奇了怪了。”陳家長老一臉無奈道。
先是血魂石,又是鍛造靈器,如今氣海破碎仍能修煉,看來這家夥身上確實藏著很多秘密啊。”陳家族長眯著眼,似是在思考著什麽。
族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總不能吃這個悶虧吧。”陳家長老一臉不悅的問道。
這次的悶虧我們隻能是吃下了,如果不是名正言順,就算我們滅了觀氏,怕是過幾日劍宗來的那位長老肯定會有意見,到時候隻能惹得一身麻煩。”陳家族長思索了數秒,歎了口氣道。
那這事,就這麽算了?”陳家長老不樂意了。
當然不是,難道你忘了,沒幾日可就是劍宗武試了。”陳家族長突然笑道。
武試?可這跟那小子有什麽關係,他都被劍宗驅逐了,難道還想再回去自取其辱?”陳家長老不解的問道。
你錯了,正是因為劍宗把這小子驅逐了,所以他一定會參加這一次的武試!”
陳家族長嘴角上揚,他朝前邁了一步,眼眸中似是已經看到了武試當中他巧妙的安排。
武試向來是由我陳家族安排的,隻要這家夥敢來,那還能活著回去?”
陳家長老皺著眉頭,沉吟了幾秒後問道:“那如果他沒有來呢?”
沒有來?哈哈,劍宗大會一過,煙然完婚,便是劍宗的記名長老,到時候我陳家要滅觀氏還能有什麽顧慮?”
陳家族長麵色陰險的笑道。
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