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力更生與節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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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打算去歐格瑪的神殿碰碰運氣的時候,發放完食物的卡洛斯找到了他,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
近期因為越發猖獗的魔獸huó dòng,一些善神的教會組織一次針對性的討伐行動,卡洛斯希望斐迪南以一個侍從的身份加入這個討伐隊,盡管這份工作看上去沒什麽油水,但是在聽說這支討伐隊管飯之後,有些窘迫的斐迪南直接果斷的答應了
卡洛斯看到斐迪南直接想也沒怎麽想就同意了,也很欣慰,這個青年人盡管最初不怎麽好相處而且因為魔法失敗造成的huǐ róng讓他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但是本性不壞,而且還算的上是勤勞,作為凡人組成的教會,盡管榮耀者們對於大多數需要被伸出援手的人來者不拒,但是如果他們考察的結果覺得某人不值得被幫助的話也會停止善行
斐迪南也曾經被考察過,盡管這些天他領到食物就回到自己的暫住地呆著,讓不少聖武士和牧師覺得他不值得被拯救,但是今天的斐迪南的所作所為讓卡洛斯和一些看到他行為的聖武士們覺得這個huǐ róng的小子還是值得拯救的(某個聖武士的學徒這麽評價的)
在詢問了集合時間、地點和注意事項斐迪南在和卡洛斯告辭之後就回到了他現在呆的狗窩,他盡管現在沒什麽隨身物品,甚至就連衣服都是人家卡洛斯施舍給的,不過他還是有些十分珍重的東西藏在上城區的某處。
那是他還是個孩提的時候發現的一處比較偏僻的秘密基地,為了這個地方他還和一個瘋丫頭爭奪過那裏的所有權,結果自然是從小嬌生慣養的他輸掉了,他現在還記得當時他自己哭著鼻子逃跑時的樣子,而且因為這個他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不過沒多久那個女孩就因為她父親工作調動的原因離開了這座城市,那裏自然被斐迪南接收了。
他不知道這次行動會不會出狀況,但是就算死他也要把那些東西帶走,因為最後他和那個小女孩和解了,還成為了玩伴,一些代表寶貴兒時記憶的東西都被他藏了起來,因為離開上城區時比較狼狽他也就沒有攜帶那些東西。
更不要說他在少年時期曾經在某個鄉下領主那裏當過一段時間的侍從,因為工作努力他差點成為一個騎士,但是當時的他還懷揣著一顆成為法師的心就拒絕了對方,在離開的時候那位子爵曾經將自己的紋章給了他。
現在他打算湊足了路費就去投奔那個子爵,就算是他現在成了這幅模樣,當個收稅員還是稱職的。
不過在通過上城區通往下城區的城門的時候,他被攔住了。
“小子,現在還想回到上城區?”一個麵熟的守衛有些鄙夷的看著斐迪南,在他看來,這個平時靠著貴族身份而耀武揚威的破落戶現在是那麽的值得戲弄和欺負。
“……”這時候他才想起卡珊德拉盡管作為美尼亞王國的首都,但是最初是作為軍事要塞而修建的,不管是從高聳而厚實的城牆還是三道城牆分割開的內城區、上城區和下城區都表達著這座城市的要塞本質。
“是我冒昧了,我這就走。”斐迪南想起他的國王亞瑪提斯三世那個戰爭狂加守財奴為了擴大財源甚至就連進入上城區都要收稅,而且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不光是進入上城區要收稅,就連從上城區返回下城區都要收稅。
斐迪南退回來之後看著七八米高的城牆,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他又不是那些身手矯健的遊俠或者遊蕩者,能夠翻閱這道城牆,而且就算是那些遊蕩者或者遊俠平時也沒有興趣去翻越城牆,畢竟被發現了之後可是會被當成間諜處決或者關押的。
脫罪要花費的錢可是比交進程稅多得多的,而且進城的花費對於那些遊俠或者遊蕩者來說也不貴,不過十個銅幣,但是現在的斐迪南可是身無分文,所以他離開了城門,畢竟就是自己不過去也別擋別人的路不是。
不過今天剛剛到中午,而集合的時間還在兩天之後的上午,他打算到一處酒館打打零工,畢竟一日不勞動一日不得食,靠著伊爾馬特教會施舍的食物最多讓正在長身體的他當個早點。
不過因為他醜陋的臉讓他很難找到fú wù性的工作,不過在一個酒館看到的告示讓他發現了他能夠工作的地方,去清理上城區的下水道,這是一個公共任務,是市政廳委托的,報酬十個銅幣。
盡管跟隨那個發布任務的市政廳辦事員進城不用花錢,但是離開內城的時候還是要花城門稅的,鬧來鬧去市政廳根本沒有花錢至於通過下水道離開上城區?先不說下城區根本沒有下水道,上城區的下水道可是通往城外的,城外通往下城區的花費可是一個銀幣。
不過那些辦事員隻是跟隨或者說監視接這個任務的冒險者到下水道的入口,並等待這些冒險者解決完問題,在完成任務之後就不管這些冒險者了,他也問過一些人,這個任務有不少人接了,但是並沒有完成,有些反常,不過他估計是那些冒險者接了任務之後就直接從下水道別的出口離開了,畢竟好歹能省下十個銅幣的進城稅。
這是斐迪南在接受這個任務之後聽同行者說的,和他一起接任務的有三個人,一個臨時的小隊就這麽組成了,不過和他相似,這幾個所謂的冒險者也都看上去不是什麽正規冒險者不過貌似前身從前的記憶中表示這才是冒險者的現狀
從衣著上看,穿著卡洛斯舊衣服的斐迪南反而是最像一個冒險者的,看著自己同行的人,一個缺少了一根胳膊的獨眼漢從他身上受到的傷可以看出來他的水平並不怎麽樣,要知道神術可是能夠治療殘疾的,隻是花費略貴,看來這個獨眼漢和他一樣都是沒錢治療的窮鬼;一個滿身酒氣的醉鬼,盡管他身上帶著歡愉女神的聖徽,不過相比於那些隻要找樂子開心就能變強的聖武士和牧師,這個外表有些寒酸的醉鬼和那些找樂子的人搭不上邊;一個非常亢奮的年輕人,從他那不住huó dòng的頭顱和眼中的血絲看來,似乎是吸食了什麽東西。他不住的祈禱此行的順利。
而且他們的wǔ qì也不怎麽好,他自己隨便找了一根大概一米長的木棍,既能疏通下水道的堵塞也能勉強防身,那個獨眼漢用僅存的一隻手臂拿著一根火把;酒鬼則是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上麵滿布的豁口和鏽跡讓斐迪南懷疑這把長劍會不會突然斷成兩截;而他唯一看好的那個年輕人則是拿著一個小型的羊角錘,這種東西固然在戰場上有破甲錐的美名,但是那是拿在全副武裝的重裝戰士手裏而不是眼前這個明顯吸食福特靈過量的家夥手裏。
在辦事員和城門的守衛交流過後,他們並沒有被收稅,而之前和斐迪南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守衛則不在了,好像是換班了,不過剩下的幾個守衛也好像認識斐迪南,盡管顧及辦事員的存在,但還是眼光不善的看著斐迪南。
在檢查他們有沒有攜帶危險品的時候,其中一個守衛走到斐迪南身邊,輕聲的說:“小子,離開的時候如果沒有足夠的孝敬,有你好看的。”那個守衛有些惡狠狠的說著。
忍受著一拳打到對方臉上的衝動,斐迪南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言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沒打算通過城門離開,而是打算通過下水道離開這座城市,再在城外等著那支討伐隊,畢竟窮怕了,他可不打算浪費那幾個銅幣,要知道十個銅幣可是能買好幾個麵包的,所以他並不打算交給那些吸血鬼出城稅和孝敬的東西。
畢竟自力更生和節儉是他前世民族所留下來的美德。
辦事員和那幾個所謂的“冒險者”對於這幾個守衛的舉動全當沒看到,畢竟誰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像榮耀者那樣的理想主義者都集中到了伊爾馬特的教會裏麵了。
在這個有神的世界裏麵,一流的人才成為了法師或者吟遊詩人,自己探索著整個世界;二流的人才成為了牧師、聖武士或者遊俠、德魯伊成為神祗的追隨者,當然少量的施法者如果認同某個神祗的所作所為也會加入某個神殿。
三流的人才才成為政府的雇員或者官員,其他的除了屬於論外的術士和魔劍士這種需要血緣來傳承的職業外都是末流,別說什麽戰士能打能抗,盜賊能開門撬鎖、野蠻人不死狂暴,他們加起來能夠打得過能夠施展高等神祗容貌的牧師麽,而法師的敲擊術不過二環,更不要說能召喚各種生物和變身的法師和德魯伊了。
在中午的時候,斐迪南一行幾個冒險者才在辦事員的引導下來到下水道的某個入口,在上城區居住了快二十年的斐迪南認識這幾條道路,現在想都像是做夢,不過還是跟隨在那幾個冒險者身後。
有著一定經驗的獨眼漢拿著火把走在最前麵,不過他並沒有點燃,後麵是那個酒鬼和那個癮君子,斐迪南作為被那些守衛刁難的人,明顯被這幾個人給孤立了,不過他也無所謂,他通過下水道主幹線上的油燈勉強能看清前麵的路並且保證自己不會掉隊之後,他樂的讓這幾個家夥在前麵探路,畢竟在他離開上城區之前,可是有傳聞說下水道裏麵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