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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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斐迪南醒來的時候,是在亞特魯的背上的,他是被對方盔甲的凸起給硌醒的,“行了,放我下來吧,那個德魯伊給我們食物了麽?”他倒是不怎麽介意被那個德魯伊一下子就弄昏過去,是人就會被棕熊拍暈過去吧。
“喏,你看。”放下斐迪南後,亞特魯指著奇多,隻見壯漢正背著好幾麻袋東西,從袋子裏麵露出的食物看都是一些附近常見的蘿卜、卷心菜之類的農作物。
“這裏以前是一片農田,但是這連年的戰爭和突發的魔獸讓這裏荒廢了。”亞特魯像斐迪南解釋著,“那個德魯伊人不錯,這是她賠償給你的。”他從身側將三根投矛遞給了斐迪南。
“你們怎麽怪怪的?”斐迪南有些不解的問,“明明在我被打暈之後,你們應該直接替我報仇啊,怎麽難道那個德魯伊是個měi nǚ?我說,不是真的吧?給我講講,這年頭咱們這種人能看到měi nǚ可不容易。”是的,在卡珊德拉的幾天,不管是酒館還是在黑市,他都沒看到能夠入他眼的女性,而記憶裏麵,也沒有幾個能看的上眼的。
“還真不是,而是一個**,那個德魯伊在失手把你打昏之後就解除了變身,還真沒穿衣服,美不美我也分辨不出來,但是確實挺讓人臉紅的。”奇多頭也不回的說著,而亞特魯則是直接臉紅了。
“你們真是的,這種好事兒,怎麽不叫醒我,太不夠意思了。”相比於這兩個人的害羞,斐迪南閱曆豐富的多,“我說,你們兩個不是雛吧?”轉念一想,可不是,這兩個家夥從小在教會長大,卡珊德拉的哭泣之神教會的女性神職人員他也都見得差不多了,一個個的隻能說是對得起神職人員這個職業。
然後他就給這兩個家夥講起了葷段子,不一會兒,奇多走路的姿勢就變了,而亞特魯也不由的彎起了腰,盯著亞特魯的盔甲下擺,“你也知道剛才我那種硌得慌的感覺了吧?”斐迪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
“喂喂,你這樣不好吧。”奇多停下了腳步,有些責怪的看著正在捉弄他們的斐迪南,“而且沒想到你的身體這麽脆弱,要知道你剛才可是還加持了很多法術呢?”奇多明顯不甘心自己剛剛被這樣脆弱的牧師給擊敗。
“你試試?那可是一頭熊,兄弟,人家隨手一拍就比你全力攻擊的力量要大得多,而且我根本沒有防備好不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變成熊的德魯伊呢,你們難道剛才就不驚訝?”斐迪南根本不在乎剛才被拍暈。
“別講那種事情了,你再講,這些東西就你背著。”奇多有些說不過斐迪南,就用食物來威脅道。
“這些食物可是我豁出命弄得,你作為一個享用者,竟然連背都懶得背,唉世風日下啊,就連哭泣之神教會的武僧都成了這樣的人了。”斐迪南才不在意對方的威脅,反而講起了道理。
“哈哈,別欺負他了,斐迪南,剛才那個德魯伊說了,這裏有一個遊蕩的德魯伊教團,他們也在安撫那些魔獸。”亞特魯說著轉移話題的話。
“愚蠢,那些魔獸怎麽能夠安撫呢?而且聽你的話,那些德魯伊似乎想磨滅那些魔獸的獸性?這怎麽可能,他們就是類人生物中還存有獸性的存在,指望他們。”斐迪南倒是很看不起德魯伊,這是他這具身體帶來的歧視。
“那些德魯伊不是沒有像魔獸一樣襲擊過村落,隻因為那些農民為了生計擴展農田而砍伐森林、或者改造沼澤,我在卡那封當侍從的時候可沒少和他們鬥爭過,盡管我當時隻是個侍從,也還殺死過一個德魯伊教團的孩子。”
“額,你說的或許挺對的,但是shā rén還是不好的吧。”奇多沒想到斐迪南這麽漠視生命,“我那是拯救那個孩子,他可不像那些教團的人是精靈,而是一個人類,當時他已經被德魯伊的那一套洗腦了,什麽人類擴展城鎮是在摧毀自然的平衡,簡直扯淡。”
“別再說了。”亞特魯有些壓抑的說著,“你是陷入信仰迷茫了?”斐迪南說是問,其實有些肯定的說,他的第六感一直很準確,或者說這就是他成為牧師的原因?
而亞特魯沒有回答他,而是祈禱了起來;而奇多也有些感覺不對勁,看著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的**,斐迪南也不打算說話了。
一會兒一行三人回到隊伍裏麵才發現那些倒黴催的榮耀者們已經進食完畢了,而且還組織起了一個臨時的營地,斐迪南怒氣衝衝的走進了灰衣牧師的帳篷裏麵,“你們什麽意思?”斐迪南沒好氣的問道,“不要激動,我們隻是在讓奇多和亞特魯曆練曆練罷了,而你也需要這樣的曆練吧。”
灰衣主教的回答讓斐迪南的憤慨咽了回去,“我想你不會知道我們是怎麽‘曆練’的,好吧,是我膨脹了,主教大人。”不過並不代表他被捉弄之後沒有脾氣,“我要求增長薪水。”他沒臉沒皮的說著。
“哈哈,你呀。”灰衣主教對於斐迪南直接也是佩服了,“可能也正是因為你的這份坦率和直接,讓你成為了這樣的牧師吧,薪水是沒有的,不過作為一個前輩,我能教你成為牧師的技巧。”
還沒等斐迪南將鄙視的表情掛在臉上,主教繼續說著:“關於鈍器的使用,你想學習麽?鏈枷、戰錘、釘頭錘、盾牌以及軍用弩的使用及保養。”這下斐迪南滿意了,確實,他現在的短板就是戰鬥,做侍從的時候,他倒是對長矛、斧槍以及長劍的使用爛熟於心。
但是對於這些鈍器來說他還真不怎麽擅長使用,然後他有些疑惑的說:“你作為一個哭泣之神的牧師,怎麽懂得使用軍用弩的,據我所知,除了少量軍用弩用來對付大型的生物,都是用來……”
“暗殺。”牧師平靜的說,“要知道我們這些榮耀者每年有十天的時間可以暫時停止對哭泣之神的祈禱,並做一些看上去並不符合教義的事情的。”灰衣牧師皎潔的眨了眨眼,用著不符合他那個年紀的輕浮說著。
在讓奇多和亞特魯去收集一會兒煮菜用到的木頭之後,臨時帳篷裏麵裏麵隻剩下他和那個灰衣牧師。
“是麽。”斐迪南瞥了瞥嘴,他走進牧師,用幾乎聽不到聲音說:“亞特魯為什麽會有信仰危機?”
“他總是想拯救所有人,但是有些人是沒有辦法通過別人的言行來改變的,在給一個冒險者做臨終關懷的時候,他並沒有讓那個無信者信仰伊爾馬特,所以那個人最後被米爾寇的長眠引者送往了無信者之牆。”
“他為了這個自責?還真是聖人,這樣的人在你們教會估計少不了。”斐迪南聳了聳肩,在當法師學徒的時候,他看過關於這方麵的書籍,有閑著蛋疼的法師統計過無信者的數量有多少,據那個法師統計,平均每千人中,有三個無信者。
而每個無信者有為了不被拍在牆上,在臨終之前都會隨便選擇一個神祗信仰,當然這是壽終正寢的情況,在意外中死去的無信者並沒有選擇的機會。
“我可是知道你們教會為什麽那麽多激進者的原因了。”是的,現在的伊爾馬特教會除了少數人之外都是比較激進的人,他們在稱呼自己神祗的時候不是以哭泣之神的名義,而是以破碎之神的名義稱呼伊爾馬特。
“是啊,他們認為世界需要改變,但是亞特魯不同,他認為就算是立場上的敵人也需要感化和拯救,我雖然是卡珊德拉的主教,但是我改變不了亞特魯的想法;但是你不同,你是神祗都要關照的人,而且你甚至讓很久都沒有露麵的艾歐改寫規則,所以我希望你能讓他不那麽痛苦。”牧師語重心長的說。
“你就不怕我把他引入歧途?比如成為一個黑武士?”斐迪南感覺到了頭疼,能成為聖武士的哪個不是心誌堅定之輩,豈是他這種說好聽叫自學成才,說難聽是野路子的牧師能夠說教的動的?
“你不會這樣的,我不管是聽卡洛斯對你的評價,還是你對於坎托斯的救治,都證明你本性不壞,而且你是能夠創造奇跡的人,就連神祗大人對你都很推崇,而且你今天也讓我看到了什麽是奇跡,放心,現在教你的隻是定金。”
其實灰衣主教前麵的話,斐迪南都隻是當作恭維,但是如果說一個有著三四十年的牧師的教導隻是定金的話,那麽任務的報酬肯定不低啊。
“放心吧,交給我了。”斐迪南一幅舍我其誰的表情說著大言不慚的話,“可是我該怎麽影響他呢?我可不是您這樣能言善辯的牧師,你要我吹牛和閑聊打屁還行,你讓我講大道理,我也得會啊。”然後他表明了困難。
“你擅長什麽,就去做什麽就是了。”牧師一幅你辦事兒我放心的豪邁勁兒讓斐迪南固然覺得他年輕時期可能很帥,但是現在腦子也不怎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