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之後，蘇白拗不過，隻好伸手抱著怎麽都不肯自己走的小耀夜姬出了門。

    蘇白頂多也就一米四，這麽小的小家夥公主抱抱著一個人應該會很別扭，但鬧不住現在的耀夜姬身高隻有差不多一米三。

    於是兩個小家夥的組合看起來不僅不別扭，反而顯得萌點十足。

    ……

    ……

    ……

    服裝店。

    “哇，這種時候你總要下來了吧？”

    “不要……”

    蘇白滿臉糾結地看著吊在自己脖子上不肯下去的耀夜姬說，而耀夜姬則用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她，用軟綿綿的聲音回應。

    “可是，你如果不去試衣間，怎麽換衣服啊？”

    “我要蘇白給我穿……”

    “我？雖然我也是……女孩子，可是換衣服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比較好吧？”

    “我就要蘇白……”

    “……”

    兩個你來我往，旁邊拿著蘇白給耀夜姬初步挑選的幾件裙裝的服務員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可是無論怎麽說，耀夜姬就是不肯輕易地放開蘇白讓她“跑掉”。

    “小妹妹，你就陪你妹妹一起進去吧，你這樣擋在這裏的話，會造成不方便的。”

    服務員終於還是稍微催促了一下。

    “啊……呃，啊？”

    蘇白眨了眨眼睛，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為難，不過一閃即逝。

    “好吧。”

    她轉過頭，看了看服裝店裏一堆正在挑選衣服的顧客，然後微不可查地輕輕歎了口氣。

    “為什麽要歎氣啊……？”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家夥。”

    聽著耀夜姬的話，蘇白眉頭一挑，心說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於是騰出手在耀夜姬額頭上點了一下，沒好氣地說。

    她知道耀夜姬擁有著和布洛妮婭同樣的係統以及在這個世界領域中不弱的戰鬥力，但她也同樣知道，這個世界的耀夜姬，和遊戲裏的不同。

    因為這個世界的耀夜姬，參加實驗的時候，年齡隻有八歲。

    雖然崩壞能開發失敗讓她的身體進入了飛速成長的一個狀態，但蘇白知道，她的心智卻並沒有得到同樣速度的提升。

    因為就算是因為身體的飛速成長，她的心智成長也比普通人快很多，但要和身體的成長同步是不可能的，況且……

    她身體的成長現在也不過隻是九歲，或者十歲左右的樣子。

    “不要生氣嘛……”

    耀夜姬伸出手捏在蘇白臉頰上，雙手捏著她吹彈可破的白嫩臉蛋拉了拉，弄出了一個“人工笑容”，然後才撒嬌似地說。

    “快換衣服吧。”

    “嗯嗯。”

    這家店的試衣間不算大，雖然還是能夠容納耀夜姬和蘇白這兩個“小屁孩”，但稍微擠了點。

    “哇，要不然……我還是退出去吧，這樣子還怎麽給你穿衣服啊？”

    蘇白提議道。

    話是這麽說，但她正處在試衣間裏麵的那個位置，如果站在她和門之間的耀夜姬不讓的話，她就隻能瞬移出去。

    耀夜姬沒有說話。

    但她伸出手緊緊抱著蘇白，用快要哭出來的眼神看著她，和這樣一雙可愛又可憐的大眼睛對視，蘇白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似得。

    “蘇白……”

    接下來就是軟綿綿的祈求音，好像不答應她就會是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

    “……”

    “……”

    “我……”

    蘇白覺得自己六十多年的曆練可能不夠深。

    “就這一次，以後……”她突然頓了一下，“以後買東西的話，要自己去試，不然我會生你氣的。”

    “啊蘇白不要生氣……”

    小家夥著急地緊了緊抱著蘇白的雙手。

    “放心啦，這一次不會生氣的，”蘇白笑著摸了摸耀夜姬的腦袋，然後有些為難地看著放在一旁的幾件服飾。

    “我……我們先換這一件好吧？”

    她拿起一件白色的蓮蓬裙對耀夜姬說。

    ……

    “話說回來，什麽時候給你買衣服變成我試衣服給你看了？”

    站在鏡子前的蘇白，從鏡子裏的自己身上收回眼神然後無奈地轉過頭看著耀夜姬說。

    耀夜姬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發呆。

    “唔，因為我也想……給蘇白挑衣服……”

    回應她的是一句冒著泡泡的話和一張可愛臉蛋上大大的笑臉。

    “……”蘇白眉頭一挑。

    但不得不說，耀夜姬挑的衣服挺漂亮的。

    那是一件公主裙一樣的黑色裙裝，有些哥特風但又比哥特式的服裝簡潔許多，頗有幾分正式的意味，但小裙子又隻達到膝蓋，露出了光滑潔白的小腿。

    胸口是一個小蝴蝶結。

    一個萌字貫穿全身。

    雖然一般人不會穿著這種衣服上街，但蘇白不是一般人啊，穿著哥特裙提著屠龍大砍刀在雪地森林戈壁飛來飛去的她還在乎這個？

    但是蘇白就是不樂意。

    “不好看呀這條裙子，”她故意噘著嘴，一臉嫌棄地對耀夜姬說。

    “啊？不好看嗎？”

    看起來有些困倦的耀夜姬突然一愣，然後對著蘇白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可是……這是經過分析最適合蘇白的裙裝呀……”

    她似乎來了精神，說話帶上了那麽幾分底氣。

    “就是不好看，我就是覺得不好看，”蘇白也學著耀夜姬撒嬌時的語氣說，但她眼底藏著笑意。

    “那，那我重新給蘇白挑一件吧……”

    耀夜姬有些著急，從她旁邊還如同小山一樣堆著的衣服堆中抽出來一件和蘇白之前衣服有幾分相似的紅色哥特裙，然後點了點頭。

    “那個，這件衣服挺好的。”

    蘇白退了兩步，幾乎貼在鏡子上，然後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抗拒的姿勢，緊接著訕笑著說。

    “噫，蘇白剛剛不是還說這件衣服不好看嗎？”

    耀夜姬更加困惑了。

    “反正很好看就行了，那就這樣吧，快點買下之後，我們去其他地方吧？”

    “那好吧……”耀夜姬張開雙手，意思不言而喻，蘇白認命地抱起了她。

    “不過，蘇白好奇怪呀……”

    “別想那麽多。”

    “哦……”

    蘇白立刻切斷耀夜姬的話茬。

    這一次是打斷了，但她沒想到，就是這個話題，似乎成了她的黑曆史，在之後和耀夜姬相處的時間裏被耀夜姬提起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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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永遠愛哥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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