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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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孟秋正在樹上和二牛他們一起熏烤蜂窩,希望能夠弄點蜂蜜下來吃吃。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卻被告知,村裏獵戶將要去山上狩獵,想要孟秋陪伴一起前去。
孟秋心中一喜,心道:“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了!”於是拋下同在樹上的二牛,縱身一躍,便從高約兩丈的大樹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身形絲毫不亂。
二牛在樹上急的大喊:“哎哎,蜜蜂,蜜蜂!”
孟秋擺擺手“沒事,我跑快點就是了!”說完一溜煙跑沒影了。
二牛心中苦悶“我是說我這裏的蜜蜂……”
……
等二牛滿頭大包,一臉哀怨地回到村裏時,孟秋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和劉獵戶一起山上打獵了。
隻見孟秋一身褐色短打,牛皮短靴,身後背著破天刀,腰間還插著一把小短刀。一塊寬布束於腰間,裏麵插著六把飛刀,飛刀極為小巧,僅有小拇指大小。手持一張長弓,箭壺固定在後背,壓在破天刀之上。
“孟秋,準備好了嘛?走啦”
隻見一位身穿獸皮衣的精短漢子在老村長家門口吆喝著。他的裝束與孟秋相似,隻是少了那六把飛刀。這是村中技藝最為高超的獵戶,自從十幾歲開始隨同父親上山打獵,如今在山上已經混了十年有餘,狩獵手藝全村聞名。全名劉屠,村裏卻一般喊他劉獵戶,如果村中問獵戶在哪裏的話,基本就是指的他了。
“來了!劉屠叔今天準備打什麽回來啊?”
由於村子中都是姓劉,隻有孟秋一個外姓,於是孟秋年紀大者喊叔伯,再大者喊爺爺,至於年齡相近者,就直接喊名字了。比如二牛,二喜。
劉獵戶露齒大笑“今天向山林深處看看,說不定能打頭shān zhū回來,給老村長補補身子。”
孟秋撇撇嘴:“又給他送吃的啊?村長老頭天天晃晃悠悠,也沒見做什麽勞動,你們就天天給他送吃的,這日子倒是過的清閑。”
“哎,話可不能這麽說,你那是不了解老村長”劉獵戶趕忙擺擺手解釋。
“是嘛”孟秋深表懷疑。
劉獵戶忽然細細看了看孟秋,說道“你也快18了吧?”
“過完年18,怎麽了?”孟秋不解
“男人18就該娶媳婦啦,我們村翠花你看咋樣?”
翠花是村中有名的小měi nǚ,年方十六。村子裏的人讀書少,結婚也早,男子18,女子16的確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孟秋臉麵一紅,口上笑笑,心底裏卻又浮現出了了卿語的笑容……
……
哎……
……
獵戶看孟秋臉色泛紅,卻不說話,隻以為他是害羞了,於是哈哈一笑,調轉話題,不再與孟秋談論這件事情了。
大小獵戶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向著村外走去。
……
別看孟秋與劉獵戶在村子裏聊天聊得開心,一旦進入山林裏,兩人立刻閉口不言。偶爾有對話,也是極為精簡。正值深秋,正是動物們養秋膘的時候,一個個極為肥美,打獵難度其實並不是多大,可今天劉獵戶與孟秋在山林裏看到山跳(兔子)之類的小動物都是直接略過,徑直向山林內部前進。看來的確是想要打一頭shān zhū回來,給老村長補補身子了。
孟秋一路貓著身子,緊跟著劉獵戶的身形,隻見孟秋他身形像是靈貓一樣,極為靈巧,一路幾乎沒有碰到任何東西,發出任何聲響,似乎凡是靠近他身體的東西都能夠被他察覺。
孟秋跟劉獵戶打獵很久了,他也從劉獵戶那裏聽來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據劉獵戶所說,這林子中的野物對於外麵的人來說,都是小打小鬧,他曾經聽說過有能夠噴出火焰的老虎,動作比閃電還快的狸貓,龜殼比鋼鐵還硬的烏龜,能夠飛到天上的獅子。這些物種有個特定的稱呼,叫做夢魂獸。
劉獵戶還說,外麵是有仙人的。外麵的的仙人,能夠shā rén於千裏之外,一刀就能將大山劈成兩半,就孟秋這個小身板,還不夠閃人一牙簽捅的呐。
孟秋對於劉獵戶所說的東西,並沒有絲毫的懷疑。畢竟他已經踏上修煉的道路半年有餘,雖然他僅僅剛剛摸到修煉的門檻,但是就現在的種種神奇,已經不是孟秋以往所能夠想象的了。
而外麵那是個精彩紛呈、波瀾壯闊的世界,孟秋已經向往了很久了。
……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在孟秋前麵的劉獵戶忽然向著孟秋擺了擺手,示意他蹲下,劉獵戶自己也俯下身子,將獵弓拿在手上,看樣子是發現了獵物。
孟秋悄悄摸上前去,探頭一看,原來是一隻shān zhū。
那shān zhū塊頭不小,看樣子有九百餘斤。嘴裏探出兩個獠牙,看起來很是凶猛。它在前方林子裏左邊聞一聞,右邊扒一扒,時不時抬頭左右看看,警惕性很高。
他隨著劉獵戶打獵也有小半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的shān zhū。按照村裏人的說法,這麽大的shān zhū已經快成精了,武力絕對不低。
劉獵戶觀察了很久,對著孟秋虛空做出了一個打結的動作。孟秋會意,取出飛刀。又從身上拿出一段銀色的絲線綁在飛刀把柄上。
這絲線是孟秋從村裏鐵匠,也就是二牛爸爸手裏討要了好久才討要來的。用精鐵煆燒而成,裏麵加入了極少量的金精。用這絲線編成的網能夠承受幾千斤的重量而不至於斷裂。
隻見孟秋一手抓著絲線,控製著飛刀悄悄飛起,在前方距離野豬不遠處的一課大樹上靈巧地打了個死結。然後將絲線另外一端綁在野豬另外一側的大樹的樹幹上。依次如法炮製,在野豬和孟秋之間悄悄編製了一張由金屬絲線組成的網,絲網粗糙,但勝在堅韌。
完成後,孟秋對著劉獵戶打出了一個一切順利的手勢。劉獵戶看到手勢,拿起弓箭,悄悄繞道野豬身後,找了個適合射箭的地形藏了起來。
孟秋看劉獵戶豬準備好了,長出一口氣,貓身慢慢站起,找出一棵大樹掩蓋住身形,然後裝好弓箭,瞄準野豬前腿,將獵弓拉成了滿月。
隻見孟秋手指一鬆,“嗖”地一聲,箭矢直直向著野豬飛去。可在野豬似乎察覺了什麽,身子微微一歪,弓箭從野豬前腿擦過,堪堪射入它的腹部。它頓時大怒,抬頭便望向了弓箭射來的位置,然後立刻發現了孟秋的存在,後腿一蹬飛速奔向孟秋,似乎想要將孟秋撕成碎片,以解心頭之恨。
孟秋見這一箭沒能射中野豬腿部卻並不驚慌,他索性從樹後顯出身影,又從箭筒中取出一支弓箭,然後將獵弓拉成滿月,對準野豬,卻並不射箭,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正在這時,飛速奔跑向孟秋的野豬狠狠地頓了一下,兩旁的大樹劇烈地搖晃,落葉滿地。隻見野豬頭部血流如注,滿滿都是被金屬絲線勒出的血痕,再仔細一看,眼睛卻是已經被勒瞎了。
孟秋立刻放箭,正中野豬頭部,但哪想野豬皮糙肉厚,箭矢根本沒有射穿野豬頭骨。野豬像是瘋了一般,瘋狂撞擊金屬絲線網,血流滿地也是毫不在乎。
孟秋看了片刻,忽然歎了口氣,將獵弓放在身側,取出破天刀,繞過金屬絲線網,來到野豬旁邊。野豬卻是毫無察覺,一心想要衝破絲線網,將絲網背後的“敵人”撕成碎片。
“雖然你是我們的獵物,但是這樣對你未免太過殘忍。罷了,我送你去吧。”孟秋小聲說道,說著手上暗暗使勁,將破天刀送入野豬心髒,然後遠遠退開。鮮血從刀口中噴薄而出,沿著刀身留下,順著刀柄流了一地,很快就染紅了野豬身旁的大片土地。
野豬隻是掙紮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厲害啦,小秋,看你這一手,以後狩獵已經不需要我一起啦”
劉獵戶看野豬已經死亡,沒出現什麽漏子,便放下了一直瞄準野豬的弓箭,從樹叢中翻身而出,走到孟秋旁邊。又蹲下身子細細看了看野豬,不禁感歎“嘖嘖,這麽大塊頭,回去做成熏肉,今年過冬可是不愁了”
孟秋此時已經把刀從野豬身體裏抽出,正在把捆在樹上的金屬絲線拆下。野豬撞擊金屬絲線網的力度極大,使金屬絲線勒進樹幹一寸有餘。孟秋無奈,隻好將樹幹表皮削去,細細地把金屬線拆下來。
他嘿嘿一笑“叔,你這麽誇我我都不好意思啦”
如此說著,手上功夫絲毫不慢,將帶血的絲線盤好,拿出水壺,將血漬衝淨,然後放好留待以後再用。
劉獵戶看孟秋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一拍膝蓋,說道“咋?八尺的漢子還經不得誇啦!得,今天叔我沾你回光,收拾收拾回家!”
說著站起身來,與孟秋一起將這大野豬拖著就向村子裏走去。
回去的路上,劉獵戶極為高興,與孟秋大聲談笑,一時間叢林鳥雀亂飛,好不熱鬧。
“孟秋啊,聽說老村長準備讓你離開村子,出去求學啦?”
“恩……還真舍不得你們呢”
“是舍不得翠花那姑娘吧!照我說,趕快娶了然後生個大胖小子,就你這一手狩獵手藝,你們一家也是餓不到的。”劉獵戶的媒婆情緣好像又開始泛濫了。
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