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徐放見故人,長宇險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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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放站在天一殿門口,火紅的夕陽映照在他那雙滄桑的眼眸中,他微笑著說道:“煥之,這夕陽雖將落山,但看起來是不是比那白日更加熾熱?”

    一旁的林煥之也眺望那猛烈燃燒的夕陽,開口道:“是啊,師傅。”

    那夕陽放佛要揮它最後的一點力量,拚了命的在燃燒、照耀,釋放出比那白日裏更加猛烈的力量。

    徐放輕輕的點了點頭,依然望向那火紅的夕陽,他的眼神也漸漸也炙熱了起來。

    林煥之的麵容不禁有些傷感,他開口道:“師傅,大師姐不會惹出什麽禍吧?您不該放她出去。”

    徐放歎息一聲道:“唉,她已經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判斷,更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看向那拚命熱的夕陽,眼眸中透露出一絲異樣的光彩,接著說道,“兩年過去了,那大陽宗的防範之心或許會弱了一些,說不定......”說到這裏,徐放便不再說下去。

    林煥之懂得師傅的意思,但還是開口道:“師傅,明明您對長宇也很在意,可是為什麽......”

    徐放揚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他的資質太低,又如此軟弱,這樣下去,哪裏還能修得飛升大道!”

    林煥之看向師傅徐放的背影,眼中哀色更深。

    這一刻,天地寂靜,萬物無聲,似乎都是為了襯托那夕陽無限好!也在為它的不屈默默心傷!

    夕陽漸漸的沒入大地,就似它從未出現過一樣,而那新生的寒月,帶著繁星,在那天空冷冷的俯視人間!

    林煥之已經悄然退下,天一殿隻剩下徐放還立在門口。

    他望向遠方,渾身一輕,便飄然而起,向那夜空飛去!

    眾星趕月,冷風襲人。

    徐放來到一處如利劍般的山峰前,當空而立。

    忽然就見那山峰絕壁處,亮起一陣白光,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山洞,便聽有人聲傳來:“徐掌門既然來了,就裏麵請,恕在下無法相迎。”

    徐放臉上肌肉抖動了幾下,然後便恢複了正常,毅然的向那山洞中飛去。

    一進入那洞口,便見一人坐在石桌旁,那人劍眉星目,鬢若刀裁,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徐放。

    徐放進來後,那人便一指石桌對麵道:“請坐。”

    徐放也不客氣,直接坐道了那人的對麵。

    那人拿起石桌上的一顆黑色棋子,又對徐放說道:“好久都沒有人來了,好久了。不如我們下一盤如何?”

    徐放沒有看向那人,而是看向他手中的棋子,視乎是不敢與那人的視線有所交集。他緩緩開口道:“的確是好久了,”說著也從石桌上拿起一顆白色棋子,道,“今日便陪你下上一盤。”

    兩人各執一色棋子,默默無語,洞中隻有這落子的聲音。

    許久,徐放似乎承受不住這無聲的寂寞,先開口道:“可有怨恨過我?”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怎敢怨恨你,我應該感激你才是。”

    徐放執白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便緩緩落在棋盤之中。

    那人又開口道:“如若換成是你,你可會有怨恨?”說完也落下一子。

    徐放若有所思,似是想著如何應對這一手棋,也似乎在想如何回答那人所問。徐放終於落下了一子,搖頭道:“不知道。”

    那人聽此,哈哈大笑,說道:“徐放果然還是徐放,連一句騙人的謊話都不會說,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不會,真是佩服佩服!”那人竟笑出了眼淚,表情變得猙獰可怖!

    徐放的臉上露出了痛苦掙紮之色,他終於抬起眼睛,直視對麵之人,淚水不停的在眼中打轉,張口卻說不出話來,最後隻是歎息了一聲,然後又低下了頭,茫然的望著那黑白交錯的棋盤。

    笑罷,那人落下手中棋子,臉上突然多出一絲狡黠之色,開口道:“你我許久未見,一見麵就說這些幹什麽,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都化為一堆塵土,莫要浪費這僅剩的光陰。”

    徐放點了點頭,又緩緩落下手中的棋子。

    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山洞的主人落下了最後一子,笑著說道:“我記得從來沒有勝過你,沒想到如今的你,棋藝變得這樣差。”

    徐放也淡淡的笑了一下,開口道:“不是我變得差了,是你的棋藝更加精湛了。”

    那人也同意的點了點頭:“希望我不止贏你這一次。”

    徐放那看向山洞主人的眼睛閃出一絲希冀的光芒,他突然說道:“我可以常來與你下棋,不知......”

    那人一聽,臉上瞬間變色,站起身來,搖著頭,厲聲道:“不行......不行.......勝你一次我就已經滿足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不想再見到你!”說道最後,就如同咆哮一般。

    徐放那原本還帶有一絲微笑的臉上瞬間變得慘白,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哀慟之色,然後他顫抖的站起身來,走向那山洞的洞口,低低說了一聲:“明白。”就頭也不回的飛身離開。

    洞中之人緩緩的坐了回去,望著徐放那遠去的背影,喃喃道:“現在來求我的原諒,是不是太晚了!”

    “太晚了!”

    .

    暗道中的宮長宇終於擺脫了讓人狂的吵鬧聲,黑蛋與蘭亭終於休戰了。

    無聊中的黑蛋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走道宮長宇麵前,悄悄說道:“待著也是無聊,看我給你拿點兒好東西來!”

    說完他就跑道角落裏,挖著什麽東西,蘭亭也轉過頭來,看那黑蛋搞什麽鬼。

    突然宮長宇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就見那黑蛋哈哈一笑,從那角落裏挖出一個東西,當他轉過身來時,蘭亭與宮長宇赫然看清,那是一壇酒!

    這個酒鬼,竟然在這種情形下還要喝酒,宮長宇頓感頭疼,而且,他對這酒的態度早已生了變化。就因為酒醉,他才犯下了這滔天大禍,所以當他看到酒的時候,心裏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蘭亭見了更是怒氣橫生,張口道:“黑蛋,你是不是忘了長宇被你害得有多慘了?就因為喝醉了酒,他才有此橫禍!沒想到你還要讓他喝酒,看我不打碎你的酒壇!”

    說著抬手一指電光頓生,直射向那酒壇!

    黑蛋一見,立刻閃身躲開,臉色也突然變的難看了起來,驚聲叫道:“你是不是瘋了?在這裏施法,小心被那楊旭覺!”

    蘭亭聽後也是一驚,她隻顧著出一口惡氣,忘記了他們還處在危險之中,連忙停手,立在一旁,嘴裏還嗔怪道:“都怪你,非要拿酒來,逼著我跟你動手!”

    “噓!”黑蛋連忙阻止蘭亭繼續說下去,三人在暗道中一動不動,仔細的聽那外麵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什麽異狀都沒有生,三人不禁輕呼出一口氣來!

    就當三人剛剛放下心時,突然從頭頂傳來一聲巨響!三人頓感地麵顫抖,那三人一旁的暗道之處,被龐大的力量一擊轟開!

    三人頓時又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後背一陣涼。能施展出如此力量的隻有大陽宗的長輩,甚至就是那楊旭親自出手!

    三人又驚又怕,這一瞬間也各懷心思。

    蘭亭深感後悔,自己怎麽會那樣的不小心,這不是又將那宮長宇往火坑裏推嗎,她幾乎都要哭了出來!

    而那黑蛋此時握緊了雙拳,無論如何,誰也休想將他的二弟帶走!就算是楊旭親至,也要拚死一搏!

    宮長宇更是嚇的渾身顫抖,腦袋裏一陣空白。

    在那暗道的上空,正是四處尋找宮長宇等人的楊旭!

    他現宮長宇逃走後,立刻飛上半空,遍尋大陽宗四周,卻沒有現一絲法力波動,正失望的向大陽宗趕回。可就在蘭亭施展法術之時,突然讓他感到腳下傳來一絲微弱的法力波動,頓時喜從心來,猛的一揮手,熾熱炎陽之火化作長刀,將那地麵一斬而開,果然露出了一個洞穴!

    宮長宇三人還沒緩過身時,突然地麵又是狂震不已,在他們的身邊,那洞口露出的位置,一個巨大的身影從中破土而出!

    楊旭正要飛身而下,去那洞穴查看,突然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那洞穴中探出,此身影一出,立刻擋住了楊旭即將落下的身軀,將那洞穴也完全遮住!

    這個巨大的身影不是他物,正是那黑江玄蛇!

    玄蛇瞪著兩隻巨眼,看向楊旭,楊旭見是玄蛇,原本的驚喜之色瞬間轉為失望,趕忙一抱拳道:“不知此地乃是玄蛇大人的休息之處,事出有因,多有得罪。”那玄蛇雖是大陽宗護山仙獸,但卻已是存在了幾百年,楊旭也對他尊敬有加,所以也叫它一聲大人!

    玄蛇沙沙的吐著信子,表達它的不滿。

    楊旭聽聞後,又開口道:“那宮長宇被人救走,我路過此地,突然見這裏有一次法力波動傳來,就以為他們藏身在這地下,不知是玄蛇在這裏,才有了剛才之事,請玄蛇萬勿怪罪!”

    玄蛇又出沙沙的聲音,楊旭聽後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宮長宇三人已經看清了這個龐然大物,它正是那黑江玄蛇,宮長宇心道這下可完了,那玄蛇可是大陽宗的護山仙獸,定然要將三人送與那楊旭處置。

    誰知三人站了半天,身上衣衫都已濕透,也不見有大陽宗的前輩前來收拾他們三人,但也不敢亂動,隻能忐忑的等在這裏!

    過了一會兒,玄蛇那巨大的身軀開始動了,三人隻見一個巨大的蛇頭來到眼前,宮長宇瞪大了雙眼看著那玄蛇,他覺得,那玄蛇的表情就好似在笑!

    黑蛋和蘭亭都準備好要與這玄蛇一戰,連連掐訣在手,可這過了許久,這玄蛇並沒有攻擊他們!

    宮長宇喉結不覺的動了一下,對黑蛋和蘭亭二人顫聲說道:“它.......它好像在笑。”

    黑蛋和蘭亭一聽都露出不解之色,但是黑蛋知玄蛇曾救過他和宮長宇,難道這次又是來救他們二人?想道此處,又沒見大陽宗的人出現,知所想不差,連忙收回掐訣的手,對著玄蛇拜道:“多謝玄蛇大人再次搭救!”

    宮長宇和蘭亭也趕忙俯身一拜。

    那玄蛇的巨大頭顱來到三人身前,又一次張開了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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