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凶威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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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遮掩下的北京城夜色模糊,淒冷的月光籠罩大地,平靜的表麵下是隱隱爆發的風暴,東林黨人和魏黨之間的爭鬥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張正接下了腰牌,第二天便入駐北鎮撫司,成為一名千戶。
論權利,錦衣衛的千戶遠遠不及他在軍中的偏將之位,但錦衣衛卻是受命於皇帝,監察天下,可以一言定生死。
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京城風起雲湧,錦衣衛權利更是大漲,他雖然隻是一個千戶,但卻能讓朝中大臣心驚膽戰。
華麗的飛魚服,鋒利的繡春刀,冷峻的麵孔,隻是一眼,就能讓人心頭顫抖。
身為錦衣衛千戶,他自然不會閑的發慌,故意去找人的麻煩,況且那些小魚小蝦也不能提起他的興趣。
他現在迫切想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對於刀法,張正情有獨鍾,每日裏就是在錦衣衛的府庫中待著,研習刀法。
錦衣衛成立以有數百年,其中收藏數不勝數,幾乎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招式武學都有收錄,倒是便宜了他。
多年的沙場征戰讓他的身體強大異於常人,兩世為人,更讓他的天賦超絕,況且上一世便是武林高手,這一世,再度沉浸於武學中,他的進展可謂神速,完全可以用一日千裏來形容。
“千戶大人,你要找的沈煉卑職已經找到了,現正在門外侯命。”
錦衣衛大營中,巨大的演武台上,一道人影正在跳動,輕靈的繡春刀在他的手中化作一抹寒芒,卷起凜冽的刀風,青石板鋪就的地麵被斬出一寸深的刀痕。
演武台四周的錦衣衛用一種火熱的目光望著台上的男人,強,隻能用一個強字來形容,他們怎麽都想不到這個新上任的千戶大人居然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讓他進來吧。”張正聽到手下的匯報,立時散了刀勢,把繡春刀收到鞘中,穿上侍衛遞過來的飛魚服,他從演武台上下來,準備見見這個三弟。
原著中,薩爾滸之戰七八年後,沈煉才做到北鎮撫司百戶的位子,可見他混的確實不如意,不過現在自己就是千戶,怎麽也不能讓沈煉這麽落魄下去。
恩仇必報這是他的底線,更何況他們三人都已經是異姓兄弟,更不能袖手旁觀。
大門外,沈煉心中疑惑,他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麽大人物啊,難不成是差事出了什麽差錯,要被問罪不成。
一個錦衣衛傳他進去,懷著忐忑的心情,沈煉踏入大營之內,下一秒,迎麵走來的人讓他難以置信。
“老二,怎麽是你?”他驚喜道,隨即看到了張正身上的千戶飛魚服,卻是大吃一驚道:“老二,你怎麽成千戶?”
一旁的錦衣衛麵色不虞,就要開口訓斥,但被張正眼神阻攔,他揮了揮手,四周的錦衣衛便散去,隻留下他和沈煉二人。
“老三,是不是很驚訝哥哥我會穿上這身官服?”張正笑道。
“二哥莫要打趣,我早該知道,憑借你的背景,定然不會有事的。”沈煉有點拘束,在錦衣衛,等級分明,千戶是他需要仰視的存在。
“老三,你何須拘束。”他皺了皺眉頭,語氣中略帶不滿。“我們三人生死相交,兄弟情義深厚,為何要因區區一個職位而生疏。”
沈煉心頭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張正是那種能夠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的人,現在壓力沒了,連說話都輕鬆些。
“老二,那些大臣們沒彈劾你吧?”
沈煉一提,他心頭熄滅的怒火又再度升起,一群酸腐老儒,不當為人子,戰敗本不是他的錯,相反他還有功,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有禦使上奏要嚴懲他。
他張正又沒有殺他老母,奪他妻兒,有必要這麽窮追猛打嗎?
“哼,一群老不死的,要不是有魏忠賢替我當著,你哥哥我早就被關到刑部大牢了。”
沈煉深知guān chǎng的可怕,而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無能為力,隻是安慰了張正幾句。
“我也不是軟柿子,咋們錦衣衛是幹嗎的?找機會殺兩個人讓他們長長記性。”還是一句話,東林黨是明朝最大的禍害,更是亡明的主要原因,雙方既然結了仇,就沒了和解的餘地,必須要有一個徹底的消失。
“老三,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隻要我還在一天,就不會埋沒了你。”張正拍著他的肩膀沉聲說道。
這一刻,沈煉心裏很感動,他明白張正不是在開玩笑。
沈煉的父親便是錦衣衛,他屬於子承父業,可惜父輩沒留下什麽東西,因此他的升遷之路難之又難,否則也不會被派到薩爾滸去。
眼下張正明擺著就是要帶著他往上爬,他怎麽不感動。
“二哥大恩,老三無以為報,必當肝腦塗地。”他轟然半跪,眼圈通紅。
張正立刻把沈煉扶起來:“你這是什麽話,當初的誓言二哥我從未忘記過。”
沈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幫手,無論是頭腦,還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選,有他相助,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辦的多。
兄弟兩個見獵心喜,兩人都是高手,每天就是比試刀法,研習武藝,張正在等,在等一個向東林黨人fù chóu的時機。
這個時機沒有讓他等太久,三天之後,許顯純傳下令來,兵部左侍郎黃顯意圖謀反,讓錦衣衛前去拿人。
張正親自帶人前去,沈煉也在其中
黃顯身為兵部左侍郎,出自江南,是東林黨人的骨幹之一,平日最大的喜好就是上奏折彈劾魏忠賢,他倒是遭了池魚之殃,連著被上三道奏折,若不是許顯純力保,後果不堪設想。
卻不知道魏忠賢是怎麽給黃顯加上的謀反之罪。
他懶得去管,這位兵部左侍郎反正是死定了。
黃顯也不愧是東林黨人,府邸占地寬廣,奢華程度都快趕得上皇宮了。
“錦衣衛辦事,閑人退避。”隨著急促的戰馬奔跑聲,上百個錦衣衛把府宅圍了個水泄不通,張正一揮手,身後七八個錦衣衛立刻上前,兩根手臂粗細的鐵鏈拴在門上,四匹戰馬拉動,大門直接被拉開,數十個錦衣衛衝進去,但凡是抵抗者,殺無赦,幾個家仆拿著鐵棍撲過來,張正眼中凶光一閃,腰間繡春刀瞬間出鞘,那幾人身子驟然停住,下一秒,幾顆頭顱倒在地上,眼中還有一抹尚未散去的驚恐。
黃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氣衝衝的從後院衝出來,還未開口,便被一柄鋼刀架在脖子上。
“大膽狂徒,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闖我的府邸。”黃顯中氣十足,應該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魏忠賢給坑了。張正懶得解釋,一刀背把他敲暈,讓人綁了帶走。
“一個不留,全部帶走。”
黃顯府中的女子,男子,家仆,被綁住雙手,用一根繩子拖著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絕望,尤其是女人,她們的未來會更加的悲慘。
他淡漠的望著這些人,心中沒有一點憐憫,她們沒有錯,但生在這個時代,就是最大的錯誤。
接下來的一個月,連續有好幾位大臣被魏忠賢幹掉,而每一次,都是張正親自出手,無一人逃脫,甚至是連著親朋好友一並抓了,其中不乏武林中人,但無一例外,都被他一刀劈了。
張正之名,響徹京城,凶威赫赫,可止小兒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