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東林黨人的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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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刀,不知道清河老道能不能擋下來。”收了刀,張正喃喃自語,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那日比鬥的場景。

    這時陸婉約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夫君,師哥來了,就在書房。”

    “知道了,我馬上去。”他接過陸婉約手裏的飛魚服穿上,提了佩刀,兩人手挽著手離開了後院。

    陸婉約傳信給他就是因為陸文昭有急事找張正。他本想拒絕,但又不想讓婉約難做,所以才會在這個時間見陸文昭。

    三兄弟之間,張正和沈煉關係最好,陸文昭總是若即若離,張正知道他的苦衷,所以平素裏少有聯係,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

    “你們談事情吧,我去沏茶。”陸婉約出去時,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老二……”陸文昭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清楚,看得出來,他還是不願意做這事得。

    張正心頭欣慰,直截了當的道:“老大,你的苦衷我知道,你直接說是誰想要見我就可以了。”

    陸文昭猶豫些許,最後還是咬牙道:“是戶部主事趙南星。”

    這下子落到他驚訝了,本以為東林黨人隻會派一個小嘍囉來,不曾想居然是這個大人物。

    趙南星此時雖然還是東林骨幹,但官職不高,不過其人在朝堂上威望不弱,頗有才能。

    說起來浙黨和魏黨能夠聯合起來還要多虧了趙南星的幫忙,如果不是他排除異己,可能魏忠賢已經完了。

    張正也想見一見這個大人物,便開口問道:“在什麽地方見麵。”

    “翠微樓”

    “好,你回去告訴他,明日午時,城外翠微樓見。”

    臨走之時,陸文昭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古人對於忠義之間的抉擇早有定論,忠先於義,他對這個兄長也很無奈,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如果換了另外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來,陸文昭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等到陸婉約端著茶杯進來的時候,屋子裏隻有張正一個人,她疑惑道:“師兄去哪兒了?”

    “回去了。”他接過茶,泯了一口。

    頓時濃鬱的清香縈繞屋子。

    陸婉約走過來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歉然道:“夫君你也別怪師哥,他這麽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放心,我不會怪他的。”張正一把將她抱起來,然後踢開房門,不多時,一聲聲誘人的喘息回蕩在床榻上。

    ……

    第二天一大早,張正帶了沈煉和七八個心腹手下騎著快馬,出城趕往翠微樓。

    趙南星已經侯著了,二十多個黑衣勁裝的漢子把守在門外。

    “來人可是錦衣衛北鎮撫使張正大人?”領頭的漢子看到他們,急忙上來問道。

    “正是。”

    “我家主人說過,這樓隻準張大人一個人進。”

    “大膽”

    “莫不是找死不成。”

    這漢子的話激怒了張正身後的錦衣衛高手,七八柄繡春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那些黑衣漢子不甘示弱,紛紛抽出腰間的鋼刀,和他們對峙。

    張正揮手製止了手下人,他轉頭道:“你們都在外麵侯著,如果他們膽敢有什麽異動,殺無赦。”

    一旁的沈煉擔憂道:“老二,這麽做會不會有危險,萬一他們在裏麵埋伏了人手,伏殺你怎麽辦。”

    “放心,我進的去,自然出的來。”

    說完之後,他解下馬鞍上的佩刀,越過眾人,朝著翠微樓裏麵走去。

    酒樓共有三層,平日裏少有人來,隻有一些喜好清雅的文人聚在這裏,吟詩作對。不過這些人被趙南星給轟走了,所以很冷清。

    在黑衣漢子的帶領下,他來到第三層,入眼處,有兩個人,一人靠坐在窗邊的桌子上,另外一人則是安靜的站在那人的身後。

    “此人便是趙南星”張正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料那站著的漢子立刻投過來一個凶狠的眼神,張正理都不理他,徑直來到趙南星對麵坐下。

    桌子上早早的放著一杯熱茶。

    ……

    老實說,趙南星生的一點都不難看,氣度亦不凡,甚至可以用儒雅風流來形容,但張正總覺的這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尤其是眼神,處處透露出詭異。

    他開門見山問道:“趙大人約我來次,不知有何貴幹?”

    趙南星慢悠悠的擼了擼衣袖才開口:“在下對北鎮撫使大人的早有仰慕,今日有幸能夠相見,此生無憾矣。”

    “噗嗤”張正剛喝下的熱茶差點噴出來,這話鬼才信呢,怕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吧。

    趙南星的嘴角抽了抽,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這些話就不用說了,我想聽大人的真話,或者東林黨人的真話。”他整個身子前傾,雙眼盯著趙南星。

    那身後的人正要嗬斥,就被製止,趙南星麵色驟冷。

    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把眼前這個討厭的家夥碎屍萬段,倘若不是張正掌握的錦衣衛一直在找他們的麻煩,魏黨現在已經完蛋了。

    無數的東林士子被抓入詔獄,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可眼下絕不是和張正鬧翻的時機,他已經領教到了厲害,張正在不在,錦衣衛就是兩個樣子。

    君不見,張正一回京,那些肆虐的武林中人立刻藏起來,連出現都不敢。

    趙南星心頭閃過萬千思緒,可還是皺眉道:“張大人為何要與魏忠賢這等閹人奸黨一起,殘害忠義之士,倘若能夠回頭是岸,不失為一件好事。”

    “忠義之士?”他譏笑道。

    “我為何會和魏忠賢一起,還不是拜你們所賜。當初本官在薩爾滸血戰,回京後居然被你們彈劾,你們還配不上忠義之士這四個字。”

    張正手指頭有節奏的敲著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東林黨人,盡是一些廢物,和魏黨有什麽區別。”

    趙南星氣急道:“張大人的意思是沒得談了?”

    “在下可是知道一些大人妻子的事情,如果這些事不小心被魏忠賢聽了去,大人恐怕不好過吧。”

    “你在威脅我?”張正眉頭一挑,麵上卻毫無懼色。

    “想去就去吧,本官不攔著你。不過趙大人要想清楚了,錦衣衛的大牢可還空著一半,如果趙大人非要相逼,那我也不介意把大牢填滿。”

    趙南星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他還真的不敢去賭,張正的血腥手段他深有體會,這廝絕對做的出這種事情的。

    “不過你放心,本官最近沒心思找你的麻煩,趙大人最好讓手下人收斂一下,免得遭了無妄之災。

    ”

    張正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隻要錦衣衛不動那一切都好。

    兩邊都在等,在等最後的機會。

    “小子,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會死人的。”

    離去之際,張正小聲的在趙南星護衛護衛的耳邊說道,刹那間,凜冽的殺氣席卷而出,後者一下子楞在那裏,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

    ……

    “你能殺的掉他嗎?”久久之後,趙南星望著遠去的張正開口問道。

    那侍衛搖了搖頭,苦澀一笑,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