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脫險·你跟著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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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真不是一般的倒黴!他們準備把我給滅口了嗎?
紀墨一聽到翅膀撲扇發出的聲音就頭皮發麻,本來跑得快他肚子就受不了了,現在又看到兩隻鷹人直直地朝自己飛過來,實在是叫苦不迭、氣得要死。
鷹人昭和衛心情也很糟糕,在兩條白龍那兒吃了敗仗,灰頭土臉地受命飛回來,準備把俘虜人魚帶過去。
紀墨急速刹住向下的腳步,氣喘籲籲地原定站定,左右張望了片刻後,抄起了身後樹屋門邊放著的一根竹棒,棒子盡頭是彎鉤形狀的骨刀,是鷹族雌性用來摘果子的工具。
不想要翅膀了是吧?”紀墨咬著牙大喊,他眼疾手快地朝著先緩緩飛過來的鷹人猛的一砍,目標就是對方的脖子,幾次被鷹人當成軟柿子偷襲又毒打的經曆已經讓他的心也變得很硬了。
——時間和經曆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穿越魚從前在地球上生活時從來沒有自己有一天會拿起武器、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去對付一個鷹族獸人,曾經他二十多年的地球思維不由自主就會把能變成人形的生物當成人命去看待。
那隻鷹根本沒有預料到戰五渣人魚居然敢動手,猝不及防之下,雖然飛快地閃躲、脖頸處仍然被長杆彎骨刀給開了一道斜長的口子,有血珠飛灑出來。
找死!”另一隻鷹如今看人魚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本來第一個照麵時看到對方鼻青臉腫的臉還有點意外和同情的,現在隻剩下對異族的仇視和怒火。
你們才該死,扁毛畜|生!”紀墨毫不畏懼地揚起竹竿彎骨刀,小心地靠在背後的樹屋牆壁上,他選的這個地方還不錯:略微凹形的空間,後麵就一棵參天古木,跟前後的樹屋都有一段距離,連接起來就是半米寬的木板棧橋,鷹族獸人的獸形不小,來硬的又怕不小心弄死了人魚。
剛才脖子上被劃了一下的鷹人打著翅膀飛到了不遠處的平台那兒去了,變成人形心驚膽戰地查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血流得挺多,就怕是傷了動脈。
別發瘋了人魚,你的惡龍伴侶來救你了,我帶你過去。”剩下的那隻鷹怒了又怒,最終忍了下來。
鷹人衛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古木河那邊大家都等著交換俘虜呢,那兩條惡龍爪子裏捏著六七隻雄鷹的性命,猛禽部落本來就不怎麽興旺,一下子失去了這麽多的鷹族勇士、如果遇到走獸部落偷襲就完了,弄不好會被第二次滅族。
紀墨當即嗤笑反對:“誰信你?”他已經被鷹人給弄得草木皆兵了,私心把猛禽部落列為這個異世界心機最為深沉、行事作風異常卑鄙小人的族群。
鷹人昭和衛不是沒有聽到上方囚籠內同伴的呼救,隻是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俘虜人魚:如果紀墨出了什麽意外,那今天真不知道該死多少隻鷹才能讓惡龍平息怒火。
你不去?你想永遠留在我們部落當俘虜?”確定自己沒有受到致命傷的昭慢慢從左邊的通道上靠近,非常嘲諷地說。
紀墨兩邊都受到了夾擊,有些緊張地微微側身。
這時,完全拋開了生死、隻求痛快報瞎眼之仇的容拓已經將那兩隻看守鷹的屍|體從囚籠內丟了下來,他渾身是血,唯一的那隻眼睛裏卻有著愜意暢快的光,看到下方兩鷹一人魚僵持對峙的局麵,他意外地挑了挑眉頭:
不錯啊人魚,你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而不是隻顧著掉珍珠。”
獨眼龍戲謔地笑了笑,他在陸地上輾轉流浪了這麽段日子、又遭遇瞎眼血仇,難得今天看到隻海洋同族裏的人魚,心情還算不錯。
紀墨沒好氣地說:“掉珍珠有什麽用?沒得白白便宜了這群扁|毛畜生!”雖然他不知道容拓的身份,可很明顯他不是鷹族的同伴,而且好像對珍珠也沒有什麽興趣,這就暫時夠了。
容拓慢慢地走下來,一邊警惕兩隻鷹、一邊繼續調侃:“哦、是嗎?原來海洋裏還有人魚知道掉珍珠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倒是有趣。”
我是人魚沒錯,你是哪族的?”紀墨抽空問了問他的臨時戰友。
兩隻鷹人在慢慢聞清楚容拓身上的味道時就絕望了,囚籠在最高處,剛才風完全沒有將氣味送下來。
龍,你也是龍……”衛難以接受地說。
昭則是厲聲提醒:“人魚,你的惡龍伴侶還等著你,你真的不跟我們走?”
紀墨心想你們的信用在我的心裏早就破產了,信誰也不會信你們,老子吃的虧還不夠長記性嗎?
你真的也是龍?那麽之前偷襲猛禽部落的龍也是你了?”紀墨氣急敗壞地質問。
容拓坦然承認,甚至還有些驕傲,“不錯,這些鷹真的該死。”
穿越魚怒氣衝衝地說:“你把我害慘了知道嗎?這群愚蠢的鳥|人以為偷襲事件是我家的龍幹的,所以才把我給抓來了!”
——特麽的,你造的事情、我們幫你背了黑鍋。
我叫容拓。”獨眼龍有點意外地看著人魚悲憤控訴、挨了毒打的臉,幹巴巴地辯解:“喂~你被抓關我什麽事?你也知道是因為他們愚蠢了。”
唔~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畢竟隻是條雌性人魚,如果真的因為我的原因被抓來囚禁虐待毒打的話,確實是挺無辜的。
紀墨氣得說不出來話來,一眼也不去看獨眼龍。
行了,我現在不是救你出去了嗎?別這麽小氣,人魚。”容拓主動開口。
同為海洋一族、又身處他鄉、對方還是條被自己連累的人魚,獨眼龍難免生發出親切同情之意。
鷹人昭和衛剛才遠遠地飛高了,生怕這條獨眼龍也和剛才的白龍們一樣,能力卓絕。
你說真的?”紀墨謹慎地問,他能感覺得出來對方身上沒有殺意。
容拓突然盯著對方的肚子看,問:“你、你懷了惡龍的後代?”
紀墨趕緊後退幾步,隱隱護著肚子不說話,腦海裏有個小紅警報燈嗚裏哇啦被拉響了。
嗤~~”獨眼龍一聲不屑的笑,“你怕什麽?隻要沒有得罪我,我一般不殺同族,尤其是像你這種鷹族想抓就抓、想打就打的人魚。”
不知是敵是友、紀墨敢怒不敢言,睜著隻眯縫眼和對方對瞪片刻之後,試探著往下方挪了幾步。
唔~他沒有反應,於是穿越魚又挪了幾步;
嘿~他跟著我做什麽?
又走、又跟;再走、再跟。
紀墨最後幹脆甩開大步往下衝,容拓緊緊跟隨,就好像自己在這陌生危險的陸地上終於找到了方向一樣。
鷹人昭和衛居然慫了,沒敢追上去,他們實在是被龍族給嚇破了膽子,尤其是眼前那條渾身沾滿了族人鮮血的獨眼龍。
我們、我們回去告訴族長吧。”昭小聲建議。
同伴衛附和:“嗯,隻能這樣了,我們部落裏居然來了第三條龍,獸神這次不再庇佑猛禽部落了嗎?”
目送著兩個海洋異族的身影消失之後,鷹人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飛回古木河那邊去了。
喂~跑這麽快做什麽?你的肚子受得了嗎?”容拓在後麵問。
紀墨頭也不回地解釋:“我的伴侶和大哥來救我了,就在附近,我要盡快找到他們。”
容拓心念一動,“你的伴侶……是惡龍嗎?”奇怪了,來之前他父親告訴過他,西西裏大陸上有條非常強大的白龍,是王的第一條幼龍,不過因為種種原因,王已經沒有辦法接回來了,但他心裏仍舊惦念著。交換時如果不小心碰上了那條白龍,記得要第一時間表示絕對的臣服,千萬千萬別得罪對方。
還有一條就是傳說中被發配到西西裏海的東海的小王子龍,據說也是條白龍,可惜是條廢物龍,成年後很久都沒法化形,所以龍王龍後才會心灰意冷、狠下心腸把小白龍給指派去了最偏僻的危險海域。
紀墨立刻反對:“我的伴侶怎麽可能是惡龍?敖白是條非常講道理的好龍,你才是惡龍!別忘了,猛禽部落的鷹人就是這樣罵你的!”
哼~”容拓不屑地說:“一群卑|賤狡猾的陸地獸人說的話我才不在意,我們海洋龍族做什麽事情難道還要得到他們的同意?”其狂狷高傲、可見一斑。
紀墨分辨著方向、一路往下跑,想盡量下到地麵上去跟敖白大哥匯合,他又沒有長翅膀,留在樹上幹吹冷風。
咦?”突然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引起了穿越魚的注意力,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在約莫七八米高的位置、這棵不知道合抱多少米的巨形古木是中空的,因為樹幹上的小門被打開了,還、還濺滿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這、這、裏麵是什麽?”紀墨顫抖著問,他靠近了幾步。
容拓立刻拉住他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往下帶,“你還是別去看了人魚,我怕你會被嚇得掉上幾貝殼的珍珠。”說這話時,獨眼龍的語氣還是輕鬆、甚至帶著些許笑意的。
你知道?”紀墨急聲問,然後又是一個可怕的猜測:“你幹的?”
獨眼龍愉快地承認了,“是啊,我上來的時候,下麵隻有兩隻鷹把守,而且都不禁打,他們部落的雌性和——”
別說了!”紀墨打斷,他迅速揮開對方沾滿了血的胳膊,再看看對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獸皮衣服上麵也都沾滿了血跡,他實在不敢想象這條獨眼龍都幹了哪些瘋狂的事。
容拓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是無奈歎息,嘲笑道:“真沒用,人魚就是膽小!陸地獸人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他們都該死,我們海洋獸人才是最強、應該活得最好的。”
再也不看一眼對麵染血的門,紀墨頭腦一片空白、繼續往下麵跑,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轉不起來了,完全跟水泥似的。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連著地麵的藤蔓軟梯旁,紀墨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他吃什麽苦都不在乎,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他還隻是個需要好好照顧關愛的胎兒、現在卻跟著自己糟了這麽多罪。
小心,你可以嗎?抓緊了。”容拓叮囑。
獨眼龍在對著自己同族雌性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不會過份的陰陽怪氣、喜怒無常——更重要的是,他一開始還擔心對方會對自己的獨眼有什麽鄙夷或者輕視態度,可直到現在為止,這條人魚好像都沒有特別盯著自己的眼睛細看過,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真膽大心寬。
我可以。”紀墨一點一點地往下蹭,對容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對方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跟上來了。
等下到地麵上之後,穿越魚才知道痛苦。
雖然今天沒有下雪、風也不大,甚至還有難得的和煦陽光。
可是遮天蔽日的古木森林地麵上的雪依舊厚實,約莫半個小腿那麽深,紀墨有一隻腳沒有穿鞋,凍得又紅又腫、又麻又癢。
需要我抱著你走嗎?”容拓也沒穿鞋,他還是為了掩護自己才扒了一身鷹人的衣褲穿上。
紀墨趕緊拒絕:“謝謝,不用,我自己走。”
該往哪兒走呢?也不知道敖白和大哥他們離這裏有多遠。
稍微停歇了片刻之後,根據剛才聽到白龍的吼聲方向,紀墨選定了一個目標開始走。
呃~容拓,你知道這附近河流的位置嗎?”紀墨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獨眼龍。
嗯,知道,那邊就有一條大河,當初我跟黑淩就是在前麵撞上了鷹族獸人,我就是在那裏被鷹人弄瞎了一隻眼睛。”容拓的聲音裏帶的感情很複雜,既有對那條蛟龍同伴的緬懷、又有失去一隻眼睛的痛恨和悲涼。
紀墨心下大定,因為對方指的方向跟自己聽到的龍嘯聲位置是相同的。
那你們、你們為什麽也要到——算了,當我沒問。”紀墨步履匆匆的,及時扼殺掉了自己的好奇心。
容拓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他感覺憑自己一條龍的力量是無法在西西裏大陸活得稱心如意的,單打獨鬥遲早會被陸地獸人收拾掉,還是應該找個同伴。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過我現在不想說,等見到了你的伴侶和大哥再說吧。”容拓沉聲道。
紀墨迅速停下腳步,一臉防備地問:“容拓,你找我伴侶和大哥有什麽事?他們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你。”
獨眼龍卻是沒理,他繼續往前走,“他們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他們。”
紀墨也不說話了,他隻想盡快地找到敖白。
至於這條奇怪的龍?
——唉~反正我也趕不走,該做什麽做什麽去吧。
兩個海洋同族埋頭趕路,決定一看到河水就鑽進去,徹底地避開猛禽部落。
不多時,他們就走到了古木河邊,從古木森林中剛走出來暴露在天空之下,頭頂上就傳來了鷹人的叫聲。
容拓瞬間化成青龍,猛然跳到冰層上,嘩啦嘩啦幾聲砸開了冰層,大吼:
人魚,跳下來!”
紀墨牙一咬心一橫、二話不說就往下跳,然後迅速下潛往前遊。
還別說,古木河還是挺深的,河底的溫度比外麵高多了。
一條青龍一條人魚並肩悶聲往前遊,人魚越遊越慢。
你怎麽了?”容拓問。
紀墨臉色難看地說:“肚子餓,沒有力氣。”還有他臉上的傷,泡進水裏時被激得痛到發抖,肚子也隱隱不舒服。
青龍伸出右前爪勾著人魚的後領,提著繼續遊。
忍一忍吧。”
紀墨苦笑著道謝:“謝謝你了容拓。”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已經明顯凸起的肚子,心裏默默地安慰胎兒:再堅持一會兒啊寶貝兒,等爸爸安全了才能好好照顧你。
沒什麽,我可是龍。”容拓難掩驕傲地說,海洋龍族在麵對弱小的同族時都願意表現自己的能力和友善。
另一邊,敖白的身上已經濺滿了鷹族的鮮血。
鷹人昭和衛去而複返之後,大聲地說明了情況,關於部落裏又來了一條獨眼龍的消息把在場的眾多鷹人都嚇得驚惶、生發出了怯意。
——獸神啊,我們的家人就在部落啊。
斯卡剛想安排幾隻雄鷹盡快回援時,敖白阻止了他。
小白龍滿懷期望地等著那兩隻鷹飛回去把紀墨帶過來,誰知道對方卻獨自飛回來了,還沮喪地說部落裏又出現了一條獨眼龍?俘虜人魚不願意過來?
胡說!我不管什麽獨眼龍,總之你們必須立刻把紀墨給我帶過來!”敖白紅著眼睛說,他把那快要淹死的猛禽部落族長斯卡給提了出來,扔到冰麵上,留著對方還是有用的,要是他死了鷹族會亂。
敖泱也蹙起了眉頭,他安慰小白龍:“別急,找不到紀墨我們就一直等,一天殺幾隻鷹,我看看他們怕不怕。”
敖白緊緊捏著拳頭,幾乎是耳語地說:“大哥,會不會、有沒有可能,他們、他們已經把紀墨給……?”
別胡思亂想了,他們不敢的。”敖泱當然也知道自己兄弟心裏想的是什麽了,不過隻要事情沒有到最後,那些可怕的猜想都無法得到證實。
敖白痛苦地搖著頭:“大哥,這些鷹人手段太殘忍,我最擔心紀墨會因為生氣恐懼而激怒他們,受到虐待……你知道的大哥,海洋裏的人魚最擅長的就是唱歌跳舞,雖然紀墨不喜歡那些,可是他也是條人魚而已……”
萬一真的有萬一的話,”敖泱平靜地表明:“那我們就隻好把整個鷹族全滅了,給紀墨和你未出生的幼龍陪葬。”
敖白兩眼通紅、猛喘氣,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騙你,我族人也不會違抗我的命令,你的伴侶就是被獨眼龍給帶走了。”斯卡低聲下氣地說,如今他隻想快點讓惡龍們滿意,放自己部落受傷的這幾隻鷹一條活路。
你閉嘴!”敖白爆喝,如果不是留下這隻鷹的性命有用的話,他不生撕了對方那是不可能的。
現場陷入了僵持中。
敖白最終決定:“大哥,你留在這裏,我去他們部落看看。”
不合適,那樣太危險了。”敖泱立刻反對。
我知道,會小心的,不過不去看的話我真的不相信,紀墨的味道我最熟悉。”敖白態度堅決地說。
從昨天伴侶被擄走開始,小白龍繃緊的神經就一直沒有放鬆過,現在還越繃越緊。
敖泱繼續反對,勸阻道:“不行,你根本不熟悉猛禽部落的布局,萬一對方有埋伏呢?”
敖白小聲地和大哥商量,“沒事的大哥,我有分寸,還沒有找到紀墨、我不可能趕著去送死。我會沿著古木河逆流而上,看情況允許時再決定要不要上岸,紀墨肯定在盼著我去救他。”
周圍的鷹人緊張地看著兩條白龍商量,心裏不斷祈禱獸神能幫幫忙、讓惡龍們不要再發狂了。
敖泱最後隻得同意,“那好吧,我在這裏牽製這群鷹,你千萬不要隨意冒出冰麵。”
大哥放心,我知道。”
敖白化為龍形跳進古木河中,毫不猶豫地往上遊。
隻要我兄弟和他伴侶沒有回來,你們就不能走。”敖泱用爪子劃拉著斯卡的脖子冷聲說。
不過,下一秒敖泱就放開了斯卡、離開了冰麵潛進了河底,飛快地消失不見了。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帶我們回部落?”斯卡怒聲嗬斥四周的鷹人。
於是,高處的鷹人迅速俯衝下來,將冰麵上躺著的全部族人都救了起來,迅速往部落樹屋方向飛。
——嘿~惡龍發什麽瘋?居然就這樣放我們離開了嗎?
在場的鷹族獸人一頭霧水地想。
當時小白龍剛往上遊了一小段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紀墨的味道——他在水裏?他怎麽會在水裏?會不會是……?
敖白心下一凜、拚了命似的往前遊,在一個轉彎處猛的遇到了容拓和紀墨。
當時紀墨正低垂著腦袋,任由青龍提著衣領往前遊,他肚子十分不舒服,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確定究竟是餓得胃痛還是胎兒不舒服在痛。
小白龍一看到紀墨就驚喜地大吼一聲,不過下一秒他的心就提起來了:紀墨他怎麽了?
——是那條陌生的獨眼青龍把紀墨給怎麽了嗎?
放開他!”敖白焦急地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