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撞破·殺龍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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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白?”東海龍王在前方,再次催促,他位高權重,自然受不了一絲的怠慢。
敖瀚有些氣悶地杵著,因為龍王居然沒有叫上他,這算是非常離奇的事情了,這條大金龍覺得有些被打臉。
去吧,這裏有我。”紀墨催促伴侶,心裏也有點好奇龍王臨別會說些什麽。
敖白點點頭,“那我去看看。”
走吧,王兄陪你一起去。”這時,敖瀚十分自然地遊到了幼弟身邊,搭著敖白的肩膀同去了。
?”紀墨納悶地給了那雙背影一個眼神,旋即又回神開始忙碌。
龍後和敖襄並肩而立,都穿著飄逸華麗的鮫紗袍子,渾身上下綴滿了名貴精美的寶石,她們盯著紀墨穿的簡單樸素袍子,渾身上下一個飾品也無的寒酸模樣,心裏也不知道應該是個什麽感受。
西西裏海的全部成員都在忙著,除了敖沂。
爸爸,咦咦?要、要要……”小龍緊緊跟著紀墨,爪子一直朝眼前的行李上麵伸,奶聲奶氣地說話,他這些天又學會了一個字,那就是“要”。
紀墨頭也不抬地忙著固定草繩,這堆行李裏麵裝著的就是珍貴稀少的合果藤,準備運回西西裏海去嚐試栽種的。
不行啊沂兒,這個不能給你玩,這是草藥。”紀墨好聲解釋道。
龍後來了這麽一小會兒,隻等到了紀墨的幾句禮節性客套,其餘就沒有了。所以她不得不主動開口:
紀墨,裏麵裝的是什麽藥草?”
哦,是合果藤。”紀墨坦然回答,這事兒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認。
龍後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那不願與自己親近的白金小孫兒,語氣有些不滿地說:“哦,是嗎?西西裏能養得活?”
唔,這個要試試才知道,我已經跟好幾位祭司請教過了。”紀墨忙中抽空回答。
敖襄忍不住問:“這個合果不能多吃的吧?你不是已經有敖沂了嗎?”她以為紀墨是為了他自己準備的。
龍後歎了口氣,也難得好言相勸了一番:“是啊,你既然能生下沂兒,那就說明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別弄巧成拙了。”
在不遠處忙碌的容拓聽得清楚,心裏立刻笑得打跌,幸災樂禍地看著人魚。
紀墨直起腰,摸了摸鼻子,小龍趴在他一邊肩膀上,不斷在他耳邊咿咿呀呀,紀墨尷尬地笑了笑,最終含含糊糊地說:
我知道,謝謝你們提醒……咳咳,這個合果嘛,我會看著辦的……不過,不過是備用罷了……沂兒還這麽小,我們得先照顧他……”
孰料,這種事越是語焉不詳,就越是能讓對方誤會。
龍後了然,端莊矜持地囑咐:“你知道就好,沂兒確實還小,先顧著他吧。”
敖襄其實還是很羨慕的,因為她年長紀墨那麽多,敖灃和敖沂卻差不多一樣大。但她此時也不敢多求:就敖灃一個,還得了重病,哪裏還有心思想第二個呢?
何況,敖白紀墨他們這麽快回去還是為了給小灃拿藥果脯的,敖襄怎麽敢讓紀墨不高興?
於是,兩條雌龍出於各自的考量,內心深處均有忍辱負重的感覺,保持微笑跟紀墨寒暄著。
另一邊,三條王族龍正在低聲商談。
……你也太危言聳聽了!我們東海跟西海是什麽關係?好幾代的交情了,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敖瀚相當不以為然地說。
龍王沉吟不語,沒有表現出對哪一方的讚同。
敖白平靜地表示:“依我看來,無論敖家有幾個龍後王後是出自西海的,東海龍族跟西海龍族都隻能是鄰近關係。”敖白甚至沒有說‘鄰居’二字。
怎麽就隻能是鄰、鄰近呢?”敖瀚急了,稍微提高聲音訓斥幼弟,“敖白,你這樣詆毀西海龍族,是不是因為當初你帶著紀墨路過西海時、沒有受到熱情的款待啊?王兄可是聽說了,紀墨在中途病倒了,最後是去了西海求助對嗎?”
龍王略微有些吃驚地抬頭,但沉著臉還是沒有說什麽。
的確有那麽一回事,但我不可能因為私事去詆毀西海龍族,王兄未免將我看得太狹隘了。”敖白歎息道。
敖瀚聽到這樣直白的話反而不大好意思,連忙補救了一下,說:“唉,其實都是因為前段時間忙著修建龍宮,小灃又病得厲害,王兄才□□乏術,一時間稍微鬆懈了些……父王,您是知道的,我最近忙得——”
龍王疲憊地抬手打斷,望著幼子,目光是罕有的溫情和欣賞,問:“敖白,你說咱們跟西海龍族隻是鄰近的關係?”
是!”敖白堅定地點頭,強硬地說:“東海有東海的族民,西海也有他們自己的,雙方關係再怎麽好、該有的規矩也不能壞了!私交是私交,封海是封海,不能混為一談!”
龍王微微一笑,重重地拍了拍敖白的肩膀,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長子,這種陌生的眼神把敖瀚給看得差點腳軟。
好哇,好!”龍王先是單手拍了幼子的肩膀,隨後又雙手放上去,重重地拍打了一番。
這下糟了,龍王的舉動被不遠處的敖沂看見,小龍瞬間就大喊著衝了過來,氣勢洶洶地橫在祖父與父親之間,瞪著眼睛十分生氣。
吼吼!”幼龍的吼聲雖然稚嫩,但意思已經有了。
龍王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不顧敖沂的掙紮摟住了他,高興地誇:“哈哈哈~不愧是我東海的幼龍!年紀小小,膽子卻大得連我都敢吼!”
敖瀚看著兄弟家的幼龍這樣健康勇猛,心裏當然不是滋味。
沂兒,剛才是長輩們在開玩笑,不是真打,別誤會啊。”紀墨遠遠地喊了一聲,不過有敖白在,他就沒有過去。
爸爸,啊啊啊~”小龍不斷掙紮,又扭頭望著父親。
敖白當然不會視而不見,他伸手接過了孩子,輕聲哄道:“好了,沒事了,你剛才是擔心父王嗎?”
小龍緊緊趴在父親懷裏,時不時氣鼓鼓看一眼龍王。
敖白啊,你要好好撫養沂兒,他長大了一定是你強有力的助力!”龍王感歎著囑咐,又說:“你說的那些父王會好好考慮的,放心回去吧。”
父王——”敖瀚忍不住開口,心想敖白憑什麽說西西裏重要?西西裏不就是個偏僻的角落嗎?要那麽重視做什麽?
別說了,以後你就會知道。”龍王雖然失望,但還是安撫了一下長子。
敖白不由得地說:“謝父王信任。”
哼,用不著謝,西西裏本來就是東海的西大門。敖白,你要永遠記著,東海族民就是你的族民,這可不是鄰近關係了吧?”龍王十分精明,雖然沒有挑明,但句句話都帶著敲打的意思。
敖白十分誠懇地表示:“當然不是!父王放心,這些我都銘記在心。”
敖瀚看著父親和幼弟之間的交談,竟然插不進去話!破天荒的,他覺得有些嫉妒敖白。
父子倆又隱晦地談了一會兒,各取所需之後才停止。
龍王看著睿智沉穩的幼子、又看了看有些茫然的長子,再想想遠在東海另一端的西西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已經老了,卻還不敢頤養天年,因為放心不下。
片刻之後,紀墨和容拓他們已經整裝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老龍王扭頭看了一眼,笑了笑,說:
行了,你這就回去吧,一路小心。”
這邊,龍後敖襄倒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因為她們對著紀墨真沒什麽可聊的。
父子三個遊了過來:敖瀚習慣性和龍王並肩,敖白則習慣性殿後——有很多事情,比如父子情、兄弟情,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成了定局。
最後,西西裏海全部成員已經列隊排好,行李也都妥善帶上了。
老龍王重新端起了尊貴金龍的氣勢,大手一揮,聲音已經蒼老,他說:
敖白,出發吧,父王看著你們離開。”
當跟著敖白作最後道別時,紀墨不知何故,突然想起了當日還在聖湖時,敖昆要回南海,大哥出來相送,他最後似乎也是說:你這就回去吧,我看著你們離開。
下一刻,他們出發了:依舊是敖白遊在最前麵,這也是西西裏海特有的風景了;容拓殿後,黑洲領著眾蛟龍以及敖瀚的護衛龍,遊在中間。
一群龍漸漸加速,隊伍中隻有小龍歡笑的聲音,他不甘示弱,努力遊動著,旁邊的蛟龍時不時拉他一把。
紀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龍後她們三個已經在低頭交談,隻有龍王還在堅持目送,看到紀墨回頭,他還揮了一下手。
保重!”紀墨心裏輕聲對他說,同時大聲地對自己說:終於要回家了!
雖然隻在東海龍宮住了幾天,但穿越魚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實在是過得太身心疲憊了。
旅程中,就算是同樣的風景,帶著不同心情去欣賞時都會有不同的感受;更別提浩瀚無垠的海洋了,每一次遊過的路線都不一樣。
小王子睡著了嗎?”容拓往前麵遊了一段,低聲詢問,“把他放進去吧,抱著太累了。”
嗯,這小子中午不肯睡,偏要把午覺挪到下午,唉。”紀墨疲憊地說,同時將熟睡的小龍輕輕放進王蟹殼裏麵去,然後守在後麵推著遊。
容拓暗中打量了幾眼隊伍中屬於敖瀚的護衛龍,眼神冷淡。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是黑洲最先發現了對方的異樣,繼而引起了西西裏海護衛龍的額外注意。
沒事,我會看著沂兒,遊你自己的。”紀墨安慰道。
老龍王沒有食言,果然撥派了一隊蛟龍給西西裏海,數量不算多,約莫五十條左右,但勝在都是從護衛龍隊伍裏挑出來的,彪悍勇猛;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們都是敖白從前親自訓練過的,彼此都熟悉。
容拓看著新加入的蛟龍兄弟們,總算有了點笑容,又重新去了隊尾。
傍晚時分,他們找到了一處避風容身的地方,敖白安排好了之後,才疲憊地回了自己的岩洞。
小龍吃飽了,正在和容拓鬧著玩,原本應該要休息了,奈何最近風餐露宿,生生攪亂了他的作息規律。
王,他們還安份吧?”容拓當即就問。
紀墨心裏也十分鬱悶:我們緊趕慢趕遊回家、就為了幫小灃,你們派來跟著回去的護衛龍怎麽還能有異心呢?
敖白坐下,籲了口氣,說:“沒事,我把他們分散了,塞到黑洲他們中間,他們不安份也得安份。”
紀墨每天遊得腰酸背痛,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看到伴侶累得進來就坐下喘息的樣子十分心疼,遊過去幫他按了按僵硬的肩頸肌肉。
咦咦?”小龍遊到父親背後,有樣學樣,也揮舞著爪子一通捶打,態度頗為認真。
敖白很快就眯起眼睛笑了,他兩手向後,一隻手攬住了孩子、另一隻手摟住了伴侶,均安置在自己懷裏,他親了親小龍的爪子,歉意道:
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怎麽有空照顧沂兒。紀墨,辛苦你了。”
紀墨剛想說些什麽,容拓已經誇張地咳嗽了起來,表情無奈又苦悶,心想:你們是在刺激我這沒有伴侶的龍嗎?
哦,沒什麽,沂兒挺乖的,不用擔心我們。”紀墨也覺得不大好意思,有些窘迫地從伴侶懷裏挪了下來。
敖白毫不在意,他每天充實地忙碌著,但一有機會就會跟伴侶孩子待在一起。
敖白,你說王兄叮囑了他的護衛龍什麽呢?”既然容拓在場,紀墨就隻好談起了正事。
該不會是關於龍果吧?”容拓大膽猜測,他有自己的依據:“你們想啊,西海的敖沐他們已經知道了龍果的存在,幾次三番被咱們打回去,而東海的龍後和大王後都是西海的王族龍,她們是有可能得知消息的。”
敖白緩緩搖頭,解釋道:“應該不可能,否則父王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王嫂其實沒什麽城府,她要是知道了會告訴王兄,而王兄的性格我更清楚,他一定會告訴父王的。”
那、龍後呢?”容拓不甘心地問。
紀墨苦笑道:“龍後啊?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她跟父王某些方麵其實很像。”
敖白同意地點頭,剛想開口時——
父、父父、父……咦咦呀~”旁邊的小龍突然清晰地喊出了‘父’這個字。
敖白非常驚喜,急忙舉高了孩子,看著他的眼睛,激動地笑著說:“沂兒,是父王,不是父!”
這是紀墨已經聽習慣了孩子喊爸爸之後,望眼欲穿的敖白才終於等到了孩子開口學稱呼自己,估計是因為最近敖白紀墨經常談起龍王喊‘父王’的緣故。
容拓及時表示了祝賀:“恭喜二位,小王子又長大了一些。”
沂兒,是父王,父、王,你跟著爸爸學來聽聽。”紀墨也握著小龍的爪子,循循善誘教孩子說話。
父父,爸爸!父父父……”小龍非常配合,學得很認真。但因為初學話,‘父王’這兩個音節的詞,小龍一時間還轉不過彎,就是連不起來。最後他抬頭看著敖白,扁著嘴、有些沮喪。
敖白一下子就心軟了,安慰孩子:“沒關係,不著急,你可以慢慢學。”
紀墨原本還笑著,看伴侶哄孩子時的溫柔耐心模樣,忽然他靈光一閃,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他們會不會是衝著護大爺來的?”
容拓驚詫:“關、關護大爺那隻海龜什麽事啊?”
紀墨尷尬地笑著解釋:“那不是因為果脯起作用了嘛,王兄他們就好奇,問是怎麽來的……我、我不可能說實話啊,就、就全推到護大爺身上去了……”
其實,紀墨當時絞盡腦汁把護給描述成了一代神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的那種。
容拓和敖白聽完之後,半晌沒有說話。
咳咳,後來,王兄說想請護大爺回去給小灃看看,我沒辦法,隻好說護大爺戀家,不願意離開西西裏。”紀墨低頭,異常窘迫。他當時就後悔了,心想果然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去圓它,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讓他膽戰心驚。
容拓笑嘻嘻地調侃:“那你怎麽不說果脯是你做出來的呢?”
別開玩笑了好嗎?”紀墨欲哭無淚地駁斥,“我哪裏懂治病?我一點都不懂的,塔祭司又不能說出去……其實護大爺本來就懂得很多啊,我說他是咱們的鎮海神龜,有什麽不對的?”
敖白安慰道:“沒什麽不對,護確實懂得很多,沂兒回到封海生活之後,有好幾次不舒服都是護幫忙照顧好的。”
容拓拍著大|腿狂笑,顯然無法接受‘鎮海神龜’這一個說法。
不過討論來討論去,總算是得出了幾個可能的結論,也算是小有收獲。
為了盡快拿到果脯返回東海龍宮,一群龍竭盡全力地遊,中午都沒有休息,辛虧他們為數眾多,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當終於回到西西裏海時,正是陽光燦爛的中午,西西裏海的原始風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來西西裏的那些龍全部被震撼了,他們之前多半繞著高大森嚴的兩座龍宮打轉,或者沿固定路線巡海,雖然生活在深海,卻根本沒有機會見識真正的原始海洋風光。
終於回來了。”紀墨疲憊得無以複加,心裏卻驀然輕鬆了。
小龍最高興,眼前的海才是他喜歡的:海水十分清澈,各種色彩分明,溫暖適宜,魚蝦種類眾多。
先安頓下來吧,就算再著急,你們至少也要休息一晚再回去。”敖白對那幾條護衛龍說。
謝謝您的體恤。”敖瀚的手下還算穩重謹慎,看來是經常出去為他辦事的。
紀墨心裏暗暗地想:如果他們明天就真要離開的話,那他們能利用這點時間做些什麽?
片刻之後,留守封海的黑修他們得知龍王歸來的消息,紛紛湧了過來,當聽說那些蛟龍今後也是西西裏海的族民時,自然是有龍歡喜有龍憂——安分守己的龍當然高興封海變得更加安全,有野心的龍卻會緊張、擔心新來的太優秀,將自己壓了下去。
……您終於回來了,我們天天盼著,封海一日無王都不行呐!”黑修變得更加會說話了。
敖白首先問了最關心的兩件事:“黑修,西海龍這段時間越界了嗎?我大哥那兒有沒有消息?”
王請放心,上次您教訓過那群卑劣的西海龍之後,他們這段時間就老實了,我們天天去那邊看,沒有發現異常;東大陸那邊暫時沒有動靜,海島上的木屋都是建好了的,就等著幾位貴客到來了。”
敖白又問:“怎麽隻有你們幾個?其餘的弟兄們呢?”
黑修趕忙解釋:“哦,黑汀他們幾個小子去海岸線那邊巡海了,還沒有回來。”
辛苦你們了。”敖白溫和地說。
他們遊在前麵,交談著最關心最要緊的事務,還要安排新來的族民住下。
後麵,黑洲正忙著招呼新來的族民,容拓則是和紀墨一起,帶著敖瀚的手下去找護大爺。
——果然,那幾條龍立刻就提出了要拜訪‘鎮海神龜’的請求。
你們不必緊張,我們的護神龜十分和善仁厚,想問什麽盡管問!”容拓忍笑介紹道。
那、那如果神龜願意的話,我們能請他回一趟東海嗎?”敖瀚的手下懇求。
紀墨表示:“這個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恐怕很難。”穿越魚心想:當初讓護大爺從山上水潭下來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呢哈哈。
謝謝!謝謝您的寬容!”那幾條龍感激涕零地說,顯然敖瀚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
他們正前往海島方向,因為據說護大爺正在那沙灘上曬太陽。
海島越來越近了。
變故在瞬間發生!
紀墨他們慢慢冒出了海麵,當準備穿越碎礁帶進入瀉湖時,前麵突然傳來了一道異常響亮激動的聲音:
哈哈哈紀墨!容拓!敖沂弟弟!我們來啦!”
是希圖的聲音?!
紀墨心裏咯噔一下,迅速抬頭:
前麵的沙灘上,希圖、青哲和敖泱一身濕漉漉地站著,腳邊堆放了不少的獸皮包袱,顯然是剛上岸的,黑汀等幾條蛟龍正在幫忙搬運陸地貴客的行李。
紀墨,愣著幹什麽?快過來啊。”青哲也高興笑著招呼,初次見識大海,陸地雌性異常激動,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容拓暗道糟糕,立刻異常凶狠地看向敖瀚的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