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密室誘供·你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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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得多嗎?能不能送我一顆?
麵對著虎族雌性渴望祈求的眼神,紀墨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脫口大喊:“什麽?你要合——唔唔唔~”話音未落,他就被青哲捂住了嘴、往木屋裏拽。
噓!別聲張,求你了!”青哲慌慌張張地壓低了聲音提醒。
紀墨睜大眼睛,僵硬地點了點頭。
木屋的門被“吱嘎”一聲推開,青哲想拉著紀墨進去密談。
但是,已經晚了,剛才的動靜已經引起了篝火邊幾條龍的注意。
紀墨?怎麽了?”敖白高聲問,他飛快衝向了木屋,以為是山上的野獸跳出來襲擊了自己的伴侶。
敖泱抱著小龍,容拓牽著希圖,他們緊隨其後。
木屋門口很快被幾條龍圍住了。
青哲,出什麽事了?有野獸嗎?”敖泱第一反應也是這樣問。
母父,野獸在哪裏?我去收拾它!”希圖緊張地上前,拉住青哲的手詢問,朝木屋後麵的灌木叢掃視過去。
木屋裏麵,紀墨和青哲麵麵相覷,青哲的眼裏滿是懇求和忐忑。
哦,哦!是啊!”紀墨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尊重了青哲的意思,硬著頭皮指向灌木叢,煞有介事地說:
嚇死我們了!我們剛走過來,灌木叢裏麵就撲棱棱一陣響,還以為是什麽野獸呢,不過後來又沒有動靜了。”
敖白早已經過去護住了伴侶,擔憂問道:“那你、你們可有受傷?”
沒有,我們就是聽到了聲音而已。”紀墨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呃,也許隻是海風吹的吧,我還是第一次夜晚上來海島,竟然被嚇住了哈哈哈。”
人魚的笑聲已經不能更加心虛了。
青哲大力點頭,附和道:“對!我原本想叫紀墨進去,將帶過來的骨刀送他一把的,誰知道突然刮了那麽大的風,這海上跟陸地果然不一樣哈哈哈。”
虎族雌性的笑聲也十分勉強。
幾條龍均是一臉的狐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地看著紀墨和青哲。
沒有啊,沒有野獸的氣味啊。”隻有希圖這個半大的幼崽,彎腰認真在灌木叢裏扒拉來扒拉去,卻什麽也沒有翻到,遂安慰道:
放心吧,應該真的隻是風!你們雌性就是膽小,連風聲都怕哈哈哈!”
咳咳,小虎崽的笑聲明顯就愉快真實多了。
哦,對了,還有個更加天真無邪的:小龍抓著一小塊椰子,正低頭用心地挖鮮甜的椰肉吃。椰肉清香無比,但卻十分堅硬,且隻有薄薄一層,小龍吭哧吭哧挖了半天,好不容易挖下一塊,連忙歡喜雀躍地喊:
爸爸!”
在尷尬詭異的氣氛中,小龍奶聲奶氣的呼喚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紀墨順勢掙脫了伴侶的手,疾步走到孩子身邊,問:“怎麽啦?喲,沂兒在吃椰子肉呢,好吃嗎?”
青哲也避開了敖泱探究的眼神,溜到紀墨身邊,跟著他一起逗孩子,極力裝作自然地說:“嘿,沂兒可真懂事啊,吃個椰子還惦記著你。”
哈哈哈,這孩子一貫不吃獨食的,誰要他都願意給。”紀墨已經將孩子抱在了懷裏,大聲和青哲說笑,兩個肩並肩往篝火那邊走去,就好像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希圖沒有想太多,既然隻是虛驚一場,他很快就釋然了,也追了過去,和小龍嘀嘀咕咕地說話。
木屋門口隻剩下三條龍站著,個個臉上都明晃晃掛著【你們在說謊】這個表情。
容拓抱著手臂,走過去踢了踢幾腳灌木叢,回頭認真地說:“大王子請安心住下,這島上既沒有大型猛獸,也沒有毒蟲。”
確實如此。”敖白緩緩點頭,“大哥,這山上我逛了好幾次,看到的個頭最大的野獸就是呼嚕獸了。”
敖泱嘴唇抿得死緊,望著前麵篝火堆旁談笑風生的兩個雌性,沒說話。
那麽,紀墨剛才到底為什麽喊呢?”容拓不解地問,他是實力不弱的龍,聽得一清二楚的,紀墨確實是受驚後在大喊。
小白龍深吸了口氣,說:“回去我問問紀墨。”
大白龍吐了口氣,也說:“一會兒我問問青哲。”
容拓惟有點頭,聳聳肩,往篝火走過去。
另一邊:
紀墨,你千萬別跟敖泱說啊,他不會同意的。”青哲用微弱的氣音加口型叮囑朋友。
……”紀墨扯起嘴角作了一個十分為難的笑容,不點頭不搖頭。
青哲急了,哀求道:“求你了!千萬別說,否則憑你大哥的性格他明天就會帶我們回聖湖的!”
紀墨想了想,覺得還真是!
但、是,萬一青哲吃了合果出現什麽不良反應、甚至真出現意外的話,大哥會怎麽做?人魚猛一哆嗦:我會變成水煮魚還是鬆鼠魚?
紀墨又想了想,覺得更加是!
於是,任憑青哲怎麽說怎麽求,紀墨都堅持耳語道:“你先別急,我明天有空再上來找你,咱們好好談一談。”
合果就是藥,而且是適用於海族的藥,紀墨帶回來是供專業的塔祭司研究使用的,哪敢胡亂送出去?
萬一吃出個好歹來,大哥那兒怎麽交代?
當青哲還想說什麽時,那三條龍已經過來了,他隻好按捺了下來。
接下來的篝火烤肉椰子汁聚會明顯變味了:白龍兄弟倆本來就是沉默內斂的性格,紀墨青哲心裏有事,也不怎麽說話;於是,隻有容拓和希圖在打打鬧鬧,中間夾雜著小龍稚嫩清脆的咿咿呀呀。
當明月漸漸升高時,篝火也漸漸黯淡了下去,聚會到此結束。
臨別時,青哲十分“熱情”地提醒:
紀墨,那你明天記得上來啊,我帶了很多把骨刀過來,你挑一把喜歡的去。”
哦,好啊,好。”紀墨隻得笑著答應,“那明天見,我可能晚一點才會上來,才剛回來,家裏亂糟糟的需要收拾。”
青哲爽快地說:“沒問題啊,我燉好湯等你上來喝。”
白龍兄弟倆望著各自的伴侶,又無奈地對視了幾眼,容拓則是早已經扛著小龍跳進海裏去了。
大家各回各家。
沙灘上,隻剩下敖泱一家三口。
青哲心虛,還是沒敢和伴侶對視,他僵硬地目視前方走路,催促道:“希圖,別玩了,快去溪水裏洗手回屋休息!”
知道了母父,我先把篝火熄滅,紀墨說不熄滅可能會引火燒山的。”希圖正跪坐在沙灘上,認真地捧起海沙蓋向火堆。
敖泱輕聲說:“你先等我一會兒。”說完,他也幫忙朝火堆裏蓋沙子。
海上的夜空非常澄淨空明,明月高懸,皎潔的銀光籠罩著海島,沙灘上能清晰地看出月光下的各種影子,亮堂堂的。
青哲溫柔地注視著伴侶寬大厚實的背,他全身心地信賴對方,所以即使來到這樣陌生的海島,他也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害怕。
片刻之後,篝火堆被徹底熄滅,安全隱患消失了。
好了!”希圖拍拍手掌,他的興奮勁兒還沒有過去,蹦躂著往木屋而去,“亞父、母父,我想去溪水裏遊一會,可以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小虎崽已經完全把敖泱當作“獸父”來看待了,他也不像之前那樣心事重重、少年老成,而是徹底變成了朝氣蓬勃的半大小老虎。
敖泱一手牽著伴侶,溫和地說:“走吧,我帶你去,但隻能遊一會兒,已經很晚了。”
希圖嗷嗚嗷嗚叫著往山溪那邊跑過去了,追逐著自己被明月拉長的影子。
青哲被伴侶厚實有力的手掌牽著,沉默跟著走,他已經很清楚對方的性格,其實之前他也提過幾次想再請塔祭司過來幫忙看看,給自己配一些草藥服食——敖泱的的確確是個強大踏實、負責包容的好雄性,青哲真的很想為他生下後代。
看呐,他是多麽的喜歡沂兒!如果可以的話,再多一個幼崽,我們的小家豈不是更加美滿?
但是,無論青哲怎麽解釋、怎麽懇求,敖泱就是不肯點頭,硬梆梆丟下一句話:藥草傷身,再說咱們已經有希圖了,我不同意!
嘩啦”一聲,希圖已經跳進了齊腰深的清澈山溪中,洗去了一身的細沙和灰塵。
敖泱牽著伴侶走過去,他先試了試水溫,說:“不大涼,比聖湖還暖一些。”
青哲直接踏了進去,站在溪水裏和衣搓洗,憂心忡忡的。
究竟怎麽了?紀墨跟你說了什麽?還是你倆鬧矛盾了?”敖泱雙手握住伴侶的肩,彎腰、低頭詢問,同時還要分出三分餘光,看著旁邊的小虎崽。
沒有,我們倆能鬧什麽矛盾?”青哲連忙澄清,“紀墨是很好相處的人魚,我很喜歡他。”
敖泱撩起水,輕柔地幫伴侶擦洗著頭發上沾染的草屑,叮囑道:“你有事不要瞞著我,任何事!”
青哲低頭,洗了把臉,不那麽有底氣地說:“沒有,我沒有瞞著你什麽事。希圖,別玩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起來再玩吧。”
知道了。”希圖的水性已經很好,他靈活地潛在溪底摸石頭玩,被再三催促之後,才戀戀不舍濕漉漉地上了岸,回木屋休息。
敖泱早已經習慣夜晚貼身保護伴侶,他細心地關好門,放下門閂。
希圖,這裏不是聖湖,你千萬要聽話,自己不要亂跑知道嗎?”青哲讓幼崽換了幹淨衣服穿上,又幫他鋪好了床。
好的,我知道了母父。”希圖躺在他的小木床上,慢慢地眯起了眼睛,也是玩得筋疲力竭才躺下的了。
木屋雖然不大,但這是紀墨親自設計、一群蛟龍用心建起來的,是兩室一廳。
青哲掩上房門,輕手輕腳地回到隔壁臥室,剛一進門,他就頭皮發麻、僵住了:
敖泱抱著手臂,背靠木牆,銳利的的眼神望過來,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說:“愣著幹什麽?過來。”
對視片刻之後,青哲竟然心虛地後退了一小步。
——糟糕,看來今晚輕易是過不去了!
嗯?”敖泱發出了危險的、尾音上挑的單音節。
呃,來、來了。”青哲硬著頭皮走進去,轉身輕輕關上房門。
敖泱大踏步走了過去,幾個呼吸之後,青哲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眼神遊移躲閃。
你現在還可以好好說。”敖泱覆蓋在伴侶身上,小聲提醒。
伴侶高大強壯,青哲被結結實實地壓著,不停地往後縮,咬牙裝傻:“說什麽啊?”他知道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明天一覺睡醒,他很可能就在聖湖家裏了。
敖泱若有所思的,邊笑邊點頭,開始利落地動手,宣布道:
那行!你不說就不說吧,我明天去問紀墨!”
哎不能問紀墨……唔、唔嗚嗚不關他……別……唔呃唔唔別去問……”
爸爸~”小龍趴在紀墨懷裏,伸出爪子戳弄著那半個椰子,這是他第一次吃椰子肉,喜歡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倆爪子捧著帶回了家。
嗯,來了,吃吧。”紀墨刮下一小片潔白的椰肉,喂到孩子嘴裏。
小龍眯著眼睛咀嚼,抱著自個兒的尾巴前後左右搖擺,滿足又快樂無比,憨態可掬。
紀墨看了覺得好笑:“原來沂兒這麽喜歡椰子肉嗎?”
敖白把帶回來的東西全搬到了空房間後,他遊進臥室接過了椰子,耐心地片成薄片,喂給小龍吃,說:“也許是因為沂兒第一次吃吧,之前他還小,這果肉太硬,不敢給他吃。”
父父父……”小龍充滿濡慕之情的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父親輕鬆挖出椰子肉的動作,眼神崇拜極了。
紀墨再次糾正道:“沂兒,是父王,父、王,你試著一次性說兩個字好嗎?”
小龍歡快地說:“父父父……王王王……”
敖白和紀墨無奈又寵溺地笑,其實隻要孩子是健康快樂的,家長也就放心了。
穿越魚樂不可支地想:望子成龍?不用啦,沂兒生下來就是龍哈哈哈!孩子能健康平安長大就好了,別的不多求。
看來還是疊字好學點,這孩子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紀墨笑著安慰伴侶。
敖白當然也不會生氣,事實上,他很少動怒。尤其是麵對著唯一的幼龍的時候,有時哪怕板起了臉,眼睛裏也還是笑著的。
片刻後,紀墨拎著那半個刮得幹幹淨淨的椰子殼晃悠,說:
沂兒,已經吃完了哈,你得睡覺了。”
小龍遊過去,睜大眼睛看了看椰子殼,還十分愛惜地埋頭舔了舔。然後,他沒有鬧著還要吃,而是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父親懷裏,想睡覺了。
呼~真是乖孩子!”紀墨再一次由衷感歎,欣慰於自家的孩子聰慧活潑,童真可愛,他不會無緣無故大哭大鬧,甚至還能靜下心來聽家長講道理。
敖白抱著孩子往臥室遊去,輕手輕腳地將他放到床上,紀墨也上去,順手幫小龍調整了一下睡姿。
紀墨,今晚青哲和你說什麽了?”敖白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詢問。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啊!
穿越魚精神一凜,又開始頭疼。
要不要告訴敖白啊?不,不行,我已經答應了青哲不會說出去,唉。
紀墨苦苦思索半晌,最後字斟句酌地說:
這是我跟青哲之間的秘密,我已經答應他不會泄密了。所以,不好意思啊,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目前隻能說到這個程度了,敖白是自己的伴侶,紀墨不想對方誤會什麽。
秘密?隻有你們倆才能知道的?”敖白納悶極了,但還是得維持紳士風度,不能打破沙鍋問到底,以免伴侶為難。
紀墨苦惱地點頭,歎氣說:“是啊,秘密!啊啊啊啊,守著這樣的秘密真難受啊,其實我特別想告訴你的!”
人魚小聲抓狂,他是真的是想跟伴侶商量一下來著。可惜了,青哲要求死死瞞著——做人、人魚要言而有信啊。
敖白思考了一下,善解人意地微笑,溫和說:“既然青哲要求保密,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
紀墨舒心地點頭,說:“你理解就好,我也是不得已。”
敖白繼續微笑著,用自己的思維方式旁敲側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唔,是青哲和大哥鬧矛盾了嗎?”
這條小白龍!
紀墨扭頭看著一本正經的伴侶,忍笑搖頭:“不是,他們一家三口相處得很好。”
那麽,是走獸部落來找青哲麻煩了嗎?是青哲的父母還是前伴侶?”敖白又問,準備來個逐一排查。
紀墨咬牙用尾巴拍了對方一下,不過還是回答了:“也不是。”
那是不是敖昆留下的那幾條龍不安份、私底下為難青哲了?”敖白又想到個可能,循循善誘地問。
紀墨扶額,但還是挺佩服對方的,因為敖白不是在胡亂猜測。紀墨抬高下巴,得意地說:“不、是!”
難道,走獸部落和猛禽部落又去找大哥麻煩了?”敖白皺起了眉頭,同時側身壓住了伴侶,在對方耳邊說話。
紀墨推了一把,當然,沒有推動。不過,他還是很鎮定地回答:“也不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陸地上隻有大哥一條龍,兩大部落都搞不定,今後上去的龍隻會越來越多。稍微有點兒腦子的族長就知道,現在不應該忙著屠龍,而是應該想辦法和海族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係。”
這麽說,我是猜不中了?”敖白低聲笑著,手腳越來越不規矩,顯然想換一種方式獲取答案。
下一刻,紀墨抱起睡在旁邊的小龍,直接塞進了伴侶懷裏,笑得十分友善,說:“抱好!可別讓沂兒半夜滾到地上去了啊,我困得要命,明天還要早起種草藥呢。”
敖白抱著小龍,又好氣又好笑,寵溺看著伴侶心安理得、迅速入睡,好久之後他才恢複了冷靜,摟著伴侶和孩子,心裏盤算著:
明天一定要抽空跟大哥聊一聊!
第二天一大早,紀墨就忙著栽種千裏迢迢帶回來的藥草,因為這是個精細活,不容分心,就無法帶著好奇淘氣的小龍了。
我剛才經過的時候,小王子還是無精打采的,四處在找你呢。王忙著安排新來的蛟龍們,也沒空哄小王子。”龍形的容拓一邊清理礁洞,一邊告訴紀墨。
唉,我一會兒回去哄哄他吧。這草藥多珍貴啊,可不能被沂兒扯壞了。”紀墨正坐著,麵前擺滿了珍貴的草藥。幸好當初包裹保護得好,現在挪出來雖然有點兒焉,但還是帶著生機的。
容拓正帶著幾條蛟龍,幫忙清理一處天然的、半開放的礁洞:要移除多餘的碎石,拔掉過份茂盛的海草,頂部的洞口還要鑿大些,讓陽光照進來。
哎呀,真希望將來我的幼龍也像小王子那樣,活潑又健康!”容拓在忙碌中,不知道第幾次羨慕地感歎。
紀墨正小心翼翼將部分藥草分株,頭也不抬地說:“一定會的!等咱們的護衛龍隊伍和龍宮建得差不多了,我和敖白就會想辦法,再出去招攬些族民過來,雌性是一定會有的。”
可不是嘛,現在的西西裏海除了你們家,其他全部是單身龍!”容拓哭笑不得地說。
紀墨忍笑安撫道:“我知道,但這事急不得。大家想想,如果咱們這裏連安全和居住問題都沒有解決好,哪有雌性願意過來?其實,東海有一小群雌蛟對西西裏是很感興趣的,但咱們還沒有準備好啊,我和敖白就不敢貿貿然帶她們回來。”
什麽?有雌蛟想過來?那就讓她們來啊!”容拓震驚之下,十分激動。
紀墨直起腰,捶捶酸痛的背,揉揉脖子,將合果藤一一分好植株。他說:“過來了你讓她們住哪裏呢?雌蛟比較嬌氣的,如果咱們能趕在寒季之前建好一半龍宮的話,就可以考慮接部分雌蛟過來、並妥善安頓好,勉強就沒意思了是吧?”
……也是,雌性都是嬌氣柔弱的,偏偏脾氣又大,唉。”容拓撇著嘴,十分無奈。
他們從清早一直忙碌到午後,才順利將全部藥草栽種完畢,筋疲力竭地遊了回去,祈求著能成活一部分。
遊到半途時,紀墨停了下來。
怎麽了?”容拓和同伴們跟著停下來,好奇問。
紀墨想了想,說:“哦,差點忘了,我還得去看看青哲。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海島。”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兒啊。”容拓叮囑了一下,帶著小弟們回家去了。
紀墨慢吞吞往海島遊,回憶著青哲無比堅定的眼神和哀求的語氣,非常的苦惱為難:
該怎麽跟青哲說啊?合果那是能隨便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