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海陸相殺:陸地獸人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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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對峙·陸地獸人的問題·老龍王居然認識海鹿(會話)

    麵對老龍王想當然的指責,敖白猛地站了起來,失望地問:“所以,父王這次是特地過來教訓我了?不知道王兄到底探聽到了什麽樣的消息?居然讓父王如此放心不下我,千裏迢迢來西西裏一探!”

    小白龍的這些話,在氣憤之下其實是帶著些刺的——還以為你是特地過來探望我們,原來是因為聽了王兄的密報才來的!

    老龍王再次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肆!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嗯?”

    敖白,坐下說話。”紀墨趕緊站起來,硬是把伴侶拽回原位,同時解釋道:“父王請息怒,敖白沒其它意思,他剛才得知您過來的消息,不知道有多驚訝呢。”

    老龍王轉而訓起了人魚,“紀墨,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你居然跟著敖白一起胡來!我隻有兩個孩子,一個會是將來的東海龍王,另一個也會擁有自己的封海。當初我把西西裏海分給敖白,他如果不滿意,大可以提出來,但他沒有。那既然沒有,就必須認認真真地當好西西裏王,不能反悔!更加不能讓西西裏影響到整個東海的大局!”

    麵對著老龍王咄咄逼人的語氣,紀墨心裏倒是沒有什麽特殊感覺,因為他們畢竟不是血親,但敖白聽著就既刺耳又刺心了。

    敖白當即問:“父王何出此言?我言而有信,必定會守好西西裏,父王可是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妥?其實我想做的還有很多,但畢竟萬事開頭難,封海治理得一步一步來,眼前的西西裏絕不是最終的。”

    遠的不說,我就問你、你為什麽要插手敖濟的家事?”老龍王緊揪著不放,“敖白,如果你有難處,大可以提出來,跟你王兄好好商量一番,何必打西海龍族的主意?你的母後因為母族出了亂子,天天愁眉苦臉的,你究竟有沒有孝心?”

    正殿內的火藥味特別濃,小金龍和白金小龍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並沒有打西海龍族任何主意,是他們主動來訪三次,我們盡力接待,僅此而已。”就此事敖白不欲多說,然後他又忍不住問:

    父王,既然王兄可以探聽到西海龍族那麽多的密事,那不知他是否知道敖淼在西西裏都做什麽了呢?”

    紀墨淡定坐著,腰背挺直,認真聽著兩條龍對嗆。

    當然是知道的,你王兄把什麽都告訴我了。”老龍王相當不以為意地說,“敖白,就算敖淼衝撞了你設下的禁區、傷了你的護衛龍,但你也不應該把外族的王子打成重傷吧?況且你還聯合了敖濛,弄得敖淼灰頭土臉的,讓敖濟把火氣撒到了我的頭上。”

    敖白義正辭嚴地說:“就憑他敖淼敢擅長禁區、重傷我的護衛龍,這就是天大的罪,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龍王放在眼裏!父王您想,敖淼眼裏沒有我、就等於眼裏沒有東海、沒有您,這個您都能忍?我竟不知道,父王居然如此心胸寬廣。”

    老龍王嗤笑一聲,沒好氣地說:“你還敢拐著彎罵我糊塗?果然是長進了!哼,誰都別想唬弄我!你以為就憑敖濟那老東西刺激我幾句、我就能專門來一趟西西裏?”

    不敢。看來父王與西海龍族私交甚篤,會為他們說話我也不覺得奇怪。”敖白好整以暇地表示。

    紀墨恰到好處地幫了個腔:“嘿,瞧你這話說的,父王那麽英明睿智,怎麽可能因為私交而偏幫外族呢?你倆可是親父子啊。”

    老龍王倒抽半口涼氣,稍稍後退,氣笑了,“嗬?你們倆還委屈上了?那我問你們,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敖淼硬闖了西西裏海的禁區,他為什麽要闖?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在海島上收留了陸地獸人!”

    原來,敖濛雖然極力斡旋,對跟著敖淼來西西裏的護衛龍挨個兒敲打警告,但因為數量太多,不可能滅口,所以還是讓敖瀚使計打聽了出來。在敖淼帶去的普通護衛龍眼裏,當日看到的那個陸地小獸人(希圖)絕對是具有震撼意義的。

    紀墨表情不變,心想:哦,原來你們還知道海島上住著陸地獸人!

    父王,首先是他敖淼硬闖了我封海的禁區、還肆意重傷我的護衛龍,惡意挑釁折辱於我,我身為龍王,難道不應該挺身而出、保護我的族民嗎?”敖白據理力爭地解釋。

    紀墨補充道:“是啊父王,事情發生後,我們正因為考慮到了東海和西海兩大龍族之間的關係,才不敢把敖淼怎麽樣的,所以隻能無奈通知敖濛,讓他把他那好弟弟接回家去。父王,難道我們這樣還不夠退讓、還不夠顧全大局嗎?”

    也許在父王心裏,咱們應該要臣服於敖淼、大方邀請他繼續硬闖其餘禁區、肆意妄為才是對的。”敖白慢條斯理地說。

    老龍王聽著十分氣怒,他喝令道:“夠了!你們不要轉移話題,我是問你們、為什麽要跟陸地獸人扯上關係?就算西西裏海緊挨著獸人大陸,但你們要時刻牢記:咱們是海族,跟陸地獸人勢不兩立,一旦遇上了,他們隻能死!”

    這,就是促使老龍王來西西裏的主要原因——敖白和他那人魚伴侶,兩個無知無畏的小東西,竟然敢跟陸地獸人打交道!真是反了天了!

    紀墨知道普通海族的這種思想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三言兩語說不通。因此他隻能避重就輕地解釋:

    我們當然是知道的,西西裏海就這幾個族民,天天不是忙著巡海、就是忙著建龍宮,哪裏有空跟陸地獸人過不去啊,我們海族又不用踏足陸地,用不著跟陸地獸人起衝突。”

    老龍王伸手一指紀墨,怒斥道:“你還不肯承認?西西裏海島上為什麽會有陸地獸人?為什麽你們不殺了他?如果敖濟把這個消息大肆宣揚出去的話,你們準備怎麽收場?跟陸地獸人勾結的海族?”

    敖濟不會那樣做,因為他的兩個孩子都對陸地獸人很感興趣,尤其是敖濛。”敖白意有所指地說。

    老龍王已經被氣得站了起來,他每次麵對幼子時,都會產生深深的挫敗感。小灃不安地依偎在他祖父身邊,眼神焦灼,但不敢說什麽。

    爸爸,不要嗚嗚嗚~”小龍聽了半天,總覺得長輩們聊得不大愉快,他覺得自己應該要阻止,所以就嚴肅地開口了:“父王,回家吧。”

    沂兒,沒事,我們隻是在聊天。”敖白抽空哄孩子。

    小龍遊到敖白懷裏,認真地勸說:“父王,不要嗚嗚嗚~”邊說還舉起爪子拍了拍敖白的胸口。

    老龍王聽到敖沂主動開口阻攔,他微微吃了一驚,因為像敖沂這麽大的幼龍、有這種思考並采取行動的意識很難得。老龍王想了想,換了一種語氣,痛心疾首地訓誡道;

    你們胡作非為的時候,就沒有替沂兒想一想嗎?沂兒他還這麽小,懂什麽?你們收留了陰險凶殘的陸地獸人,如果哪天他們傷害了沂兒呢?唉,這也怪我,當初本來是想讓你們先獨自過來、磨練一番的,所以就沒派老成的護衛龍跟著,導致你們莽撞糊塗至此。”

    老龍王的這番說辭,其實有些心虛:因為他自己知道,之前因為敖白不能化形、性格不討喜、再加上那說不得的原因,因此當他把敖白發配到了西西裏後,心裏其實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的,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但今時不同往日,敖白的蛻變如此之大,完全讓老龍王另眼相看,再加上敖沂的出生,讓那些心底陰暗的猜測徹底消散,老龍王這才如同被重拳擊醒一般,重視起敖白和他的西西裏來。

    紀墨深吸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父王,西西裏的情況十分複雜,和其它海域完全不同,這是海陸相連的地方,前麵不遠就是西西裏大陸,確實有不得已的難處……但我們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建設封海、為了讓族民安居樂業,我們是海族,這個不可能忘,父王請放心!”

    老龍王追問:“你們到底有什麽難處?我知道你們怨恨我,怨我當初打發你們單獨過來,沒有給你們幫助,但這不應該是你們違反海族通例、跟陸地獸人勾結的理由!”

    父王,您冷靜些,我們並沒有‘勾結’陸地獸人。”敖白十分無奈,“我重申一次紀墨剛才說過的話:我們一直很清醒,所做的一切都是了西西裏海,這就是事實。”

    老龍王焦躁地原地遊動了幾下,最後還是說:“不行!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理由,都不能跟陸地獸人牽扯不清!海島上的陸地獸人必須處理了,免得被其他龍王抓住把柄。”

    海島是禁區,敖淼擅闖本是死罪,隻因為他是西海王子,我們才咬牙忍下。父王,西西裏有陸地獸人很正常,他敖淼的做法才是不正常,所以西海不敢大肆宣揚的。”紀墨極力解釋著,“那件事已經解決,王兄是因為消息靈通才能打聽到一二,其他龍族如何能得知?就算知道了,敖濟敖濛也不會承認的。”

    老龍王瞪著眼睛問:“那敖淼呢?如果他說你們為了維護陸地獸人而傷害海族呢?”

    敖白提醒:“但我聽說西海四王子遭遇了群鯊襲擊,受驚受傷之後神智不大清醒,經常胡言亂語,他的王兄敖濛十分擔憂,親自照料。”

    你!你還真是長進了啊,敖白。”老龍王怒極反笑。

    紀墨堅定地說:“父王,敖淼狠狠一巴掌打了我們的左臉,難道我們還得把右臉湊過去讓他打嗎?他是成年的海族,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現在他被敖濛接了回去,之後的一切就都是他們的家事了。”

    老龍王一聲斷喝:“別再狡辯了!也不知道是海島上的陸地獸人用了什麽手段,居然把你們耍得團團轉!陸地獸人果然該死,陰險又狡猾,留不得!”

    紀墨滿腦子嗡嗡嗡、深提一口氣,剛想繼續解釋時,被伴侶阻止了。

    敖白眯了眯眼睛,歉意地說:“父王,這是西西裏海,我會把它打理好的,您請放心吧。”

    這已經是對話進行到十分不愉快地步的提醒了。

    敖白!”老龍王雙目怒瞪。

    敖白站了起來,順便拉起了伴侶,他覺得此時不宜再繼續談下去。

    父王,您和小灃剛到,肯定很累,還是先休息好了再聊吧,西西裏的情況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沂兒也需要回去歇會兒,我們先告退了。”

    紀墨隨之表示:“父王既然如此重視西西裏、特意過來了,那也不差這半天時間,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看您也累了。”

    老龍王坐下去,籲了口氣,確實也是累,身心疲憊。對於敖白紀墨能放能收、主動退讓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說明他們有主見、有控場力,而不是一頭熱血死磕到底。

    ——等我緩過來再教訓你們這兩個混帳東西!

    遲早被你們這些不懂事的給氣死,下去吧。”老龍王嫌棄地對敖白揮揮手,然後又換了副笑臉對小龍說:

    沂兒,你想回去休息是嗎?那就回去吧,等睡好了,過來跟你小灃王兄玩,祖父特意給你帶了多多好玩的東西過來,記得過來玩啊。”

    小龍已經遊到了門口,他轉身認真聽完老龍王的話,然後乖巧地揮了揮爪子,以示道別,又忍不住提醒對方:“不要嗚嗚嗚~”

    老龍王欣慰的一笑,誇獎道:“沂兒真乖,還是你關心祖父!哼,看看你們兩個,連幼龍都比不上,竟然為了陸地獸人跟我強嘴!”

    紀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不敢,我們哪裏敢?”

    那剛才你們——”

    父王,我扶您進去休息。”敖白及時截住了話頭,搶先遊到了老龍王身邊。

    紀墨讓最懂王族規矩的黑修留下來,小聲叮囑對方:“修伯不必緊張,如果問你什麽,你就推說不知道。”

    黑修連連點頭,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提前得到授意才好辦。

    紀墨又提了幾句之後,小龍已經在門口等著、問第三遍了。

    爸爸——”小龍困得不行,抱著門框眯著眼睛喊:“過來呀~”

    來了來了,馬上啊。”紀墨匆匆應答。

    敖白已經恢複了心平氣和的模樣,不在意老龍王的黑臉,主動攙扶著他進屋休息,老龍王雖然還是滿臉嫌棄,但眼神已經柔和很多了。

    父王,您和小灃一起吧,小灃跟旁的也不熟。”

    哼,這還用你說?”老龍王硬梆梆地回,反正他就是心裏有火。

    既然已經說好按下不談,敖白就不會動氣,他微笑著摸了摸小金龍的腦袋,說:“小灃,你還小,來了西西裏就隻管開心玩,別的不用理會,我會讓沂兒過來陪你玩,知道嗎?”

    老龍王看著叔侄這溫情一幕,心情總算稍微舒暢了些。

    小金龍懂事地說:“王叔,我知道了。可是,沂兒弟弟看起來不大喜歡我啊。”

    敖白安慰道:“沂兒隻是跟你還不大熟,他很淘氣愛玩的,你們應該很快就能玩到一起了。”

    行了行了,我聽沂兒在外麵喊你半天了,趕緊帶著他回去休息吧。”老龍王佯怒催促道。

    敖白這才恭謹守禮地告退了。

    回家的途中,小龍窩在敖白懷裏,抱著尾巴,心有餘悸地對紀墨說:

    爸爸,他們嗚嗚嗚~哎呀呀!”

    紀墨聽得懂,知道小龍是在說剛才的唇槍舌劍,他忍笑安撫道:“嚇到沂兒了是嗎?你怕不怕?”

    小龍憨態可掬地搖搖頭,說:“沒有怕。”

    敖白隨口糾正道:“應該說‘不怕’,不是‘沒有怕’。”

    小龍從善如流地改正了,“不怕。”

    對!說得很好。”紀墨及時表揚道,“沂兒,剛才那個是小灃哥哥,你想跟他一起玩嗎?”

    小龍又搖搖頭,認真地說:“要上去,要哥哥,要革革!”小家夥還惦記著紀墨的承諾——下午有空就去海島玩。

    敖白無奈道:“沂兒畢竟和希圖容革熟悉。”

    沒事,我看小灃也不驕矜蠻橫,沂兒會喜歡他的。”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下午得去一趟海島,跟大哥聊一聊。”敖白商量道。

    看來父王對陸地獸人的成見也很深,也不知道王兄是怎麽跟父王說的。”紀墨好奇又納悶。

    敖白收緊了一下摟著伴侶的手,無奈笑著說:“普通海族都是那樣的想法,包括還沒有來西西裏之前的我們。至於王兄?那不用說,要麽是從母後那兒得到的消息,要麽是從王嫂那兒得知的,敖淼隻是失寵受罰,敖濛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把事情徹底壓下去。”

    好吧,咱們總結一下。”紀墨慢悠悠地遊著,雙手托著小龍昏昏欲睡的腦袋,說:“現在已經確定的是:父王知道了敖淼一事的大部分,包括海島上的希圖。但他好像還不知道龍果和大哥的消息,否則今天他估計會揍你的。”

    敖白豁達爽朗地一笑,親昵地和伴侶緊挨著遊,自嘲地說:“你說得沒錯,父王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西西裏。其一是因為我們和敖濛合作、這點估計刺了王兄的眼睛,其二就是因為陸地獸人了。”

    王兄也真是的,我們都已經在西西裏紮根了,他還有什麽可擔心的?”紀墨忍不住有些不滿,從上次回去的短暫幾天接觸中他已經清楚,敖瀚並不是個大度仁厚的兄長。

    這時,他們已經到家了。

    敖白推開家門,歉意地對伴侶說:“王兄就是這樣的性格,從前我還沒有化形的時候,他還好些……但上次回去,他看到我,估計是沒想到吧,所以就——”

    所以就突然正眼看你、一下子覺得自己地位不穩了?”紀墨笑著接下去,倒沒有生氣,隻是覺得可笑和鄙視。

    ——你一出生就是備受寵愛的東海大王子,龍王龍後疼你如珠似寶,又早早放權讓你曆練,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敖白爹不疼娘不愛地長大,又被輕飄飄發配到西西裏,他能拿什麽威脅你的地位啊?簡直了都。

    敖白挑眉一笑,不說話了。

    你這條傻龍!”紀墨毫不客氣地說。

    敖白還是笑,抱著小龍遊到臥室,讓他在床上安睡。

    那你就是傻龍的伴侶。”

    紀墨仰麵躺下,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小白龍拌嘴,眼睛慢慢眯起來,剛才跟老龍王聊的那一通話,簡直不能更累,主要是心累。

    敖白小聲說:“睡吧,別擔心。”

    嗯,我現在想啊,其實來的是父王挺好的,如果來的是王兄,估計得大鬧一場。”紀墨深有體會地分析。

    敖白扭頭、看著伴侶輕笑道:“你猜對了,如果是王兄過來,他可不會覺得有必要尊重西西裏王,肯定一早就帶著護衛龍上島去了。”

    那如果換成王兄硬闖海島,你會怎麽辦?”紀墨好奇問。

    敖白嚴肅地說:“一樣攔!這是我們的封海,連父王都選擇了對話,王兄若是敢當眾打我的臉,那就不能怪我打回去了——因為他打的不僅僅是我的臉,還是整個西西裏海的臉。”

    亞父,東海龍王厲害嗎?”希圖好奇地問,但他一點也不怕,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敖泱就是全海洋最厲害的龍。

    唔,算很厲害,我指的是他的勢力。”敖泱在沙灘上搭起幾個木架子,用於晾曬衣服、翻曬大毛獸皮褥子等。

    希圖則是在忙著曬果脯,這是閑不住的青哲利用島上的野果製作的。

    那咱們要避一避嗎?來的是最厲害的龍王啊。”希圖頗有些擔心地詢問。

    青哲正在照顧小海鹿,順便曬蝦幹,準備熬湯喝,他一貫非常勤快。

    不用怕,我會保護你們。”敖泱安撫道,他解釋說:“咱們暫時不能離開,陸路回聖湖危險又辛苦,你的母父現在不宜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