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花昔夏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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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昔夏沉吟片刻,“鍾大人,你可知他們為何不滿?據我所知,朝廷已經先撥下了不少災銀作為先遣的物資,這次送來的物資雖然不算多,可用於賑災,也算是綽綽有餘。”

    聽到花昔夏的話,鍾勤林不禁麵露難色,“花小姐,有些事情你或許不知道,可是我有些時候也很難做。”

    難做?

    花昔夏實在不能理解鍾勤林的話,鍾勤林是地方的父母官,難道他還有什麽難處不成?

    看來銀子有別的流向,賑災的銀子不足,百姓自然怨聲載道。”

    商雲依也聽到了鍾勤林的話,她微微一笑,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她有些輕蔑地冷哼一聲,也難怪花昔夏不曾知曉這裏麵的關鍵,她不過是區區孤女,即便是在李家這種大戶人家裏麵生活了幾日,可裏麵的細情,她恐怕並不清楚。

    鍾勤林連連點頭,總算是有個明白人,也免得他將話說得那樣露骨,被大人物得知,恐怕他也沒有好下場。

    雲依,你這是什麽意思?”

    花昔夏不解地看著商雲依,看商雲依的意思,她已經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鍾大人,你先回府衙,就說我們這幾日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可是李大人不在,我們也不過女流之輩,自然拿不得主意,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鍾大人不妨放些血。”

    鍾勤林的麵色有些猶豫,可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若是這幾日李遠翰出現倒還好說,畢竟他是從上京裏麵來的五品侍郎,與自己的官職雖然相當,可到底是上京的人,又是李家的大少爺,身份自然尊貴得多。

    可李遠翰若是不來……

    鍾勤林的心裏麵著實急得很,雖然說花昔夏並未透露李遠翰到底如何,可以他為官多年的經驗,八成李遠翰已經遭遇不測,否則他們如何會兵分兩路,將賑災的物資先行遇到山西來?

    這裏麵的水太深,鍾勤林不禁打了個冷戰,他還是不要太過於摻和才好,左右隻要不得罪了那個人,他也算是保住了頭頂上的烏紗帽。

    待鍾勤林走了之後,花昔夏才看向商雲依,“雲依,我沒有聽明白你的話,難道說百姓的暴動不是偶然?”

    商雲依微微頷首,“這是自然,按說朝廷的賑災銀兩十分充足,不該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有人從中吞了這筆銀子,我們在路上遇險,就是最好的說明。”

    有人挪用賑災的災銀?

    花昔夏大驚,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到底是誰這樣缺肝少肺,竟然做下這樣遭天譴的事情?

    不過聽商雲依的意思,那個背後之人八成勢力極大,否則也不可能讓鍾勤林如此忌憚,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敢說。

    昔夏,此事我們不必插手,而且也是我們管不了的事情,鍾大人都束手無策,我們兩個女子又能做什麽呢?”

    商雲依不願意攪進這裏麵去,她來到山西最重要的目的並不是替這裏的老百姓討個公道,畢竟他們的疾苦和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商雲依想著能夠入了李遠翰的眼才是最正經的事情。

    最起碼,不能讓花昔夏和李遠翰走得更近!

    隻可惜花昔夏和商雲依並不是一種人,花昔夏的眉頭緊鎖,“也就是說,鍾大人之所以不敢做主,還是因為他在害怕什麽人,而這個人手握鍾大人的把柄,或者說位高權重,讓鍾大人不得不忌憚。”

    商雲依眉頭一挑,沒想到花昔夏倒是個聰明伶俐的,她從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事情,竟然一點即通,若當真是個男子,沒準可以入朝為官。

    隻可惜,花昔夏是個女子!

    雲依,既然遠翰還沒有到,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我覺得還是應該去府衙那裏看看,免得有無辜的百姓遭殃。”

    昔夏……”

    商雲依還想說些什麽,花昔夏卻帶頭走在前麵,商雲依跟著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隻得恨恨地跺了跺腳跟了上去,若是花昔夏有了任何差池,日後李遠翰來了山西,豈不是對她要有所偏見?

    真是個固執的女人!

    不多時,花昔夏和商雲依就來到了府衙門口,這些百姓從來沒有見過花昔夏和商雲依,自然不知道她們就是上京派來的人,商雲依拉了拉花昔夏,示意她從後門悄悄摸進去,免得引起這些百姓的重視。

    奈何事與願違,花昔夏見鍾勤林並沒有打算要解決此事,她索性清了清嗓子,“大家夥兒聽好了,我是從上京來的,這次的賑災物資也是由我押送,若是大家有任何問題,盡管現在提出來!”

    從上京來的?

    眾人看向花昔夏的表情先是十分驚愕,旋即開始半信半疑起來,畢竟花昔夏和商雲依都是年紀輕輕的女子,她們的話顯然沒有說服力。

    她們該不是被逼瘋了,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也不像,這兩位姑娘的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隻是派兩個女子來到山西這種鬼地方,恐怕也不太現實。”

    聽到這些人這樣說,商雲依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他們不相信,自己和花昔夏就還有脫身的機會,如果讓這些人纏上了,那麽她們就不可能輕易脫身。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還可以問問鍾大人。”

    鍾大人那個縮頭烏龜,現在還躲著不肯出來,依我看,八成是他吞了銀子,所以才不敢出來見我們!”其中一個魁梧的大漢站了出來,“鄉親們,我們一起衝進去,把這個狗官的銀子搶出來!”

    好,好!”

    大漢的話一呼百應,這些人的眼睛赤紅,眼看著就要衝進府衙,花昔夏急得團團轉,她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如何能夠阻止這麽多人呢?

    大家稍安勿躁,剛才這位姑娘說得對,她們的確是從上京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鍾勤林走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裏麵十分忐忑,就連他身邊的家丁都虎視眈眈地看著那些企圖暴亂的人,免得傷及了自家大人。

    商雲依狠狠地剜了鍾勤林一眼,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還將她們的身份公諸於世,如此看來,她和花昔夏是沒辦法離開了。

    眾人都用一種極為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花昔夏和商雲依,想不到這兩位年輕的姑娘竟然不是在說瘋話,而真的是從上京來的貴人。

    貴人,剛才我們說話之間多有得罪,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早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夫子站了出來,看上去眉目和善,也是他們之中德高望重之人。

    劉老伯,您和這兩個丫頭片子廢什麽話,就算她們真的是從上京來的又如何?讓兩個女子前來,足以見得皇帝老兒對咱們山西的災情並不重視,我們也不要指望她們能做主了!”

    男子的話引起了一片讚同之聲,瞧著花昔夏和商雲依的樣子也做不得主,更何況自始至終鍾勤林對兩人的態度也算不得好,可見她們定是沒有大背景的人物。

    李大人還在來山西的路上,為了保護這批物資,李大人險些遇害,所以請大家再耐心等待一陣子,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饒是花昔夏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家,可如今眾人的情緒十分激動,她也不得不據實相告。

    遇害?

    聽了花昔夏的話,眾人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一時之間現場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即使如此,那麽我們也就等上幾日,希望姑娘不要對我們說謊。”

    那是自然。”

    花昔夏微微頷首,隻是她也實在忐忑,雖然可以暫時將眾人的躁動壓下來,可是幾日之後若是李遠翰還不回來,她要怎麽辦呢?

    待眾人散去之後,鍾勤林才示意花昔夏和商雲依到府衙之中,“花小姐此事辦得魯莽,我尚且不知道李大人遇到了這樣的危險,如今這事兒盡人皆知,若是李大人不回來,那麽我們又當如何?”

    麵對鍾勤林的質問,花昔夏也無言以對,也許她的確魯莽了一些,隻是此事若是不這樣解決,難道要讓這些人圍在府衙門口不走麽?

    鍾大人,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再責怪也是無益,眼下我們隻能盼望李公子早些回來,也能夠有個拿主意的人。”

    商雲依在中間打著圓場,鍾勤林又不想撕破臉,因此也隻好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商雲依的觀點。

    此刻,李遠翰已經在回山西的路上,即便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可他擔憂花昔夏的情況,又憂心山西的災情,讓他一刻都不能靜下心來,他多想馬上就回到花昔夏的身邊,不讓她獨自一人承擔這樣沉重的擔子。

    小姐,少爺回來了!”

    桂折喘著粗氣,她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先行告訴了花昔夏,免得她日夜擔心。